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子能送上去,也能给你拉下来
距离齐惟手骨折已经过了一周,除了头两天不适应,齐惟现在早就习惯了,除了每天洗澡不方便,平日里就跟正常人没区别。
受伤期间,他没吃到苦头,吃喝住全是高琅一手包办,就连洗澡也是高琅把水放好他才进去,除了第一天把人弄了个大红脸。
打石膏那天齐惟没有回家,在医院呆了一宿,医生的建议是第一天不要洗澡,齐惟哪受得了,他这人有轻微洁癖,一天不洗就恶心的慌,哪怕冲一下水都行。
高琅拗不过他,只好站在门边候着,听到里面传出巨响,慌忙开门。
齐惟上衣脱了,有一半卡在石膏上,解裤子时没站稳,一手压在墙上的架子,里头的洗浴用品划拉撒了满地,顶上的花洒也往下哗哗喷水,直接把身上淋湿。
他还没吭声,高琅率先急了,单手把人背了出来,嚷嚷着叫医生,不知道的以为出人命了。
齐惟整个一大无语,他是手受伤跟脚有什么关系。
医生看过后确定石膏只有表面稍湿,高琅这才松气,反倒怪起齐惟不听医嘱,说:“齐先生,您再这样不注意,以后就不能洗澡了。”
哟,这是把他当幼儿园小朋友管了?
齐惟暗道好笑,但依旧我行我素,想干嘛就干,高琅又奈不何他,只能每次任劳任怨地整理。
渐渐的齐惟都习惯了,况且他也很乐于对方在他面前转悠,长相还是自个喜欢的那款,搞得他都有点心猿意马。
几次接触,齐惟确定高琅对自己有意思,正好也对他的眼,但齐惟没有乘胜追击,对他来讲小保安只能算无聊时的意外,目前最重要的是新开区公开招标的项目。
近几年,榕城大力开发新开区跟南淀区,跟南淀区顶配的教育医疗资源相比,新开区的优势并不高。
早些年榕城拆迁户分配的房子基本上都聚集在新开区,居住人口多且杂,交通也不便捷。
如果用词来形容,南淀区是亲儿子,新开区是领养的。
这次招标齐惟势在必得,新开区东南方向的地皮,他一定要拿下,他有预感,未来的新开区绝对会成为榕城对外贸易最中心的商圈。
为了这事,齐惟两年前不顾董事会反对,执意收购亏损巨大的北港口,在到枫城的废弃的造纸厂开始他就在撒网,现在是时候收网。
原本没什么人看得上这快地,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徐家突然横插一手。
徐阳坤笑眯眯的坐在他对面,齐惟摁灭烟头,双手交叉环在胸前,十分嚣张地把脚放在牌桌上,“卢禹龙,我记得今天约你是谈生意上的事。”
坐左边的卢禹龙无奈地耸耸肩,“你不是在找资金,徐阳坤手上有笔钱,正巧他对新开区很感兴趣。”
齐惟眼皮都不动一下,“滚。”
一屋子就几个人,叫谁滚一目了然。
卢禹龙很尴尬,左右看看,最后硬着头皮道:“小惟,好说都是一块长大的,要不你两好好谈谈,好兄弟哪有什么隔夜仇,就当给我个面子。”
“兄弟?”齐惟冷笑道,“我可没有这样的兄弟,你要么让他滚,要不老子把他打滚蛋!”
卢禹龙表情一僵,下意识往前挪,生怕齐惟冲动之下把人又给揍了。他可没忘五年前在医院门口见到齐惟满身是血,以及徐阳坤半死不活躺在icu抢救的模样。
那次事闹得很大,说是徐阳坤抢了齐惟当时的男友,要说真是因为横刀夺爱,也不至于把人打成那个样子,要知道两人之前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
对于这件事双方有默契的没说,只是从那以后,他们圈子全都明白,有齐惟在的地方一个徐字都不能提,否则打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早些年卢禹龙就被揍过,现在时间过了这么久,齐惟脾气没以前那么暴躁,但还是跟姓徐的谈不来。
这次实在没办法,要不然他也不想让徐阳坤进来。
硬着头皮说:“这么多年该过的事都过了,再说你不也没跟那个小男朋友在一起,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还比不上一个男人啊。”
说完朝他小声说:“咱们现在手头上没那么多流动资金,忍一忍,别跟钱过不去啊,要是现在出岔子,前面投的钱可就没了!”
