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大超都痛苦地闭上了眼。
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当初是怎么做到好脾气，没有把始终不说人话的布鲁斯韦恩的头给直接拧下来的。
托尼斯塔克可谓是气极反笑：
“看来还是我的错？”
说着便狠狠打开车门，想要直接一脚油门将布鲁斯韦恩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让自己冷静一番。
“FUCK!这什么东西！”
然而，就在托尼坐上跑车的一瞬间，一个弹簧玩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弹射出来，正正好好停留在了托尼眼睛面前，就在几秒之内，手部装甲瞬间全覆盖，枪炮的弹孔已经直指车的内部，托尼斯塔克以为是什么敌人突然袭击，或者被人在车上装了什么炸药。
并且，也就在同一时间。
布鲁斯就犹如一只遭遇了危险的黑豹，迅速反应过来，身子一跃而起，矫健的身姿直接越到了跑车之上。托尼整个人被布鲁斯护在了身下，基本上只剩一只他全副武装的手臂漏在了外面。
脸被布鲁斯韦恩的肌肉挤在了座位中间，往上看去，哪里还是他所熟悉的布鲁斯韦恩的甜蜜面孔，整个人都透露着严肃，认真，谨慎。
恕他直言，看来蝙蝠侠是鸟妈妈的称号是一点都不假。
他现在就像是一只护崽子的大蝙蝠。
此情此景，无论托尼再怎么生气，都化为了宽恕。
但是老被布鲁斯压在下面算什么。
托尼斯塔克挣扎着想要起来。
布鲁斯完全没有理会被他压在身体底下保护的人的挣扎，小心翼翼地带上蝙蝠手甲来回翻看玩具的结构。
毕竟哥谭离谱的反派太多，虽然送走了一个小丑，但是一个新的小丑出现的可能性并不算小。
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但是名为哥谭的淤泥之内，更容易出现全新的，精神病罪犯。
保不齐这个恶作剧玩具是不是谁的作品用以摧毁他们家族。
杰森站在高处眯了眯眼睛，如果他没有看错，那个玩具是不是当初五条悟用于整蛊达米安的东西？
韦恩家的车辆众多，一时闲置也并不奇怪，但没想到还没有轮到达米安，过来窜门的托尼斯塔克意外遭了殃。
他看向一边，杰森正朝着他摆弄口型，【是五条悟放的。】
托尼读出了杰森的意思，他看向一边还在昏昏沉沉的五条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他将布鲁斯支棱了开。
“这只是一个单纯的玩具而已，布鲁斯。”托尼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你再拆了它它也是。”
托尼往外边走了走，再度环视了一圈这个蝙蝠洞，每一处都是韦恩科技的影子，每一处都是蝙蝠侠的烙印。
到这个时候，托尼才知道自己究竟被布鲁斯的甜蜜面孔和花言巧语蒙了多厚的一层猪油的心。
居然在看到了如此显眼的证据之下都没有将布鲁斯和蝙蝠侠是一个人联系到也一起。
但是这也确实怪不得他，托尼默默吐槽，谁能将在台上大跳脱衣舞的甜心布鲁斯和冷硬的蝙蝠侠联系在一起呢？
他转头盯着一直跟着他的布鲁斯，看着他熟悉的钢蓝色的眼睛，又觉得一阵心累。
“布鲁斯。”他喊了一声，趁着布鲁斯抬头的功夫，直接一个直拳下去，快狠准地砸中了那张布鲁西甜心的面皮上去。
FuckBruceWayne!FuckBatman！
看着人直接捂着脸跌落在地，明知对方在让着自己的托尼还是消气了。
他霸占了蝙蝠椅子的座位，看着维修台上战甲受的伤，心里又是忍不住地一阵心惊。
他本应该就是那个甜蜜，满脑子都是快乐的布鲁斯。
“解释一下吧，布鲁斯。”托尼摸了摸桌上的刀痕，到底是向布鲁斯妥协了，但是他需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
眼见所有的一切都瞒不过去的布鲁斯只好从地上站了起来，老老实实拉过另外一张椅子坐在托尼面前向他称述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包括失去父母之后的痛苦，无能为力的绝望，渴望将哥谭重新变好的决心。
就像是将心脏放在了齿轮之间来回滚动。
“你可以向我...”托尼忍不住出口打断。
“托尼。”布鲁斯面容严肃，但是眼神中始终透露着温和与一丝丝笑意，“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这是我的哥谭，我的责任。”
“无论如何，我都不应该将你牵扯进来。”
斯塔克攥紧了拳头，偏移了目光，他一向是知道布鲁斯韦恩的脾气的，换另外一种角度而言，他也是知道蝙蝠侠个性的。
决不允许别人插手属于他自己的事情。
