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曼双手拖着下巴一脸天真:“我不是独生女,底下还有个弟弟。不过我不是扶弟魔!我爸妈重男轻女,倒是想让我帮我弟弟,但我说如果我能靠自己那么他也能。让我牺牲自己去帮他是不可能的!就算将来我结婚嫁了人,我也不可能成天拿婆家的东西去补贴娘家,用婆家的人脉和资源帮扶弟弟。”
即使宣景自始至终都没有给闫曼期待中的反应,但却好像并不能浇灭闫曼想要跟他说话聊天的热情。
闫曼又说了很多话想要引起宣景的注意,但奈何宣景仍旧好像没看她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一样,也没有回应过一个字。
闫曼明显感觉到了宣景的冷淡,对方甚至没有因为她是女孩子而稍微收敛一下冰冷的态度,眼睛还看着谢恒那边。
闫曼心下恼火,赌气地说:“你知道老大有个年纪很大的男朋友吗?”
这一次宣景终于回头,“年纪很大?”
闫曼忍着心中得意,故作不懂地说:“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个年纪那么大的,不过对方很有钱,我们这次出来考察的大部分资金都是他男朋友赞助的,哎呀我不是说老大拜金啦,就算年龄跨度大也有真爱的嘛,可能老大就是比较喜欢年纪大的也说不定,”
宣景挑毛:“他男友比他大多少?”
“这个说不大好,估计得大个三四十岁吧!你们是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都没告诉你自己交了男朋友吗?”
第五百七十九章 很大
闫曼表情平淡,心中却无比兴奋,认定谢恒不告诉“景轩”是因为对“景轩”有意思,但“景轩”只把谢恒当兄弟,所以谢恒才只能一边跟有钱的老头子在一起,一边继续以“朋友”的身份留在“景轩”身边试图潜移默化地让对方喜欢上自己!
宣景:“你见过谢恒男朋友?”
闫曼摇头。
宣景:“那是他跟你说他男朋友比他大三十多岁?”
闫曼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还是摇摇头。
她倒是想说自己见过或者听谢恒说过以增加她话的可信度,但问题是这种谎言太容易被戳破了,谨慎起见还是别这么说。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有个大他三十多岁的男友?”
闫曼有些支支吾吾:“他、他男朋友很有钱,超级有钱!能有钱到这种程度……不就只有老头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大概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说了什么。
宣景没再说话,但这种沉默的反应却更像嘲讽。闫曼的脸上有种比被扇了一巴掌还火辣辣的感觉。
看谢恒和阿萨尔说完话,宣景就立刻起身上前,将已经盛满了水的水囊递给谢恒。
看到这一幕,闫曼站起来生气地踢了一脚沙子。
正好有一部分沙子被踢到不远处的祁阳身上,很不巧,祁阳嘴里都飘进去了些。
“呸呸呸!”祁阳站起来怒吼,“闫曼你是不是有毛病!”
闫曼被祁阳吓了一跳,背着手模样还挺委屈,“你吼什么?我又不是故意的。”
祁阳:“那我现在要是给你一脚我能不能说是我脚底打滑也不是故意的?”
闫曼吓得立即后退好几步:“你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故意的。”
祁阳冷笑:“这会倒是挺聪明不装傻了!”
闫曼目光闪躲:“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还装?你刚刚跟人景轩说的我都听到了,我没出声是因为我知道人家景轩有脑子肯定不会相信你的话,就你不自知,以为自己能一边说老大坏话一边隐藏得很好不会让人发现,真是愚蠢又搞笑。景轩最后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你,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就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谁啊?还真当别人都是傻子。”
闫曼脸都憋红了,“我没有说谎,谢恒他……”
“你觉得景轩跟老大关系那么好,甚至因为担心老大在沙漠应付不来就推了工作直接过来,他会不知道老大有男朋友?你抱着险恶的用心自以为能给景轩留下天真的印象在那搬弄是非,看不出来人家只当你是丑人多作怪?而且如果景轩男女不忌,有老大珠玉在前,你以为你这死鱼眼珠子能越过老大入了景轩的眼?”
