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别给我装
吕博是个彻头彻底的暴发户,商人的享乐主义在他这里发挥的淋漓尽致,办公室装横豪华,天花板也安的水晶吊顶,昏暗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投射在顶上。
齐惟随他母亲皮肤生的很白,要说他对自己哪里不满意,就是这身怎么都晒不黑的皮肤。
旖旎的气氛在室内浮开,搏击后的下场,便是热气如浪潮般一道道扑在两人身上。
高琅的挣扎反倒让齐大少胜负欲更强了,他强势的把男人卡在地板上,把人弄得面红耳赤。
前几次的浅尝为止,让齐惟起了心思要把之前吃的闷亏讨回来,拽着衣领的手指滑倒高琅的下巴,死死卡住。
齐惟的接吻的技术很棒,高琅手底下的皮肤也很细滑,竟然让他有种...…不想松开的念头。
摆出攻击的手指逐渐变了味,手指抽搐着松开往中间聚拢,指腹粗糙的茧子细细磨着细腻的后腰,天花板尽职的将一切记录下来,暗藏力量的白皙腰背被双深色手掌固住。
齐惟满足后稍稍离开半寸,见到小保安的勾人模样,得意的在他下唇用力咬了一口,趁他吃痛,又安抚的亲了亲,贴着唇瓣低声笑了:“高琅你这接吻技术不行啊,得多学学免得以后被嫌弃,学费就用这个还了。”
颤动贴着嘴唇麻到脑子,那瞬间高琅真想把人按地上狠狠撕开他的西装,只一霎那,他又恢复冷静,愤骂道:“你无耻!”
“学完就不认人,翻书都没你这么快啊。”
齐惟仍旧嬉皮笑脸的调戏他,高琅怒道:“齐惟,你在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一天之内他叫了齐惟三次全名,连伪装乖巧的齐先生也不喊了。
玩够了得早点收手,齐惟手往两边一摊,说:“多大点事,不就亲一口有必要那么大反应找我拼命,又不是没亲过。”
话音一落,高琅脸皮子肉眼可见的爆红。
齐惟玩味的扬起嘴角,撑起上半身凑到他耳朵边,悄声道:“还有更好玩的没试过,哪天哥带你玩玩?”
砰€€€€
高琅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线彻底断了,他猛地发力把齐惟掀翻,怒视瞪着地上的男人,声音比平常低沉许多,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终于不装了,齐惟闷笑着撑起上身,笑着说:“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齐惟衣服乱了,领口大开,高琅把里面的风景看的一清二楚,脑中一闪过天花板的场景,眼底的暗火烧的更旺了。
“齐,惟!”
哟哟哟,生气了啊,齐惟哈哈大笑,还没欣赏够小保安露出的獠牙,突然腿上的热度使他面色骤变。
他吼道:“艹!什么玩意儿!”
虽然他对高琅有想法,但仅限于他把人压在下边做些成人该做的趣事,现在反倒被人压在下边,这个姿势实在让齐大少变了脸。
高琅动作飞快地从他身上爬起,看样子人清醒了,又装成老实恭敬的模样,只是裤子中间鼓起的巨包,跟往常太不一样了。
“我先走了。”
硬梆梆丢下一句,随手抓起手边的衣服挡住裤子,夺门而出,留下齐惟岔腿坐在地上,难以置信盯着高琅离开的方向。
吕博探出脑袋,入眼的满室狼藉让他惨叫连连:“我的招财宝,上个月刚从国外拍回来的!”
心痛之余,抽眼见齐惟除了上衣乱糟糟的,裤子皮带连个扣眼都没解,怪叫道:“兄弟,你现在时间也太短了吧,这才多长时间,你连裤子都套上了,别啊,明儿个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你别难过。”
齐惟瞪着他:“闭嘴!”
“别介,时间短没关系,但是你猛啊!不愧是齐少,还是你牛逼,不过你那个马子不错,瞧瞧刚跑出去那股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你睡了,啧啧。”
吕博一向口无遮拦惯了,往常齐惟也会跟着一块开玩笑,可刚才被高琅那么一顶,哪里有什么好脸色,当下脸就黑了,往他身上踹了一脚,视线停在地上被撕烂的T恤‘残肢’,咬牙切齿吐出高琅二字,目光凶狠的简直能杀人。
往下来的几天,齐惟天天在酒吧堵人,气压低的让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气出粗了明天就得重新找工作。“齐总,高琅今天没来。”
又是这个回答,听到这三个字齐惟脸黑的能跟滴出墨,“没用的东西,店里少这么个大活人,你这个经理当的是吃屎的?”
