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法子,我们没办法改变富有阶层尤其是巫士阶层的生活方式,那就只能改变弱小者的生活方式,把他们全部迁往后巫夷开荒种地去。”
阿苏措没做声,走出一段路才又开口:“南仔,不要试图去改变巫士的生活,这样讲不是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巫士,而是因为那样做会伤到巫夷的筋骨。巫士高高在上,看起来确实是不公平,但是你有想过吗,没有巫士,就不可能有现在的巫夷,没有巫士,也不可能有未来的巫夷,要知一场兽袭,就足以毁掉一座城池……”
阿苏措话没讲完突然收声,两兄弟一起抬起头望向远方天际,那里正有一个黑点在急速靠近,转眼间来得近前,却是凤官儿来了。
阿苏南看着停在面前的“直升机”很是无言,他是有叫凤官儿早点过来,但再早也早不到现在啊,他落地连两个钟点都不到。
阿苏南:“你就不能等我好好吃上一顿中饭吗?”
凤官儿不吭声,怂着毛,停在半空不挪窝。
阿苏措暗自发笑,天上这个也是一个半大孩子,两个都没长大,于是又一次当起和事佬:“早点走也好,你不是说晚上有竞拍会吗,早点回去好好休整一下,你年纪还小,晚上不要熬到太晚。”
阿苏南叹气,也只能这样了,呆会子实在饿了就找地方买上几个饼,在鸟背上啃完了事,谁叫这架专机不需要花钱加油更不需要雇用司机,一分钱一分货,像凤官儿这种完全免费的,不听指挥也在情理之中,要求不能太高。
跟家人道过别,借着气流跃到凤官儿背上,一人一鸟升空,迅速化着远处天边的一个小黑点,只阿苏措有点子想不通:做啥他看着凤官儿像是正往后巫夷而去呢,是不是飞错方向了?
难道是南仔要先去某个地方再返回木关河滩?好在有凤官儿这只超级战斗鸡在阿苏措也不是太担心,很快就把疑惑抛到脑后。
他却不知,鸟背上的弟弟这会子都快炸毛了:“凤官儿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这条道他高来高去走过好多次,绝对不会认错。而且凤官儿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正常情况下它一般时速维持在两三百里,不过很容易就可以提速至五六百里,若实在是急疯了,全力立赴翻上五倍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办法持久。而真要遇上性命攸关的时刻,一下子冲上三千里都有可能,但那个真的就是在透支生命、以生命作为代价了。
阿苏南没有测速器,他不知凤官儿到底有多快,凭感觉至少在八百以上,感觉就象是逃命一般,凤官儿从来都没有飞到这般快。
凤官儿却是不吱声,对他的问题听而不闻。
阿苏南愈发的不好了:“凤官儿,你老实讲,到底出啥个事了?”
凤官儿还是不作声。
阿苏南吸气、吸气、再吸气,然后,放缓声音,放低姿态,循循善诱:“凤官儿,天大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你讲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你不讲,谁都帮不了你……”
凤官儿还是没有声音。
阿苏南耐心用尽,一下子站起身:“凤、官、儿!你以为你一味逃避事情就没有发生吗?你以为你可以逃到天边去?你以为你现在逃走了就再也不用回来了?”
……
半刻钟后,灰心丧气的阿苏南重新坐回鸟背,理也讲了,教也说了,连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但凤官儿就是抱定一个宗旨:不解释、不反驳。反正就是不回应,以不变应万变,简直就象是缩到壳子里的小乌龟,任是老虎来了也没处下嘴。
阿苏南现在也算是看出来了,凤官儿这是真急了,飞的这般快,估计这个祸事他兜不住,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冷眼旁观,看看这家伙下一步有何举动,其后再做打算。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凤官儿急速下降,貌似终于到达目的地。
身下已经是后巫夷的浓密森林,凤官儿停在一棵大树的上空,然后……
“叮!叮!叮!”
