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男护士穿进豪门生子文 第39章

所谓拿人的手软,郁南连忙改口:“嗯,壮,zh-u-ang壮,strong,老板你非常man,身材一级棒,一点都不胖,宛如上帝精雕细琢的作品,多一点少一点都过分。”

郁南在心里悄然叹了口气,男人过了三十,到了中年之后对虚、胖、亏这种字眼都比较敏感。

楚究听着他毫不走心张口就来的夸赞,无声笑笑。

两人就在这么氛围轻松地来到了宴会厅。

时间不早不晚,还有五分钟到七点半,郁南本就帅气,收拾一下阳光干净,站在楚究身旁虽然身高矮了点,但气质并没有矮多少。

宴会厅来了不少人,有财阀,有名媛,也有明星,他查资料的时候知道蓝图基金会规模大,没想到会这么大。

楚究一进大厅,立刻有眼尖的伸手过来搭讪,“稀客,楚董事长。”

楚究伸手轻轻回握了下,“您好。”

来人发现他身边的郁南,“这位是?”

“郁南。”

郁南微笑,伸手不卑不亢打招呼:“您好。”

来人回握:“郁先生您好。”

楚究没向他介绍来人,来人也晓得他大约是楚究私下的朋友,便不再跟他过多寒暄,一直跟楚究交流。

接下来,郁南大概知道为什么楚究不喜欢出席这种宴会了。

无论是明星还是名媛,老板还是学者,大约八成来参会的人都过来跟楚究打招呼,硬是把一次晚宴搞成了似康熙下基层走访。

郁南站在他身边,嘴都快笑定型了。

趁空隙,郁南低声问:“哪个是基金会的理事长?”

楚究:“还没来。”

郁南:“他段位比你高吗?居然敢比你晚来?”

楚究有点无语,但又有点可笑,“你在想什么?他是主,我是客。”

郁南:“那一会儿你是不是会被特邀上去讲两句?”

楚究:“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郁南扫了眼刚才过来跟他殷勤打招呼的人,“这儿感觉你段位最高,你一进来,有种百鸟朝凤的既视感,不讲两句说不过去。”

楚究:“你还挺有眼力见。”

郁南咧嘴乐了:“那必须啊,你可是我的老板。”

楚究这只凤此时心情有点舒畅,也不知道是被他最后这句话里的哪个字给讨好了,连方才在车里受的憋屈气也就烟消云散了。

两人脑袋凑在一起低声交谈,姿态是两人不曾意识到的亲密,他们没私聊几分钟,又有人过来寒暄。

郁南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名人,充其量是个人名,有张身份证却没什么身份,趁着没人过来寒暄的空挡,说要去洗手间,开溜了。

开溜速度之快,不亚于脚底抹油,楚究都没来得及揪回来,人就跑远了。

郁南到洗手间洗了个手,揉了揉僵硬的脸蛋,心想当那么大一个老板也不太容易,出入公共场合就要应酬那么多人,太难。

郁南洗了个脸之后就清醒了,他怎么能同情资本家呢,楚究一年赚多少钱,再不容易也变得容易了。

来人是楚究的大学同学方漠亨。

方漠亨:“终于轮到我和楚董打招呼了。”

楚究:“你小子躲在角落看我焦头烂额。”

方漠亨比楚究大一岁,富二代中先成家后立业的代表,大儿子上小学,二儿子上小班,三女儿才满月,稍稍凸起的肚腩说明他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方漠亨调侃道:“你小子,看样子八块腹肌人鱼线都还健在啊。”

方漠亨羡慕之余还有点惋惜,留学时他和楚究是数学系的两枝花,可现在他已经晚节不保了,一脚已经迈进了中年油腻男的行列。

楚究:“看来结婚很养人。”

方漠亨:“那可不,老婆坐月子,吃不完我吃,孩子吃不完的也是我吃。”

楚究:“嗯,很幸福。”

一个结了婚,一个没结婚,忽然就没了话题,谈工作又显得太正式,还好方漠亨不是个闷葫芦,很快找到了话题。

他看向楚究已经空了的身侧,笑问:“他谁啊?”

楚究:“郁南。”

今晚楚究已经说了很多遍这个名字,不厌其烦。

方漠亨:“啧,谁问你名字,我问的是身份。”

那人看着就是楚究喜欢的类型,外表长得阳光干净,清纯甜美。

不过,楚究不愿意说的事谁都撬不开他的嘴,方漠亨也就换了个方法问:“你和左教授的儿子断了?”

楚究温文尔雅笑了下,“城北开发区的项目方总有兴趣吗?”