闫€€死鱼眼珠子€€曼直接气哭了,呜呜呜地跑开。
但就算是在这种状态下,那小跑着离开的姿势也好像精心设计过的一般,每一个动作都透着矫揉造作的劲儿。
祁阳翻了个白眼才开始拍身上的沙子,一边拍一边骂骂咧咧。不过到底是文明人,骂人没带脏字儿。
谢恒注意到祁阳和闫曼那边的动静,偏过头去看:“怎么回事?闫曼又招惹祁阳了?”
宣景:“那个女人似乎让所有人都不待见。”
“之前小姑娘不是这样的,”谢恒叹气,说到这点就头疼,“我之前看面相的时候觉得小姑娘还不错,只能说人心易变啊,如果当初的闫曼是这个面相,我说什么也不可能招她进来。”
宣景知道谢恒说的“面相”不是长相,大概在普通人看来这女人这两年的长相都没什么变化,但谢恒看面相却能发现对方的心性和运势都发生了改变。
“那等回去之后就把她踢出去、。”
谢恒失笑:“哪那么容易?虽然她目前在小组里没什么贡献,但也没有犯下大错,不能无缘无故将人从项目中赶出去。”
宣景:“想找,总会有。”
谢恒挑眉:“你不会是想运用你的”钞能力”吧?真没必要浪费这个钱。她现在虽然挺欠欠儿的,不过倒也还没有给项目进度拖后腿,而且不管她怎么闹腾,其他人都不会买她的账,就连杜琳现在都不怎么搭理她了。她爱咋样咋样,有时候看她闹腾还会觉得很搞笑,就当偶尔看看表演放松心情。”
就跟祁阳说的一样,每一次闫曼作妖的时候也就她自己以为自己的表演天衣无缝,别人不是瞎子就是傻子,看不出来她的别有用心,实际上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只是懒得揭穿她罢了。
宣景:“这个项目耗费了你很多精神,不应该让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毁了你的心血。但凡她有一点点影响项目进度,又没有实质性的贡献,我都会把她弄出去。”
谢恒想了想,最后点点头。
不说别的,如果闫曼真的没有一点作用,那继续将她留在组里就是对其他人的不公平。
之前整理资料的时候他虽然没说过什么,也没对几人做的事情过问太多,但每个人做了什么事做了多少事他都清清楚楚,自然也就知道闫曼一直都在磨洋工。
先前的准备工作男生为一组女生为一组,闫曼一直在占杜琳的便宜,事情没做多少,但是汇报的时候却抢着说,好像事情都是她做的一样。杜琳不跟闫曼计较是杜琳大度,但谢恒清楚,合作整理的报告是闫曼交给他的,但报告风格却是杜琳的。
谢恒越想越觉得宣景说的对,这次来沙漠就当是给闫曼的最后一次机会,她可以有点小脾气甚至作点小妖都行,只要不给他们造成负面影响,同时能稍微发挥一些作用,有点贡献,哪怕是后面找到遗迹时能主动认真做事,他都会继续留着她。
休息过后,众人继续上路。
找到了水源大大增加了众人的信心,让众人相信他们要找的山脉也一定就在附近,可能是风沙太大暂时遮掩住了而已。
然而再次走到天黑,却还是一无所获。
柳钰:“咱们是不是在附近兜圈子兜了将近一个小时?”
“兜圈子?”闫曼直接尖叫起来,“那我们是迷路了?怎么会迷路?你怎么带的路!”
