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他们CP的事在热度过去以后散下来不少,大家也开始默默磕,圈地自萌。
只是谢星沉发现,他和白涵说话的时候总有人盯着他一样。
他问白涵,“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白涵比谢星沉敏锐多了,他生得好相貌早年没人护着,觊觎他的人对这些注视更加敏锐,前几天他就发现这么一群人悄悄看着他们,但是又没有恶意。
只不过,他和谢星沉说话凑得近了,就会有人过来搭话,打断他们。
他同谢星沉有了肢体接触,身后就会有几个返租的人猿嘻嘻哈哈地挤开两人从他们中间跑过去。
他们一起回宿舍楼,周围总有几个乌泱泱的人结伴走在他们旁边,大声讨论着家庭伦理剧,指责不要脸的小三。
看来恶犬发现了呢。
白涵想着,淡色的唇角上扬,小三么,他不动声色地说,“有吗?”
他凑近了人,清淡的声线压低了,“最近有人一直给我打电话。”他说得慢吞吞,“还发短信骚扰我。”
白涵犹带病气的眉蹙气,长睫轻轻颤动,苍白的唇抿起,“难道,是同一批人。”
谢星沉震惊了下,“什么时候的事,还做了什么。”
迷茫的眼神朝他看来,缓缓摇了摇头。
谢星沉果然对他说的话上心了几分,经过白涵提醒,他发现确实有人在盯着他们,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白涵。
只要两人有接触,这些人就会搞各种各样的小动作,谢星沉暗想,不会是世纪游乐场那个老板找了人混进来吧。
为了白涵的安全着想,谢星沉主动喊上了他,两人非但没有分开还更紧密了,一群小弟看得暗暗恼火。
亏他们还以为老大喜欢过对方,这心机深沉的小白脸真是太可恨了!
一群小弟恼火至极,势要磋磨下这个小三的气焰。
某次谢星沉不在的时候,小弟们终于逮到了机会,在厕所堵了白涵。
眉宇间带着病气,唇色苍白的男生被几十个人堵在厕所里,剩下的几个男生步伐匆匆的跑了出去。
小弟打量着这个冷淡病弱的男生,意外没有看见他脸上的害怕,冷哼一声,道明来意,“喂小白脸,以后离谢星沉远点,听见没?”
“凭什么?”
小弟威胁的话一顿,简直不敢置信他说了什么。
男生脸色是几近病态的苍白,漆黑的眸子冷睨来一眼,眼尾划过锋利的寒,像一把掩了锋芒的刀刃,令人望而生畏。
他说得慢条斯理,又极尽挑衅,“你算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听清了话的小弟硬生生气笑了,“我算什么,我能让你今天跪着爬出去!我再说一遍给我离谢星沉远点,不然别怪哥几个不客气!”
淡色的唇勾起一点弧度,似嘲讽似讥笑,白涵神情漠然,并不看他。
这清高的模样真是欠扁。
小弟冷笑一声,怒火中烧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下颌上!
看着男生被他打得后退一步摔在洗手台上,眉眼蹙气,下颌很快带上淤青的样子,小弟舒爽一笑,嘲讽他,“真以为老子不敢打你,识相就滚远点。”
白涵冷淡睨他一眼,移开了目光,哪怕下颌顶着淤青也无损于他的清高劲。
“草你妈!装什么装!”
小弟彻底怒了,他下狠劲,抬起大掌就要扇他的脸!
白涵垂着眸子,眼里没有一分波澜。
忽地,劲风刮过,澎的一声长腿带过劲风掀起热浪,一脚踹倒了人,挡在了他身前,干净清冽的气息盖住了他。
白涵抬眼看去,少年挺拔生长的背影,后脑勺蓬松细密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扫过白皙的颈边,清瘦单薄却独独护住了他。
干净的声音忍着怒意沉着声问,“想做什么?”
白涵对着摔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小弟笑了下,不是清高傲慢的,而是一种恶劣得意。
从恶犬口中夺食,真是…
令人愉快至极。
第32章 校园文恶犬受(32)
不出意外这些人被谢星沉狠狠整治了一番。
小弟们不敢说出霍燃的事,一口咬定就是看白涵不爽想教训他一顿,然后就被谢星沉教训了一顿。
小弟们格外憋屈,他们打,打不过,骂,不能骂,连给谢星沉上眼药都有噶掉的风险。
这一届小弟真是太难做了。
尤其是那个心机小白脸还在后面勾着唇笑,明晃晃的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可恨!
太可恨了!
他们只好电话求助老大,小白脸的手段太高超,他们玩不过呀!
