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 第44章

不是怂,而是他这个渣男,只想包养人玩玩得了,碰上这么较真又满腔爱意的就没辙了。

如果是吴童那种要钱要名的货色,想都不想就能把人打发,但高琅什么都不要。

况且就现在而言,高琅似乎也不是他当初找乐子逗的小保安了。

等电梯的空挡,高琅问齐惟为什么之前死活不同意他的追求,齐惟憋了半天没说出个理由。

高琅见他不吭声,冷嗖嗖地开口:“原来操一顿就同意了,早知道这么简单,当初我就不该憋这么久,也不至于看你跟其他人跳湿身热舞。”

一听这话,齐惟炸毛了:“你他妈能不能别两三句就提这事,你怎么不拿个喇叭对外叭叭喊,昨晚要不是你绑了老子,这个屁股你就还操不上。”

他们站在电梯口,整层楼只有他两。

好巧不巧,说到屁股操不上这句话时,吕博拿着钥匙从长廊走出来,听到这句,他强大的心脏功能再一次遭受重创,白着脸软在墙上,死命捏着钥匙一点都不敢发出动静。

“是么?”

高琅瞥了眼顶上的监控,忽然带着齐惟站到监控死角:“那现在试试,我不绑你,让你一只手,你要是能把我裤子脱下来,今晚我就躺着给你玩。”

“这可是你说的。”

“对,有能耐你就来。”

摆明了就没把齐惟的武力值放在眼里,赤裸裸的羞辱,他可受不了这种耻辱,冲上去跟高琅拉扯起来。

昨晚为了混到宴会上,高琅破天荒穿了件敞到胸口的深v,脚下登了双黑色马丁靴,工装裤用皮带紧紧束着,要是平常的抽身运动裤保不齐惟已经被拽掉了,可现在还要多一道解皮带的程序,弄了几下只解开个扣子。

齐惟气道:“从哪找的破衣服,还说我出来玩,你看看你,露这么大片胸给谁看,给我脱了!”

“不穿怎么知道你跟那个Avery玩的那么开心,还有泳池贴着你跳舞的那个,叫阿鸣吧,还有想跟你喝交杯酒的那个,如果没看错,他应该是吴童那种类型,怎么就没带人出来。”

说话的声音越说越低,想到齐惟昨晚在派对上的放浪的身姿,身边一个个花一样的男人往他身上扑,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晚把人带到套房时,高琅是存了教训齐惟的心思,从刚开始两人练拳的时候他就知道齐惟打不过自己,一直敛着脾性。

果不其然,当两人真正交手,齐惟落到他手里就跟待宰的羔羊一样,但他没想到最后的收获的惊喜这么大。

“你他妈怎么都知道!”

齐惟没想到高琅会这么清楚,不正意味着从他踏出门时,这小子就跟着他一块来的。

高琅冷哼一声:“是啊,还听说了很多齐大少以前的光辉事迹,要不是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人气这么高,还真是个香饽饽呢,难怪一开始不愿意跟我处对象。”

摆明了还在因为齐惟偷溜出门玩的事怄气。

他不自在的放开手挠了下头发:“我又没乱搞,你阴阳怪气谁呢,谁还没个过去。”

“我就只有你一个。”

“......”

齐惟没辙了,耸耸肩道:“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以前不是没处对象么,以后我注意。”说完嘟囔醋劲可真他妈大。

重归宁静后,吕博揣着钥匙在电梯口喊了声齐少,两人在消防门后整理完衣服一道出门。

临近中午,几人打算吃完中餐再分道扬镳。

在空中餐厅,齐惟三人碰到了Avery,坐在一个男人腿上,两人明显也发生了什么,脖子若隐若现能看到斑红。

很显然对方也看到了他们。

Avery笑着坐回凳子上,一点也没把身边的男人放在眼里,对着齐惟诱惑地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仍旧没有放弃勾引齐惟。

但齐惟压根没看他,严格来说他连人长什么样都给忘了,白白浪费某人的心思。

服务员恭敬地站在桌边询问他们想要什么餐,吕博随便点了两下把菜单递过去:“齐少,想吃什么?”