但是强烈的保护欲却在丝毫不顾及主人的理智而快速攀升。
脑子里无数台蝙蝠保护战甲的雏形一张张被他构思出来，只想现在立刻马上就套在布鲁斯的身上。
保护的严严实实，最好连一丝皮肤都不要暴露。
布鲁斯韦恩身上那些赤|裸裸的伤痕变得无比碍眼。
虽然布鲁斯韦恩身高188，体重接近两百磅，下颚线明晰，眼神坚毅，蝙蝠飞镖耍的风生水起，一拳头下去就能让罪犯哭爹喊娘，体术绝对能打十个托尼斯塔克。
但是并不妨碍托尼一如既往地把他当成了自己需要保护的弟弟。
毕竟哥哥是始终带着奇怪滤镜的。
两个超级英雄都在极速的头脑风暴。
一个在思考如何劝说布鲁斯韦恩穿上自己特制的战甲，一个在努力思考托尼到底有没有真的那么生气，眼下居然连嘲讽都没有冒出来。
所展现出来的气氛就是极致的安静。
角落里面的几只小鸟挨挨挤挤，互相戳着彼此，然后十分有默契地将目光投向了眼下最有阻断权的大超手里。
英勇无畏，乐于献身，相信他们伟大的联盟主席一定能担此大任。
无论克拉克愿不愿意，他都被一群小鸟给直接挤到了两个首富的中间，正面迎接他们复杂的视线。
克拉克感受到了双方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挪动。
克拉克肯特坚强地扬起了微笑，从披风后面再次掏出了他招牌的苹果派放在两人中间。
“不如，先吃点东西？”克拉克湛蓝的眼睛十分诚挚地看着两个相互别扭的男人。
香甜的苹果派的香味钻入了两个人的鼻腔，在死命诱惑着两个晚上进行了激烈运动的男人补充能量。
视线若即若离，谁也不肯率先伸出手。
这是奇怪的，关于首富们的面子问题。
大超有些苦恼地看着他手上的苹果派，“看来是有些热了。”他自言自语缓解尴尬。
说着两道鲜红的视线就聚集在了苹果派之上，更加浓郁的香甜在室内散发出来。
还没等两人解除石膏状态，一只手就从布鲁斯的身后伸了出来，当着二人的面，将老大一块苹果派给拿走。
“干嘛？”才清醒过来的五条悟完全不记得自己做什么大事，歪着脑袋一脸迷惑地看着两人。
六眼在这场奇怪的二人对决中转移，突然，五条悟叼着苹果派恍然大悟，接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拿出一块苹果派塞进了两人嘴中。
“闹什么别扭嘛。”五条悟笑嘻嘻地扒拉着自家老父亲的肩膀，“想吃我也可以喂给你们呀。”
完全不看气氛。
、但是真的很合适。
布鲁斯韦恩几乎是叹息着看了五条悟一眼，慢吞吞地将嘴里的苹果派咽了下去。
肯特家的苹果派一如既往地好吃。
托尼瞪着眼，又看了看自己嘴里的苹果派，纠结了一下外星人从眼睛发射出来的射线究竟有没有辐射，最终敌不过甜品的诱惑，将其放入了嘴巴里面。
一场家庭危机，就这么在大白猫不经意间挑起，又在他不经意间的行动上解除了。
气氛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苹果派几乎是即刻就被众人给瓜分了个干净。
这种东西一般都是韦恩家共享的，不可能让布鲁斯韦恩一人独享。
这太过分了！
就在一片祥和之中，布鲁斯抬着眼皮子看着和托尼笑闹的五条悟，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
“你是怎么知道五条悟是白鸦的？”
原本还在乐呵呵的两个人笑容瞬间僵硬了。
第50章
“你在说什么？”五条悟在那里装傻充愣,整个人都快趴在了托尼身上，头埋在托尼的后颈处试图蒙混过关。
托尼斯塔克则是干脆将头偏转了过去，远离布鲁斯的眼神,默默啃着香甜的苹果派，打算等会向大超讨要一下菜单。
原本布鲁斯还只是单纯的疑惑，以为是五条悟无意中暴露了身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以眼下这两人的态度而言，搞不好还弄出了什么大事件，但是被托尼直接用钱压了下去。
“悟。”布鲁斯紧盯着五条悟，加重了语气，他知道五条悟的六眼是能够看见他的。
但是五条悟扭过了头,捂着自己的耳朵,掩耳盗铃,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
“我们来玩游戏吧！比如一边数布鲁斯掉的头发一边告诉托尼这几年布鲁斯没有告诉他的事情。”
完美地给自家老父亲挑事。
还顺便担忧了一下布鲁斯的发际线。
蝙蝠侠不赞成的眼神。
但是对于看惯了的五条悟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十分淡定地将头偏转向一边,继续蛊惑杰森来参与他的迫害老父亲游戏。
蝙蝠侠眯了眯眼睛。
眼见五条悟这边没有什么进展,布鲁斯干脆将目光转向了托尼斯塔克的这边。
他拥有天然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