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说完,扫了一圈四周。
见此,秋南道:“皇上不用担心,这里很安全,除了指挥使的人,就是左昭的人。”转瞬回答乔伊的问题道:“指挥使心情不好,不让属下跟着他,一个人待着呢。”
乔伊靠在树干上,揪了一个树叶,在手中玩着:“又是因为蓝音吧。”
秋南点头:“蓝音让左昭给指挥使传了话,说他不会再见他了,让他去珍惜身边对他好的人。”
乔伊挑了挑眉,看向秋南,问他:“你觉得蓝音和姜冥能在一起吗?”
秋南摇了头:“不知道。”
乔伊又问道:“你想他们走在一起吗?”
“当然了。”说这话时,秋南情绪都跟着激动了起来:“指挥使那么爱蓝音,也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属下自然是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你很大公无私!”乔伊感叹:“可是人生百态,世事难料,又哪里会有那么多尽人意的事情,蓝音能说出这种话,便是已经下定了决心,怕是他们二人这一生是有缘无分了。”
说到此,乔伊嘴中缓缓咀嚼蓝音让左昭传的那句话,“去珍惜身边对他好的人!”仔细打量秋南片刻又道:“蓝音看出了你心悦姜冥,是在让姜冥好好的珍惜你,他希望你们能在一起。”
秋南红了脸颊,羞赧的低下头去:“属下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却还是被这么多人给看出来了。”
乔伊抬手安抚似的拍了拍秋南的肩膀:“你放心,姜冥那条耿直的笨牛没有看出来。”
说完,两个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笑完,乔伊又道:“不过,姜冥现在眼中心中都是蓝音,至多把你当成了好哥们儿。”
秋南道:“属下知道。”
乔伊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秋南道:“属下没有想那么多,能在指挥使身边陪伴就可以了。”
乔伊没说话,其实他一直都感觉蓝音和姜冥不太合适,但人俩却好上了,如今蓝音做了决定,应该是闻人厉做了大缺德事,故意阻断了蓝音与姜冥的希望。
艾玛,感情的事情好复杂。
乔伊忽然想起来薛止烨,向他和老逼登多好,出了打炮关系,就是仇人关系。
“朕去一趟太医院,半个时候就能回来,你叫姜冥去寝宫找朕。”
秋南回道:“属下遵命。”
乔伊来到太医院时,只有顾兆澜在殿中看书。
乔伊好奇问道:“其他人呢?”
顾兆澜放下手中的医书,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睨着乔伊回道:“他们在给臣与皇上腾出二人时间呢。”
乔伊“呸”了声,坐了过来:“美出你大鼻涕泡,朕喜欢一只狗,也不会喜欢你。”
顾兆澜捂住心口:“心疼,又好伤害臣的自尊心哦!”不再开玩笑:“其他御医都出去用晚餐了,皇上来这里何事?”
“晚餐?”乔伊透过窗棂看了一眼天色,的确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可是他却一点都没有饿意。
乔伊垂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都是老逼登的东西。
“皇上怎么忽然红了脸?”说着,顾兆澜抬手捏了捏乔伊粉红的小脸蛋:“还这么滚烫。”又道“怎么好像思春了的感觉……啪……”
乔伊将顾兆澜的手拍开,翻白眼道:“朕是皇上,不许乱摸朕,再敢调戏朕,小心朕切了你。”
顾兆澜好笑:“臣冤枉,可不是臣在调戏皇上,是皇上再勾引臣呢!”
乔伊愣了下:“胡说,朕怎么勾引你啦?”