齐惟随意看了两眼把菜单丢到高琅手里:“我随便,你看。”

高琅点了几个口味清淡的菜品,加上吕博要的也是粤菜,放眼看去一丢丢辣椒都没有。

喜好重口味的齐惟不满了,他敲了敲桌面:“怎么回事啊,一个二个养兔子呢,再加几个,没辣椒怎么吃,吃空气啊。”

两人都没有应话,明明互不熟悉的两人有默契的对视,很快便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高琅把菜单递给服务员说:“少吃辣椒,前两天还上火了。”

“上什么火,早好了,那谁你过来推荐几个重口味的拿手菜。”

“麻烦你就要这些,”高琅难得强硬的说。齐惟瞪着眼:“什么意思,我吃个菜你还管三管四,造反啊。”

吕博小心翼翼往齐惟椅子上的屁股看了两眼,声音极低地说:“齐少,其实我......最近胃疼,医生让我这几天不能吃辣。”

说完看着高琅,憋了半天压低声音说:“再说了,昨晚‘嫂子’不还跟你那个啥了嘛,辛苦了一夜你得心疼心疼人对吧。”

实在罪过,吕博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齐惟停了半秒,终于不嚷着要吃辣椒,就是脸色实在难看,暗自瞪了高琅一样:“行...行啊,还是你,考虑的周到,确实不该......吃重口味的!”

高琅桌下的脚被恶狠狠踩着,但他面不改色什么话也没说,趁人不注意,悄悄给吕博使了个眼色,眼里只有两人才明白的了然跟无奈的尴尬。

一顿午餐在齐惟臭脸下结束,离开前,三人碰到个小插曲。

“齐先生。”

齐惟回头,Avery笑着走上前,视线在他身边的高琅上停留了两眼,对方脖子上的吻痕就算遮地再好,他还是看清了。

Avery咬了下唇,就餐时他便就一直在观察齐惟那桌,每每看到对方亲密的举动时,他内心的不爽就多几分。

不甘心道:“原来齐先生已经不喜欢吴童那种了,既然如此,昨天晚上您为什么要拒绝我,还是说我哪里比不上你身后的这位先生么。”

齐惟抱着手:“你谁啊。”

“我是Avery啊。”

原来齐惟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名字,Avery尴尬地挤出一抹笑道:“昨晚咱们还在露台上聊过天,您忘了么。”

齐惟眯眼想了想,像是终于想着起这人是谁:“哦,有什么事么。”

“我只是好奇齐先生看上的人是什么样的,所以€€€€”

“所以你可以滚蛋了。”

齐惟不耐烦地动了动脖子,作势就要离开,Avery立刻要去拉男人的手,还没碰到,高琅抬脚把人踹到垃圾桶边上。

“别碰他!”高琅低吼道。

在露台上就是这个男人坐齐惟腿上,高琅恼火至极,早就想教训人了,现在还敢撞枪口,不等着被教训么。

Avery狼狈地半坐在地上,好几个熟面孔从电梯里出来,都是昨天在派对上见过的小明星模特。

周围全是看好戏的眼神,Avery恼羞成怒爬起来,指着高琅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乱打人啊。”

有齐惟在场,他不敢骂人,两人昨晚才在一起,现在肯定还没过新鲜期,要是在这时候给齐惟留下负面印象,以后就没有办法再攀齐惟这颗大树了。

他咽下愤恨,委屈道:“我只是跟齐先生聊了几句,这位先生为什么要动手,要是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跟我说,没必要动手吧。”

边说边往齐惟身上看

茶言茶语,只要稍有点心思就能看出来。

齐惟又不是傻子,一边是自个‘老婆’一个是连样子都不记得的陌生人,还没等他发话,高琅就抱着他胳膊,两只眼睛很快蓄满了水汽。

“Avery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知道昨晚你被齐哥拒绝心里肯定不服气,看到我们在一块不开心也正常的,但我跟齐哥是正常恋爱,你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勾引他。”

