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第375章

  出门步行到不远处的冷饮店。

  谢恒站在吧台前纠结是要香草味还是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儿的甜筒,只能选一个真是太痛苦了!最后选了一个香草巧克力的双拼。

  店员知道谢恒是熟客,热情地告诉谢恒最近店里推出了冰淇淋甜筒巨无霸,价格虽然贵了些,但上面的冰淇淋有原本的两倍高。

  谢恒果断要了巨无霸。

  他有听宣景的话,确实只买了一个冰淇淋,大小可没限定。

  拿着高到夸张的冰淇淋,谢恒心情很愉悦,转身准备走到就近的卡座去,却一眼瞧见一辆浅褐色柯尼塞格CCXR停在宣氏集团大楼门口。

  巧了,刚刚他在平板上游戏里看的最后一辆车就是这辆,就是颜色不一样,他游戏里的那辆是深灰色底带银色条纹。

  谢恒拿着甜筒出去,想就近看看。

  围着豪车转了一圈,谢恒得出结论,还是宣景选的颜色好看。车型看着倒是不错,就是这个颜色实在不搭配。

  “喂!你干什么!”一道怒喝声传来,一个穿着褐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来,对着谢恒就开始喷,“你什么东西也敢碰我的车!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限量版!把你卖了连个轮胎都买不下来。”

  谢恒皱眉,但想到是自己盯着人家的车看是不太礼貌,还是先道了歉,“抱歉,我就是看看。”

  “没见过豪车的穷逼!都把我的车刮花了还说只是看看!”

  男子指着车门上一道划痕一口一个穷逼骂得很难听,路过有人听不下去,但一看那车确实不一般,怕招惹了不好惹的人,也就不敢多管闲事。

  谢恒脸色铁青,“我都说了我只是看看,你这划痕原本就有,不是我弄的。”

  男子:“滚你妈逼的!这划痕就是你弄的,我告你今天没有五十万你甭想走!看你是个穷逼才只跟你要五十万,真要是送4S店去补原装漆还不知道多少钱!”

  就在谢恒快要忍不住将手上的冰淇淋按到男人脸上再给对方一个大逼兜时,宣景来到谢恒身边,“怎么回事?”

  谢恒满脸的凶狠立刻化作委屈,“我就是围着他的车转了一圈看看,他就赖我划伤他的车,明明车上的划痕一开始就在。”

  “你是什么人!有他……你什么事!”

  男人本来还想飙脏话,可面对比自己高大半头的宣景,被对方冷冷看了一眼,就觉得嚣张的气势没了大半,到嘴边的脏话又咽下去了。

  “反正我的车就是他划的,得赔钱!”

  谢恒刚要辩解,王秘匆匆赶过来。

  “王秘书?”男人惊讶地叫了一声,随即欣喜道,“您怎么下来了?哎哟喂还能劳您下来接我,我自个儿上去就成。”

  王秘看了一眼男人没说话,转头双手把手机交给宣景:“宣总,您电话忘了拿。”

  “宣、宣总?!”男人见鬼了一样看着宣景,“他、他是宣总?宣景……宣总?!”

  王秘挑眉:“赵总以为我还能称呼别人宣总?我们宣氏集团就只有一个宣总。”说罢又看向宣景,“这就是跟您说的今天要来谈合作的德庆科技的赵总。”

  谢恒本来就很挺直的腰板这会都要挺得凹过去了!

  “呵呵!还公司老总,就这素质!”

  被嘲讽了的赵总压根不敢还嘴,他还不瞎,看得出宣景的姿态分明就是对这个男人十分维护!

  “是我不好!误会!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宣景眸色冰冷,“这车门上的划痕的确存在,怎么能说是误会?”

  赵总尴尬地笑着:“这、这是我自己划的,跟这位小兄弟没有半点关系!”

  宣景:“怎么证明是你自己划的?”

