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排面儿的打脸
就在众人一头雾水搞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的时候,白霁沅终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先是伸了个懒腰,眼神漫不经心的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蔺星文和他怀里的温柔身上,脸上露出可以称得上的温和的笑,“你说的那么义正严词,我听的也是非常认同。但是有一点儿,我不太认同。你怎么知道我不感激之明请我出来玩呢?”
说着,莞尔一笑,转向连之明,“时间仓促,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所以借花献佛,希望别介意。”说着,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这个响指在这个昏暗嘈杂的环境中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就在众人不明就里的时候,只见一群,没错,是一群。
至少八九个身材火辣,穿着性感的美女一人端着一个发光的盒子走了过来。
领头的那个女人虽然不如后面几个穿着性感,但是白衬衫包臀裙依旧没有掩盖她的锋芒。
等他们走近之后,别说连之明几人了,就连吵闹的酒吧都安静了下来。
八瓶黑桃A,神龙套装。
“这得多少钱啊……”离他们不愿的一个散座上的客人怔愣的看着那几个发着光的盒子,嘴里喃喃,不过却没人回答他的问题。
“弟弟。”领头那个女的语笑嫣嫣,上前站在白霁沅旁边,带着一股莫名的风情万种,“你要的神龙套装,给你送来了。这可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普通人我可不卖给他。”
白霁沅挑了挑眉头,含笑道:“普通人也不会买吧。”
领头女人笑的花枝乱颤,“弟弟真爱开玩笑。”
白霁沅不置可否,而是转向连之明,笑着对领头女人道:“晨姐,这是我同学,今天他过生日,这酒就是送他的生日礼物,你可别搞错主次。”
晨姐捂嘴笑了起来,白霁沅都这么说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凹凸有致的身体若有似无的朝连之明靠近,还一边跟他开着玩笑。
连之明哪见过这种阵仗?整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逗了会儿连之明,晨姐像是刚发现了一样,指着桌上那瓶皇家礼炮一脸诧异:“呀,弟弟啊,你不是让我准备了神龙套装了吗?怎么还点了瓶这玩意儿?”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这玩意儿’四个字,好似带着浓浓的鄙视。
“怎么?八瓶黑桃A还不够你们这几个人喝吗?”说着,用玩笑的语气怀疑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这个卡座的所有人。
众人不知该作何反应,都沉默不语。
白霁沅也不解释,眼神不带任何波澜的看着蔺星文,含笑问道:“是啊,我都点了八瓶黑桃A了,还弄瓶这玩意儿干什么呢?”说着,他还故作不解的耸了耸肩膀。
他这话一出,有那心思灵活的已经反应过来了。是啊,白霁沅都花了那么多钱买神龙套装了,还买瓶皇家礼炮干什么?如果真是他买的,他至于不承认并且还栽赃陷害给蔺星文和温柔吗?
