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处的囚笼房中，杰森耐心地蹲在了女孩面前。
囚笼已经被他以最大限度锯开了一个洞，但只是勉强够一个孩子通行，时间紧迫，只能指望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勉强恢复了神志害怕地躲在一边的小女孩自己钻出来。
但或许是杰森的穿着过于恐怖，小女孩并不敢直接出来。
“我不是坏人。”杰森耐心安慰，“这只是一个红头盔而已，就跟你妈妈的口红一样，拥有很多色号。”
与生活相近的话题引起了小女孩的兴趣，“那你有玫紫色吗？”
“那是我妈妈最喜欢的颜色。”
那是阿&尼红管#400杰森默默吐槽一句，这一般用于他当□□大佬时候的色号。
为了跟小女孩打好关系，杰森也顾不得太多。
“当然，我也有，我可以给你看看。”他面不改色心不狂跳，无视了大蓝鸟在耳麦那头发出的疑问的声响。
女孩正在慢慢往前挪动，本来五条悟只是想原地看看热闹，毕竟迟滞个一两分钟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但是诡异的声响传出，绿色的不详气体在空气之中蔓延。
五条悟眼神一凛，快步向前，避开了杰森，将铁栏杆徒手掰开，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完全不顾小女孩惊悚的尖叫，一把将她给搂上肩膀。
气体蔓延地速度太快了。
转眼间，诡异的气体就已经充满了整个室内。
五条悟将自己脸上的呼吸过滤器强制地塞到了小女孩的脸上。
“不想死就带着。”他冷声说道，拎着杰森的衣领就想直接往外边走。
“白鸦。”神谕略显慌乱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不能离开。”她艰难地说道。
“为什么。”
“这里面装了感应措施。”神谕点开刚刚不明人士发出的邀请函。
“欢迎来到疯子们的聚会，小蝙蝠们，太多的人数可不利于我们叙旧，但是没有美丽花朵的点缀也太过无聊。
所以我特地邀请了疯帽匠和稻草人来为你们助兴。
三人的小巧聚会实在太过令人欢喜，我怎么忍心让你们离开呢？
当聚会被迫结束之时，瑰丽的烟花将被整个哥谭看见！”
整封信可以说是颠三倒四，执笔人有谜语人更有小丑女的手笔，无论策划者是谁，但是目的却是十分明确的。
要么被这不知名的气体污染，要么，整座场地直接爆炸，送这整片地区一起去见上帝。
“解药的研制马上就要出效果了。”神谕声音紧绷，“恐怖毒气的效果我们会降低到最小。”
所有人都知道，还有半句话是什么。
最恼人的不是恐怖毒气，而是小丑的笑气，既然蝙蝠侠那边都能基本确认是小丑的手笔，那么那只疯狂的怪物重新现世已然成为现实。
摧残人心的笑气和小丑病毒才是问题的关键。
更新换代速度极快，上一代的解药对下一代没有丝毫的缓解作用，说不定还会在小丑的恶趣味之下直接加重。
不仅仅是对□□，更是对精神，那会使人真正变成一个没有神志的疯子。
杰森抱着小女孩狠狠地向下捶拳，要是他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手背关节与粗糙的地面发生摩擦，脆弱的表皮被被划伤，鲜血随着墙壁缓慢留下。
室内一片安静。
杰森抬手就想把脸上的呼吸过滤器给白鸦。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早该死在小丑的撬棍之下，而无论谁感染，都不应该是五条悟。
手被五条悟攥住，白鸦将眼睛上的绷带取下，慢条斯理地缠绕在了杰森的拳头之上，所有的动作都被五条悟的巨力所压迫。
“所以说，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道德底线超高的家伙，还都抱有莫名其妙的自毁倾向。”他轻轻埋怨道，像是想起了什么模糊的记忆。
“怎么，将绝世无双，英俊可爱的白鸦一个人丢下你们会很高兴吗？”声线又轻又缓，不像是在吐槽什么生死两隔的问题，倒像是在埋怨为什么家庭聚会独独丢下他一个人。
“白鸦。”杰森反手抓住了五条悟苍白的手指。
毫无感情的六眼猛然暴露在了杰森眼底。
那位被所有人称赞的神子歪了歪脑袋，“到底是谁给他们的权利让我做什么愚蠢的选择题？”
“就凭借那颗需要切掉脑干变成傻子的脑袋吗？”五条悟半点也不紧张，甚至轻轻低笑出了声。
空旷安静的室内，逐渐蔓延全屋的绿色毒气，莫名惊悚的白鸦的笑声。
熟悉的配置，甚至是熟悉的人选。
直接让杰森梦回多年前那件仓库内部，直面白鸦发疯的场景。
他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反而迎来白鸦奇怪的转身。
“你在怕我吗？”他温和地，疑惑地问道。像是半点也不了解自己此刻有多门恐怖。
杰森的身体经过多年的战斗经验下意识的警觉起来，但是无论是理智还是情感，都在告诉他五条悟绝对不会伤害自己。
“我只是怕你又将血液溅了一身，不然便士一又得唠叨我。”
此话倒也不假，负责后勤的阿尔弗雷德专门处理他们破损的千奇百怪的衣服，每次沾染了过多的血液总要被英式笑话莫名嘲讽一番。
他还不想取代布鲁斯成为下一个英式笑话嘲讽的对象。
