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小漂亮被迫万人迷 第94章

他一连串的话语出口,只为表达真心,似乎还怕李映池不相信,又继续补充道:“弟子自知愚笨无知,在宗内算不得什么,若非师尊一直磨炼弟子,我只怕要消耗数百年才能得以进步,如今能晋升还多亏了师尊帮助。”

“师尊待我的好,弟子都记在心中。”

一连串好听的场面话被云简舟用那样真诚的语气说了出来,其中还不乏故意贬低自己抬高他的话,这让本就不喜于他的李映池听得心里别提有多舒服了。

他被哄得迷迷糊糊地咬了咬唇,松口道:“那,那好吧,本君就不计较你刚刚的事了,现在抱我去洗漱吧。”

换做是平时,青年这样软着声音睡眼朦胧来跟自己求抱,云简舟早就心里软和得不行,跑过去把自己睡得香香软软的人给抱个满怀了。

可是这次,云简舟只是站在原地,再一次拒绝了李映池的要求,“师尊可以稍等片刻吗?”

什么?

李映池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稍等片刻的,他只是想要洗漱一下,根本没有什么需要提前准备的,以往云简舟根本不会多说什么,今天却左推右掩。

细秀的眉顿时皱起,李映池蓦地意识到,云简舟根本就是在以这种方式拒绝他吧。

“你有什么需要稍等的?”李映池不满地反问。

云简舟顿了顿,似是忍耐着什么,说话的声音比刚刚还要低沉,“弟子现在有些不方便。”

昏暗的寝宫里青年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却是无需光线,便能看清那刚刚还在被褥里睡得香甜的人。

清池仙君向来对自己的模样没什么概念,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也不关心别人对他的看法。

平日里一贯穿着宗门内统一的服饰,谈不上老旧,但看上去一眼便能知道是许久之前的款式,是那种修真界里最老土的打扮。

可偏偏放在他身上便显得格外清纯脱俗,活脱脱就是别人印象里的仙人形象,光是肃着面容,一言不发就已经足够让人为之心悸了。

更何况此时他只穿着件单薄的寝衣,将醒未醒,领口被睡得凌乱,还带着点起床气的娇纵模样。

清冷的面容因为熟睡染上了点点嫣红,破坏了原本疏离的氛围,€€丽的眉眼便完全地显现了出来,一张小脸也是漂亮得惊人,叫人几乎挪不开视线。

对所有人好像都是冷冷淡淡的,一句话恨不得要缩减得只剩几个字再开口,像是多说一句话都令他觉得厌烦的清池仙君,谁会知道他此时竟然会软着嗓子喊人要抱。

明明青丝披散,盖着被子,整一个人不过露出来了些肩颈出白皙的肌肤。

但在云简舟看来,这样的画面却比世间最为露骨的话本都要来得诱人,让他一整个人都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燥热。

他但凡有些良心,就该为李映池会需要人抱的原因感到愧疚羞愧,而不是在这里根本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扪心自问,云简舟是真的感到心疼与亏欠,他这些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李映池,就差将人含进嘴里了。

可他也是情窦初开,头一次明了自己的想法,年轻热血,难免脑海里会装着些难言幻想。

更何况他在秘境里走的那一遭幻境,懵懂的好感当场便被催化为了情愫,带着从前与李映池的相处细节,他曾产生过的陌生情绪,都在得知自己被救真相时变成了更为热烈的情感。

李映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的原因已经不重要了。

可能他的师尊就是这样,面冷心软,脾气或许有些坏,但并没有什么不好,且如今这一张冷冰冰的俏脸也软和得不行,云简舟只是看一眼,便觉得心都要化了。

最重要的是,他这一条命现在就是李映池的,他和师尊之间的关系又多了一条因果。

以往脆弱得好像一碰就碎,常常令他感到迷惘难受的师徒关系,在此刻变得格外的让他着迷,因为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分开了。

