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止烨道:“全身上下都被本王玩熟了,怎么还这么扭捏,皇上应该像南风楼中的小倌一般放荡淫/靡,讨好着本王,渴求着被本王的雨露滋润。”
乔伊抿唇瞪着薛止烨:“可朕不是靠出卖色相浑生计的小倌。”
“但皇上想保那个小野种安然,就要讨好本王,与那些小倌是一个德性。”薛止烨喝下酒杯中酒,放到了乔伊的面前。
乔伊在心中冷笑,他除了暴戾和威胁,就干不出人事来了。
乔伊视线落在薛止烨立体的俊美脸庞上审度片刻,提起酒壶为薛止烨满了酒。
见此,薛止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这还差不多。”
身旁乔伊望着薛止烨将杯中酒喝没,又给他满了酒。
薛止烨又一连喝下几杯,
乔伊手中的酒壶被倒空,又换了一只给薛止烨倒酒。
见乔伊乖顺听话的模样,薛止烨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提醒他:“别耍花样,再敢刺杀本王,挑了你的手筋。”
乔伊望去自己还在疼痛的手指尖,上面的结痂还没有落下:“真不敢了。”
薛止烨将乔伊揽在怀中,低下头去,薄唇贴上乔伊的,将嘴中的酒液过到了乔伊的嘴中,抬起头来,望着乔伊似桃花般绮丽无双的玉容:“咽下去。”
乔伊盯着薛止烨深邃的凤眸,吞咽了下喉结,将嘴中混着薛止烨唾液的酒喝了下去。
薛止烨为找到可以威胁,拿捏住乔伊的东西,而感动心情大好,接连又下了几杯酒。
眸子透出微醺之意,盯着乔伊说道:“皇上自从生产完,变得越发娇艳欲滴了,本王的欲望总是被你勾引起来。”
他说着,握起乔伊的手摸去自己的……
让乔伊去感觉好似可以戳破铜墙铁壁的坚硬。
“本王忍的好辛苦。”薛止烨嗓音靡靡。
乔伊望着薛止烨眸中越发的浓重的酩酊醉意:“朕用手帮你。”
说着,乔伊的手已经伸了进去,握住……
薛止烨身体微震,薄唇呼出一口气粗气来。
乔伊道:“摄政王可以喝酒助性,朕好生的为你服务。”
薛止烨低头咬住乔伊的耳朵道:“小妖精。”
言毕,端起酒盏饮了起来。
乔伊望着桌上因为薛止烨醉酒拿不住酒盏,洒出来的大片酒液,轻轻叹了口气:“我们之间若是没有上一代的仇恨纠葛,就不会变的如此的恶劣了。”
薛止烨喝酒的动作一顿,说道:“必然的了。”又道“至少本王不会中毒,而用皇上来克制体内的毒种了。”
薛止烨语调拖长,眼神发直,明显是已经醉的不轻。
乔伊留意着薛止烨每一个细微的变化,手上的动作也不停着:“摄政王一直都在说着我们的仇恨,可你也不说朕的父皇是怎么对待你家的,让你如此仇视乔氏皇族。”
“你想知晓?”薛止烨问道。
乔伊手上的动作一停,重重点头:“想知晓,不想糊里糊涂的被你折磨,想做个明白鬼。”
“手不要停。”薛止烨靠在乔伊身体上:“看来你不能一心二用,不说了。”
“朕可以一心三用。”乔伊为了想从薛止烨身上获取他想要的消息,忍着耻辱,极其用心的做着手上的活计,另一只手为薛止烨满了酒。
薛止烨薄唇溢出一声极其享受的喟叹来,人闭上眸子,沉浸在魂魄好似要飞升的极乐中。
隔了会,薛止烨才道:“你父亲,那个老昏君,听从奸臣挑唆,污蔑,将对他赤胆忠心的我父亲一家大大小小一百多口都刺了毒酒。”
先皇尽是如此昏庸无道,滥杀无辜,乔伊静默了片刻,问道:“你一直在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你到底是谁?”
薛止烨忽然蹙眉,闷哼一声。
留在了乔伊的手上。
平息一番气息后,道:“乔伊,你一直在套本王的话。”
乔伊低头用帕子擦着手,淡淡问道:“你让我套吗?”
薛止烨直起身,继续喝酒:“都已经被你套出去了.,你可以顺着被老东西刺了毒酒,一百条多条亡魂查下去。”
乔伊状似不在意的说道:“朕日日被你囚在宫中,怎么去查?”
“就在你去过的地方,便可以查到。”薛止烨说道。
乔伊说挑起眼梢:“朕去过的地方多了去,哪里,是茅房吗?”
薛止烨笑了:“就喜欢看皇上调皮时的样子。”转瞬又道“龙宵国不仅有那虚伪的史记,还以一本记载官员犯罪的读本,作以警示为官者的。”
乔伊问道:“你的意思那本读本也在藏书阁?”又道“不对呀,那里朕都找了,没有发现那本读本啊!”
薛止烨饮下一杯酒:“藏书阁中没有,但每一位官员手中都有一本。”
乔伊道:“你有?”
