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洲语气坚决道,“我手里的股份你想要多少便拿去多少,就是想要整个叶家我也可以给你,但我也只有一个要求,把林语还给我。”
秦枭闻言微微震惊,却半个字都不相信:“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这么不平等的条件我会相信?”
叶梦洲听了他的话,心里本来没底,现在反倒有把握了。
他现在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不过是为母亲报仇之后获得的附加奖励罢了,对他来说可有可无。
但是林语只有一个。
他不能,也不想失去他。
“你之所以会觉得这个条件不平等,是因为林语在你心中还没有重要到那个地步,你在10%的股份和他之间选择了林语,但如果是全部的股份呢?”
叶梦洲面无表情的开口:“我不一样,就算是要用我现在拥有的所有金钱和地位,哪怕要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也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
秦枭闻言一怔,随后却不留情面的冷笑:“大话谁不会说?林语要是真对你有那么重要,你当初会为了对付叶家,而把他送到别的男人身边?”
叶梦洲沉默了。
当时之所以同意杜莫谦把人带走,完全是因为林语跟在他身边的确会有危险。
但是现在不同了。
自己有充分的能力和自信可以保护好他。
“秦枭,你以为自己已经强大到可以一手遮天了吗?你在离婚之前对叶氏集团动了手脚,算计叶梦茵的同时害我也被公务缠身,所以才让你有机可趁将林语带走,但你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秦枭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你把我们叶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出卖给杜家的事情,你以为能隐瞒多久?”
秦枭不以为意的冷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杜莫谦告诉你的?你们可真大度,情敌之间还能继续做朋友?”
他对于叶梦洲的威胁完全不放在眼里,遮遮掩掩也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是想办成什么事,又或是得到什么人,还会计较用什么手段吗?你以为我怎么知道林语藏在杜莫谦那里的?”
秦枭无视了对方阴沉晦涩的表情,继续激怒他道:
“当初林语被杜麟绑走的时候我就在他身上安了定位芯片,杜麟对他像个易碎的宝贝,但我可不会,我会将你和杜麟都舍不得对他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一遍,他不是喜欢男人吗?那我就让他离了我活不成,将他打造成专属于我一人的禁.脔,等玩腻了再任意丢弃。”
叶梦洲听完已经处于发狂的边缘,不禁双手握拳。
也知道以对方的性格,这些话很有可能不只是说出来气他而已。
“秦枭,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报应?”秦枭冷笑,“如果真的有报应,你就让雷劈死我,否则的话,你这辈子也别妄想把人从我身边带走。”
男人霸气又无耻的撂下这一句,便扬长而去。
-
秦枭在林语的吃食里加了安眠药。
尽管林语没动几口,剂量也足够令他短暂的陷入昏迷了。
当他醒来之后,屋里的陈设变了,唯一不变的是密封的门窗和四周一览无遗的白墙。
林语不知道自己昏睡之后被秦枭带来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样才能从这种地狱般的梦境中逃脱出去。
他从白昼等到黑夜,终于等来了能为他解答问题的男人。
但却因为对方一进屋便开始脱去身上衣的动作,下意识从床边后退了几步。
秦枭几乎褪去了上半身的全部衣物,只留下一件黑色的衬衫,健硕的胸肌几乎要将他胸前的纽扣撑开,男人将衣袖解开后,小臂上的青筋也若隐若现。
他在林语惊恐的目光中缓缓上前几步,将人牢牢困在他与窗台之间,强行牵过他的一只手臂放到自己腰间的皮带上。
林语的手指碰到冷冰冰的搭扣后不由自主的拼命后缩,身体也像刚出生的小鹿一般止不住的颤抖。
“解开。”男人面无表情的命令。
林语已经被吓得快要不能思考,即便他将对方的话听到了耳朵里,也根本不可能乖乖照做。
“求、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林语摇着头落泪。
他不止一次的这样求过男人。
甚至最近每次见到男人都会说这一句。
而秦枭也总是会在看到少年惊恐的泪流满面的时候心软,不忍心再强迫他。
但今天不会了。
也许是和叶梦洲见了面的缘故。
秦枭只要一想到将来在他和林语的关系之间永远会有叶梦洲的存在,就恨不得立马将当初只是想激怒对方的话语完全兑现。
