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第23章

那点小心思落在楚究的眼里,原来是要戴高帽。

虽然此时的郁南看起来像一只炸了毛的河豚,但要比故作深情矫揉造作顺眼许多。

他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随手就抛了个高帽:“别走,请进。”

郁南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既然楚大总裁搬来了台阶,那他必然是要下来的。

要不说楚究能当这么大个老板呢,果然能屈能伸。

一只脚已经踏出公司的感觉真好,连老板都没办法指使他了呢。

现在是楚大董事长求他办事!

郁南跟着周亚兰走进办公室,站在楚究的办公桌面前。

楚究伸过手,拿起桌上的水杯,手指扣了下,没立即喝,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郁南。

郁南看到水杯里的水已经换成了白开水。

郁南很想问他他这个眼神什么意思,是想告诉他枸杞水很好喝吗。

郁南脱口而出:“你喝完了?”

楚究似乎就在等这句话,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小口水,“倒了,我没必要喝。”

郁南:“……”

他是在解释吗?再说这个事儿很重要吗?现在是说这个事的时候吗?

周亚兰不知道他们在对什么暗号,喝个水都能喝出一种博弈的感觉。

她只好把话题拉回来,“董事长,我觉得郁南可以当翻译。”

楚究调好耳机,点开音频准备听AI翻译:“你看着中文稿,念一遍翻译稿。”

郁南很傲娇:“你听得懂吗?”

周亚兰:“?”

郁南这小子,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但大董事长很给面子,看着某些吃软不吃硬的人,温文尔雅道:“听不懂,那也必须洗耳恭听。”

周亚兰:“?”

第17章 对啊,第一次

AI朗读郁南翻译稿的声音字正腔圆,但少了些感情,硬邦邦的的,听起来有点滑稽搞笑,而郁南本人读则带了感情,显得生动,而且声线晴朗,竟带着一点少年感,本来音调奇怪的语言,被他念得有点好听。

楚究比对着AI的声音和郁南的声音,竟大差不差。

一篇稿件念完了,楚究还有点意犹未尽。

郁南:“我念完了。”

楚究:“和AI念的一样。”

郁南有点恼,“你说我说得硬邦邦没感情?明明我刚才饱含感情。”

楚究不紧不慢解释:“我说你念得全对。”

郁南舒服了,有点得意,“那是自然。”

楚究看着他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正准备发作,伸手一摸,再夸一声“乖,你最厉害”,炸着的毛簌簌往下落,顿时就顺了。

楚究摸头了,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要是跟他来硬的,他不是演,就是杠。

郁南仔细想才发现不对劲,“你刚才在考我?”

楚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你当翻译,行么。”

郁南:“行是行,但我有个条件。”

周亚兰想提醒他注意职场礼仪,眼睛都眨麻了,但郁南熟视无睹。

楚究,“任务完成了才能提。”

郁南:“……”

眼看猫毛又要炸了,楚究立刻伸手拍了拍,“随便提,我都答应。”

毛立刻又顺了。

郁南:“那好吧。”

楚究:“去忙。”

周亚兰松了口气,刚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郁南就被周亚兰提进了总监办公室。

周亚兰看着他不说话。

郁南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无视职场礼仪之类的,要在平时,他肯定不敢,但他是要离职的人,脚踩出公司门,估计这辈子都见不着楚究了,此时不怼老板何时怼。

郁南笑笑:“总监,我是不是很拽?”

周亚兰气极反笑,“你还好意思说?”

郁南:“没事,我会好好完成任务的。”

周亚兰看他成竹在胸的样子,再想到楚究不合常理地包容和忍让,周亚兰不禁想,董事长脾气突然变好不可能,是不是董事长有什么把柄在郁南的手上。

可能有什么把柄在郁南身上的楚究心情不错,甚至点开了一首该国著名歌星的歌听。

听到一半听不下去了,声音没郁南的清亮。

换了个歌星的歌,也听不下去,声音太亮,刺耳,没郁南的声音温和。

楚究在切歌,连切了七八个,李信扬正好拿着文件走进来。

于是,李信扬看到了一个上班疑似摸鱼玩手机的董事长。

李信扬:“董事长?”

