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 第33章

大概比普通房间的高个半米,约3米半多,室内有很多废弃的家具跟杂物,叠在一块翻过去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高琅那边是什么情况。

“你那边看不看得清周围,有没有柜子之类的。”

“看不清,眼睛也被蒙了。”

靠,这个问题高琅也没办法回答。

齐惟可烦躁,要是那边没有柜子之内的东西,他还不得摔死。

在摔死跟困死之间,齐惟选了前者,他宁愿摔也不要等徐阳坤过来后看他那张脸。

说干就干,撸起袖子把东西挪到墙边,从体积大的往上叠。

高琅只听到对面柜子跟地板摩擦时发出的声响,而后是齐惟骂人的脏话,接着就是一阵叮铃哐啷的噪音,随后就是齐惟的声音逐渐变清晰,最后停在天花板上。

绑在椅子上的手指倏地捏紧把手,力道特别大,手臂上的青筋逐各爆凸。

高琅根本看不到齐惟发生了什么事,眼罩下的眼球紧张地睁大,提高声音喊道:“齐惟,你他妈在搞什么鬼,你别乱动成不成!嫌命活的太长了啊!”

正坐在墙上的齐惟冷不丁被他吼的一哆嗦,差一点就从三米高的地方栽地上。

他气的脱下鞋子朝着高琅脑袋扔下去:“你叫魂啊,差点被你喊上西天去,你没安好心,就盼着我给你取经回来是吧,行,等我回来第一个给你小子超度。”

齐惟想他可真倒了八辈子血霉的,被弟弟坑,又让高琅把他后面开了荤,这还没几个小时,就被人逮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还得呼哧呼哧翻墙找这个上他的处男。

幸好老天给他留了点好运,高琅这边地势比他那边高,看样子是阁楼,还有个梯子贴着墙。

齐惟气冲冲从楼梯爬下来,踩在平底上才发现裤子被磨烂了,屁股肉也麻木了,歇下气后,各种难以言说的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尤其是冲那个地方去。

来回折腾能落得什么好,齐惟只觉得这今天这事是他的奇耻大辱,而罪魁祸首就是就大摇大摆地坐在凳子上,一根毛都没有损失。

他娘的,凭什么他这么舒服!自个就这么惨?

齐惟越想越气,抄起皮鞋对着高琅大腿内侧猛敲了两下,打完人还得蹲在地上给高琅松绑,跟伺候二大爷似得。

做人能到他这个地步,可真够衰的。

艹,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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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我向你保证,他会没事

高琅身上的绳结绑的很紧,齐惟蹲在地上捣鼓了半天,最后还是用的铁丝把边角拉了道口子,才把绳子解开。

齐惟身上还穿着服务员的白衬衫跟小马甲,一件普普通通的衣服,愣是被他穿出高定时装的感觉,即使再落魄身上那股子贵气也没有消减半分。

他费尽把高琅从凳子上松开,就蹲了这一会功夫,起身的时候脑袋一沉,眼前突然变黑,堪堪撑着凳子扶手才稳住晃荡的身体。

高琅察觉右侧呼吸一重,急忙扯下眼罩,入眼的是齐惟苍白如雪的下巴。

快速搀住他的胳膊,急切道:“齐哥,你哪里不舒服。”

回答他的只有齐惟毫不留情的耳刮子,跟埋怨气恼的眼神。

齐惟现在是半个字都不想跟高琅这个傻逼说,翻了个白眼站直身体,浑身剧痛,就跟被针钻进肉里死命搅合,几乎让他没有力气挪动一步。

头重脚轻,浑身直冒冷汗,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滚烫发热。

他发烧了。

齐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如果情况允许,他估计眼睛一闭,立马就能晕厥过去。

高琅从没见过齐惟这么虚弱的一面,光只是站着就让人看的心惊。

想到昨晚在地下室发生的疯狂,脸上浮现出懊恼跟心虚,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唾弃跟愧疚感,以及胸腔那种快要爆炸的担忧。

他一言不发地弯腰,一把将齐惟打横抱在胳膊上。

“艹!你搞什么,快把我放下来。”

齐惟从来没被人用这种姿势抱过,这种小姑娘家家的公主抱,自打他从学步起就没在他字典里出现过,简直丢死人了!

“让你放下来听不懂?耳朵聋了还是瞎了啊,高琅!”

高琅根本不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闷声把人搂在怀里在周围环绕一周,视线被墙前的楼梯跟满地狼藉滞留,他马上猜到之前听到声音,应该是齐惟从墙上翻越过来的动静。

这么高的距离,他就当真不怕死。

高琅根本想不到他是怎么过来了,只觉得齐惟真不要命了,当下又气又恼。

他紧绷着下巴,忽然看到齐惟手掌上的细碎伤口跟裤子上的红色血迹,就算被灰尘笼罩,仍然刺目扎人,跟脸上煞白的皮肤形成两个极端。

他的神情变得灰败,在齐惟不解的眼神下,猛然把人死死扣在怀里,一闪而过的眼眸泛湿的埋在他脖根处,一声声呢喃的对不起沁热了齐惟的皮肤。

“我真该死,对不起齐哥......我对不起你......”

齐惟本就没有真生气,这下反倒被他整的里外不是,无奈道:“我的祖宗唉,你能别墨迹了行么,我都快晕了,你要是再磨蹭一下,我真得死了上西天取经去了。”

高琅倏地抬起头,双眸跟两颗火球一样怒视着他,愤怒道:“不许再说这些话!”