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从李映池冒着那样的危机去救他后,他就已经不再是独立的人了。

云简舟压下一声难以抑制的喘息,他是属于师尊的。

远处的人没有察觉他的异样,像是被他荒唐的借口给气到了,没有再给他拒绝的机会,“云简舟,你能有什么不方便的?本君的话不想再说第三遍,过来,抱本君去洗漱。”

云简舟为难地垂下眼,在李映池越发不满的视线下,他点了点头,“那……还望师尊不要怪罪。”

他从黑暗处走近床榻边,俊逸的面容渐渐展露在光线下,面庞轮廓被光亮涂抹得分明,李映池这才发现他额头上冒出了些汗珠。

是因为突破耗费了太多心神吗?

李映池出神地想道,他还以为像这种修仙的人,突破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没想到看上去还挺难熬的。

也是,他突然想起,以前的书籍里还记载了在突破阶段被人影响就导致走火入魔的人。

看来处于晋升阶段的人是很脆弱的啊,自己身为师尊竟然睡了过去,还怪不负责的。

不过他现在失去了灵力,也没什么能为云简舟做的。

两根细白的手指撑在下巴尖尖,李映池细细打量了一会云简舟,见他没什么异常,便也放下了心来。

但他原本闲适的心情在被男人紧紧地抱在怀里,行走间小屁/股若有若无地被什么东西顶着的时候,瞬间消散了。

男人走路很稳,以往李映池在他的怀中都能再睡一次回笼觉,但今日,滚烫的温度透过单薄的春衫清晰地烙印在他细嫩的皮肤上,李映池恍惚间只觉得尾椎处快要被融化了。

“唔!好像有东西在顶我。”怀中的青年嗓音有些颤抖,小声地叫了一下,“云简舟,你在寝宫里配什么剑?”

他慌乱地抱住云简舟的脖颈,因为困倦而变得迟钝的思绪转动,半天都还没能明白过来那到底是什么,只是反射性地想要躲开。

李映池之前被云简舟抱着的时候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突然被这样一弄,想来想去便只以为是云简舟佩剑的剑柄抵住他了。

但那一处给他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李映池隐隐约约记得云简舟好像是水系的灵根,修那他炼的剑法应当也是同自己一般,剑刃应当也是触手寒凉的,可为什么他的剑柄会是热的?

想不出是怎样一个道理,他只知道被硬硬的剑柄戳着软肉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李映池抬了抬细腰,试图将自己整个人向上挪一下。

“师尊……我控制不住自己。”

男人握着他肩头的手忽然紧了紧,连往外迈的步子都停了下来。

云简舟这一番解释没头没脑的,李映池听不太明白,但他发现光靠自己移动上半身根本没有办法离开。

云简舟的手放得低,他身处的位置也就低,动来动去也只是兀自在男人的腰间挪动,有些笨拙得可怜。

李映池试了几下后就放弃了,可没过一会,他就发现身下更磕人了。

若是一开始不知道也就算了,他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正常,可这样奇怪的位置与云简舟欲言又止的神情,实在让李映池难以不想歪。

还没等他先说什么,被他一番不自觉乱蹭后的云简舟倒是先露出了几分尴尬,解释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师尊。晋升之后太兴奋了,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变成了这样。”

这样的事情有什么故意不故意的。

云简舟这幅模样一说出口倒像是不打自招,不过好在,李映池带着他那点点微弱的这方面知识,听什么都信。

李映池抿了抿唇,没对他的话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有些难为情地将脸埋进了云简舟的怀中,露出小巧通红的耳尖。

整个人完全地贴合在了男人的怀中。

云简舟突出的喉结忍不住上下滚了滚,呼吸声蓦地沉了下来。

吵醒青年是个意外,因为晋升兴奋也不完全是撒谎,再加上他一抬头就看见美人春睡的模样,心绪荡漾,身体就忽地不受控制了。

他本来打算过一会冷静下来之后,再过去抱起青年前去洗漱,自己这样卑劣的心思,他还不想让青年发现。

但被人纵惯了的青年哪里会听他的话。

云简舟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只是他明明可以强硬些拒绝青年,然后被安排上些无伤大雅的惩罚,混过去便是。