“解开,别让我说第三遍。”
秦枭的脸色较方才更显阴沉,语气也不容置喙。
林语像是要被泪水淹没一般泣不成声。
见少年迟迟未有动作,男人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
秦枭猛地伸手道林语的衣领子旁边,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动作一如既往的粗暴,直接“撕拉”一声将林语的睡衣撕成了两半。
林语里面什么也没穿,赤.裸的胸膛和肩膀瞬间裸露在外,与冷空气接触后立马在表面泛起一层薄薄的鸡皮疙瘩。
然而,没等他惊慌失措的将落下的衣物拉起,便被面前的男人往肩上一扛,直接丢到了身后的大床上。
林语面色惊恐这连连后退,却又被秦枭扯着脚踝轻而易举的拽了回来。
男人一手握着他纤细的踝骨,一手慢条斯理的解着腰上的皮带,却不曾想,临近崩溃边缘的少年突然从床上一跃而起。
林语张开牙齿恶狠狠的在秦枭的手背上咬了下去,却被对方轻而易举的挣脱。
他这一举动更是深深惹怒到了男人。
秦枭将人推开之后,不由分说的便向他压了过去。
当他吻上少年脖颈的肌肤时,林语突然一下子哭的更大声,但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在男人一脸沉醉的在他颈项间啄吻时,林语猛地张开嘴巴,将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牙齿上,拼了命的冲着男人的肩膀咬了下去,直到口腔中被血腥味填满都不肯松开。
秦枭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肩膀处被咬的血肉模糊,却不觉疼痛。
因为比起痛感,更多的是对林语居然这般抗拒自己的愤怒。
当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一块皮肤渐渐骨肉分离时,才终于忍不住揪起少年的头发,猛地往旁边一推€€€€
“咚!”
秦枭正处于暴怒之中,将人推开之后先是揭开血淋淋的衣服,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伤。
等回过神时,才发现耳边没了哭声。
当他像墙角处望去时,林语像是在地上滚过几滚,浑身上下布满了红红的印子。
然而,最令男人心头猛然一紧的是他自后脑勺不断渗出的血迹。
不过眨眼的功夫,鲜血已经染红了墙面,刺眼的猩红血珠顺着林语的头顶不断滑落。
秦枭这时才猛地回过神,疯了似的朝他奔跑而去,蹲下身时,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碰都不敢碰他一下。
秦枭颤抖的手掌伸出去又缩回。
半晌之后,眼神渐渐恢复清明,也终于慢慢找回了理智。
连忙起身,跌跌撞撞着冲向门外大喊了一句€€€€
“来人!快叫医生!”
第61章
哥哥脑子坏掉了吗?
高锦成在度假中突然被叫回来, 又被拉到了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要不是他跟在秦枭身边多年,早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还真以为对方派了几个彪形大汉气势汹汹的过来接自己, 是要压他去法场的。
俗话说得好,能者多劳。
秦枭经常把他当成万能的使, 他一个外科医生偶尔还要兼法医的职, 时不时帮他处理些失手打死的人质, 看看能不能“妙手回春”的把人救活。
不过好在秦枭为人够大方, 自己也的确是舍不得这份优渥的薪资。
否则的话,就凭他动不动就三更半夜把人折腾着叫过来的行为,自己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今天是又死了人?
还是吊了对方半口气等着自己去续命?
高锦成在心里嘀咕着想了一路。
下车后, 立马便被秦枭手下带去了二楼走廊尽头处一个极其隐蔽的房间。
下属轻叩了三下房门,待门内的人应允之后才推门示意他进去。
高锦成拎着医药箱从下属面前经过, 一踏进屋内就望见了秦枭像堵墙似的背影。
见他上半身连件衣服都没穿, 肩膀上还挂了块要掉不掉的肉,以为这次来是给他看的病。
“怎么弄的?”
高锦成早已经对这种场面见怪不怪了。
淡定的上前几步, 正准备给秦枭检查下肩膀处的伤口,然而走到床边时,才发现床上还躺了一个人。
高锦成在见到林语时,脸色瞬间就变了。
盯着他脑袋下被鲜血染红的枕头, 呆呆在原地伫立了很久,才故作镇定的出声问:“你们到底谁看病?”
秦枭眼神空洞, 听了他的话半晌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起身后,立马向后退了几步,望着床上的人道:“给他看。”
高锦成望了眼他肩上的伤。
虽然严重, 但还死不了, 也就没太纠结, 快步走到林语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