说完对着齐惟说:“齐哥,你亲自告诉他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不想被人诬陷。”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然后把皮球提给齐惟让他来做决断。

此时此刻齐惟只想高呼一声牛逼,他怎么就忘了高琅这小子煮茶也很有本事,想当初他不也被茶过。

“齐哥,你为什么不说话。”高琅的声音忽然变低。

当然明白高琅这番举动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在众人面前宣誓主权,不知为何,齐惟觉得这样的高琅又可爱又幼稚,似乎满足小狼狗这点小心思,会让他心情很好。

他配合地抓住高琅的手,对Avery说:“不好意思,昨天我就说过我对你没兴趣,就你那吃蛋白粉练出来的肌肉,一看就肾虚。”

“最后说一下,这个,我的,你可以走了。”

存着炫耀的心态,心情颇好地往高琅脸上亲了口,扬长离开,殊不知给在场的人留下多大的骚动。

齐惟从来没有对外承认过情人的身份,当初吴童被曝光也是他为了稳固地位花钱买的通稿,才让外人熟知。

当然这事齐惟也清楚,但他根本就不在乎,反而巴不得多出点新闻膈应齐茂华。

在场的人都在讨论,偷拍到高琅照片的人将男人的照片往大群里一发,一时间,齐惟身边的陌生男人成了大家探索的目标。

无论旁人多好奇,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当事人。

确定关系后,两人正儿八经的谈恋爱,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思给旁人,殊不知有人在暗地里快疯了。

凌晨,惨淡的月光穿过树叶阴森森照在院里,时不时响起的狗吠声,将黑夜徒增了几分可怖。

拿着齐惟跟高琅亲密照,男人气的手指发抖,勃然大怒地把手机摔地上,抄起高尔夫杆猛地敲击,裂的跟蜘蛛网一样的屏幕被敲得稀碎。

听到动静的佣人战战兢兢进门收拾。

愤怒的男人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想到照片里两人的笑脸,在佣人惊恐的眼神下,淬着冷光的高尔夫杆重重打在他背上,凄惨地尖叫声彻响。

第52章 一生要强的男人

齐惟这些天很惆怅。

说出来他也不怕人笑话,活了快三十岁的男人,他还真没正儿八经尝过恋爱的滋味。

跟以前包养小情人完全不一样,有人管有人念,半天不见电话就进来了,尤其对方年纪比你小,精神旺盛,那黏糊糊的劲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

齐惟不清楚其他人怎么过的,总之对他来说,简直又痛又甜再加点苦涩来形容,其中的滋味他算是扎扎实实体会了个够。

每回做.爱前,两人都要先干一架分上下,处对象前分明都说好了他做上面那个,结果果然在‘上面’,只是跟他想的完全就不是一个理。

齐惟现在可算是彻底摸清,高琅这小子就是个心机男,回回都有歪理糊弄人,他也不知道脑子犯了什么抽,迷迷瞪瞪就同意了,灭顶的欢愉和巨大的爽感,铺天盖地一次次卷席全身,即使有再大的火气也没了。

事后,他寻了个借口,安慰自己在下面还挺爽,不费劲就能happy,还有人敢着上前鞍前马后的伺候,何乐而不为呢。

换高琅的话来说,操一顿就老实了。

简直就是瞎扯淡!

他齐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犯得着因为这点小事冒火,他年长,不想跟年纪小的计较而已。

对此谬论齐惟完全不屑一顾,想着两人还挺合拍,做这档子事暂时没挑出个什么毛病,但他很不理解,明明高琅只跟他做过,这技术也太娴熟了吧。

问就说看片儿学的,放他妈狗屁,光看就能把理论和实践做到这个地步,他是该说高琅学习能力超凡,还是自己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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