想到这儿,已经有人把怀疑的眼神投向了蔺星文。
第15章 不如以身相许
蔺星文的脸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红,尤其白霁沅越是平静的眼神,对他的嘲讽就越发大。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是温柔说了谎。
白霁沅才不管那么多。当着这么多人打了温柔和蔺星文的脸,他的心情不要太好。
这时,侍者送来账单,白霁沅大方接过,扫了一眼后,嘴角笑意逐渐加深,将账单放在桌上,弯下腰,伏在脸色苍白的温柔面前,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脸。
微凉的指尖让温柔心头发颤,忍不住的想要向旁边的蔺星文求助。
然而,还不等蔺星文发作,白霁沅嘴角笑意微敛,拇指用力摩过温柔的嘴唇,她唇上的口红蹭在了白霁沅的手上。
白霁沅挑了挑眉,将手按在账单上。之后从桌上抽出一张纸,眉眼带着一丝厌恶的将手擦干净,食指中指将账单夹起来,扔在了温柔的怀里。
众人低头一看,白霁沅的指痕赫然印在‘皇家礼炮’这几个字上。
之后,白霁沅丢掉手中的餐巾纸,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完,冲连之明倒了倒杯子示意自己已经喝完,放下杯子后,也不管众人什么反应,扬长而去。
只留下心思各异的众人面面相觑。
刚出酒吧的门,风一吹,白霁沅明显就能感觉到酒精上头的滋味。
说来惭愧,他这人别的都挺好,就酒量拿不出手,一杯就倒,没想到都穿到‘白霁沅’身上了,还是这个德行。白霁沅心底自嘲了下,招手拦了辆车就钻了进去。
一路无话,大半个小时后,到达别墅门口,白霁沅脚步略有些踉跄的下车。
时间已经不早了,众人都已经休息去了。白霁沅也直接上楼去了。
其实白霁沅的酒量虽然不好,但也不至于一杯酒就醉的人事不知。他现在就是有种感官放大,但又迟钝,整个人又觉得轻飘飘的。不知道是因为打蔺星文的脸,还是因为装了逼,总之他心情明显不错的样子。因为嘴角那惯有的笑都真了三分。
推开房门,房间里果然留着一盏柔和的灯。那是方便随时查看蔺修怀情况特意留的。
白霁沅脚步似是轻跳似是飘忽的朝里走去。当他看到蔺修怀的那张脸后,脸上的笑毫不吝啬的放大,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他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蔺修怀身体的两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白霁沅莫名很喜欢这个姿势。
眼神肆无忌惮的描绘着蔺修怀的脸庞,磁性的音色在酒精的刺激下带着一股子莫名的诱人:“今天可多亏了你……”说着,他微微俯身,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蔺修怀的脸上。
不知是不是灯光的原因,蔺修怀原本有些苍白的脸好似红润了些许。
白霁沅并没有注意到,他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坏坏的,身子缓缓往下低,嘴里喃喃道:“承了你的情,该怎么报答你呢?不如……以身相许……”说话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愈发近了。
第16章 就不玷污你这个病人了
白霁沅的鼻尖儿都快触碰到蔺修怀了,“只是可惜……你躺在这儿。不过……虽然不能以身相许,但是亲你一下全当报酬…….应该是可以的吧……”说话间,两人的距离已经非常近了,白霁沅甚至能感受到蔺修怀那悠长的呼吸了。
他的眼神落在蔺修怀的唇上,眼中带着一丝恶劣,一丝玩闹,还有一丝好奇。
这个唇形很好看,不知道亲起来是个什么滋味……还没跟人亲过嘴的白霁沅突然升起了好奇之心,甚至在酒精的作用下,有种想要试一试的欲望。
白霁沅这人本就随心所欲,有了欲望,自然想要尝试。于是直接低下了头。
可就在两人嘴唇相碰的那一瞬间,白霁沅停住了动作。
他有些可惜的砸吧了下嘴,缓缓直起身子,语气带着明显的意犹未尽:“算了,一身的酒味儿,就不玷污你这个病人了。”说着,他还不甘的继续道:“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肯定把你给办了!”说完还示威似的哼了哼。
之后就起身直接去浴室了。也正是因此,白霁沅再次错过,以至于又没有看到蔺修怀右手明显的动了下。
片刻后,白霁沅从浴室出来。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蔺修怀外就没了其他人,白霁沅便也没什么顾忌的,洗完澡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扒拉了两下还有些微湿的头发,就掀开被子躺了下去,一如既往的抬腿抬手,像是
个树袋熊一样的抱着蔺修怀闭眼睡觉。
但是抱了一会儿,白霁沅就有些不舒服的啧了下嘴,坐起了身子。
第17章 把蔺修怀当大型抱枕
看了看裸着的自己,和穿着睡衣的蔺修怀,他顿了顿,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伸手就扒了蔺修怀的衣服。