齐惟何尝不明白,前期投资全都是他亲自操办,这会垮了就什么都没了,可让他向徐阳坤低头,倒还不如杀了他来的快。
齐惟抿着嘴,“这事你不用管,我有办法。”
“还有两周,你从哪里拿那么多钱?!”卢禹龙急得提高了声音。
“我说了,让他滚!”
徐阳坤动了,越过卢禹龙直接走到他面前,“齐惟,我也不多废话,新开区这个项目我很感兴趣,我知道你资金链出了点问题,9千万,我只要十个点。”
“十个?徐阳坤,谁他妈给你的脸敢跟我开这个口。”
十几亿的投资,拿9千万就敢开口要十个点,齐惟嘲讽道:“乘火打劫这套学的挺像啊,这么多年不见,本事不见长,脸皮子倒是越来越厚。”
徐阳坤面不改色道:“可你现在就缺9千万,现在除了我,没人在这么短时间给你这么多资金,除了我跟我合作你没有别的办法。”
齐惟火气一下子冒上头,“谁敢跟你徐家做生意,到时候输得裤子都没得穿,还得可怜巴巴像条狗求人施舍,哼,我差点忘了,徐总最讨厌别人在你面前提狗,毕竟你以前可就是这样过的。”
“齐惟!”
卢禹龙急死了,一个劲暗示齐惟说话注意点,毕竟徐阳坤可不比当年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转悠的私生子。
徐阳坤面色稍变,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现在手上没有资金,你想走北港口这条线一个人吃不下。”
“吃不吃得下跟你有关系么,徐阳坤,老子的事你少他妈掺合!一个不上台面的东西给你脸了在老子面前蹦€€,麻溜的给我滚蛋,看的就遭心窝子恶心。”
每说一句徐阳坤脸色就差一分,一怕桌子站直:“齐惟,我是诚心想跟你合作,你别不识抬举!”
齐惟冷哼道:“不识抬举?别忘了你当年借着谁的势才走到今天,老子能给你送到这个位置,也能给你拉下来,徐老太爷还没退,你这个位置屁股能热多久别他妈得意,也不看看自个什么身份,滚蛋!”
徐阳坤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甩下一句,“看来齐总没有外界说的那么艰难,气焰依旧这么嚣张,想必是不缺乏资金,竞标会哪天咱们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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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五没时间更新啦,今天一次性更完~
一些碎碎念,过年期间大家千万不要吃杂了,昨晚肚子疼醒呕酸水到1点,今天直接虚脱(€€€€^€€€€)
第10章 把人玩急了
相比卢禹龙的焦急,齐惟一点也不慌,该吃该玩是一样都不落下,尤其身边还有个小保安供他消遣,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潇洒。
自高琅给齐惟当生活助理有段时间了。
人听话又贴心,眼力见劲也足,什么该做什么不能,不用旁人提醒,只需看齐惟的表情就能给出十分满意的反应,每每把人哄的很开心。
许是这段时间太无聊,又或者第一次碰上高琅这种愣头青,齐惟乐的有心情跟小家伙玩,几次下来,他发现小保安果然还是个小鬼,示好的方式老土又幼稚,甚至有点笨,有些手段放他上学那会都过时了,没想到高琅现在还会用。
真是个小直gay。
但齐惟很受用,明里暗里表示对他的兴趣,也想更进一步关系,可对方就跟木头一样,除了脸红就是装听不懂,跟他玩欲擒故纵。
头几次还挺新奇,等新鲜劲一过,齐惟反倒兴致缺了,总感觉现在这个高琅跟最开始遇到的小保安相比,差了点东西,但是在耐不住对方太对他眼,又成天耍小心机,勾的他心痒痒。
男人都有胜负欲,齐惟更不例外,耐着性子跟人虚与委蛇玩了这么久,一点吃不着的滋味简直太难受了。
于是齐惟闲下没事就往酒吧里钻,面上说视察工作,实际是什么目的店里大部分人都清楚,全是为了门口新来的保安。
每次一来必定要高琅去陪,回回带点小礼物,就上回得知高琅快过生日,齐惟让王经理精心准备了一天,听说还送了块表,价格很不便宜。