哎呦呵,还给他上脸了?!

齐惟用力掐着他的肉,说:“你还凶我!”

高琅哼都不带哼一声,微蹙眉道:“对,你以后不能要是再说这种丧气话,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说着朝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

“你,你是诚心要气死我是不是!”

齐惟被他掐的大气都不敢抽一声,愤愤然想,等好了,他得把今天遭受的耻辱全都拿回来,现在形式对他太不利,只能忍气吞声。

但让他什么都不做是不可能的,高琅不是喜欢抱么,行,老子就让他抱个够。

于是他干脆放松全身肌肉,一个一米八多的高个大男人的体重可不轻,即使是高琅也没法轻松自如。

两条手臂跟秤砣压着似得,抬个脚都费尽,高琅憋得额头冒汗,一张脸都成了猪肝色,但看到齐惟报仇后的€€瑟小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然而摸到滚烫的手背时,又变成深深的担忧。

耽搁了几分钟,两人开始想办法出门。

齐惟要自己下来走,高琅非不让,执意横抱着他在室内找了一圈,最后在黑布下找到被锁死的门。

抬脚往门板上哐哐踹了两脚,年代较久又被湿气腐蚀的木门很快被他踹了个条裂缝。小心翼翼把齐惟放下,大步走到木门前,抄起凳子对着裂缝砸过去,最后打掉一块木板,蹲下徒手把周围的板子掰开,弯腰走了出去,从外将门踢开。

闹了这么大动静,徐阳坤的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出现,直到看到捞沙船冒出滚滚浓烟,才明白沙场出事了。

难怪给了他们机会出逃。

两人在海边小楼找了一圈没看到卢禹龙,绑了徐阳坤一个手下,逼问之下,才知道当时只把他们两人绑了过来,根本没有碰其他人。

齐惟想,以当时的情况徐阳坤本就没有必要再得罪卢家人,估计把人送医院去了,这点在回颂兰亭打电话后,得到了证实。

惊险荒唐的四十八小时,终于平稳的拉下帷幕。

齐惟也终于抵挡不了精神跟身体上的超负荷透支,在确定消失的这段时间公司正常运作,霍然卸下紧绷的神经,四肢发虚,在高琅惊慌无措的眼神下,失去了意识。

蒋兴慌张地拨打医院的电话。

高琅立刻抱着齐惟快步往外走,突然停在玄关处,转身夺走蒋兴的手机挂断电话。

“高先生,你干什么!”

“不能去医院。”

高琅言简意赅地说完就往楼上走。

蒋兴快急死了,跟过去说:“齐总失联了两天,要是再不露面公司可就乱套了!董事会那边的事才过多久,宋夫人那边还派人盯着,不行,得马上带齐总去医院,你让开!”

高琅快速闪身,站在楼梯从上往下盯着蒋兴,脸上的表情阴郁暴虐,就跟在机场那天一样,浑身上下充实着浓浓戾气。

蒋兴胸口一颤,很快想到高琅在盥洗室殴打人的场景,单方面的恐怖压制,即使在现在也能在回忆中压制人。

高琅的冷漠跟狠戾他不是第一次见了,在唯有几次的会面下,蒋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把人了解透彻。

性格多变,身手矫健,似乎只有在齐惟面前,人才会变得很鲜活,其余时间更多的就跟不存在,如果不是惹眼的外表,根本没法让人注意到他,给人的感觉,似乎在刻意隐藏自身的存在。

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分辨不清,只觉得这个人在老板身边,是个既危险又安全的存在。

这是一个很矛盾的形容词。

蒋兴等不下去了,他不能把齐惟的人身安全跟公司的前途放在高琅手上。

“高先生,请你把齐总给我,他情况不对劲必须马上送医院,如果耽搁了时间,一旦齐总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拼命!”

“我比你更害怕!”

高琅飞快地拍开他的手,垂下眼皮,目光缱绻地粘在齐惟合上的眼皮,似乎要把他的长相印在心里,一寸寸看着。

“我比你还担心会出事,但现在不能去医院,绝对不行。”

“为什么?你要是真关心齐总,现在就应该马上送他医院,而不是在这里拦着我!”

蒋兴不明白,他不懂高琅为什么不去。

“因为徐阳坤!”

高琅把人搂地更紧了,这两天发生的事让他后怕,齐惟被下药绑架,他无法想象要是自己晚去一步,后果会是怎样。

“这跟徐€€€€”

“总之这事你不要管。”

“等等,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早晨让我跟卢总去酒馆接人,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跟寰宇有关?还是董事会?高先生!”

高琅止住上楼的脚步,整个人都被深黑而幽长的过道吞噬在黑暗中。

他微微转头,瞳孔没有焦点地望着蒋兴,抱着齐惟的手臂肌肉紧绷,内心的无措跟害怕全都被他敛在发颤的手指上。

“我没有资格替齐惟做决定把这些事告诉你,听着,公司的事我不在乎,什么狗屁董事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守着他醒来,其他的等齐惟好了之后,由他自己决定告诉你多少。”

“蒋哥,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公司那边辛苦你顶住,这里有我就够了,我向你保证,一定会把人完好无损的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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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齐先生好凄惨啊,开荤的第一次居然过的这么倒霉,怪我怪我,马上在被子里忏悔几秒

第40章 真病的不轻

病来如山倒,身体常年无事的人一旦倒下就格外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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