但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

这本就不是他一人造成的情况,为什么不能让青年也一起来承担这个后果。

云简舟嗅着鼻尖处萦绕着的香气,不一会,连带着顶着人的剑柄处,他浑身线条明显的肌肉变得越发的磕人了起来。

因为身体弱,李映池从小到大很少有过这样的反应,他也不太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只是感觉被人这样对着顶,让他有一种十分怪异和局促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这样是不合适的。

虽然他们都是男人。

他羞得眼尾到脖颈都是一片潋滟迤逦的粉晕,着急去洗漱的心也被骤然打乱,也来不及揪云简舟的错了,闷声问他:“那你怎么办?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

“你、你先把我放下来。”

李映池慌神之下也忘记了他的清池宫里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只知道云简舟如今这样子是不好的、

那样、那样顶着衣袍露面成何体统,要是被人瞧见了,只怕他整个剑宗都要被人嘲笑。

云简舟没照他的话做,依旧将人抱在怀里,少年人的喘息声传入李映池的耳朵,让他耳尖都忍不住发烫。

“师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然云简舟正是容易上头的年纪,但他唯一一次不对劲都是在遇到李映池之后才出现的,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若是能控制住,他定然是不愿意在师尊面前露出这样的丑态的。

可是让他将人放下,云简舟做不到。

青年身上暖融的香气扑面而来,恍然间他似腻进了一片桃花林中,思绪都混沌得舒爽,他宁愿就这样抱一辈子。

李映池强忍着羞意抬眼看他,着急道:“你怎么不知道怎么办呢?就是解决一下呀。”

第90章 古板小师尊(二十)

其实在听从李映池的吩咐抱起他时, 云简舟就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他今日所穿的衣袍是青云门新发的春季弟子服,布料迎合季节,格外的透气单薄, 站起身时,连刻意地弓腰都无法遮挡住那一处衣袍的起伏。

要是按照他平常那样抱起人的姿势, 他此时不便见人之处,必然会与他的师尊产生不可避免地接触。

可青年那一身细嫩的皮肤, 云简舟是再清楚不过了。

敏感脆弱, 似乎随意磕碰就能留下久久难以消散的淤青。耳垂, 肩颈,腰侧……他无意间发现,只是指尖轻轻地抚上青年的这些部位,就能得到极大的反应。

要是在这时与青年以搂抱的姿势紧紧贴着,只怕是刚一碰上青年就扭着腰闹着要走了。

身体这样明显的反应, 哪怕青年此时毫无灵力,暂时失去了修真者敏锐的五感,也不可能察觉不到紧紧贴合自己的异样。

云简舟几乎能想象到,怀里的人在发现他劣行时会是怎样的模样。

大概会很生气吧。

清润润的眼眸看向自己时一定含着怒气, 反应过来后可能会直接对着自己一巴掌扇过来,要让自己狠狠吃个教训, 然后斥责自己怎么敢这样对他。

云简舟倒是不会想去拦住他。

他师尊那两指可握的手腕能有什么力道, 被那打一下不痛不痒,任由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巴掌印又如何, 他倒想看看师尊的手是带什么尺寸的玉戒合适。

但师尊也可能会直接把他赶出去。

像自己师尊这样冰雪雕成般的玉人,性子也是极为冷淡的, 和凡间最难熬的冬季一样,大雪掩埋一切, 总叫人觉得他难以接近。

可一旦走近后便会发现,那清冷面容下藏着些青年自己也不曾注意的娇气,举手投足间皆是让人挪不开眼的矜贵。

明明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一处,就足够勾人。

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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