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第20章

如果没记错的话,老板一向都是自己打水,还说秘书是员工,不是佣人来着?

楚究:“周总监,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周亚兰随楚究出去了,办公室里只剩下郁南。

郁南看着楚究的背影,心想如果辞职报告有灵魂,此时肯定自己长腿跑过去,然后狠狠拍在楚究的脸上。

他前些天那么献殷勤,楚究都快恶心坏了,这会儿不应该马不停蹄地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吗?

怎么还主动让他打水?就不怕他再下一次药么。

见郁南杵着不动,周亚兰隔着玻璃窗朝郁南使眼色。

郁南压了压包里的辞职信,心想老子再伺候你两个小时。

郁南跟着也进了办公室。

楚究的办公室很大,办公桌后一整面墙都是书,前面是视野开阔的落地窗,一抬眼,就能俯瞰CBD。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整个办公室的装潢是金属冷色调,高级又冷淡,除了落地窗旁的花架上有点生机,一整个办公室把使用者“我很冷漠很不近人情”的气质给装出来了。

那个花架有半人那么高,阶梯式地分了四层,上面摆满了盛放的君子兰,生机勃勃但又单调至极。

连暖水瓶都是金属灰色的,如果表面再印个红色的“奖”字,那就是古董,像80年代国营单位发的年终奖。

郁南拿起暖水瓶和办公桌上的水杯,本想扭头就走,想起茶水间里有红枣枸杞和茶叶。

郁南:“董事长要喝什么茶叶吗?提神醒脑的。”

楚究:“不需要。”

郁南:“那红枣枸杞呢?补气血防衰老的。”

周亚兰:“?”

楚究抬头看了他一眼。

郁南:“好,给您泡点枸杞。”

郁南说完,拎着水杯和保温壶走出了办公室。

周亚兰心想这郁南今天怎么回事,上周还屁颠屁颠地表明态度,生怕丢掉工作,这周怎么又这么勇往直前了,直接挑衅董事长。

该不会是家里又要拆迁了吧。

办公室里安静得像极了静止画面,楚究忽然想起昨晚郁南下车后,就像卷走了所有的声音一般。

楚究:“开始吧,周总监。”

周亚兰回过神,两人开始工作,主要是东南亚代表团今天到访公司相关事宜。

按照惯例,楚究要亲自过一遍。

楚究:“小语种的翻译团队是外聘,不会有问题?”

周亚兰:“没什么问题,我们已经和这家翻译公司合作多年,请的这位翻译员之前做过同声翻译。”

楚究:“那就好。”

周亚兰:“那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楚究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周亚兰走到门口,正好碰上打水回来的郁南。

这人真的给楚究泡了枸杞!

白色陶瓷杯里盛着大半杯水,水面上飘着两颗枸杞。

周亚兰直言不讳:“郁南你是不想干了吗?”

郁南刚想说你怎么知道,奈何周亚兰没给他机会说出口,用文件拍了下他的胳膊:“顶撞董事长有什么好处吗?上周不是挺机灵的吗?继续保持,机灵点,聪明点,懂了没?”

郁南谢过周亚兰的好意,端着水杯提着保温壶走进了董事长办公室。

郁南:“你的水。”

楚究在敲着电脑,瞟了眼水杯里的水,手指一顿。

漂浮着两颗枸杞子的水面下,还有小半杯枸杞。

郁南放下水,“董事长还有什么吩咐吗?”

楚究:“怎么不放红枣?”

郁南:“枸杞就够了。”

楚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问他:“枸杞具体有什么功效?”