冤枉啊,他哪里知道高琅这个小保安天天请假要干什么,让他连着被骂了好几次。
王经理吓得冷汗直流,被水泼湿的裤脚动都不敢动,哈腰道:“是是是。”
“还站着做什么,不知道去找啊,白养着你玩儿是不是!”
“马上去!”王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谄媚的笑着开口:“齐总您消消气,等把人抓回来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齐惟面色依旧很难看,听到这话,眉毛一挑怒道:“老子开的是酒吧,不是黑社会,办什么办!抽空去医院看看脑子!”
“好好,这周我就去看。”
直到人事部把表格拿过来,齐惟火气还没消,掠过盯上的资料找到地址那栏,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春昌路98号,抄起钥匙冲出门。
人走后王经理长呼口气,拿手机打了通电话:“小高啊,齐总朝你家去了,火气挺大的,你注意点别触霉头。”
齐惟踩着油门一路奔到春昌路,车门一甩气势汹汹上楼,找到门牌毫不客气朝门上踹了一脚,还没张嘴,门咔嚓一声开了,躲了几天的高琅光着膀子出现。
“齐先生,您怎么来了?”
还给他装乖,齐惟看到就一肚子火气,“别给我来这套!现在又知道叫齐先生了?对着我硬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乖。”
高琅住的地方是筒子楼,一层有十几户,齐惟这一嗓子吼出来,边上租户隔着门骂:“叫什么叫,大晚上扰民了心里没点数啊。”
齐大少眼睛一瞪正要发火,看到窗外黑漆漆的,憋着怒气把高琅推进门,右脚一勾门咔的合上,双手环胸,上下扫着高琅,“行啊,你再给我躲一个试试看。”
高琅抿着嘴,“我没躲。”
“没躲他妈的几天不见人,”想到上次高琅竟敢压在他身上起了反应,齐惟脸更黑了。
高琅也想到那天在俱乐部发生的事,眼神躲闪的不敢跟他对视。
找到人齐惟也不急了,把手插在口袋绕着房子转了一圈。
出租屋很小,进门左边就是小厨房,连着的是两间卧室,靠里面的那间很明显是女生住的地方,紧闭的门上挂了个娃娃,睁着两扣子做的眼睛对着小客厅。
见到娃娃齐惟攒了好几天的火气消了几分,说话声音也压低了些,“人睡了?”
他问的是全敏,上回见过一面,齐惟也知道高琅那个姐姐精神上有点问题,身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
高琅察觉到了,略意外的看向沙发上的男人,本来还紧绷的下颌稍稍柔和了些,低声‘嗯’完倒了杯水放桌上:“齐先生,家里没有茶,您将就下。”
上次在俱乐部,齐惟算是摸清楚眼前这个小保安没有面上看的乖巧,他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子就是个狠人。
他端起杯子没喝,倒在靠背上从下往上把人打量的透透的,扫过对方结实的胳膊,心想,当时怎么就觉得这家伙乖巧听话的像只羊,拨开外边的皮,藏在里头的分明就是头狼。
要说齐惟以前对高琅感兴趣,也仅限于觉得对方是个入了眼的小玩意,跟吴童差不了多少,可真摸到高琅是个什么性子,齐惟反倒真得了趣,像心里被人放了根羽毛,挠得他难受死了。
齐惟笑道:“行啊,在我面前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倒是不知道手底下还有这么能干的保安,都能把吕博手里的王牌给干趴下,看来今年王经理干了件好事,给店里找了个这么好的保安。”
高琅被他说的头垂了下来,可后背挺的笔直,就跟齐惟第一次见到的那副模样一点也不差,倨傲、倔强,正是最开始吸引他的特征。
好家伙,在他面前藏了这么久,齐惟简直都要拍手叫好,可现在他没空,掏出烟叼在嘴上:“说吧,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高琅抬起眼皮看着他,就不吭声,这副倔脾气模样还挺招人。
齐惟咳了两声:“别给我装,这招现在没用,老实交代。”
他来的很突然,高琅应该还在涂药,脸上褐黄色液体沾在脸上,怎么看都有点可怜兮兮的模样,扫到对方腹部上的伤口,纱布散乱的绕在腰间,横切的鲜红痕迹在灯光的折射下稍有些刺眼。
高琅幽幽望着他,眼眸专一的只印着齐惟一人的影子,淌在瞳孔中央。
第21章 在上在下,各凭本事
筒子楼的夜晚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飒飒声在窗外掠过。
