薛止烨道:“本王很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无需你在这里提醒本王,更用不到你那可笑的悲哀,休想用这些旁门左道来刺激打击到本王,无用。”
盛昱璃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这一番话般:“你永远也得不到他的爱,你更不配,虽然你想办法掌控着他,可是你如同手中握着一把沙粒,你越攥的紧,沙粒却流失的越快,不属于你的永远也得不到,除非……”
“在本王眼中这世上最廉价的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情爱,本王不稀罕。”薛止烨打断了盛昱璃的话:“自以为是,本王不似你们,眼中只要情爱,在这世上,本王最在乎的就是本王自己,你别在这里拖延时间,你不想死,本王就送你上路。”
说罢,薛止烨向着盛昱璃劈出狠毒的一掌,想把他打下悬崖。
盛昱璃一错身,避开了薛止烨的一掌,与薛止烨打斗了起来。
两个人招招都是杀招。
尤其盛昱璃已经抱着与薛止烨同归于尽的决心,在二人距离悬崖极近时,肆机扯住薛止烨就向着万丈深渊跳了下去。
薛止烨身体直接被带了下去,幸而闻人厉一把拽住薛止烨的手臂,将人拉了下来。
一时冲动,中了盛昱璃圈套,险些没有就此失了性命,薛止烨呼吸略显急促的站在悬崖边缘,望着已经不见盛昱璃身影的万丈深渊,整个人陷入沉思中。
“你杀了他?”乔伊身体踉跄的跑了过来,跌倒在悬崖边沿,望着空空的悬崖之下,泪水落进好似永远也没尽头的深渊,哭着喊道:“薛止烨我恨透了你,迟早你会有报应的。”
言毕,乔伊便要跳下悬崖,被薛止烨眼疾手快的扯住,将乔伊狠狠地按在了怀里,眼底拉满血丝,对乔伊咆哮道:“你居然要去殉情,之前我那么对你,折磨你,甚至你患了抑郁症都没有去做过轻声的事情,如今你却为了他,要去殉情,要去殉情!”
薛止烨好似要把“殉情”两个字咬碎了,疯了一样的摇晃起乔伊的身体:“你就那么爱他,为他居然都去死,连孩子都不要了。”
乔伊不是不想要念念,是他刚刚太冲动悲愤,这一刻他想起了他还有自己的孩子,他也是爸爸的孩子,哥哥的弟弟,他牵扯太多,他再不能如此不计后果的冲动了。
乔伊刚生产完,身体还极其虚脱,此时还因为盛昱璃之死而处在恍惚中,任凭薛止烨对他发着疯。
薛止烨望着眼前方才差点跳下悬崖,结束自己生命的小皇帝,心中的盛怒无法发泄,他一把将怀里的小皇帝按倒在了地上,想一头凶残的野兽,咬了上去。
“呃……”乔伊后背躺在尖锐的石子上,微凸的喉咙被薛止烨森森白齿咬上,人被痛的身体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却无力去挣扎,含泪的桃花眼望向悬崖的方向,对不起,是我连累你,让你为我而死。
我会在薛止烨心脏上亲手为你刺上一剑,但请等我,我现在毫无能力,可只要我活着,有朝一日总会杀了他。
空中弥散开血腥味,薛止烨只要在用力一些,怕是就会要咬穿乔伊脆弱的喉咙。
薛止烨松开嘴,却马上咬上了乔伊的锁骨,紧接着白皙的皮肤上便印出一片血齿痕,他却并没有善罢甘休,继续向下咬着,直到咬到了乔伊身前的……
改成了让乔伊羞耻至极的动作。
一只大手扯开乔伊的腰带,仿佛只有这样去做,他才能感觉自己真正的掌控着乔伊。
乔伊很清楚薛止烨要对他做什么,含泪瞪着薛止烨:“薛止烨你真是个畜生……嘶……”
薛止烨惩罚似的撕扯乔伊一下。
大手继续扯着乔伊的腰带。
闻人厉本想离开,但想了想还是对薛止烨说道:“摄政王,皇上他刚生产完,不适宜行事。”
薛止烨动作陡然顿住,真是被气昏了头,让他居然忘记了这事,他直起身来,闭着眼睛按着眉骨,片刻后,睁开眼来,抱起乔伊,离开了悬崖。
慕临为了阻拦着皇甫商珂追去乔伊,用药散迷晕了皇甫商珂,这会人躺在盛昱璃睡过的简易床上呼呼睡着。
当然,慕临如此做是在救皇甫商珂,他追了过去,势必会因护着乔伊,惹怒薛止烨,到时就不只盛昱璃一人落下悬崖了。
薛止烨将乔伊放倒在床榻上,瞥了一眼乔伊身后染上斑斑血迹的衣裳,吩咐慕临道:“为他处理身后的伤口。”