最后一句话闫曼带着满满的火气冲着萨纳尔喊道。
萨纳尔挠挠头,“按照路线走就是这附近没错,鄂伦羌山脉应该就在这附近。”
将谢恒他们团队的调查结果和当地失落的月之城的传说结合在一起,得出的结果就是想要找到月之城,就要先找到鄂伦羌山脉。
鄂伦羌山脉就不是传说中的东西了,就是塔川安吉沙漠中的一条不算很高的山脉,只不过隐藏得很深,在偌大的沙漠中没头没脑的寻找,就算有中彩票的运气也不一定能找到。
鄂伦羌有隐藏的地理优势,还有常年风沙弥漫的掩护,所以即使鄂伦羌山脉在整个塔川安吉沙漠中几乎横贯南北,也不能轻易被发现。
根据谢恒查到的资料,有记载的找到鄂伦羌山脉的记录就只有两次,第一次是巧合,更巧的是第二次也是巧合。但还好第二次拍了照片并保留下来,成为了寻找巴丹林顿的珍贵资料。
不过既然找到了,那至少证明这地方真的存在。虽然凭借实力寻找起来很有难度,但这就是谢恒他们的的工作。
宣景:“天黑了,要赶快搭帐篷。”
谢恒:“那就赶紧搭吧!明天早起再继续找!”
闫曼:“都迷路了还找什么?”
祁阳:“只是暂时还没找到,你能不能别添乱?不想干活就一边呆着去,别在这妨碍别人!”
闫曼怂怂地小声哼了一声,“是你让我在一边儿呆着去的,我走了,你可别叫我。”
祁阳懒得搭理闫曼,打开行李背包开始忙活。
谢恒淡淡往那边扫了一眼,摇摇头。
柳钰刚刚整理了背包,一抬眼就看到一座已经搭建好的帐篷就立在不远处,再偏头一看,果然是景轩。
柳钰走过去看了看,说道:“你这速度也太快了。”
宣景:“还好。”
为了节省空间,帐篷都是双人的,之前谢恒跟萨纳尔一个帐篷。
这会宣景的帐篷搭建好,谢恒直接钻了进去。
柳钰看了一眼,转身去跟祁阳搭他们的帐篷。
祁阳笑道:“怎么?去取经了?有没有学到什么经验?”
柳钰:“有些经验学不来。”
祁阳耸肩:“那倒也是,特别是那哥们儿不是一般人,做特种兵的,野外生存都得是好手!我这快弄好了,你去帮琳姐。”
“琳姐那边不用我我才过来的。”
祁阳闻言抬眼看杜琳那边,后者已经在弄最后一步,估计一会比他还快弄完。
祁阳朝着杜琳喊道:“琳姐威武!”
杜琳抬头对他们笑了下。
祁阳接过柳钰递过来的工具小声嘀咕:“作为小组里唯二的女生,琳姐得跟闫曼那个女人在一起真是受委屈了。”
闫曼什么都帮不上,还爱挑刺儿找麻烦。别的也就不说了,就搭帐篷这种本该相互合作的事她也能躲就躲。又不多费精神力气,她这都可劲儿偷懒,到后面还能指望她做什么?
柳钰:“如果闫曼继续这样,估计回去后谢恒就会将她踢出去。”
“真的?我看老大脾气好,又不爱计较这些,说不定还能忍着闫曼,你觉得闫曼被踢出去的可能有多大?”
柳钰看了眼不远处的宣景,“很大。”
第五百八十章 流沙
萨纳尔也已经搭好帐篷,眺望着远处的天空,眉心浮现一抹忧色。
吃饭的时候萨纳尔特意提醒所有人一会睡前再检查一下帐篷,说今晚的风沙可能会比较大,虽然他们选择搭建帐篷的地方算得上背风,但仍然要小心些,以防万一,必须要确保帐篷的牢固。
而且这么大的风沙,除了天气之外基本不会有别的危险,晚上外面估计也待不住人,就干脆不安排人守夜了。
闫曼有些害怕,她缩了缩身子跟杜琳说:“琳姐,我胆小,你……你能不能保护我?”
杜琳:“不用我主动保护你,有危险你会把我推出去的。”
闫曼顿时脸色一白,“琳姐……你说什么……”
杜琳:“遇到景轩那天,那条沙蛇原本要攻击的是你,你躲开的同时还把我推了出去,别人离得远都以为是我自己脚下不稳被吓到趔趄了一下,但我自己还能不知道?你不会以为我真能大度到连这都不计较吧?那不是大度,是傻,可惜我不傻。”
闫曼的脸色又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