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君的第一佞臣 第466章

  大邰小邰赶紧跟谢恒道歉。

  “对不起,是我们太心急了!只想着快点出去。”

  “绝对没有下回!”

  看双胞胎道歉这么真诚,谢恒也就没再说什么。

  双胞胎之前对谢恒的态度不好,但经历过这么多之后也意识到谢恒是个有本事而且讲义气的,也就慢慢改变了态度,现在对谢恒就是既客气又恭敬,被谢恒训了一顿也不生气,还很愧疚自己一时不慎差点闯祸害了别人。

  谢恒转头再看向阵法,与他所想一样,这阵法即便大咧咧暴露在这里,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破的。

  “大家仔细看看,瞧瞧这阵法里有没有梅花印记。”

  鱼化龙说洛河会在阵法最脆弱的部分描以梅花,若能找到就有切入点了。

  几人开始围着大阵找梅花,虽然不明白为何谢恒这么说,但这会众人对谢恒的信任和钦佩已经让他们能无条件地服从谢恒的每一个指令。

  “找到了。”

  宣景一出声,众人就立刻围了过来。

  在宣景手指的方向,众人果然看到了一处梅花痕迹。

  这梅花痕迹就在一条泛着银光的阵法符文边上。

  谢恒直摇头感叹洛河的心思七巧。

  原本他以为阵法最脆弱的部分应该在四面符旗的附近,还可以利用符旗的力量来隐藏。却没想到竟然是在这么一条不起眼的符文边上。

  这里的确比符旗附近更加难找,而且那梅花印记几乎与符文的线条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因为宣景的精神力强大而且眼力也好,绝对很难发现!

  找到了最脆弱的地方,谢恒就将灵力灌注到短刀上,又在短刀上裹上一张符纸,一件足以破坏阵法罩门的临时法器便做好了。

  谢恒一刀划过符文,将完整的符文斩断。

  他可不管天师有没有找到九转造化丹,跟天师达成合作的是应时,又不是他。就算是他,他也可以说毁约就毁约。

  在谢恒这里遵守约定这种美好品德只在面对君子时有效,对天师那样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没有一刀送其去见鱼化龙就已经算是仁慈,哪里还会遵守什么合作约定?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完事了!

  数道强烈的光芒从符文的断口处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如同一条条灵动的银色小鱼,皆若空游无所依。

  随着越来越多越密集的光芒从符文断口处喷出,阵法闪烁的光芒也越来越弱。

  一直在偏殿寻找九转造化丹的天师察觉到异动冲过来,瞧见已经被毁了的阵法,一向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面色赤白!

  “谢恒!不是说好等我找到九转造化丹再毁阵!”

  谢恒:“你是跟应组长说好,又不是跟我说的。”

  天师看向应时。

  应时十分惭愧地低下头:“我打不过谢组长。”

  大邰和小邰以及何宝珠也都赶紧低头不语,仿佛跟应时一样正因为没能守约而惭愧着,如果忽略掉那一耸一耸的肩膀。唯有公输,一直冷着一张脸微微昂首。

  天师看向公输:“你……”

  公输面无表情:“我也在惭愧。”

  天师气得脸色都发乌了,最后硬是被气笑了。

  “好,你们很好!跟谢组长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一样奸猾了!”

  谢恒转头跟宣景告状:“他诽谤我!”

  宣景二话不说抬起一脚狠狠踹在天师腹部。

  天师当即被踹飞出去。

  大阵的光芒已经变得弱不可见,周围的场景开始逐渐变得模糊。

  何宝珠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再看,天啊,眼前这一面墙真的不见了!那么大一面墙!悄无声息就消失了!

  不,也不是消失,墙根还在,只是原本完好的墙壁眨眼就变成了断壁残垣。

  整个珍宝库都在崩塌,没有烟尘弥漫也没有瓦砾飞溅,只如同一幅原本色彩艳丽的画作,时间的流逝在画作上被加快,退去鲜艳与靓丽的颜色,画纸开始陈旧泛黄。

  谢恒等人都感觉到身体轻飘飘的,意识这个机关马上就要被关闭了!