说着,看向皇甫商珂,对乔伊说道:“本王放过这小子一次,还有那个林大夫,本王都一并不计较此事,但这是有条件的,便是你要尽快为本王孕育子嗣,不许再耍花样,不可再逃跑,否则……”
“不逃了,给你生孩子。”乔伊说道:“只要你想,我就一直给你生孩子。”
摄政王眯起眼睛,怀疑的望着乔伊:“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乔伊淡淡笑道:“你好滑稽,我不听话时,你逼着我听话,我现在听话了,你却又不相信了。”
薛止烨盯着乔伊突然的变化,细细打量着他。
乔伊抱起小念念:“我如此听从你的,也是有条件的,你不要伤害我的念念,你怎么折磨我都行,不能对付念念。”说到此,乔伊尽是无奈的说道:“这也是你的孩子……”
“乔伊你一刻不在耍把戏,都忍不了。”薛止烨打断乔伊的话,嘲讽道:“一个野种,硬要往本王的身上贴,”又提醒道“你没有资格与本王谈条件,要想小野种安然无事,就乖乖的听话,不要惹本王并不高兴了,把本王伺候好了,你那个小野种才能好。”
薛止烨还要说话,慕临道:“摄政王,你若想皇上尽快养好身体,为你生养子嗣,就不要如此刺激他了。”
薛止烨瞅了一眼慕临,没再做言,坐在桌旁,π自饮上了水。
慕临拿起药膏来到乔伊身旁,乔伊小心翼翼的将小念念放下,褪去身上的衣裳。
后背露出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却触目惊心,还在泌着血。
薛止烨收回视线,对慕临吩咐道:“好生的治疗,不要留下疤痕了。”
乔伊转眸看薛止烨,正对上他充满恶意的眸子。
“不要认为本王是在心疼你。”薛止烨薄唇勾出一抹戏谑的弧度“本王背后式入你的时候,怕看到那些丑陋的疤痕,妨碍了本王的雅兴。”
说着,看向慕临:“给你半个月时间,把他的身体调养好,本王好让他为本王孕育。”
拢着眉宇,扫了乔伊身边的小念念一眼,踢开一旁的椅子,起身离开了。
薛止烨离开后,乔伊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转过身对慕临哽咽道:“盛昱璃死了,被他杀了,掉进悬崖了……唔唔唔……”
慕临将乔伊揽到怀里,一双老眼也跟着红了:“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现下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为了孩子,你也不要让自己身体垮掉啊!”
刚生产完,最忌讳情绪波动太大,伤了身体,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乔伊染满泪水的脸庞靠在慕临的肩头,大声的哭泣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心中的悲愤,让自己不要憋疯了。
不知哭了多久,乔伊靠在慕临的怀里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两日后。
乔伊一睁开眼睛,便感觉身前发生了变化。
他可以喂养小家伙了。
乔伊忙起身,要去抱身旁的小家伙,身旁却空空的,不见了小家伙。
乔伊登时急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
说着,乔伊赤着脚就下了床,要出去找念念。
薛止烨进来,沉声道:“慌什么,本王吩咐奶娘将孩子抱回宫了,待会马车来,你也会去。”
的确,这里的条件太差,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对乔伊都很不适合。
薛止烨俯身将乔伊抱了起来:“已经入冬了,还光着脚,落下病根不能生养,本王饶不了你。”
说话间,薛止烨将乔伊放到了床榻上,注意力不由被乔伊身前的变化吸引,瞟了一眼乔伊的身前,明知故问道:“你找那个小野种做什么?”
一口一个野种的骂着自己的孩子,乔伊听着却无可奈何,更不想去回答他,便低下头,不理会他了。
下巴却陡然一凉,被薛止烨捏起,抬高,让乔伊直视着他的眼:“不是要学乖了吗,怎么不回答本王的问题,嗯?”