这下高琅连人带名在店里火了,相继打赌他什么时候抱上齐总的大腿,聪明的人天天围着高琅巴结,琅哥长琅哥短的叫。
本人倒是什么都没察觉,无论旁人怎么暗示,偏生像个木头墩子没任何回应,齐惟来趣了调戏人,高琅也只会老实地站着不动,弄了几次齐惟无奈了,觉着这人也太纯了把,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到底是真老实还是假清纯。
可偏偏他每次对齐惟很上心,嘴甜听话,会记得齐惟说过的每件事,就算是无意间说的也会记在心里,就连蒋助理都看出端倪,这个小保安对他家老板不一般。
但每次齐惟想搞点成人玩的东西,就没了回应,搞得他火气也大了。
这天,轮到高琅在门口值班。
齐惟刚跟人应酬完,喝了点白酒人有点烧,看见他就往自个身上拽,刚碰上个肩膀,高琅马上接住他,轻声说:“齐先生,您喝多了。”
去你妈的喝多了,齐惟哪里不知道自己喝没喝多,连着碰上好几天软钉子,今天酒劲一上来也不管了。
偶尔几次装傻他还能当作乐子,时间久了也就变味了,加之齐惟在这种事上本来就没什么耐心。
他甩开助理搀扶的手,拽着高琅压在进门的长廊过道墙上,膝盖卡进高琅双腿间,手一用力,拽着领带把人带的一个踉跄。
高琅忙往前走了一步稳住身体,可这样一来,两人下身严丝闭合地贴在一起。
灯光昏暗,姿势暧昧,酒池隐隐传出的音乐声震得心脏扑通颤动,燥热烧得肾上腺素飙升。
高琅躲了下,齐惟感受到了,促狭笑着把人拉近,用膝盖往上顶了顶,凑在他耳边暧昧道:“小保安,货不错,昨晚弄没弄过,要不要哥帮帮你。”
两人在一块的时间,大多都是齐惟拿他开玩笑,高琅都要习惯了,但还是会被对方偶尔吐出的虎狼之词弄得满脸通红。
出路被堵,高琅没处躲,羞道:“齐先生,您别这样,我还在值班,等会经理该找我了。”
“老板在你面前不想着伺候,还想去哪啊,”哼着把人兜住。
高琅慌了,高声喊了声齐先生,看样子吓坏了。
齐惟就喜欢这样逗小保安,单手越过高琅撑墙上,身体往前凑,直到两人鼻尖碰到一起,压低声说:“别装了,你看我的眼神可从来没清白过,心里在想什么,嗯?说出来听听。”
“您,您在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心思被戳穿,高琅慌不择路想逃,齐惟揪着他不让走,哼道:“欲情故纵这种套路玩多了可不行,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
“齐先生您喝多了,我扶您上楼休息。”
“去个屁!”齐惟骂骂咧咧甩开,被吊了这么长时间,泥人都有几分脾气,更何况他。
这么长连个手都没碰,齐惟早就烦了,手指勾着衣领往外扯松,二话不说压着人怼在墙上亲。
嘴唇贴在一起的酥麻感触电似的把高琅定在原地,触感湿润柔软,他顿了几秒,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帽檐下的眼眸闪过一丝玩味。
把人玩急了。
高琅垂下眼帘,闻到齐惟身上的香水味,猛嗅一瞬,满意了。
下一秒满露惊慌,骤然把人推开,“齐先生!”
齐惟还没搞清楚情况,高琅便生气的瞪着他,指责道:“您怎么能随便亲我!”
声音巨大,惹得进门的客人纷纷探头,有人认识齐惟,再一看说话的男人羞愤的样子,了然的离开。
齐惟酒也被这一嗓子嗷醒,浮起来的兴致散了,不顾高琅反对,拉着人进办公室。
喝了口茶,细细打量起高琅,从身材看到脸,除了肤色之外没一处是他不喜欢,视线停在他的唇瓣,厚度适中,很适合接吻,刚才的味道很不错。优点大于缺点,就那一丁点不足也是可以忽略的。
齐惟散漫抽出香烟叼嘴里,揉了揉鼻根,说:“来店里多久了?”
高琅脸还红着,似乎还没从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吻走出来,平静后才说:“快两个月了。“
也不想多废话,把合同往桌上一丢,靠在椅子上开口:“打开看看。”
高琅翻开文件,最上面写的包养协议明晃晃扎进眼底,抿嘴想了一瞬,明白齐惟是把他当小玩意儿对付了。
他双手一合,胸腔愤怒的上下起伏,三两步走到他面前,把文件压在桌上,压着嗓子说:“齐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