很快,蔺修怀就被脱的跟他一样,只剩下一条裤衩。
白霁沅把衣服丢到一边,重新躺下去试着抱了下。
嗯,这次舒服了。
白霁沅这才满足的在蔺修怀身上蹭了蹭,毫无负担的把蔺修怀这个病人当成了大型抱枕,睡的心安理得。
第二天一早,白霁沅还睡的正熟,霍绮文就过来了。她经常会过来看看儿子。
见陈妈他们在准备早餐,霍绮文也没打扰他们,自己上楼去了。
来到门口后,霍绮文也没有敲门的打算,毕竟房间里就蔺修怀一个人,即便是敲门,他也不能同意开门,所以霍绮文径直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窗帘还没拉开,刚进去的时候有些许不清,但是等她走进看清床上的光景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白霁沅浑身上下只有重点部位被遮盖,剩余大半个身子全部裸露在外,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赤裸,大剌剌的趴在蔺修怀的身上睡的正香。
而蔺修怀的衣服也不在身上,正在床地上扔着,他跟白霁沅一样,也赤裸着身子,不过他是被动的被白霁沅抱着。
只看这个情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两个非常恩爱的情侣相拥而眠呢。
霍绮文进来的时候动作轻,所以并没有吵醒白霁沅。她看着这幅和谐又带着一点儿小色情的场景,怔愣了好一会儿,片刻后才回神。
霍绮文心理有股子说不出的感觉,好气,好笑,有些许的喜悦和欣慰,当然,也少不了心疼。
但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打扰白霁沅,而是放轻了手脚,悄悄的退了出去,并把门关好。
下楼之后刚好看到陈妈正在往餐桌上摆放早餐。霍绮文上前轻声问道:“小白和修怀住一个房间吗?”
陈妈闻言连忙点头,解释道:“是的,白先生来的那天,我给他准备好了房间,只是他说想跟少爷一个房间。您不是说他已经跟少爷领证了吗?我想着他们是夫夫,两个人住一个房间也是正常的。就没有拒绝他的要求。”说着陈妈有些忐忑的问道:“怎么了夫人?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吗?”
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霍绮文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摇了摇头,含笑道:“没什么不妥,挺好的。”
见霍绮文没有怪罪,陈妈这才松了口气。
很快早餐就摆上了桌。不等陈妈去喊,白霁沅就自觉的从楼上走了下来,他额头前的头发还是湿的,可见是刚洗漱好下来。
见到坐在餐桌前的霍绮文,白霁沅诧异了一瞬,之后点头打招呼:“霍姨。”
霍绮文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坐。
白霁沅坐下之后拿起早饭开始吃了起来。霍绮文看着他,眸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白霁沅并不知道霍绮文已经去过他们的房间,并看到了他把蔺修怀当大型抱枕的样子。
所以一点儿也不心虚,丝毫没有把蔺修怀这个病人当大型抱枕的愧疚。闻言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回答道:“挺好的。”
霍绮文虽然心疼自己的儿子,但是看到白霁沅能这么毫无芥蒂的对待他,心里还是很欣慰的。所以她并没有怪罪白霁沅的意思,也没有提起早上的事,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白霁沅也没有放在心上,专心吃着自己的早饭。就在他以为这顿早餐要在沉默中结束的时候,霍绮文突然再次开口,轻声问道:“你不怕吗?”
白霁沅一头雾水,没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反问道:“怕什么?”
“和修怀住一个房间。你不怕吗?”
白霁沅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也明白了霍绮文的意思。毕竟现在的蔺修怀是个植物人,毫无意识。说难听点,就是个活死人。而白霁沅不仅要求跟他住一个房间,跟他睡在一张床上。甚至还毫无芥蒂的抱着他睡。
别说别人了,霍绮文自认自己这个当妈的都不一定能做到这一步。
所以当他看到白霁沅那样对待蔺修文的时候,虽然心疼却不怪罪。
白霁沅闻言莞尔一笑,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牛奶杯,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一丝坦然无畏,脸上依旧是惯然的笑意,语气显得有一丝漫不经心。
“霍姨,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您别生气。”
霍绮文点点头,示意他尽管说。
白霁沅舔了舔嘴唇上的奶渍,含笑问道:“蔺修怀死了吗?”
霍绮文下意识蹙了蹙眉头,摇头道:“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