说着,薛止烨垂眸瞟了一眼乔伊的身前:“回答本王?”
乔伊皱着眉头,回答他:“我要喂给念念吃乳汁。”
薛止烨薄唇轻勾:“小野种那里,本王已经为他请了奶娘,省下来皇上的了。”
有了乳汁不及时喂养出去,会让乔伊感觉那里发胀,很难受,这会乔伊就很难受,他道:“我可以自己哺乳。”
“那个小野种不配皇上亲自哺乳。”薛止烨望着乔伊退去青涩,变得有韵致的脸庞,眼中迸射出丝丝淫/靡来:“你的乳汁只能喂养本王的骨肉,与……”
猝不及防的乔伊被薛止烨推倒在了床榻上,大手熟练的剥开乔伊的衣襟,埋头下去……
“咳咳咳……”姜冥从昏睡中醒了过来。
伺候他的暗卫秋南忙将姜冥扶着靠在床头,又为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姜冥接过水杯,缓缓喝着水。
秋南叹了一口气道:“指挥使年龄也不小了,应该娶个媳妇,照顾在您身旁,比我们照顾的一定好上不知多少倍。”
闻听秋南的话,姜冥喝水的动作猛地一顿,问道:“我睡了多久?”
秋难叹道:“都半个多月了。”转瞬又道:“指挥使可知晓您这次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吗?”
姜冥蹙拢眉心,回想起半个月前他受刑那日在刑房的事情,道:“那个执行杖刑的内官有问题。”又道“可是我并没有与他有过节。”
秋南道:“是与指挥使有过节的人,给了他贿赂,让他为之的。”
“与我有过节的人?”姜冥刚醒来,思路还不是很清晰,分析不出自己与谁有过节。
秋南说道:“是闻人厉,闻人厉指使刑官坑害你的,属下虽然不了解指挥使与他的交集,但他若是没有与你过节,为何要如此为之。”
蓝音!姜冥清楚闻人厉对付自己,是因为蓝音而起,让他更加的担忧起蓝音来。
秋南继续说道:“不过这次摄者王已经为指挥使做了主,分别惩罚了闻人厉和那个刑官,尤其是闻人厉,惩罚了他八十刑鞭呢,指挥使可以出这口恶气了。”
姜冥很清楚薛止烨的用意,更清楚那日薛止烨对他的责罚重了。
“小秋备马。”姜冥说着,撩开身上的被子,便下了床。
秋南忙道:“指挥使这是要去哪啊?你身上的伤势还很严重啊。”
姜冥披上外套:“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闻人厉若是不对姜冥使用手段,姜冥还只是怀疑蓝音在他的府邸中,如今姜冥可以很确定,蓝音就在他的府中。
闻人家在帝都的声名狼藉,做出掳人囚禁的事情,不足为奇,尤其是蓝音这种温雅如玉,风华绝代的偏偏公子,难免被闻人厉去觊觎。
加之上城中那些传言,让姜冥迫切的想见到蓝音,他不顾重伤未愈,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秋南怕姜冥有事,上马也跟了过去。
卧室中氤氲着水汽。
浴桶中的水似有节奏的溅起,落在已经洒着大片水的汉白玉地面上。
闻人厉强劲有力的大手箍住蓝音细瘦的腰肢在……
蓝音泛着一层潮红的脸已经被泪水打湿,痛苦的忍受着。
浴桶的水花忽然一下溅的格外高,随之蓝音紧抿的唇瓣破出一道声音来。
“婚礼已经定在下个月初五。”闻人厉起身迈出浴桶,扯过屏风上的浴巾擦去身上的水,旋即披上了一件外套。
蓝音要从浴桶出来,却被闻人厉阻止,道:“我帮你清洗干净,留在里面你容易生病。”
他说着,将手探了进去。
蓝音身体一颤,羞耻的闭上了眼睛。
闻人厉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皇上生了。”略显不可思议的说道:“男人产子,真是天下奇闻,摄政王很享受皇上的这种特殊体质,迫不及待的要让皇上孕育,为他繁衍子嗣。”
闻人厉手指戏谑了下:“蓝音,你若是有皇上那种特殊体质该多好,如此我父亲便不会总是催着我找个女子生孩子了。”
闻人厉父母都在,只不过不与闻人厉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