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拒绝渣攻火葬场 第78章

他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还有谁也有记忆?”

春风替他倒了杯水:“除了最开始的您,前世那些人几乎全都有。”

他想了想又说的更具体了:“除了我,江清越三人还有严沐尧。”

“是吗?”祁思言听到熟悉的名字,忍不住微微挑眉,眼底一片冰冷,也就是这时候,才有些前世熟悉的君主的模样:“宋离歌不是在我院子里,你去把他拉过来。”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平静地放下杯子:“我来见见这些人。”

春风有些踌躇,有些担心祁思言会受影响:“殿下,您……”

祁思言脸色异常淡然:“不用担心我,难得有机会见见故人,我需要知道我死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有,我今天在马车醒来,只有前世记忆,如果我说的不对,你记得提醒我。。”

春风瞳孔一颤。

殿下前世果然比那三个人先过世。

虽然他早已知道,但从祁思言口中,被风轻云淡的说出来,仍然心疼不已。

他心口怒火中烧,拿着剑的手用力到青筋突出,连等在外面的迟钝的越辰昭都能用察觉到内敛的春风的怒意。

他皱眉:“谁惹你了?”

春风冷冷一笑:“找他去了,你也一起。”

越辰昭顿时满脸喜意:“走。”

却见春风补充道:“你说话难听,正好宋离歌不喜欢被人羞辱,你多说点。”

越辰昭挎着一张脸:“……”

在可以一起共事的基础表示行吧。

越辰昭的战斗力不愧是盖的,还是春风钦点过让他多尖酸刻薄多说点,他一口一个死太监,开口就是味道难闻的宛如在粪堆里翻滚了无数遍的蛆,把宋离歌羞辱的脸色涨红,发疯扑过来被春风一脚踹开倒在地上。

“你敢打我!我要见太子殿下!”

“你没资格。”春风冷冷地说完后,脸色嫌恶地拎起他的衣服:“去跟前世的陛下,谢罪。”

“谁?”宋离歌原本半死不活的灰白脸顿时眼露欣喜,他对这句话敏感的很:“你说谁?是祁思言吗?他回来了是不是?我就说,为什么我们都有记忆他没有,哈哈哈哈哈,让我去见他,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就行,我愿意死,哈哈哈哈哈,祁思言活了,前世的祁思言。”

他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丝丝怀念和贪婪,即使他知道见了之后离自己的死期不远了,也无所谓,想到前世的祁思言又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可能会用那张曾经被他喂下催情酒,在他面前突出难耐痛苦呻吟的嘴会继续骂他,质问他,甚至会赐死他。

想到那个人还是会为他有任何情绪转变。

他就觉得整个脑海,延至浑身都在颤栗,他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兴奋:“快,带我去。”

春风气的恨不得打死他。

却见外面来了一个太监。

太监拿着太子的写的纸条给春风看:“春侍卫,殿下有旨,将宋离歌逐出宫去,永不得面见天颜。”

不得面见天颜,那就等于永远都见不到祁思言。

祁思言几乎是明晃晃地告诉了宋离歌。

我是前世的祁思言。

但你永远都见不到我。

你不配。

??第一百二十九章 前世祁思言虐渣(宋...

过来传令的小太监见他的样子略微皱眉,他对春风道:“殿下会让人看着他的,日后,宋离歌不会再靠近京城半步。”

霎时间,宋离歌骤然安静下来。

宋离歌原本兴奋癫狂的神情祁思言命令下达的那一瞬其实是懵的,他根本反应不过来祁思言的那些话里所含的淡然。

他甚至不要自己发抱歉。

“哈哈哈哈哈。”宋离歌忽然笑了,他嘴角咧的极开,仿佛是被硬生生扯出来的笑,笑声刺耳又带着太监常有的尖细:“祁思言居然恨我至此,居然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值了,哈哈哈哈哈哈。”

“住口,不准直呼殿下名讳!”一旁传令的小太监严词厉色:“侍卫大哥们,把他赶出宫去吧。”

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上前准备擒住宋离歌。

宋离歌左癫右倒的躲了过去,用力地推了那太监一下,一点都不怕死,对着太监的脸毫无顾忌的啐了一口:“我呸!我可是内阁大臣!我宋离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可是是他祁思言,亲自为我跪来的位子,你有什么,你一个太监。”

小太监擦擦脸,见他口出狂言,如此羞辱太子,气的嘴唇都在发抖:“你闭嘴。”

越辰昭耳朵被刺的发疼,准备一掌打死面前这个宋离歌,才刚上前一步。

“宋离歌。”春风伸手挡住越辰昭,蓦地喊住歇斯底里的宋离歌:“你敢不敢仔细看一看你面前这个太监的脸。”

宋离歌猛地一怔。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春风冷漠地抬起下巴,讥讽地勾唇,带着丝丝报复的快感:“他的衣服,你会不会眼熟,哦,我忘记了,你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早已忘记了东宫近侍太监的服饰也是正常的。”

东宫近侍太监。

是宋离歌初到东宫的时候,本来他是没资格的,是祁思言怕他被欺负,破例拔高的职位,他以为东宫的日子他永远都忘不掉。

可是现在,他连自己最开始穿的衣服都忘记了。

宋离歌的声音像是被手硬生生的给掐断,只余下喉咙里不甘的气音,他站在原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小太监的衣服。

春风只觉得痛快:“眼熟吗?你不会以为,那时候殿下一直不肯找近侍太监,是因为你吧?”

宋离歌宛如收到了刺激,忽然剧烈的挣扎起来,大吼道:“脱下来!你脱下来!本官命令你脱下来!”