  这时候皇帝带着护卫宫人赶到了珍宝库,瞧见面前的一切震惊得无以复加。

  应时等人都在忙着兴奋高兴,对于围过来的众多侍卫毫不在乎,因为他们已经看到越来越多的侍卫身体变得透明,很快就要消失了。

  然而只有谢恒注意到,那拿着仿造神剑的帝王,竟然有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谢恒急忙上前,很想看得再清楚一些,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位古桑国的帝王会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然而他才踏出去一步,面前的景象就如同骤然被外力震碎的拼图,化成无数小块,消失在眼前。

  众人被一股温柔的暖黄色包围,全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到感觉周围一片平静,有清风拂过面颊,裹挟着尘土的气息,众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略显破败的城墙和的房屋,破旧的建筑,风沙侵蚀的街道,处处彰显历史的痕迹。

  这才是真正的古桑国遗址。

  他们终于从那诡异的机关中出来了!

  众人正要高呼,忽然听到不远处一栋土房子里传来一阵动静。

  何宝珠对这些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有了心理阴影,一下子就躲到应时身后。

  谢恒和宣景对视一眼,先走过去。

  应时安抚地拍了拍何宝珠的手后也立即跟过去。

  他到底是小组长,怎么能什么事儿都让被保护对象打头阵?这一路以来备受谢恒照顾,他自己都没帮上什么忙,已经很过意不去了。

  三人来到门前,先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宣景才推开房门。

  一屋子被绑在地上的人,竟然都是失踪的那前三个考古小组的人员。

  不过很可惜,只有两个人还活着,其他人尸体都凉透了,也是因为古桑国遗址的环境特殊,之前又有那奇特的机关阵法,所以尸体还没有腐坏。

  活着的两个人也都受了不轻的伤,他们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才用尽最后的力气制造动静希望被发现,好在没有白费力气。

  只是活着的这两人身体也受到了极大伤害,想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了,大概一辈子都要不良于行。

  侥幸活下来的两人中没有天师的孪生弟弟。

  而天师也将为自己的背叛接受制裁,付出代价!

  天师费心折腾这么多年,不择手段做了这么多事,甚至连自己唯一的亲人都搭了进去就是为了九转造化丹,但最后却根本没有拿到,他心理上受到的打击才最严重!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情恍惚,别人问什么都不会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念叨€€€€我的丹药,我的丹药……

  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天师变成这幅模样,何宝珠心痛难当,但一想到天师的背叛,想到再次见面后的天师丝毫不知悔改,何宝珠就无法说出为天师求情的话。真要为天师求情,她如何对得起将她视为亲妹的师兄?

  明明脸还是这张脸,但何宝珠却觉得眼前的男人已经陌生到快要让她认不出了,从前的喜欢竟好像镜花水月,何宝珠自己都分不清她喜欢的到底是天师,还是她自己想象中的人。

  古桑国的机关已破,再没有危险,研究人员可以大批进入,正式展开对古桑国的考古工作。

第六百七十五章 疯了

  谢恒小组的表现上头非常满意,虽然前面三个小组的人死得差不多了,但那不是谢恒的责任,如果不是谢恒那连最后两人的性命都保不住。而且最一开始这个项目本来就该是谢恒小组的,若不是被抢了过去,也不会发生这种悲剧。

  说句不那么中听的话,前面三个小组遭难,多少有点咎由自取,一心想着抢功,想着捞名声,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连命都丢了。

  古桑国的考古工作最终交给谢恒的小组牵头。

  若是之前,谢恒肯定欢欢喜喜地接受。

  虽然壁画和古剑的事算是弄明白了,剩下关于自己和那黑衣神氏的关系即便继续研究古桑国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但作为一个考古人,古桑国本身就具有足够大的吸引力,谢恒定然愿意投入全部的精力好好研究。

  然而,从机关中出来之后,谢恒满脑子想的都是古桑国的皇帝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这件事!

