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你猜怎么着,有一次我们在宿舍喝酒,她喝醉了,才告诉我们是她男朋友打的。”
孟御听完孟晚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沈悦就是半月前和那群小混混一起去医院的女生。
而她口中打她的男朋友肯定不是江宇,而是知道她劈腿的,现如今还在医院做康复治疗的红毛。
这世界还真是小,孟御感叹了一句,就冲孟晚提醒,“人不是江宇打的,两人分手了。”
孟晚一脸鄙夷,“我才不信,都没听她说,而且是她亲口说是男朋友打的。”
“或许她不止一个男朋友,以后这位叫沈悦的,你少来往。”孟御不八卦,也没心思揭别人短,但既然是孟晚每天都要接触的人,他觉得有必要提个醒。
“什么意思啊,哥你说清楚点,你不是不随意评价女生吗。”
“先上车。”到了车子旁,孟御打开副驾,直接将人塞进去。
“哥你什么时候换车,咱家保姆买菜开的车都比你这好。”孟晚上车后,就忘了问沈悦的事。
孟御启动车子,“这车只蹭过一次,没必要换,你哥是医生,薪资水平开这车正合适。”
“行行行,低调的孟医生。”
两人从学校赶到饭店是半小时后的事。
和林夕元一起吃了饭切了蛋糕许了愿后孟晚就坐不住了。
今天周五,明天周末她可以住家里,于是她约了一群朋友晚上去酒吧喝酒。
她非得拉孟御去给他镇场子,孟御不想去也不让孟晚去。
但今天孟晚过生日,最后在她软磨硬泡一通输出后还是同意了一起去。
有孟御在,林夕元很放心,交代完两人别玩太疯就自己回去了。
孟晚去的是京江最大的鹿港酒吧。
孟御很少泡吧,只在里面坐了两分钟,浑身就不舒服。
烟味混着酒味充斥他的鼻腔,嗨爆的音乐一下下敲击他的心脏,看着迷离灯光下狂乱舞动的小年轻们,他完全get不到那种腰快扭断头快摇掉的乐趣究竟是什么。
和孟晚打了招呼,他就去了吧台,这里相对安静些,放的也是轻音乐。
职业缘故,他平日不怎么喝酒,但来这坐着不点酒有些奇怪,于是他要了杯鸡尾酒,就低头刷手机。
陆时安趴在不远处的吧台上,他从酒吧开门就一直坐在这,到现在为止已经喝了不少。
鹿港酒吧是他发小慕云舟开的,遇上烦心事时会过来喝上几杯。
调酒师又往他面前递了一杯色彩鲜艳的酒,“陆少,刚慕少特意打电话来嘱咐过,让好好招待您。”
在这里,没人会喊他陆总。
陆时安撑着脑袋直起身,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够烈。”
陆时安犀利点评。
“行,我给您调一杯更烈的,待会儿醉了直接去包房休息。”
隐在棒球帽下的眼眸微醺,面颊两侧也泛起一抹霞红,陆时安醉了,脑海里无端浮现孟御那张帅气的脸。
此刻意识不清,他有些想孟御。
“小哥哥,一起喝一杯吗?”一抹红色身影裹着浓重的香水味来到陆时安身边坐下。
陆时安抬眼,是个前凸后翘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只是看见她身上穿的红色包臀裙,心底莫名感到烦躁。
“没兴趣。”陆时安冷淡拒绝。
美女锲而不舍,离得和陆时安更近了些,手放肆地搭上陆时安的手背,“我一个人来的,帅哥别这么冷淡嘛。”
女人早就注意到陆时安,他不仅模样身材出挑,而且全身上下都是名牌,手上的腕表更是价值不菲,头上一顶棒球帽都是五位数。
观察了一会儿确认他是一个人,女人这才过来搭讪。
见陆时安醉了,女人娇笑着朝他腰腹处摸去。
“滚。”陆时安毫不怜香惜玉,直接将女人甩开。
女人丢了面子,咬着红唇正想怎么拿下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男人,忽然就有一只手揽住了陆时安的腰。
陆时安正想发作,“滚”字在抬眼看清面前之人时硬生生吞了回去。
第19章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孟御视线凉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话里宣誓主权之意明显。
女人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匆忙离开。
“你怎么在这?”孟御低下头问陆时安。
陆时安微抬着头看他,“那你呢?”
