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太渺小了,顾临城可以随便摆弄,他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眼尾烧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在男人怀里抖得不成样子。
浴缸里的水不断溢出来,落在浴室的地板上,水花溅起的声音仍旧无法掩盖那些暧昧的声响。
……
一缸水折腾的开始泛凉,
顾临城才算是大发慈悲的松开怀里的男孩,叶清羽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轻轻的喘息着。
“这样就不行了?”
顾临城有些头疼:“真到了新婚夜,你打算怎么办?”
叶清羽脑袋晕乎乎的,感觉他的声音特别远。
闭了闭眼睛,
疲惫和困意让他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才考虑不了那么多。
顾临城低头看着他迷离的双眸,眼底尽是无奈和纵容。
“你这么娇,也就只有我能养的好。”
这句话叶清羽听清楚了,瞥了他一眼,不软不硬,但娇的很。
所以,他的评价没错。
他就是娇。
顾临城怕叶清羽冻着,将浴缸的水全部换掉。
叶清羽被弄得脏兮兮的,洗澡的时候格外矫情,一定要用两遍沐浴露。
顾临城由着他在怀中闹腾,纵容的要命。
等身上充斥着木质香味叶清羽才满意,他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
拿了吹风机命令顾临城给他吹头发:“你给我吹!”
“也就你敢这么使唤我。”
顾临城接过吹风机,为他吹干头发。
叶清羽困得厉害,爬到床上挨着枕头就要睡觉。
顾临城把他揽入怀中,打开他睡衣的两颗纽扣,寻到他的红痣吻过去。
叶清羽发现他格外喜欢亲他的孕痣,
这种挑逗性的暗示让他心里不安,总觉得这是顾临城在试探他的底线。
如果他一步一步退让,顾临城就会一步一步深入,最后彻底把他吃掉。
“别亲了,我要睡觉。”
叶清羽推着身边的男人,阻止他靠近。
“睡觉可以,让我抱着。”
顾临城霸道极了,一定要让叶清羽贴在他怀里,动一下他都不乐意。
叶清羽实在太困,没工夫和他计较这些细节。
他乖乖的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闭上眼睛。
悠扬的铃声骤然炸响在卧室,
叶清羽被惊得睁开眼睛,“谁的手机?”
“宝贝儿,你的手机在响。”
顾临城捞过手机,递到他面前。
看到来电显示,叶清羽眼睛里冒火。
他直接按下通话键,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吼:“秦逸,你想死是不是?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你不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明天就飞回去弄死你。”
“表哥,救我!”
秦逸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浓浓的恐惧:“我真的要死了!表哥,你一定要救我。”
叶清羽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出什么事了?你是不是闯祸了?”
“我……我惹了个大 麻烦。”
秦逸声音抖得很厉害:“表哥,你快点和嫂子回来项城,你们一定要救我啊!”
“你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杀人了?还是嗑药了?”
“都不是,我……我睡了一个人。”
“你……”叶清羽真恨不得钻进电话里弄死他:“我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不要总是去酒吧喝酒。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现在惹了麻烦甩不掉也是你活该。”
“表哥,你要帮我。他要找到我,我就没命了。”
“这人要赖上你?”
“不是……他要杀我灭口。”
叶清羽怔住,
不是求负责,不是抓秦逸负法律责任,一开口就是杀人。
这是哪里来的煞星?
“秦逸,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我……前天在酒吧喝酒,不小心喝醉了,其实我怀疑那酒里有东西。我跌跌撞撞的跑到楼上,不知道推了哪扇门,那里面有个男人,我就和他……当时我不知道他是谁,早晨起来的时候我看清他的脸我就跑了。”
秦逸声音断断续续的,抖得特别厉害,显然是太害怕了。
叶清羽咬牙切齿:“你跑什么?你给人家负责啊!”
“现在不是负责的问题,是他……是他……”
秦逸支支吾吾,好半天都没说出后面的话。
叶清羽骂道:“你大爷的!给我说话!事情都做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项城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他早年在国外是雇佣兵团出身,当时杀戮太重,回国以后有寺庙高僧给他开光了一串佛珠,说是让他带着佛珠压杀欲,还说让他不能破色戒。”
秦逸喘了口气,声音里透着绝望:“我把他佛珠给扯了,还把他色戒给破了。”
“……!!!”叶清羽人都傻了。
“表哥,救我!”
“你大爷的!我不是你表哥,你才是我表哥。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处理。”
“表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特么怎么帮你?他要是杀过来,你以为我能打得过?”
“嫂子可以,嫂子一定能帮我。”
叶清羽下意识看向身边的男人,“顾临城认识这个人?”
“我睡的这个人是顾家五少€€€€顾予乘。”
叶清羽眼前一黑,
他们兄弟俩是逃不开顾家这个怪圈吗?
他去酒吧遇到顾临城,秦逸去酒吧睡了顾予乘。
造孽啊!
毕竟是表弟,叶清羽不好见死不救。
他对着电话说:“你等会儿,我问清楚以后给你打过去。”
“表哥,你快点啊!我躲起来了,但顾予乘应该很快就会找过来。”
秦逸恐惧的声音让叶清羽挺揪心,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表弟恐怕就不只是进局子那么简单了。
挂断电话后,叶清羽看向顾临城:“你……都听到了?”
“差不多吧!”
顾临城就在叶清羽身边,卧室里太安静,电话的内容听了个大概。
“你和顾予乘关系怎么样?”
“清清,这事不太好解决。”
顾临城拧着眉头说:“你弟弟说的没错,予乘早年确实杀戮太重。佛珠不只是压他的杀欲也是他最重要的东西,那是他母亲在寺庙门口跪了三天才求来的。”
叶清羽心底咯噔一声,
完了!
他得准备给秦逸收尸了。
“让秦逸跪三天再求一串可以吗?”
叶清羽眼睛都红了,“顾临城,我知道这么说有点自私,但秦逸是我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遇险。”
“予乘的母亲在拿回佛珠的路上遭遇车祸。予乘一直为这事内疚,他觉得是他早年做下的孽障报应到亲人身上。我父亲孩子很多,对孩子并不伤心,予乘和他母亲算是相依为命,佛珠对他的意义太重。”
叶清羽心头五味杂陈,
他能理解刚才顾临城那句“不太好办”是什么意思了。
佛珠已经不单单是一串珠子,还是母亲对儿子最深的爱。
顾临城叹道:“从那以后予乘确实收敛很多。那串佛珠就像是紧箍咒,把他的不为人知的一面禁锢起来,现在佛珠断了……”
没有任何束缚的顾予乘,恐怕要杀疯了。
叶清羽咬牙:“我去给秦逸这个王八蛋买棺材。”
“我们回去项城,问清楚情况。或许有办法解决。”
顾临城总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