吼着吼着又就大声哭了起来。

也不在像刚才那样宛如抓住了什么把柄似的,耀武扬威似的喊着祁思言恨他了。

他只知道自己被彻彻底底的取代了。

前世自己对祁思言说,要再给他找个近侍太监,祁思言却拒绝了他。

宋离歌自负的以为祁思言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连带着今世也一直没有管家的近侍太监,让一个宫女管理府中事务,他自以为,自己是祁思言的唯一一个,近侍太监。

以后这个人,会给祁思言端茶倒水,会给祁思言管理东宫,会当他的心腹,永远站在他的一侧,陪着他一步一步登上最高位。

他目眦欲裂,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千万根针刺穿般的疼,语气居然带着丝丝茫然:“那是我的,我的……”

他就这么看着小太监,不知道说了多久,见无人搭理,声音才低了一点,像是疯魔了般喃喃:“我的……应该是我的……合该是我的……”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听。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坨垃圾。

“把他属于东宫的衣服除去,等会去太监名册中,删除他的名字虽然麻烦了点,但是。”春风吩咐道:“你们记住,东宫,从来没有过宋离歌这个人。”

“不!!!”原本认命的宋离歌又挣扎起来:“不要删除我的名字!我知道错了,让我见太子,让我在东宫留个名字。”

这次他被两个侍卫轻松擒住,反剪住双手,用布料套住了嘴巴,押着出宫。

小太监被宋离歌直勾勾的眼神盯的有些慌,觉得这眼神颇为€€人,他不由自主地看向春风:“春侍卫?”

他是太子今日破格提上来的,不太懂东宫的规矩,这身衣服穿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坏了规矩?

小太监清秀的紧,被一些无赖的老太监用身份压人,占便宜,太子看他受了欺负,直接让他进了东宫。

“殿下让你跟着,你就跟着吧。”

前世有个小太监被欺负,身为陛下又被夺位的祁思言看不下去,只是今非昔比不好收下他,就只能惩罚了那些不规矩的人,没想到小太监记在心里,听见御膳房有人讨论祁思言被禁了饭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偷偷藏了馒头,送过几次,他那时候在暗处见过几次,还暗暗思考怎么会这么顺利。

他看到小太监给祁思言倒了水,跪在地上行完大礼之后才把水递给祁思言,那时候已经没有人对祁思言行这种本就应该行的大礼了,甚至连跪地都免了。

小太监还给馒头里夹了三四片肉,也是偷来的,他听见小太监小声和祁思言说没有人敢欺负他了,所以他才能跑出来给祁思言送吃的,要谢谢祁思言。

那时候祁思言情绪还是没那么内敛的,像个普通人家的贵公子。

笑着说如果他有朝一日能回到以前,肯定要让这小太监成为身边的太监总管,没有人再敢欺负他。

不过最后小太监没有等到,他被江清越一剑刺穿心脏,最后一个对祁思言行大礼的太监,在江清越眼里,不过是一个刺激祁思言,拿捏祁思言的工具。

但祁思言一直都是记得,他对不起这个小太监。

所以恢复记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再御膳房受祈福地小太监领回来,让他迷迷糊糊的成为自己的近侍太监,在后院没有主子值钱,近侍太监负责管理东宫下人中馈,是官职最高的,如果祁思言当了皇帝,小太监就是太监总管,那才是风光无限。

他走出门,并未和小太监同行,只是独自一人走到了水亭中,报复完之后像是心里少了一块巨石,毕竟前世,他是因为宋离歌才被砍的头发,那种报复的快感,过后的轻松和释然,让他忽然有点想喝酒。

他向后看去,却见越辰昭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偷偷跟着。

他微微皱眉,对于心里丝丝缕缕的空荡并没在意。

越辰昭正在偷偷前往祁思言坊间的路上,对于偷偷潜入,他已经熟轻熟路了,旁听了这么久,他不是傻子,宋离歌那些不着调的话再结合春风那些莫名其妙的恨意和偶尔委屈的话语。

他猜想,祁思言和春风可能有一个前世。

那个前世,他不在。

他需要找祁思言问清楚。

祁思言咔嚓咬了一口苹果。

这种被赶出宫,不是祁思言带着恨意的厌恶看见他,而是祁思言知道怎么才能杀人诛心,他太了解前世的宋离歌了,这种人自私阴郁,想法会常人不一,倘若亲自质问赐死,让他见到自己的最后一面,即使场面会不好看,即使会死,也会让宋离歌觉得死而无憾了。

他现在谈不上恨他们,但也是绝对要报复的,既然是报复,自然是怎么来的痛快怎么来。

下一个,该谁?

祁思言眼睛一亮,想到了。

【作者有话说】:应该也许大概没有什么事情€€阻挡我更新了吧,不是不想更新,答辩蹲高铁,答完等结果,导师有病催缴论文修改版,改了又不满意,退回……

宋离歌之后还会出现,不过没多少戏份了,勉强杀青!

??第一百三十章 越辰昭知晓有前世

夜晚已经宵禁,宫门也关闭了。

宫中有规定,除非是军情急报或者大型灾害,再不济,也是有不得不开宫门的理由,否则不得轻易夜开宫门。

赶走一个太监这种事情虽然是祁思言下令,但是为此夜开宫门不太现实,那些侍卫为了不那么麻烦,便紧赶慢赶的赶上最后一次倒泔水的时辰。

原本只需要和守门的将士说一声,有祁思言的指令即可放行,但这些侍卫偏偏当着守门将士的面,把绑住的宋离歌塞进了泔水桶中。

泔水桶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发酵的味道,守门的将士甚至不想掀开检查,一看是祁思言赶出去的太监,便直接放了。

于是宋离歌就被关在泔水桶里带出了宫,然后宛如一坨垃圾一样混合着众多泔水一起,被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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