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楚凌钧狠狠咬上他的唇,利齿直接深深嵌入薄唇中,很快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双唇相接,却不是缱绻的亲吻,而是单纯发泄一般的咬。
段愉辰痛得不断嘶气,口中腥甜蔓延,他不由开口求饶:“错了错了……嘶……王妃,饶了为夫……”
楚凌钧眯着眼睛打量着身下之人慌乱的神色,抓着他的肩膀,又狠狠咬上他的脖子。段愉辰欲哭无泪,疼得厉害,却不敢动,脖子这般脆弱的地方,他最担心的却不是出什么危险,而是留下什么伤口,不好看。
“王妃啊,君子动口不动手,要动口也不能咬人啊。”段愉辰小声的乞求道。“实在不行你咬别的地方也行啊,露在外面,很难看的。”
楚凌钧听着他聒噪的声音,目光中露出不耐的神色,但却并没有理会他,只专注于咬他脖子上那一块娇嫩的皮肉。
段愉辰想推开他,哪知这个臭当兵的已经酒醒了,可不再是昨晚那个烂醉如泥没什么力气的酒鬼,他怎么推,楚凌钧都纹丝不动。
脖子本就是最为脆弱的地方,楚凌钧拇指指腹深深摁在他脖子上的骨节上,段愉辰一时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楚凌钧却依旧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牙齿衔着他脖子上的皮肉,不断研磨,仿佛要把那一块嫩肉磨破一样。
段愉辰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楚凌钧的力气实在是很大,完全不是他能抗衡的。唇上已经被咬出了血,若是脖子再破皮可如何是好。
“轻点轻点……嘶……”段愉辰小声乞求着,“破相了……楚哥哥……”
楚凌钧完全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思,他就这么肆意地折磨着段愉辰,听着他不辨真假的哀求,利齿嵌入皮肉,毫不留情。
段愉辰无法抗拒,推也推不开,求也求不动,无奈之下,只能小声抱怨起来。“多大仇啊。昨晚我对你那么温柔,你就这么回报我啊。”
“昨晚我可没光顾着自己一个人舒服。我还替你……弄出来了,你这个醉鬼,一声谢谢都没有。”段愉辰一边挨咬一边委屈道。
楚凌钧实在是嫌弃他聒噪,说的还是昨夜的事情……他皱了皱眉,再次咬上了他的唇,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唔……”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段愉辰已经没有力气了,完全放弃抵抗,任他摆布。唇上的伤疼到麻木,仿佛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最终,楚凌钧还是停了下来。他用指腹拭了一下沾染在唇上的血迹,抬了抬长睫,冷眼看着他。
“真狠啊。”段愉辰瘫倒在床上,双目无神。“还不如被你揍一顿……”
楚凌钧站起身来,拂了拂皱乱的衣裳,拿眼尾看他:“都是自找的。”
“……”段愉辰仿佛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还不行……”
“哦?错哪了?”楚凌钧斜睨他一眼。
段愉辰:“昨晚不应该把你绑起来。”
楚凌钧皱了皱眉。
段愉辰:“不应该蒙你的眼睛。”
楚凌钧脸色越来越黑。
段愉辰明明心虚,还忍不住瞧着他说:“不该……上你。”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楚凌钧实在是受不了了,抓住他的衣襟又把他摁进了床褥里,再次咬上他已经出了血的唇角。
“诶……等等……澜玉……”
门外的季临和陈湛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比昨晚更为激烈,一时竟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湛抱着剑问道:“里面到底什么声音?”
季临一时愣怔:“我如何知晓?”
陈湛嘀咕道:“他们不会大早晨的还要再来一次吧?但是听起来跟昨晚不太一样啊。”
季临担忧道:“我听着……像是我主子的声音。”
“坏了。”陈湛低声道。“你猜的不错,你主子应该是挨揍了。”
季临欲言又止。他看着寝卧的门,目光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主子会不会有危险啊……”
“那可说不准。”陈湛道。“以往王爷做的那些事情虽然混账,但也还在侯爷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可是昨晚的事情……”
说到这里,陈湛故作玄虚地停了下来,弄得季临更加担忧,忍不住想直接进屋看看他主子还活着没。
陈湛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行了行了,骗你的。侯爷就算是家暴,他下手也会有分寸。”
季临心里本就急切,没有半分开玩笑的心思,他不断走来走去,思索着对策。
陈湛见他如此不经逗,也不知方才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正欲劝两句,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楚凌钧从屋里走了出来。此时,他已经换好了一身轻甲,头发一丝不苟,发髻高高束起,面无表情,一改昨日颓然,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一贯副清清冷冷的模样。
“侯爷。”陈湛连忙收敛起方才一副八卦的模样,恭敬抱拳行了一礼
“备马,去京郊大营。”楚凌钧吩咐道。
陈湛看着他这一身轻甲就知道他要去练兵,连忙收敛起方才一副八卦的模样:“是。”
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季临,还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进屋。
等二人离开后,季临赶忙进了屋,想去看看他主子怎么样了。
进屋一瞧,只见段愉辰目光呆滞地坐在床上,头发凌乱,唇上破了一块皮,还带着血迹,整个人仿佛毫无生气。
“……王爷?你可还好?”季临低声唤道。
段愉辰呆滞地点了点头:“还活着。”
季临看着他头发凌乱的模样,试探道:“属下让人来伺候王爷梳洗?”