谜底揭晓,看着身下的鸟巢,阿苏南几乎崩溃:
“凤官儿,你哪里弄来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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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阿九来说,写文是一个很寂寞也很累心的过程,正是有了大家的陪伴,这条路上才会充满欢乐;而当发现情节没有处理好非常沮丧的时候,也是因为大家的支持,才能够收拾心情重新上路……真心感谢小伙伴们的厚爱,阿九会尽最大努力把故事好好讲下去,鞠躬!(o^^o)
……
谢谢→_→的深水鱼雷,也谢谢marryfelly的地雷,说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也能收到深水鱼雷,太意外了,但也是真心高兴,想不到也有小伙伴这样喜欢这篇文,现在的感觉,真的是无以为报,只能认真把下面的故事讲好,合掌,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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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感谢小伙伴们的营养液,谢谢大家一路支持,我会努力哒,握拳!(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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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大鸟恩仇
阿苏南和凤官儿的正下方,有一棵参天巨木,大树的树桠之间塞了一个巨大的鸟巢,鸟巢里面,端端正正,摆放着一颗巨大的鸟蛋€€€€好吧,估且说它是鸟蛋,反正阿苏南前后两辈子,二次元,三次元,,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这般大的鸟蛋。
到底有多大?直观的讲,就是以阿苏南目前170只多不少的身高,一只手抱着它都生怕抱不稳当!
阿苏南还在惊骇于它是谁、它从哪里来、它要到哪里去,凤官儿已经鼓捣出一股子妖风把鸟蛋自巢里刮了出来,不偏不倚落到阿苏南怀里。
阿苏南:……(⊙ω⊙)……
不等阿苏南作出第二个反应,身下的家伙已经一溜烟蹿出老远,目标:后巫夷、后巫夷、后后巫夷……
……
半刻钟之后,阿苏南终于平静下来,心平气和地跟凤官儿聊起人生。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到底是啥个原因要逃跑,还要把我给捎上?”
凤官儿也终于不再玩沉默是金了,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想不出办法,现在只有你可以帮到我。”
“呵,所以就把我给绑架了?”阿苏南皮笑肉不笑。
“哪里是绑架,我们不是有契约吗?我们是好兄弟对吧?”
“呵呵,谢了,确实是有契约,好兄弟就算了,我的好兄弟不要太多,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在坑我!”
朗阿蛮坑我进林子,差点喂了狼,诺阿亚坑我去做诱饵……好吧,那是让黑仔他阿妈坑的,但母债子偿,说是他坑的也不差。
现在又出来一只鸟兄弟,开玩笑,天晓得会不会坑死人不偿命。
凤官儿“嘎嘎”笑了两声,难听死了,若它有只手,估计这会子正摸着鼻子尬笑。
“说吧,反正我也没的选,说说你到底闯了啥个祸事,看看有没有法子化解。”
“其实……其实……我没有闯祸,就是、就是……”
凤官儿吞吞吐吐讲起它的奇遇,直听的阿苏南目瞪口呆:
原来数月以前,凤官儿跟着伊落去往后巫夷,在那里邂逅了一只美丽的白头雕妹子,嗯,很可能是白头雕小姐姐,一来二去两鸟就风花雪月了起来。然后,小姐姐跟着凤官儿返回月街,正巧遇上双日共临,在小姐姐的勉励之下,装着一颗上进之心的凤官儿进入逐日塔,三日过后,从塔里出来的凤官儿发现自己喜当爹了!
“你做啥不告诉我呢?难怪这阵子你老是拖拖拉拉的?”话是这般讲,阿苏南心里却觉着这事不太靠谱,要知凤官儿和它的整个亲族都是站在巫夷食物链最顶端的物种,孕育一个孩子比人类还要困难很多。
果然,故事到这里才刚刚开始。
有了蛋之后,白头雕小姐姐闹着要搬家,说是住不惯月街,非要返回后巫夷。对此凤官儿倒是没有意见,反正它住哪里都可以,但是,就在小两口积极筹划搬家事宜的当口,出事了€€€€某只鸟突然欺上门来,自称是蛋妈,非说凤官儿它们偷了它的蛋!