薛止烨但笑不语。
草,居然打上了哑谜,乔伊偷偷瞪了一眼薛止烨,把被刚刚擦上薛止烨东西的帕子,朝着他杯沿抹了抹,然后……
薛止烨居然没有留意到,乔伊看着他端起酒盏继续喝着酒,不过眉心却锁了起来,低眸看向酒盏:“这酒变质了。”
说完,直接将酒液倒了出去。
人到底是醉了,乔伊与薛止烨相处的时间长了,清楚他的一些习惯,譬如他醉酒后,当晚的事情几乎都会想不起来。
“本王困乏了。”薛止烨按柔着眉骨。
乔伊斜了他一眼:“那你就回去睡觉呗。”他又不能像爸爸似的哄他睡觉,给他讲睡前故事。
他倒是想一酒壶捶死他,那样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
乔伊低头望着自己手指头上一个个结痂,仿佛那锥心刺骨的疼痛就发生在刚刚。
他真是怕了薛止烨,落下了阴影。
乔伊有些鄙弃自己。
英雄们遭受不知比他疼上多少倍的疼痛,都坚守着正义,无私奉献,他却……
乔伊对上薛止烨看他的眼神,就这样自己有勇气拿起茶壶去捶他,也杀不了啊!
“摄政王不是困了吗,怎么还不走?”乔伊问道。
薛止烨没有做言,就那么眼神发直的望着乔伊。
乔伊想了想又道:“你喝醉了走不动了?”又道“朕去叫人来搀扶你。”
转身要到门外找侍卫,手腕上却一紧,被薛止烨握住:“不走了,在这里睡。”
乔伊忙道:“朕在坐月子,不能与摄政王行事。”
“你脑袋里都装着什么淫秽之事。”薛止烨伸手狠狠揉了揉乔伊出落的越发动人的小脸“该纯洁的时候纯洁,该放荡的时候再去放荡。”
“本王只是单纯的与你同睡。”
乔伊白了薛止烨一眼,小声嘀咕:“可我不想与你同睡。”会做恶梦。
“扶本王起来。”薛止烨将手搭在了乔伊纤细的脖梗上,压的乔伊都弯了腰。
乔伊蹙眉:“你自己走不行吗?”
薛止烨诚实道:“喝高了,脚跟虚浮,会摔。”又道“本王若是摔倒了,你那副小身板要想扶起本王更难,本王真是为你着想。”
“着想你个头啊,”乔伊忍不住心中的愤怒骂道:“你特么要是为我着想,就不会囚禁我,打折我腿,强/迫我……”
越说乔伊越气愤,一脚踹翻了薛止烨坐的凳子,薛止烨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乔伊撸起袖子就给了薛止烨一拳头,转瞬又是一脚,人被气的直喘着粗气:“你强/迫我不说,还逼着我与你结婚,生孩子,结果孩子生下来了,你又说不是你的……”
“摄政王?”候在门外的内官听里面的动静不对,便问道:“您怎么了?”
乔伊望着被自己打挂了彩的薛止烨,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太冲动了!
薛止烨擦了擦鼻血,对门外的内官道:“没事,下去吧。”
内官应了声,转身离开了。
薛止烨向乔伊伸出了一只手:“扶本王起来。”
乔伊从愣怔中回神,忙去扶薛止烨。
“嗬!压死我了,你好沉。”乔伊被累的龇牙咧嘴。
薛止烨“哼”了一声:“好好与你说,你不听,自讨苦吃。”
乔伊将薛止烨的手臂绕在他脖梗上,半背半扶着向床榻走着:“刚刚朕对你又是打又是踹的,你怎么没有生气,不还手?”
“因为本王一看到婴儿床,就很渴望有自己的孩子,本王若是把你打坏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乔伊看向自己的小腹,小福子这次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
蓝音与闻人厉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蓝楚祁却一直没有见到蓝音过。
蓝音到底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又对蓝音满心的愧疚。
遂他命管家将蓝家的账本拿了过来,轻点了一下蓝家的财产,决定拿出三分之一来,打算给蓝音做陪嫁。
闻人厉不会在乎蓝音陪嫁的多少,不过他那双父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闻人家在帝都的恶名,可不是闻人厉一个人可以撑得起来,照比他父母,他可是收敛了许多。
蓝楚祁轻点完账目,便换上一身华服,坐上马车赶往闻人府。
闻人厉因为要操办婚礼的事情,所以请个几日假,一直都在府邸中。
蓝楚祁如何都是长辈,闻人厉听小厮来报蓝楚祁来了后,便亲自去大门外迎接的。
蓝楚祁毕竟不习惯自己儿子的另一半是个男人,只是简单的与闻人厉说了几句话,便去看蓝音了。
厚重的门板被推开,室内的幽暗让蓝楚祁难以接受,他不满道:“这么暗,是人住的地方吗?”
闻人厉将琉璃灯盏点燃:“我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年。”
他的语调平淡,但却让人感觉浑身发冷,蓝楚祁看他一眼:“那只是你的个人爱好,蓝音自小就喜爱明亮,他卧室的窗户,我都是找人特意为他开大的。”
“人会变的。”闻人厉走到了蓝音的床前:“他跟了我之后,我喜欢什么,他便也喜欢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