  赵总被问懵了,这怎么证明?这划痕是他五岁的儿子划的,他一直没去弄,一来是补漆太贵,二来他也想着哪天能不能碰瓷儿个倒霉蛋,把补漆的钱坑出来。他就是看谢恒一身名牌,瞧着又单纯,以为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大学生,自己随便恐吓两句就能成,弄不到五十万弄个几万也行,多碰瓷儿几次也能凑够钱。

  边上王秘板着一张正经脸从一旁正在整修的绿化带里拿出一块水泥砖碎块,递给赵总。

  赵总明白了,哭丧着脸接过石块在原本划痕的下面又划了一道大致上一样的划痕,“就、就是我划的,瞧瞧一样。”

  宣景脸上依旧沉冷:“我看着不太像。”

  赵总抿嘴,又划了一道。

  宣景没说话。

  赵总咬牙,又划了一道。

  一道又一道……直到将整个车门都彻底划花了,宣景才说:“还是第一道最像。”

  赵总忍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赔笑:“宣总慧眼!”

第五百四十五章 感情用事

  谢恒忍笑忍得难受,但想着到底是来找宣氏集团谈合作的,既然能联系到王秘,那应该也有点真材实料,虽然他很怀疑就这个赵总这样的性子能带来什么有利于宣氏集团的合作,不过生意上的事情他不懂,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好。

  谢恒和宣景的午饭吃到一半,陶老就给谢恒打来电话,说青铜片上的文字都已经翻译过来了。

  陶老还将翻译过来的文字版本发给了谢恒。

  谢恒一边跟了陶老通话一边看视频,眉头越皱越深。

  “怎么会这样?被围攻的是邪神?还残害生灵作恶多端?”

  “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这样?”陶老不明白谢恒的话听起来为什么这么抵触翻译结果,“我们之前推测这个场景是海市蜃楼,虽然不明白为何记录的人会认定被围攻的是邪神,要么是猜测要么是有什么根据,但不管是真是假,都只是从记录者的角度出发,我们只是翻译文字的内容而已。”

  宣景握住谢恒的手,谢恒焦躁的情绪缓解。

  他深吸一口气,说:“抱歉老师,我就是觉得那个被围攻的人不像坏人。之前我还做了个梦,梦见青铜片上的画面,那些围攻的人自诩正义但都是道貌岸然伪君子,而被围攻的人因为出身不够正统,就被针对污蔑,我可能是太带入那个梦境中的场景了。”

  陶老一听顿时哈哈哈地笑起来,很高兴自己一向看起来早熟的学生竟然也能有这样堪称孩子气的一面。

  “难得你会这么”感情用事”,真是太难得了!回头我告诉你师娘,她一定能高兴地多吃一碗米饭!”

  谢恒也笑起来,“老师还认不认识其他的研究青铜铭文的专家?”

  陶老调侃:“怎么?你信不过李教授?想再找别人看看?”

  李东友李教授,就是帮他们翻译青铜片的那位。

  谢恒:“我就是觉得可以再谨慎点。”

  陶老:“看来那个梦境对你的影响真不小啊,不过据我所知,在世的青铜铭文研究者中已经没有比他更精通的。”

  “在世的?”谢恒抓住了重点,“就是说之前有更专业的,但是已经过世了?”

  “嗯,是有一个。何潜之何老先生,他一生都致力于研究青铜铭文,虽然目前被发掘的青铜铭文的翻译文献大多是都是李教授牵头,只有少部分是何老先生翻译,但何老先生翻译的却是最难的部分,那些铭文除了何老之外其他人就是想翻译都翻译不了。李东友还是何老的学生。很多人都说李东友能接何老的衣钵,但实际上还差得远。不过何老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打听他也没用啊!”

  谢恒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是啊,人都没了,打听这些也没用。”

  陶老看谢恒情绪挺低落,还安慰了谢恒好一会才挂断电话。

  宣景:“你打算招何潜之的魂?”

  谢恒咧嘴一笑:“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

  宣景:“可何老不是已经去世好几年了?正常情况下不是该已经入冥府投胎了?”