楚究放下手机,摘下耳机,抬眼看李信扬,“嗯。”

李信扬:“怎么忽然取消成济大学那边的翻译?”

左星河的父母是成济大学的教授,左星河的母亲正是小语种专业的老师,周亚兰工作出了纰漏,考虑再三,楚究决定找他们帮忙。

其实周玉荷不太愿意楚究再和左家人再来往,只要楚究和左家人接触,周玉荷就会觉得他对左星河念念不忘,然后安排一轮疯狂的相亲。

楚究:“我们公司有翻译。”

李信扬:“有这种人才?为什么当时不自荐?”

当时准备接待代表团时,公司在集团官网上征集,希望有小语种特长的员工主动承担翻译业务。

楚究笑了下,“这位人才刚把辞职报告拍我桌上。”

李信扬:“是谁?那么拽?”

楚究笑着回答,“是啊,拽得很。”

李信扬:“?”

董事长为什么有点高兴?李信扬捉摸不透,当他求贤若渴吧。

李信扬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正好碰上了郁南,不由得眼前一亮。

郁南换上了公司统一为员工量身定制的西装,头发专门打理过,抓得蓬松齐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男人看了都羡慕的发际线。

整个人朝气蓬勃,眼神没了平时的矫情和灰暗,多了光彩和自信,像个骄傲恣意的帅气少年,和从前深沉阴郁的样子判若两人。

更不像正怀有身孕的男人。

李信扬心里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

面对这样的郁南,楚究那晚上城池失守也情有可原。

郁南看到李信扬了,但没有搭理他,端着一张准备离职的拽脸走开了。

已经准备出发去机场,郁南打算去洗手间再拾掇一下自己。

他在护校学习的时候老师说过,医务工作者要自信,其实内心很慌,也要表现得胸有成竹天下第一,嘴上说着什么都不敢保证,但气质一定要让别人觉得这人绝对没问题。

正向暗示是真的有用,郁南在各个科室实习时,小到刚出生婴儿,大到百岁老人,扎针抽血没一点问题,年纪轻轻就被评为病人最信任的护士。

但涉及到陌生的领域,是个人都会紧张,因为来人不是等着抽血的病人,而是异国代表团,郁南有自信,但毕竟没做过翻译,还是心里没底。

答应周亚兰并不是一时脑热,他都死过一次了,现在还有机会活着,那些在平凡日子里一闪而过的想法,那些从没做过的事情一定要大胆去尝试。

人生短暂,有什么不敢做的!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事。

他深呼吸,再缓缓吐出,臭美地理了理头发,45度抬着下巴,朝镜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世界上绝帅。”

臭美的神情还没来得及归位,抹头发的手还没收回,抬起45度的下巴还举着,楚究迈着四平八稳地走进来了。

郁南:“……”

两人的视线在镜中相遇,郁南首先移开视线,同时也放松了几乎可以上时尚杂志封面的姿势。

楚究没收回视线,依然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郁南其实已经有点尴尬了,他跟楚究还没熟到,他能对楚究笑着开玩笑问“我帅不帅”的地步。

拿得起的痴情人设表演完了,这回该演放得下的人设了。

但此时,如果不说什么更加尴尬:“被帅到都不内急了吗?”

楚究提了下嘴角,也不知道是笑还是没笑。

楚究有没有内急不知道,郁南倒是有点内急了,他也不想在楚究面前直接脱掉直接在小便池里解决,而是不慌不忙地走进隔间,关上门后端着的表情顿时垮掉了,动着嘴巴无声骂骂咧咧。

这么大个公司,尊贵的董事长竟不设立一个单独的卫生间吗?和员工一起上厕所遇到了不尴尬吗?万一亮出来的时候没别人的大那他不会自卑吗……

郁南仔细想了下,楚究没有这方面的自卑,甚至可以称得上自信,怪不得不单独设立卫生间,原来是是炫耀。

正在他骂骂咧咧时,他的电话铃声响起了,低沉的女中音在深情歌唱€€€€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我把你……/

一句歌词还没唱完整,郁南连忙接起,心想这是什么特别的缘分,总是在厕所上演情境再现。

又是厕所,又是张鹏的电话,外面还是同一个人。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