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一清画得那幅画是最后登场的。
在所有的故事结束以后,主角的记忆渐渐消失,只能凭着仅有的回忆画出来。
当这幅如梦似幻的桃源景象忽然出现,仿佛一场怅然若失的梦境。
不过大梦一场。
主角病逝,记忆也消失。
只有画被留下,提醒着他曾经真真实实地经历过。
舞台上的灯照在那幅画上,逐渐暗了下来,最后归于黑暗与寂静。
完整地看完这个故事,每个人都不免被触动到。
在大厅灭掉的灯下,大家都还在回味。
直到主演们都上台致谢,才把情绪拉回来,他们收获了热烈的不绝的掌声。
岑一清也深受触动,觉得这场表演很棒。
宋时雨又下台,发消息让他们来后台,人手不够,需要帮忙。
观众离场有些慢,他们去后台也能快点。
岑远要陪着宋纤去买个东西,说等会儿再过来。
周星川领着岑一清和沈朝去找小雨。
后台空间也很大,人有点多,但比大厅就好多了,都是社团的成员,大家收拾东西换衣服卸妆这些,手忙脚乱的。
宋时雨演得好,得到室友们和岑一清的夸奖,他开心得不行。
沈朝和周星川被喊着去帮忙理道具了。
岑一清看他们剧社的服装都挺好看的,问:“服装都是你们社团买的?”
“不全是,”宋时雨解释道,“有些我们社团有,有一部分是找人借的、租的。”
反正需要什么衣服总能找到。
他把衣服和帽子换下来,又拿上几个朋友换下的,准备去里面的衣服间都给挂上,到时候要分类和整理,统一把这些衣服送回去。
宋时雨拿着一叠服装,不忘跟岑一清搭话:“岑哥你看到了吗?你的画出现以后,大家都惊了!果然都被震撼到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岑一清倒是没怎么注意,只是觉得那画出现得很合适,恰到好处地给人一点震撼。
“那是你们演得好,把大家代入进去了。”
“没有没有,你画得也好!”
宋时雨还想说什么,被社团的人叫过去帮忙抬道具。
他手里服装还没放,但听那人喊得急,岑一清就说,“我帮你放,你去帮忙。”
“那谢谢岑哥了,就在里面那间。”
“不谢。”
岑一清拿着衣服往里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朝跟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去。
岑一清不禁笑了下:“我来就好了,也不重。”
虽然衣服看着多,但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的确不算重,岑一清能拿得过来。
两人进了衣服间,里面全是换下来的衣服,今天演出的差不多都到这里了,宋时雨还是换得算晚的。
其他人早就去忙别的了。
岑一清准备把手里的服装都挂上,小门忽然被沈朝关上。
岑一清回身看他,眼眸弯着,问:“关门做什么?”
怕他要做什么不合适的,岑一清还自觉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
刚刚沈朝没跟岑一清坐一起,心确实早往他那里飘了,就想找个单独的空间两人好好待一起。
这会儿正合适。
所以沈朝走过来,先抱着他。
“刚看节目都没能好好看你。”
岑一清笑道:“看节目就看节目,看我做什么?”
他只让沈朝抱了会儿,就准备出去了。
两人在里面待太久不太好。
沈朝想亲他,岑一清没让,“不亲,会有人来。”
而且沈朝一亲就要亲很久,把岑一清最亲红了话,实在是明显。
说起这个,岑一清又想起来前两天沈朝在他脖颈上留下的痕迹。
他看沈朝一眼,说:“你上次给我留的痕迹现在才消呢。”
沈朝没什么印象,“哪儿?”
岑一清指了指自己侧颈的位置,就是之前沈朝吮咬过的那片皮肤。
现在脖颈白皙干净,痕迹都消失了,没有沈朝的印记。
“没有了。”沈朝说。
岑一清听外面没什么人经过,估计一时半会没人来,便拉了拉衣领,给沈朝看脖颈下面一点细嫩的肌肤,不高的衣领刚好能挡住。
他说:“这儿还有一点。”
沈朝眼眸一深。
那点淡红的痕迹印在岑一清白净的颈子上,实在是刺激着他的眼睛。
想要他的印记再更一点。
他内心生出这样的想法。
“我看看。”
沈朝说着便靠近,手把他的衣领往下压了压,装作要看的样子,低下头去。
在岑一清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立刻朝那里吻了下去。
嘴唇吸吮住那片脖嫩的皮肤,还有点凶地用牙齿叼了下。
脖颈处忽然传来灼热的湿润的触感。
岑一清脑袋一懵,感觉沈朝的头埋在自己的侧颈处,在咬他的皮肤。
他立刻推了推沈朝,生怕此刻有人突然闯进来。
但沈朝岿然不动,立刻忙着自己的事情,给岑一清打上属于他的印记。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
朝眼眸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好了。”
“好什么好。”岑一清被他弄得心麻麻的,微恼地瞪他一眼。
沈朝如愿以偿在原来的位置增加了新的印记,皮肤上有点红,颜色变深了。
他替岑一清理了理衣服,把它盖住,“看不见的。”
衣领只能堪堪遮住的样子,稍不注意就会露出来一点。
岑一清自己把衣领提了提。
“得寸进尺。”他说沈朝。
沈朝欣然接受。
两人一前一后从衣物间出来,刚好岑远陪宋纤买完东西,也过来了。
道具有点多,一时需要人手。
岑一清也上手帮忙,叫岑远,“来,小远,搭把手。”
岑远立刻过去,帮他哥。
把这些有点重的箱子抬到外面,拜访着。
差不多都弄完了,社团成员们陆陆续续都离开,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上他们还有聚餐庆祝。
宋时雨没打算去了,所以现在也不急,他想跟岑哥他们一起吃饭。
他拿了喝的过来,给大家道谢。
还有几个部长在清点衣服这些,收尾工作,准备挪走,不用社员帮忙了。
“我们先走吧,去吃饭。”宋时雨说。
周星川和岑远都应着。
岑一清拧开饮料喝了几口。
他们往外走的时候,岑一清又低头看了看这些箱子,堆在这边。
他不禁问:“放这里会有人来收吗?”
“有的有的,我们联系人了,应该一会儿就来了。”宋时雨说道。
岑一清点了点头。
他一侧头,忽然发现岑远有些惊讶地盯着自己看。
岑远有点愣神,低着眼,看向岑一清的脖子。
刚刚他哥低头的时候岑远好像看到了什么。
“哥,你脖子...”他站在原地,有些迟钝地开口。
岑一清心头一惊,条件反射地抬手捂了捂,神情不禁闪过一丝慌乱。
他看回岑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听见他亲爱的弟弟很是吃惊地问道:“你脖子怎么被蚊子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