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任务?”几人都被转移了注意力,盯着封游打量。
“不愧是游哥。”钱宇又开始吹捧。
封游总觉得他是在阴阳怪气,但对方表情却又是那么真诚。
“嗯,但是…”封游叹气。
听到任务内容,几人都为他感到尴尬。
“这…”
几人沉默了。
就连何归赢都有些哑言。
“他的不反驳,我认为就是默认。”还是封游自己打破僵硬的气氛,“昨天出的意外就是他的手笔。”
“你说他眼睛上缝了白布,这是为什么啊?”张力然不解。
“知道死不瞑目吗?”何归赢开口,语气上扬,“这种人死后怨气最大,死之前看到的人会牢牢记住。”
“所以是为了不让他看到。”钱宇接话。
“那…”
众人沉默,如此酷刑得多深仇大恨啊。
几人并没有回棺材铺,而是在街上闲逛,但因为夏飞鹏之前说的话,不少人并不待见他。
相反,他们对封游态度非常热情,像是看自家的小辈一样。
封游心里却有些排斥这份亲昵。
其他人与他对视,往其他地方走。
封游与几位婶婶辈的女性聊天。
“瞧瞧长得多水灵。”
挑选大白菜一样,几人对着封游一顿打量,之后发出评价。
封游带上假笑,之后寻找话题。
一聊就是一下午,她们热情的邀请封游到家里吃饭。
后者欣然同意。
说话的女人微微愣了下,之后带着他回去。
就如之前听说的那样,这里家家户户都有钱,跟着女人进了门,走进堂屋,进去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的金佛。
而屋里的桌子椅子这一套下来价格也不便宜。
男主人看到他微微蹙眉,像是不欢迎。
女主人把他拉进房间,不知道说了什么,出来后,他喜笑颜开拉着封游称兄道弟,像是与他很熟似的。
晚上招待他的饭菜也无比丰盛,显然把封游当成了贵客。
若不是之前听无声说了那些话,封游或许会认为这是因为镇里人热情朴实。
边吃边聊天,封游一直有意打听长生和无声的信息。
对于长生他们十分敬仰膜拜。
“咱们镇子多亏了棺老爷的庇护,才能繁荣到现在。”男主人说:“无声是个好孩子。”
总之回答的非常片面,并没有封游想要的答案。
他心里很失望。
出来之后,封游走到角落站着,他习惯的蹲下开始思考。
“目前我太被动了。”他很是无奈,“不过故事主线基本浮现出来,但都是他们主动给我的。”
这让封游很郁闷,“镇里的人嘴巴很严,提到长生只有说好话,对于吴家做了什么事情,只字不提,但很明显心里有鬼。”
“我根本无法从我认为“可靠”的人口中得到信息。”
不像是现代背景,可以通过网络去找线索。
他捂着脑袋正反思下一步该怎么办,远处走来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们穿着并不好,身上酒气冲天,大老远就能闻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几人身上都有泥土,特别是鞋子上。
土地表面上的土和翻开里面的不一样,封游觉得他们大概进了什么坑里。
“真是不公平。”
一人吐槽,“说好的庇护,都是放屁!”
越说他声音越大,“老子赌钱就没赢过,家底都没了,也没见家里花大财啊。”
旁边人左右打量,“你小声点,怎么能议论棺老爷?”
“放屁的棺老爷,不过是唬人的。”醉汉却是一点都不怕,“妈的,什么都没挖到,不是说有金子吗?”
他的话开始前言不搭后语,但是语气都充满着埋怨。
因为隔着一段距离,封游还是蹲着的,再加上几人喝醉了,自然没看到远处有人。
封游也没出去打草惊蛇的意思,他默默收集几人给的信息。
这时,几人已经到了跟前。
大晚上的看到一个人蹲在墙角,别提多恐怕,更何况他们刚刚还骂了棺老爷,心里正虚。
“吓老子一跳!”几人连连后退,看着蹲着的封游,“你在这里干什么?”
几人酒一下子清醒了一半,都慌张起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
“你们说什么?大声点。”封游一脸懵懂。
“看来是耳背啊。”醉汉松了口气。
剩下几人打量着封游,先是怀疑,最后表情变成了同情。
“走吧走吧。”他们转身离开,小声嘀咕,“反正也活不了多久。”
封游站起身,拍打褂子,盯着他们的背影沉思。
这一趟不算没有收获。
“他们挖了什么人的坟。”封游道:“所谓的家家富裕看来并不成立,虽然这几个人是自己败光了家。”
“不是所有人都尊敬长生,那我就放心了。”
他的语气甚至很欣慰。
[玩家你有什么想法?]
“他们可以作为突破口,为我们带来更多线索。”封游回。
系统没有再问。
回到棺材铺,几人在房间里交换信息。
“我们是分开行动的。”钱宇说:“我本来想去卖衣服的裁缝铺,但是看到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他和这里格格不入。”
几人看向他。
“身边的人穿着得体,轻松自在,但是七八岁的孩童却瘦骨嶙峋,我怀疑这只是冰山一角。”他皱起眉头。
“我也遇到了奇怪的人。”张力然道:“镇子东边有条河,我在桥上遇到了哭泣的女人,她身上带着伤,衣服遮掩地方疤痕是旧的。”
“但是当我询问她什么话时,她却惊恐的擦干眼泪,挤出笑容打完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像是怕我发现什么。”
“嗯,我也遇到了。”夏飞鹏道:“镇子看起来一片祥和,但是南街的赌场不是这样。”
“里面乌烟瘴气,经常有人被扒光砍断手丢出来,在我进去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见证了卖妻卖女倾家荡产等各种事,我想找人问话,结果赌场直接宣布关门了。”
“很显然镇里的人很防备我们。”他道:“或者是防备原主。”
“目前为止,如果不是抬棺发生的意外,镇里人对我们几个归乡的孩子都无比亲切,并且展现给我们看的都是好的一面。”封游总结,“他们这个做的目的是…”
他语气微微一顿,接着眼眸眯起,“在家里不用劳作,有长生庇护就能坐享其成,这种好事…”
封游笑了,语气带着嘲讽。
“桃花源。”钱宇开口,“像不像书中描绘的那样,如果我们不知道真相的话。”
“那么他们展露这么好的地方给我们看的原因是…”夏飞鹏道。
“留下我们。”何归赢说,从大褂下的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截手指。
他们看到何归赢这个行为,立马退后和男人拉开距离。
“你这是…”钱宇抖了抖身子。
“看出这根手指有什么特别之处了吗?”何归赢举起在他们眼前晃。
这是大拇指,属于男人的。
“有扳指印。”封游说。
“这是我捡的流浪汉的手指。”何归赢说。
“谁剁掉了他的手?”钱宇脸色一白。
“我。”何归赢说,“本来想把尸体带回来,但是有点麻烦,所以切下了手指。”
见他如此坦然,钱宇的表情更加一言难尽。
“赌坊后边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都有个共同点,曾经富裕过。”何归赢把手指随地丢掉。
“请不要随便丢东西,这是我的房间!”张力然道。
何归赢没任何的不好意思,“啊,你捡起来吧。”
对于他的素质,张力然气到磨牙。
“还有,他们应该是临时被赶过去的,目的就像你们说的那样,不想让我们发现。”何归赢摸着骨戒,“因为他们被人看管着。”
“那你是怎么过去的?”钱宇问。
“我把人打晕了。”何归赢说:“因为喜欢玩骨,所以对穴位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