  谢恒不相信这只是巧合,两个人毫无关系的人长得像概率本来就不高,有个六七成像就已经很难得,更别说是十成像。

  在见到古桑国皇帝的那一刻,要不是对方那一身帝王衮服,谢恒都要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不是双胞胎,世上怎么会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甚至都不来自一个时代。

  总不会自己实际上是古桑国皇帝的转世?那他跟黑衣神氏不就没有关系了?难道他会对那古剑有特殊的感应,就是因为从前亲眼见过一位真神手执神剑以一敌众?

  只是亲眼见到过这一幕,就印象深刻到几经转世,再见到一把仿造的赝品也能有所感应?这是不是夸张了些?

  那沈淮州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谢恒越想越心绪越乱。

  本以为一趟古桑国之行能解除心中疑惑,却没想到只解决了问题皮毛,还又带出新的更复杂的问题。

  柳钰和祁阳看出谢恒心不在焉,想着应该是在机关中累着了。

  他们能平安从机关中出来基本上就是靠谢恒,谢恒耗费的精神心力不小,出来后感觉疲累也是正常。

  “老大,”祁阳上前说,“你先去休息一会吧,我和柳钰带其他人进去考察。”

  柳钰也附和:“这段时间你太辛苦,是得休息一阵子,考察的事情先交给我们。”

  反正他们也在里面待了那么长时间,对里面比较了解,之前做准备工作时基本上谢恒清楚的情况他们也都清楚,即便直接由他们俩来主导考察工作也完全可以。

  谢恒点头,两人的专业程度他了解,也很放心直接将考察工作交给他们带领。他现在也的确没有多余的精神精力投入到考察中,这种状态容易出错,真要在考察时出了纰漏反而更不好。

  谢恒直接告假一个月,上头很快批准了。

  上面从应时口中了解了进入古桑国之后的情况,意外谢恒居然也是天师,而且本来该是派去保护研究小组的应时的小组,却反过来得到谢恒的诸多照顾,要不是谢恒,应时的小组在机关内全军覆也有可能。

  看谢恒出来后精神不济的模样,应时和上头的人都以为谢恒是为了破掉机关罩门耗费了太大精神力量,才会这么虚弱,听谢恒要请假就痛快批了。反正谢恒手下的祁阳和柳钰都是人才,任何一人在别的考古小组都是中流砥柱,两人在一起肯定能组织好古桑国的后续考古工作。

  谢恒请了假就窝在家里,宣景忙着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工作,早出晚归,但也每日都订好水中花的饭菜让人送过去,然后开着视频跟谢恒一起吃饭。

  之前宣景倒是想过家中请个佣人做饭,但谢恒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宣景也就只能叫王秘书跟水中花那边订餐,别的饭店的他怕谢恒吃不惯。

  谢恒也不觉得麻烦,刚好这样也可以盯着宣景吃饭,免得宣景忙起来忘了。

  从古桑国回来京市已经一周,谢恒休息得也差不多了,只是因为想着古桑国皇帝的事,总显得心事重重。吃饭上厕所都琢么着,也就只有跟宣景气息交融、挥汗如雨时才会暂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被火热的情欲包裹。

  晚上,刚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谢恒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任由宣景给他洗漱清理,在裹着薄毯将他抱回床上。

  谢恒就着被放下的姿势躺着,一动没动,半阖着眼睛看着屋顶,似是困倦极了,心里却还在盘算着事情。

  宣景扶着谢恒起来给他吹干了头发,这才又抱着人塞进被子里。

  整个过程谢恒自己当真是一动不动,跟个棉花娃娃似的任由宣景摆弄。

  宣景圈着谢恒:“最近怎么回事?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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