  “你也说是正常情况下,但万一何老心有执念没有去投胎呢?”谢恒将刚刚打开的手机页面给宣景看,那上面正放着一则采访报道,还是好几年前的。记者采访何老问他最大的愿望是什么。所有人都以为何老会往自己的研究上说,但何老却笑着回答€€€€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孙子考上心仪的大学。

  这是一个无比平凡的愿望,平凡到不合适何潜之的身份,却又如此真诚。

  不过当时何潜之的孙子还在上初三吗,距离高考还有些日子,而明年的春天,何老的孙子就要参与考试前的百日誓师大会了。

  所以谢恒觉得何老没看到自己的孙子考上大学就算执念未消,他的魂魄就还有可能飘荡在世间。

  宣景:“那确实可以一试。”

  谢恒收回手机,“你不觉得是我想的太多了?人家李教授是何老手把手带出来的学生,要是翻译不出来就算了,都翻译出来了应该不会有错。我可能在做无用功。”

  宣景:“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都不算是无用功,即使最终结果没变,但至少你会比之前更能接受,心中的怀疑会减少甚至消失,不会再那么执着惦记,这就算是有用。而且,我跟你的感觉一样。”

  谢恒:“什么感觉一样?”

  宣景:“对青铜片上画面的感觉,甚至比你的感觉可能还更加强烈些。其实在我看到青铜片上画面的第一时间,我就对被围攻的那人有一种很奇怪的偏袒,好像认定他是受害者,是被那些围攻的人联手欺负。而对于围攻的那些人我深恶痛绝,甚至有种想要进入画中帮着被围攻的人对付那些人的想法。就从这种感觉上来说,我也不愿意相信被我的本能偏袒的人是大奸大恶的人。”

  谢恒震惊:“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宣景:“我不懂青铜铭文,帮不到你,更不想用自己的感受影响你。”

  谢恒张了张嘴,必须承认宣景说得没错。

  他那么喜欢宣景,所以宣景的感受一定会影响他,就算他对青铜片上的画没有任何反应,但如果宣景说了,那他一定会“感同身受”。而在他本来就跟宣景感受一样的情况下,这种感觉就会加倍,甚至会在某种程度上被他彻底肯定,从而失去理智的判断。

  看他现在,不就已经对本就“权威”李教授的翻译结果提出质疑了?

  宣景:“我本来没打算说,但你告诉我你潜水时昏迷之前又看到了那些画面,我就觉得可能我的感觉也不是错觉,既然我们两个的感觉相似,你又多次看到那些情景,那就表示我们的感觉可能是真的。那怀疑李教授的翻译结果也没什么不对。即使是”权威学者”的言论也不能盲目相信。”

  谢恒原本还为自己不相信李教授的翻译结果执意想招魂稍微有些过意不去,被宣景这么一开解心里顿时舒坦多了。

  果然也只有宣景能这样轻易影响他的心情。

  惦记着招魂的事儿,两人午饭吃得很快,吃完就回去做相应的招魂准备。谢恒辗转闻到了李教授的生日,推算出生辰八字,有生辰八字在就可以进行最基础的招魂。

  然而一个小时后,谢恒看着面前断掉的香死死拧眉。

  宣景:“失败了?”

  谢恒点头。

  “是去投胎了还是……”

  “应该没有去投胎,”虽然是基础的招魂术,但谢恒还是能感觉到导致失败的原因不只在于使用的招魂术效力不够强,还有其他原因,“何老的魂魄应该是被什么牵绊住了,又或者是暂时附身到一些容器中,所以才会招魂失败。”

  “容器?”

  “玉石之类是最天然的魂魄容器,尤其是当玉石挂在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身上,对魂魄的保护效果会更好。我的招魂术还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没能跨过容器阻碍。”

  宣景想了想说:“要不找元天运帮忙。”

  谢恒挑眉:“他很精通招魂术?”

  宣景:“他倒是没跟我说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应该精通。”

  谢恒:“可能是他之前跟你说过但你没注意,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另外一头,沈淮州和元天运刚刚从缪斯酒店出来。

  沈淮州揉揉酸痛的腰,警告似的对元天运说:“以后不许再玩儿这么多花样!而且为什么在家里不行非要来酒店?”

  元天运笑着从侧面搂住沈淮州帮他揉腰,下巴轻轻垫在沈淮州肩膀上,“那不是在酒店更有感觉嘛!”开房”这个词听起来本身就很色/情不是吗?再说这是沈哥早就答应我的,只要我竞赛拿了奖就答应我的要求,我可没逼着沈哥啊!”

  沈淮州觉得自己亏大了,元天运竞赛获奖得到荣誉的是学校,得到奖金的是元天运,他什么都没有,还要作为祝贺礼物被元天运按在酒店大床上没完没了地捣弄。

  “我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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