顾兆澜委屈道:“皇上浑身上下无不透出撩人的韵致,尤其……”说着,顾兆澜凑近乔伊耳旁,用出极小的声音说出了那句话。
乔伊登时小脸红成了苹果,他没有想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被顾兆澜发现了。
顾兆澜见乔伊羞的都想给自己挖出个三室一厅来,便宽慰他道:“这种事很正常啊,欢好之事不就是在刺激中寻求极乐吗,臣也经常花样百出从对方身上获得享受的。”
顾兆澜风流浪荡,这个年龄,怎么还没开过荤腥,说不上玩的有多花样百出。”
不过私密之事被揭穿,乔伊多少都鼓了气,他横了一眼顾兆澜:“不知检点,小心患上花柳。”
顾兆澜一副假正经的说道:“谢谢皇上提醒,臣以后一定注意了。”又道“尽量像皇上一样,尽量只找一个玩伴,不去花街柳巷。”
这不是在暗示他跟自己的仇人玩耍的火热吗。
乔伊恶狠狠的捶了一下顾兆澜的肩头:“你懂什么,朕如此与他,都是为了报仇。”
顾兆澜点头附和:“嗯,皇上都是为了报仇,一点都没有享受到。”
乔伊被气的直龇牙。
见此,顾兆澜道:“不闹了,皇上来找臣做什么?”
“少臭美了,朕才不是来找你的,朕这次找谁都行。”说着,乔伊撸起了衣袖给顾兆澜看。
顾兆澜看到乔伊手臂上的伤口,当即蹙起了眉心:“怕是要感染了。”转瞬又道“原来你们在水里做的!”
乔伊小脸一垮,去捶顾兆澜:“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顾兆澜“哈哈”笑了一声后,不再说话,认真的为乔伊处理起伤口。
乔伊包扎完伤口,一刻都不想跟顾兆澜待着,一路小跑离开。
“哎,皇上,你肚里还孕着娃呢,不能跑……”顾兆澜笑叹着摇了摇头。
乔伊回到寝宫时,姜冥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见到乔伊后,姜冥拱手道:“皇上宣属下有何吩咐?”
乔伊翻出自己写好的信函,交给了姜冥。
“你可以去边城送信了。”又道“你到薛止烨那里请假时用蓝音为借口吧,闻人厉找你要蓝音的事情,薛止烨一定知道,你们之间的恩怨纠缠,他只关注蓝音过的是否不好,倒时你把蓝音的失踪归结到闻人厉的家暴上,有没有你都这么说,然后你伤心不已,却因为蓝音与闻人厉已经成婚,无可奈何,又无心工作,所以想一个人静静。”
他又道:“朕的说法不够周全,还得需要你自己发挥了。”
闻听乔伊如此说,姜冥考虑道:“摄政王若是也怀疑是属下救走的蓝音,该怎么办?”
“不会。”乔伊道:“左昭马上要暴露了。”
说着,乔伊看了一眼姜冥:“闻人厉很快就会猜到是左昭救了蓝音的。”
闻听乔伊的话,姜冥似是想起了什么,道:“不久前闻人厉有找过属下,人很冷静的说出了蓝音不是属下救的,并且猜到了属下见过蓝音了。”
“他是来想从你身上获得蓝音是被谁救走的。”乔伊想了想,又道:“你过一个时辰去薛止烨那里吧。”
姜冥道:“属下遵命。”
闻人厉带领着一众人马来到左府门前。
见这阵仗,管家已经派人快马加鞭赶去皇宫通知左昭了。
闻人厉到底是身份显赫,不能轻易开罪,遂管家带着笑颜对闻人厉说道:“闻人统帅来此,有失远迎啊……”
“我找左昭。”闻人厉打断管家的话:“他若是有意躲着我,我便带人硬闯府邸了。”略顿“是他有错在先,若不是给他父亲薄面,我便不对他如此客气了。”
“不如此客气又能怎么样。”左昭骑着马走了过来。
左昭进宫是想禀报乔伊,他已经将乔伊交代他的事情办得稳妥,但当时乔伊在“办事”,左昭总是担忧蓝音一个人在府邸,便将禀告乔伊的事情,交代给了亲信,先回来了,又遇到管家派去找他的人,得知了闻人厉来了府邸,很快便赶了回来。
此刻,闻人厉道:“把蓝音交出来。”
闻人厉冷静下来后,把他能想到的人都排查了一遍,最后锁定到了左昭的身上。