以方漠亨对楚究的了解,这位有话从不直说的人下一句话应该就是:有兴趣就闭嘴吧。

方漠亨笑道:“楚董事长带我飞。”

楚究含笑颔首:“客气。”

方漠亨拿起一杯香槟递给他:“走一个。”

楚究:“不了,要开车。”

方漠亨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楚究,然后拉长声调:“哦€€€€”

楚究没说话。

只要楚董事长没拿项目的事情公报私仇,就可以继续说下去。

方漠亨:“他带你的腕表,你给他开车,是这样?”

楚究:“一块表而已,很奇怪?”

方漠亨:“不奇怪。”

只是这块表是楚究拒绝世界顶级大学向他抛出橄榄枝时买的。

方漠亨一直以为楚究会留校任教做数学方面的研究,没想到他放弃了热爱的数学,带上表,任教授如何挽留,他毅然决然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事实证明,学好数学,走遍天下都不怕。

郁南回到宴会厅时,楚究正和一个有一丢丢发福的男人正在聊天。

他没过去,就在宴会厅闲逛,看基金会的负责人什么时候出没。

看了好久,楚究依然和那个人在聊天,基金负责人还没来。

百无聊赖时,郁南差点撞上一个人,道了歉之后抬眼看,才发现对方是张丘墨。

张丘墨的震惊不比他少,抢先一步把话先说了,“你怎么来这儿?”

张丘墨在他这种普通人的面前可不像在楚究面前那样乖巧,一副盛气凌人的公子哥模样,语气自然也不太友善。

只是郁南不知道,张丘墨这份不太友善,其实夹杂着几分敌意,这几分敌意来自把郁南当成了情敌。

郁南一向会气人:“跟老板一起坐宾利车来的。”

张丘墨的脸顿时又冷了几分,“你和楚究哥一起来的?”

郁南故作震惊状,“天啊你怎么这么聪明?”

张丘墨语气有点急了:“你为什么跟他一起来?”

郁南仍是无所谓的淡定样:“你猜。”

张丘墨:“……”

张丘墨杵在原地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郁南很淡定地看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心想他真是心无城府没有被社会毒打过的公子哥,在温室里长大的大少爷,标准的傻白甜。

楚究说他的脸如巨幕,那么张丘墨的脸就是IMAX。

郁南在等待他怎么回怼,没想到张丘墨翻了个白眼,鄙夷道:“怎么可以用老板这么土的词形容楚究哥。”

郁南:“啊?”

张丘墨走了,郁南有点震惊。老板怎么就土了?一听就是财大气粗的人啊。

真是思维清奇。

张丘墨朝着楚究的方向走去,楚究还在和刚才那人聊天,那个人这时候也看到他了,目光有点审视。

郁南没有回到楚究身边去的打算,淡淡看了他一眼,点头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就别开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方漠亨忍不住笑了下,他项目经验没有楚究多,智商也没楚究高,学习没楚究好。但恋爱经验比楚究丰富,毕竟楚究在搞学习搞研究的时候,他都在谈恋爱,瞧上几眼眼就知道对方在感情上的态度。

回想起来,楚究的留学生活不亚于苦行僧,也就只有他母亲才舍得这么磨炼他,也难怪他现在所向披靡。

楚究带了同伴,那他自然要多看几眼,稍稍观察,就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方漠亨还真谈过郁南这样的女朋友,也是最让他欲罢不能难以忘怀的一个,现在想起来也还有些惆怅和遗憾,他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这类人€€€€

难搞。

郁南和左星河不一样,左星河的眼神是温柔多情的,浑身散发着大音乐家的浪漫气场,喜欢被人围着。

但郁南的眼神很冷淡平静,有几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理智通透,看什么人和事都是淡淡的,有种无欲无求的洒脱和冷漠。

正因为无欲无求,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别说能入他的心,心墙太厚,若没有足够的毅力和耐心,很难触及他的真心。

这样的人就像风,他就在那儿,但不好把握,很难抓住,也不曾为谁逗留。

不知道楚究身在局中看不明白,还是非一般人,连谈个恋爱都喜欢攻克难度大的。

方漠亨:“不粘你啊,我以为你喜欢粘人的。”

楚究收回粘在郁南身上的眼神,无声笑笑。

方漠亨:“真动心了?可看起来不太好搞。”

楚究:“你在说什么,下属,帮个小忙而已。”

方漠亨:“是么,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

楚究:“他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本人惜才。”

方漠亨:“据说前段时间你把技术部员工开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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