客厅的气氛微妙,高琅率先打破僵局,“齐先生,您说什么我听不太懂。”
瞧瞧这话说的,齐惟笑着拍了拍手,身体往前探的同时脚底踩到硬物,他随手把东西捡起,在看到皮夹子时,高琅眼神猛变。
齐惟没有错过他一闪而过的慌张,慢悠悠把皮夹展开,静静看了几秒,随后把东西甩在地上,用皮鞋尖撩开,露出藏在里面的照片,照片上的人脸彻底暴露在灯光下。
“这是什么?”笑不达眼底,齐惟浮在面上的伪装只差一瞬就要崩开。
照片暴露,高琅除了最开始的慌乱,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抬起眼皮直勾勾盯着齐惟,就不吭声,这副倔脾气模样还挺招人。
惯用的招数,只可惜现在齐惟没有心思逗人,他冷笑道:“高琅,趁我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话,诚实点。”
高琅垂着脑袋,过长的刘海把脸上的表情挡住,过了会把手指插进头发丝里,用力吧啦几下,身上刻意装出来的乖顺逐渐散去,迫人气势一触即发。
挺的笔直的后背一松,高琅上前双手撑在皮质沙发上,用胳膊把齐惟圈在中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还能因为什么,因为我想睡你啊。”
齐惟嗤笑道:“高琅,别跟我玩花样,我有的是手段把你玩儿死,现在说清楚,我还能给你留点面子。”
“齐先生以为我在说笑?”
齐惟没有回答,冷冷的跟高琅对视,下巴微微上扬,高傲优雅的像头猎豹。
高琅就喜欢他这幅不可一世的样子,仿佛什么东西都进不了他的眼,可现在,这个男人眼里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高琅一点点弯腰,直到两人能彼此感觉对方呼吸的距离,他才停住,“可我真的想上你,怎么办啊齐先生,您愿不愿意。”
语气低软,他跟之前一样对着齐惟撒娇,可眼神却迸发着肉食动物捕食猎物的掠夺感,把齐惟困在中央围的死死的。
齐惟处于下方,在对方压迫性围困之下,反而异常的轻松,他从容不迫的往嘴里塞了根烟,牙齿咬了咬滤嘴,眯着眼睛看着高琅,意思很明显,他想抽烟了。
高琅轻笑一声,反手从裤子后面掏出火机,抵着烟头给他点燃。
一小方暗室只有他们待的位置有炽热的光线,两人之间燃起的火光,幽幽照在齐惟高挺的鼻梁,高琅从上看着他睫毛尖尖上镀的暖色,眼底越来越暗。
齐惟深深吸了口烟,在嘴里转了一圈,从薄唇吐出烟圈扑在高琅脸上,在他蹙眉时,反身把人压在沙发上,单脚猛然一抬,在他脚跟踩下来时,高琅的双腿迅速往两边分开,仅差半秒,皮鞋就要踩到他胯.间。
老旧的沙发垫不堪负重的往下凹,齐惟双指夹着香烟,弯着腰把手肘搭在膝盖上,闷声笑了:“高琅,你胆子大我很喜欢,”说着又抽了口,双唇朝着高琅吐烟,嗓子沙哑道:“但有句话你说反了,应该是我要上你。”
“给不给。”
被烟熏过的嗓门十分迷人,听得人耳朵都钻心窝子的酥,高琅也不例外,他的视线像蛇一样,从踩在沙发垫上的皮鞋一路滑至齐惟垂在膝盖上的手腕,再到夹着香烟的双指。
“可我觉得齐先生这么迷人,应该在下面。”
齐惟的笑容越来越凉,动作迅速的用虎口卡住他的下巴,“你觉得有人能上的了我?”
小恶狼崽子也笑了,轻声回:“当然没人敢对您做这些事,只是,除了我以外。”
势在必得的话不像在回答,而是在陈述,仿佛齐惟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齐惟危险的眯起双眸,“再说一遍。”
高琅抿着嘴发笑,抬手爬到挟持他下巴的手腕上细细摩挲,“我说,我!想!操!你!”
月光穿过玻璃照在矮茶几上泛着磷光,突然,齐惟不怒反笑,用力在高琅唇上咬了一口,尝到血腥味才松开,贴着他耳朵说:“行,我等着你。”
在上在下,各凭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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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发现高琅的另一面后,齐惟有很多天没见到人,一来是他太忙了,二是高琅辞去了生活助理的职位,没了交集,两人更加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
头几天,他就等着高琅找上门,人没看到不说,还收到对方的辞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