前些时日姜冥与蓝音私底下见面,就是左超给做的不在场证人,明显左昭是针对他的,闻人厉马上去找了姜冥,想探探姜冥的口风,虽然没有从姜冥口中得知什么,但他却从姜冥望去一个方向的神色中得知了这件事与左昭有关联。
因为当时姜冥眼中带着想念相思之情,而望去的方向是左昭府邸的方向。
虽然闻人厉已经分析到蓝音被劫走与左昭有关联,但还是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左昭为何要如此做,劫走蓝音,在闻人厉的印象中左昭与蓝音应该是没有什么交集。
遂闻人厉又马不停蹄的派人,用最快的速度,多方调查起左昭起来。
闻人厉的势力人脉想调查一个人,是很容易的,很快闻人厉便得知了左昭和蓝音的一段过往,清楚两个人儿时到少年一直关系都比较好,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两个人不再联系。
闻人厉到底年长,又是过来人,从左昭这些年游戏风月场所,却不去爱,不去娶等诸多疑点中,确定了左昭心悦着蓝音,是他将蓝音从他身边掳走的。
此刻,左昭坐在马背上与同是坐在马上的闻人厉对视:“证据。”
闻人厉道:“蓝音就在你的府邸中,我去搜,自然就能找到了。”
“我为什么要让你搜。”左昭瞥了一眼自己的府邸:“你没有权利。”
明摆着是不让闻人厉搜他的府邸。
闻人厉看不出情绪:“方才你不是说了要证据,所以必须要搜你的府邸。”
左昭神色淡然:“证据你自己找去,像个贼人似的到我府邸做什么,我府邸里可都是奇珍异宝,丢了你赔得起吗。”
闻人厉扫了一眼左昭的府邸:“到底就是怕我从你腹中搜寻到我闻人厉的夫人,非但不让我进去搜,还将帝都高手都雇佣进了府邸,看顾着。”
闻人厉已经派人摸过底,确定了左府里都是帝都一等一的高手,就像当初他防范姜冥一般的防范着他。
“那是你没用。”左昭道:“姜冥就进来了。”
闻人厉道:“可他带走蓝音了吗?”又道“蓝音是我闻人厉的妻子,我干什么要偷偷摸摸,去做像姜冥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说到此,闻人厉“唰”地一声拔刀指向左昭:“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不要在里浪费口舌了。”
左昭冷“哼”一声,也抽出腰间佩剑,顷刻两人便打斗在了一起。
闻人厉带来的人马也与左昭的护卫打到了一起。
一群人打斗的好不激烈。
如此大动干戈之事,很快就传入了薛止烨的耳朵。
此刻,薛止烨靠在龙椅上,猛揉着眉心,与身旁伺候他的刘公公说道:“怎么都这般不省心,就因为一个祸水蓝音。”又道“左昭什么时候与蓝音搞到了一起?”
刘公公说道:“老奴也从未听说过蓝侍郎与左大都督在一起啊!会不会是闻人厉找蓝音心切,与左昭有什么误会啊?”
“闻人厉不是鲁莽之辈。”薛止烨道:“蓝楚祁是出了名的风流浪荡,蓝音是他儿子,怎么会不像他,一样是个风流放浪的货色。”
刘公公问道:“摄政王要如何去处理闻人厉和左昭的事情。”
薛止烨疲顿的靠在龙椅上,闭上凤眸:“不管,本王一天事务繁忙,哪里有那么多精力浪费在他们的身上了。”
薛止烨如此说,一是他想偏袒闻人历,闻人历到底是没有实质性证据,他不好出面,二是他的确精力不足。
一日输出那么多次,身体不好的怕是要因为透支而大病一场,严重的精尽人亡都不为过,所以纵使薛止烨身体健壮的也吃不消了。
“本王躺一会去。”薛止烨刚从龙椅上起身,通报太监进来道:“摄政王,姜指挥求见。”
“这个时候他又来做什么呐?”薛止烨微微锁起眉,又坐回龙椅:“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