段愉辰未置可否,面无表情转头看他:“我破相了没有?”
季临颔首:“唇上有些破皮了。”
“……”段愉辰深深地吸了口气。“太狠了,这个臭当兵的太狠了。”
季临这才知道,他主子这是被咬伤了。
“刚才我以为他要把我吃了。”段愉辰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太狠了……”
季临:……
段愉辰恨恨抱怨道:“这个楚澜玉,嫉妒本王长得比他英俊潇洒,就想毁了本王这张脸。”
季临不由安慰道:“主子唇上只是出了一点血,并不重。脖子上的伤……也能用衣裳挡住。想必,侯爷还是手下留情了的。”
段愉辰面色不善地转头看他:“你在替他说话?”
季临轻咳一声:“主子,日后您还是不要再惹侯爷了,弄成这样,挺不好的。”
段愉辰擦了一下唇上的血,喃喃道:“是不太好。”
可是他回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不由幽幽一叹,然后坚定地道。
“但下次还敢。”
第51章 (配角支线)
一场大雪过后,凤京府万籁俱寂。因为天气过于寒冷,家家户户闭门不出,往日熙熙攘攘的神武大街如今都清冷了不少。
朝堂上亦是如此。前段时间,因为冬衣霉粮案水落石出,虽然闹得朝中人尽皆知,但是这件事情最终却并没有掀起多大波浪。最终查出,此事是当朝首辅宋阅处事不当、失职所致。最终,以罚俸并停职一月而告终。
导致损失燕梧铁骑六万大军的冬衣霉粮事件,朝中再也无人提起,渐渐被人所淡忘。就连燕梧铁骑主帅,那位靖安侯大将军也不再提及。仿佛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只有段愉辰知道,这件事已经成了他的一处心病。虽然不提,但也无法掩饰那曾经是一处血淋淋的伤口。
自此,朝堂上也平静了下来。每日的早朝没什么大事,基本上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楚凌钧忠于职守,每日还是照常去上朝,下了朝去神机营和三千营处理当日的公务,若是还有时间,就去京郊大营练兵,仿佛还是跟往常一样。
与之前不同的是,楚凌钧搬回了靖安侯府的主屋,但是,先前住在这里的段愉辰并没有搬走。侯府的下人都挺开心的,两位主子不再分房睡了。
转眼间,凤京府又下了几场雪,隆冬腊月,天已经越来越冷。不知不觉,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段宁彦披着斗篷来到养心殿,从轿辇上下来的时候,却见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积雪,踩上去的时候,靴子都陷进去了半寸。
紧接着,他正欲走上台阶,迎面却突然飞来一个雪球,从他的脸颊旁边飞过,险些就要落在他的脸上。
身后跟着来的贴身太监茂才见状,赶忙上前,担忧道:“殿下可曾伤着?”
段宁彦皱眉摇摇头。
茂才上前,斥道:“谁扔的雪球,险些伤到二殿下!”
听到声音,那些正在打雪仗的小宫女和小太监才发现段宁彦的轿辇,赶忙跑下台阶,跪地请安。
段宁彦敛目看着他们,道:“下了这么大的雪,你们不把雪扫了,却在这里打雪仗?”
那些宫女太监一听,吓得忙认错磕头。
段宁彦抿了抿唇,正欲让他们起身,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谁惹二弟生气了?”
听到声音,段宁彦回头一瞧,只见有人乘坐轿辇向这边行来,身后跟着的随从比他的要多上一倍不止。
段宁彦面不改色,只拱手做了个揖礼。“大哥。”
段宁暄跟段宁彦一般大,个头却要高少许。他下了辇,负手走来,先是看了看那些跪着的宫女太监,又看了看段宁彦,回了一礼,玩味道:“二弟啊,他们都是父皇宫里的人,即便有什么错,你罚他们跪在雪地里,不太合适吧?”
段宁彦一听,说道:“大哥误会了,我并没有罚他们。”随后,他转头看向那群下人,“你们都起来吧,去把雪扫了。”
下人们一边磕头谢恩,一边如鸟兽状散尽。
随后,茂才上前,行礼解释道:“大殿下,我们殿下方才险些被这些下人扔过来的雪球伤到,这才问了一句。并非是在苛责他们。”
段宁暄挑了挑眉,负手扬颌道:“哪儿来的太监如此不知礼数,本皇子在和二弟说话,轮得到你开口?”
茂才欲言又止,没敢再说话。
段宁彦侧目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退下。“茂才是承乾宫的人,方才他所言,也是事实。地上积雪这么多,不扫干净,若是滑倒该如何是好?更何况,这里可是父皇的养心殿。”
“原来如此,是为兄误会了。”段宁暄笑了笑,“对了,今儿是十五,想必二弟也是来给父皇汇报功课的吧?外面冷,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
段宁彦神色不变,点了点头,两人走上台阶,进了养心殿。
西暖阁烧着地龙,一进屋,身上原本的凉意也消散了不少。永嘉帝披着一件墨色绣金边的对襟斜倚在案前,看着折子。
通传之后,段宁彦和段宁暄走了进去,恭恭敬敬跪地请安。
“儿臣恭请父皇圣安。”
永嘉帝抬了抬眸,瞧见两个儿子,方才想起今天是十五,该检查二人的功课了:“都免礼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