白鸦摸了摸下巴，耸了耸肩膀。
“这里可没有什么人，只有一堆恶心的器材。”锋利的眼睛直直看向了一旁的监控摄像头。
“暂时。”
哥谭某处的监控室内
“啊哈哈哈哈哈！！！”小丑笑得浑身颤抖，他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女性，“哦，小南瓜！你看！小鸟在不高兴！”
小丑女扶着他的肩膀，一脸感兴趣地凑近了屏幕。
“不过大戏，还没有开场呢，那么早就兴奋起来那可太对不起你们亲爱的小丑叔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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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谨慎地扶着小女孩嘴边的呼吸过滤器，有些不安地看向白鸦，“你的无下限应该不可以隔绝毒素吧。”
“只是不好分辨而已。”五条悟一笔带过，他确实能屏蔽空气中的几十种物质，但是对于是否能隔绝这些毒气始终抱着并不确定的态度。
但是总比让杰森和那个小女孩吸收了的强。
“放心，很快的。”他将无下限开到最高，屏住呼吸，根据六眼的洞察功能找到了那个奇怪的重量检测措施。
他沉下心。
他不怎么对机械感兴趣，但是并不代表五条悟不会，事实上他十分擅长理工，不然也不会经常被托尼拖去当助手使用。
眼下的装置设置的是€€€€一旦毁灭立即启动。
连个倒计时都没有。
只能耐下性子一点一点去拆解。
这个手笔实在似曾相识，五条往下一看果然又看到了熟悉的红色狂笑字符。
小丑。
五条皱了皱眉，心中的不安感逐渐上升，就在他即将拆毁设施的同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向上看去。
杰森抱着小女孩慢慢向限制范围内的角落走去，一边安抚着女孩子激烈的动作，一边谨慎观察，顺便安抚女孩紧张的情绪。
“不要害怕，我会带你去找妈妈。”杰森笨拙地安抚，想要掏出腰带中常带的糖果安抚女孩的情绪。
下一秒，杰森猛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将小女孩往地上一扔。
锋利的手指从他胸口猛地拔出，带着血肉模糊的肉块。
女孩一脸天真地看着杰森：“他们说，只要我杀了你，就能叫醒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已经睡了好多年了。”
第65章
哥谭某处秘密小屋之内。
小丑盯着面前的荧幕笑个不停,“哦，你看见了吗！你看见了！小南瓜，他脸上那种表情！”
他笑得浑身发抖,捂着腹部甚至于从椅子上摔落下来，小丑女靠在他身边，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同样像个疯子一样笑得乐不可支。
突然间,小丑停了下来，他站起身子，瘦削苍白的身体，嘴角甚至勾裂到耳垂的笑容，他拿着拐杖,佯装着身份,缓步走向门口那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可怜人。
“你为什么不笑？”小丑捂着自己的嘴一副极度苦恼的模样，“这多么好笑啊！”
层层堆积的肥肉如同油脂造成的游泳圈,顽固地囤积在这个秃顶老男人的身上,他浑身颤抖着，在寒冷的秋日,不断地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好，好笑！”他抖着嘴皮，哭丧着笑出了声,“哈,哈哈。”原本因为恐惧而僵硬的身体而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男人漆黑的眼珠子一刻也不停歇地,死死盯着小丑，这个死而复生的疯子，这个被哥谭污染到了极致想要拉所有人下水的破烂！
他喘息着，干燥的笑声在室内响了很久,直到他再也笑不出声，粗重的咳嗽声代替了勉强的笑声。
他几乎是颤抖着缩起自己的身子，长时间未曾摄入过水源的嗓子显然不支持他想要再继续下去的想法。
“怎么不笑了？”小丑蹲在男人面前。
“我笑！我笑！”男人惶恐地抬起头，企图再从脆弱的喉咙中挤出充满血腥味的笑声。
苍白的下巴，鲜红的嘴唇，绿色的，始终带着疯狂的眼珠子。他一路抬头一路看着小丑的脸猛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直到最后，整张恐怖的笑脸完完整整地占据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
“我可是一个好人！”干枯的手指宛如猫头鹰的爪子，卡住了男人下颔骨和喉咙的接缝处，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手上的头颅正在疯狂试图扭转，脱离他的掌控范围。
小丑更换了取乐方式，取而代之的就是将手牢牢钳制在了男人的头颅之上，收紧，尖锐的指甲随着用力之间深入头皮，缓缓向上拔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