郁南:“啊?养生保健吧。”

楚究:“查一下,毕竟东西不能乱吃太多。”

郁南心道您还挺养生。

不过楚究已经过了30岁,年纪已经逐渐逼近中年,男人过了三十岁各方面的功能和性能都有所下降,注重养生也情有可原。

郁南拿出手机,查了下枸杞的功效。

用于虚劳精亏,精血不足,阳痿遗精……

郁南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抽气,无形中,他被科普了一顿。

枸杞有这功能,他还不知道呢,只知道吃多了会流鼻血。

原来中年人保温杯里常泡枸杞,是这个意思。

所以,他给楚究泡枸杞,只是想拐个弯嘲讽一下他已经快步入中年,而之所以泡这么多,是因为手一抖,不小心抖多了而已。

并不是说他虚劳精亏、阳那什么痿。

毕竟这是男人的底线和尊严,他都要辞职了,都是成年人,离开也要体面。

郁南悄然收起手机,想解释一下自己并不是那个意思,不料楚究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戏谑的表情藏着八分不怀好意。

楚究:“所以我应该用不着喝。”

郁南:“预防为主,防治结合,双管齐下,才能永葆青春,我也是为了你好嘛。”

郁南快被自己恶心死了。

楚究目光放远,似乎回想什么,之后淡然看向他:“这么说来倒是你要多喝,也不至于最后扛不住晕过去。”

“……”他那两百斤的骚骨头又增生了吧,郁南挑了下眉,“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没晕,我是装晕,都是装的,全都是泡沫。”

郁南以为他会激怒楚究,楚究冷着脸让他快点滚,但楚究并没有生气,而是挑了下眉,“那你再装一个?”

郁南故作羞赧:“在这儿?你……受得了吗?”

第15章 男人嘛就像海里的鱼

两人的博弈最后以楚究黑着脸叫他出去结束,楚究果然是个斯文人,没叫他滚,而是叫他出去。

郁南赢了这场博弈,但并不开心,他大概知道了武侠小说里练功失败破功前一秒的走火入魔是什么感觉了。

心脏骤停半秒钟之后接而疯狂提速,浑身上下所有血液似乎都集中到了脑壳上,突突地冲撞太阳穴,恨不得下一秒从七窍里喷出来糊对方一脸。

什么叫衣冠禽兽,这就叫做衣冠禽兽。

在光天化日下回忆那种事,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跟陈述事实一样把那天晚上最后的结局说出来,简直就是没脸没皮。

郁南深刻理解了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他还想着辞职要有成年人的体面,没想到楚究竟把他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但那晚确实是自己晕了过去。

爽晕了,所以楚究挺得意。

一刻都等不了了,他要立刻马上把辞职报告甩在楚究的脸上。

过不了一会儿,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礼貌性地响了两声敲门声之后,郁南黑着脸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副同归于尽的姿势,似乎手里拿的不是文件,而是一把大砍刀。

郁南把辞职报告、五十万的支票和25块钱放在楚究的办公桌上。

楚究目不斜视继续忙碌,眼睛都没抬,“我没叫你进来。”

郁南很不爽,没理会他,转身就要走。

楚究:“我没叫你回去。”

郁南回头不转身,皮笑肉不笑道:“从现在起,你可不是我老板了。”

楚究:“我签字了你才能离职。”

郁南:“那你快签。”

楚究:“过来。”

郁南:“你说,我站这儿听得到。”

楚究云淡风轻:“你不过来我就不签。”

郁南气结,他现在的生物年龄是22岁,楚究32岁,楚究多吃的那十年饭,估计都用来长心眼了。

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

郁南在辞职这件事上没什么经验,只好走过去站在他面前听候发落。

楚究把辞职报告和50万的支票先放一边,指着那两张十块和五颗硬币:“这是什么?”

郁南:“车马费。”

楚究看着他不说话。

郁南:“昨天的打车钱。”

楚究拨开那25块钱,拿起那张五十万的支票问:“你朋友不做这笔生意?”

两人明争暗斗这么久,终于把这件事提到明面上来说了。

郁南早就组织好语言怎么高贵大气地回绝他了,“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也跟你没关系,你倒也不用担心我会要挟你,或者利用周阿姨逼迫你,花这么大手笔来摆平。”

楚究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不可能。”

郁南只想让他快点签字然后走人,“我要是以后要挟你,我这辈子倒着走好吧,赶紧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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