然而,这一通电话无人接通。
不仅是小弟联系不上霍燃,每晚都会接到霍燃电话的谢星沉也联系不上人了。
打过去的电话一开始是无人接听,到后来的关机。
霍燃失联了整整三天。
这期间谢星沉给他了五十三通电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尽管霍燃是这个小世界的天之骄子,是主角受,自带光环没那么轻易狗带,可不太代表真不会死去。
谢星沉心里压了事,想起霍父那天带霍燃走时瞥来的一眼,冷漠无情。
他难得找出霍燃的四百人小弟群,第一次在里面发言。
【我是谢星沉,你们有霍燃的消息吗?或者知道他目前的情况。】
一句话炸出了无数潜水的小弟,安静的群里躁动起来。
划过无数条“谢哥好”、“卧槽是谢哥”、“真是谢哥啊”的无用消息,很多小弟表示他们有发过消息但都联系不上霍燃。
谢星沉退出群聊,上网搜了下霍家的资料,看了好几条有关霍家不知真真假假的报道,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怀着心事睡下,谢星沉想明天得去打听一下霍家爷爷的事。
他睡得不深,半夜的时感觉床栏摇摇晃晃。
几下就将他晃醒了。
谢星沉半阖着眼没动弹。
在人爬上床的瞬间,他腰部发力坐起来,浑身紧绷,修长有力的手指扣住了那人的腕间,一个用力就要把人掀下去。
那人似乎惊了一下,手腕握不住栏杆抖了下。
谢星沉下意识皱眉抬眸望去,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来人,有些错愕,“霍燃…”
他手一松,抓着床栏的人就脱力一样砸在他怀里,撞得他闷哼一声,摁住怀里的毛刺刺的脑袋。
“去哪了,几天联系不上你,我差点杀上门。”
毛刺刺的脑袋蹭他颈边,扎红了一片白皙的脖子,泛起痒意。
谢星沉摁住他乱蹭的脑袋,挠了挠他后颈,恶犬乖乖伏在他肩上不动了,鼻尖嗅到一点熟悉的消毒水味。
眉心蹙了蹙,就听他声音虚弱地说,“老子好想你啊。”像是大病初愈般地无力。
谢星沉被他这声音吓了一跳,拉开他的手要去看他,霍燃反而用了劲去抱他,腰间的手紧紧搂着。
“别,让我抱抱星星,我想抱你。”
他叹了口气,抱住霍燃,“行,我不拉开你,你怎么了霍燃,是出了什么事,联系不上你我很担心。”
霍燃似乎笑了声,闷闷地从他颈侧传来,“原来星星担心我是这个意思。”
他动了下,毛刺刺的脑袋翻了个面,侧着脸看他,谢星沉低头就撞进恶犬黑亮的眸子里,眼底闪着得意。
他说,“是不是想我了谢星星,老子三天没给你打电话,你就想我想到要杀上门了啊。”
是熟悉的调调,谢星沉眉心松了几分,配合他调笑,“是很想你,想你想到一天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习惯。”
腰间的手收紧,死死勒住他,“靠,你要逼疯老子。”
霍燃死死抱着他,心跳如鼓,重重敲着胸膛,起伏得太过于剧烈,他的身子受不了,不禁咳了出声,眼前发晕,无力地靠在谢星沉肩头。
“霍燃,你到底怎么了?”
谢星沉扣住他的肩膀,眉眼沉了下去,“你再不说别想抱我。”
“……”
指骨一用力就要拉人下去。
“别,我说。”霍燃语气含着心虚,“老子…嗯,做了个手术。”
“?手术?”谢星沉问,“你生病了?”
“没有。”霍燃说,“是我爷爷的事,短时间找不到适配的骨髓,有几个风险太多了,我查了下我的骨髓是最合适的就做了手术。”
也就说,霍燃失联的三天是去做了骨髓移植手术。
谢星沉一时间又气又急,忍不住骂他,“你疯了吧霍燃,你刚做完手术你半夜从医院跑到这里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被这莽撞的傻狗气得胸膛起伏,“你不待在医院静养,你跑到这来,你一个电话我就能过去看你,还有做手术的事你就一个人死死憋着谁也不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能憋!”
要不是霍燃刚做完手术,他真想给他一巴掌,呼醒他的脑瓜子!
恶犬乖乖听训,不带一句顶嘴的,乖巧得不像话,“我错了,星星。”
他嗤笑,“你还知道错啊,看我这么担心,还想杀上门去找你,是不是爽死了?”
爽,爽得他现在还想失联个三天三夜!
霍燃险些脱口而出,好在最后关头他忍住了,蹭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说,“那老子这不是想你么。”
“特别想、特别想,当时进手术室,老子真害怕见不到你了,我们都好几天没见面了,星星你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