“然后呢?”阿苏南问。
然后就是大打出手,刚开始是凤官儿这边占上风,但对方很快叫来帮手,白头雕受伤出局,凤官儿带着蛋出逃。
“所以,你扔下你的小姐姐独自跑了?”
“才不是,白白被一阵风给刮走了,哪里都找不到。”凤官儿至今提起都还有些沮丧。
“呵呵……”
可惜凤官儿是只鸟,听不懂:“一点都不好笑。”
阿苏南心疼了它一秒钟,端正态度:“然后你听说我要过乌衣去,你就立即跟了来,带着这颗蛋?”
“嗯,白白喜欢后巫夷,会不会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好深情的中二少年哟……有一刹那阿苏南差点都想为它编一只山歌。
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问清楚。
“凤官儿,跟你们抢蛋的到底是谁?有没可能蛋宝宝真的是它家的?”
“才不会,我们才不是偷蛋贼,蛋是白白生的!”
话讲的很硬气,可惜阿苏南跟它太熟了,听出语气当中包含了些许不确定。
于是认真问道:“凤官儿,白白真的是白头雕吗?会不会是翁头雕?”
这一次凤官儿的反应可就大了,直接在天上打了一个旋子,连吼三声“绝对不是”!
翁头鹰是个啥玩意儿,让凤官儿这般愤怒?
简单讲,就是一个偷蛋贼,自己生养不易,于是就一门心思去偷别鸟的蛋来孵育。小偷向来声誉不好,何况是偷孩子的惯犯,众鸟对它的态度,但看凤官儿的反应就知晓了。
一直等到凤官儿平静下来,阿苏南才跟它讲道理:“我没说它一定是,只是凤官儿,你不觉得白头雕跟翁头雕的样子有点像吗?”
两个身形相似,而且脑袋都有点圆,只是白头雕头上顶着一个白色的羽冠,冒充起来并不困难。
凤官儿不作声了,阿苏南估摸着它自己也有所怀疑,只是死鸭子嘴硬,打死都不愿意承认。
“那么,跟你们抢蛋的到底是谁?”
这一次,凤官儿真的是打死都不作声了,不过,它也用不着作声了,因为没过多久,阿苏南就知晓答案了。
彼时他们已经飞临朗阿山,阿苏南还想着有没有可能落下去看看童年生活过的小山寨,就见远处有两只黑点迅速靠近,这下子不得了,凤官儿又一次提速。
一刻钟过后,阿苏南的身下已经是皑皑白雪,而两个黑点也已经近到足以让他分辩出它们的身份,这一次,抱着鸟蛋的阿苏南真的是要崩溃了:“我的朗玛神哟,难道这是朱眠的……蛋?!”
朱眠是谁?
朱眠就是大巫的座骑,是一种头上顶着红色羽冠、翅膀上也嵌着红色羽毛的黑雕。不过让阿苏南崩溃的,不是朱眠跟大巫有关系,而是朱眠正值盛年,且参加过凤街战事,实打实的战斗鹰,阿苏南跟两鸟曾有一面之缘,印象非常深刻,跟它们一比,凤官儿就是一个中二病的变嗓男。
先不提二者的战斗力,单是以二打一,凤官儿就要吃大亏,难怪它要跑路€€€€是的,朱眠不是一只鸟,是两只,阿朱,和阿眠,是一对恩爱夫妻鸟来着!
“凤官儿,你停下,这件事可以解释的,再说它们速度比你快,你逃不掉的……”
阿苏南大叫,只他身下的凤官儿听而不闻,全力冲刺,半刻钟之后,雪山被抛在身后,一人一鸟……不对,是一人三鸟一蛋,来到了让阿苏南永生难忘的“失落遗迹”的上空。
这时候,阿朱阿眠也已经追到千米以内。
阿苏南尴尬地打招呼:“阿朱阿眠,这里面有误会,蛋不是凤官儿偷的……”
阿朱是蛋妈,早就急疯了,很恐怖地嘶叫了一声,可惜它的脑电波对着凤官儿,阿苏南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