“我陪孟晚来的。”孟御和他解释。
“我一个人来的。”陆时安低下头,拿起吧台上的那杯酒又喝了一口。
孟御从他手上夺过杯子,严肃道:“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喝酒。”
“孟医生。”陆时安眯眸懒懒看他,“管我啊?”
“是。”孟御拉着陆时安就要出去。
陆时安反手将人拽回来,声音较平时软了两分,“孟医生,我刚才在想你,你就出现了。”
孟御的心随陆时安的话上下起伏,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刚才说什么?”
“说想你。”酒上头,陆时安现在飘得很。
孟御呼吸重了几分,他掐着陆时安的腰,话又软又撩,“想我什么?”
“想亲你。”陆时安搂着孟御的脖子将人勾过来,想要索吻。
“满足你。”孟御将陆时安的帽檐往旁边挪了些,把人调转到旁人难以窥见的位置,就照着那张殷红润泽的唇吻上去。
在酒吧接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因此并没太多人关注这边。
刚从包间出来的卓浔身上还穿着酒吧侍应生的工作服,他将空酒瓶放好,转头就见角落里难舍难分的两个身影。
几个小时前才见过,通过服饰身材,他一眼就认出那两人是谁。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漂亮的眸中满是失落难受,手中空瓶滑落,不远处的两人却还是沉溺彼此,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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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御最后打电话让人来照看孟晚,他则带着陆时安回了住处。
两人去了浴室,避开他刚拆线的后脑给他洗了澡。
空气升温,暧昧气氛烘托到了极致,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其自然。
*
第二日陆时安醒时依旧是宿醉断片儿后带来的恶心头痛。
他脖颈酸痛,身下压了一只手,异样的感觉让他甩掉满身疲惫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他侧目,映入眼底的是孟御那张俊朗餍足的脸。
见是孟御,陆时安心往肚子里落了落。
完全记不清昨晚的事,不过他朝孟御胸前看了一眼,就知道两人昨晚做了什么。
活到这把年纪,两人也不是第一次,陆时安这次没发火,也没太过纠结,他平静地朝四周环顾一圈,问孟御,“这是你家?”
喉咙有些干涩疼,话出口,声音沙哑。
孟御有些讶异于他的淡定,但还是应了声,“嗯,家里有润喉糖,我去拿。”
孟御说完掀开被子,快速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陆时安坐起身仔细打量起房间,屋子不大,有股淡淡的清香,该有的配备都有,收拾得特别干净。
当然,不包括身下这张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床。
孟御很快进来,他将找来的润喉糖放在桌上,“洗漱了吃。”
末了他又补充道:“昨晚你手机在客厅响了一晚,刚才我去看没电了,给你充上了。”
“响了一晚,怎么不接?”陆时安疑惑,谁敢深更半夜给他打电话,还丧心病狂打一晚。
孟御垂首瞧着床上半裸的人,唇角含笑,“我是想出去给你拿,是你不让。”
“你!”陆时安莫名羞恼,于是岔开话题,“几点了?”
“八点半。”
“你不上班?”
孟御答:“我连休两天,今天备班。”
“我九点上班。”陆时安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起床。
“嗯,衣服昨晚我给你洗好烘干了,你身上也清洗干净了。”孟御说着又出了房间。
陆时安瞳孔微怔,这人精力这么好吗,结束了还能给自己洗澡洗衣服。
就……
很反人类。
离谱!
孟御重新回来,将替陆时安洗好的衣服递过去。
陆时安看着最上面那条洗干净的内裤,耳尖不可抑制的红了。
想想孟御亲自给他洗内裤,忽然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你羞什么?”孟御环臂站在床边看他。
陆时安提起自己内裤,强忍羞耻问:“你手洗的?”
“嗯。”
要是孟御说机洗的,他宁愿挂空档也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