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毁了九头蛇电脑的五条悟拎着小丑。
“他不在这里。”五条悟胸膛一起一伏。他微微喘着粗气，“他在哪里？”
小丑看着五条悟，反倒是愉快地边吐着血沫，边哼着小曲。
所谓白鸦的理智，并没有随着所谓的打斗而提高，反而那根理智的细线再一次地绷紧了。
“是时候了。”小丑喃喃道，他展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笑容，将手指指向了天边，“那个人，就在高原上的那个基地。”
“去找他吧！！”
完全没有所谓团队意识的小丑就这么直接出卖了€€索。
或者说，小丑本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所有的一言一行仅仅就是为了他的狂欢，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丝毫不觉得可惜。
当他落入化学池子的那一瞬间。
作为人类的小丑就已经消失了。
当€€索察觉到外部发生骚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淡定地劝阻了企图转送他离开的红骷髅和交叉骨。
他歪着头，像是在看两个天真的蠢货，却没有任何阻止的迹象。
他坐在天台上面，手里甚至还拿着一块糕点，就这么在强风之中，眯着眼睛，看着红骷髅他们的飞行器升到半空的时候，就被疾驰而来的黑影直接击碎。
那两个不可一世的蠢蛋，就这么被炸弹轰成了肉泥。
"真是可惜。"€€索叹息着吹了吹手里的茶壶。
不是他不想跑，但是由于异世界对于自己的限制，€€索现在甚至打不开领域用于对付五条悟，而没有两面宿傩作为强大战斗力的€€索很明白自己的战斗力到底怎么样。
简而言之，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不必冒险使用自己的咒灵送自己走，是一定会被直接逮回的，与其后面五条悟被自己激怒，不如就在当下去完成他的计划。
小丑被五条悟丢在了一边，全身骨头都被五条悟报复性打碎的小丑宛如一滩烂泥瘫倒在了€€索旁边。
他看着被自己坑了的€€索丝毫不心虚地朝他打了招呼。
“嗨，朋友。”小丑咯咯咯笑个不停。
€€索淡漠地撇了小丑一眼，心中对于小丑这个选项是有点后悔的。
知道他是一个疯子，没想到是一个完全不顾自己生命与利益，只求疯狂与诡异欲望的怪物。
千年老狐狸竟然在小丑身上栽了跟头。
他自嘲一番，但也不是没有后手，毕竟他的目的不是杀死五条悟，而是...
€€索朝着面无表情的五条悟展开了笑脸，从记忆中搜寻的笑容，在这个所谓的挚友面前再次展露了。
他摸了摸怀里的匕首，朝着五条悟像是十分怀念一般，隽永地用着夏油杰的声线与语调，打了个招呼。
“悟，好久不见。”
但是令€€索没有想到的是。
“你是谁？”五条悟只是腾空于半空之间。甚至连脚都没有沾地。
他眼神嫌弃，神色茫然而又厌弃。
他看着不敢置信的€€索，再次重复了一声，像是在面对着素不相识的敌人。
“你是谁？目的是什么？”
第70章
五条悟有些被小丑病毒侵蚀的大脑有些不明所以地注视着眼前的景象。
那个所谓的神秘人是一个穿着传统日式袈裟的,拥有着奇怪刘海的男人。
虽然面庞和发型让他感觉到了少许眼熟，但是根本没有一点印象。
心跳下意识加速了几秒，又在五条悟发现之时,恢复了平静。
他看着那个名叫夏油杰的男人面色发生了极具变化。
茫然，不敢置信，遗憾,随后,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放肆的大笑。
完全没有了一点刚见面时端着的模样。
€€索几乎是不顾形象地笑倒在了地上，整个九头蛇安静的上空都弥漫的是他猖狂的，充满着恶意的笑声。
他与小丑的笑声莫名重合了起来，像是在嘲笑着无知的，可怜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命运的羔羊。
当蝙蝠一伙人紧急赶到的时候,他们只看见了两人狂笑，而五条悟静静站着,脸上甚至带着茫然的奇怪景象。
蝙蝠侠刚想上前,就被夜蛾正道给阻止了。
那个从刚见面就十分沉稳地，带着岁月尽染痕迹的男人朝着蝙蝠侠摇了摇头,手动将蝙蝠飞机飞到了更加遥远的，但是视角更加优良地地方。
他看着底下的五条悟，眼睛中始终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他叹了一口气,将蝙蝠拦着坐下了。
顺便将自己临时制造的小狗模样的咒骸塞到了激动的罗宾怀里。
被柔软舌头给舔了一脸的达米安有些不知所措地抱紧了手里的小狗,朝着夜蛾正道吼道：“放开我的父亲！”
不知道不是不因为夜蛾掌握了一手优良的制造仿真小动物的技巧还是因为夜蛾出乎意料地受小动物欢迎的缘故。
一向是暴力沙文主意的履行者的达米安居然没有直接向夜蛾正道挥动他的大刀,直接将人打下蝙蝠电梯。
“为什么？”夜翼问道，就连一旁始终拿着电脑的红罗宾也是有些疑惑地皱了下眉。
有了之前的经历，他们当然明白面前这两个人不是敌人而是有着几乎相同目的的战友。
最起码他们对于五条悟的担忧都是相同的。
但是在找到了五条悟之后却又是他们将飞机远离了楼顶的那三个人。
他们需要知道原因，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被人蒙在鼓里。
夜蛾与七海一反常态地没有回答蝙蝠家成员的任何问题。
夜蛾抿着嘴,向下看着用着夏油杰的皮而狂笑不止的€€索，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是天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应该插手。”
蝙蝠家面面相觑。
“我们是他的家人。”暴露了身份的布鲁斯索性直接开诚布公，真心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我们有权利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夜蛾靠着飞机的外壁，闭上了双眼，像是回忆起了当初的岁月。
他开口，“他们曾经都是我的学生。”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名叫夏油杰的人早就死了，现在在他体内的，是一个名叫€€索的活了几千年的咒术师。”
“夏油杰和五条悟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不。”夜蛾勾起了嘴角，却是怎么看怎么勉强而又透露着悲伤，“他们一直都是。”
“直到死亡。”
“你们直到夏油杰是怎么死的吗？”七海突然接过了话题，他无视了飞行器旋动而产生的强烈大风，他站在了门口，注视着那两个重新站在了一起的少年。
就连样貌也因为时空穿梭的原因，而都回到了少年时光。
像是在逼着他们回忆起当初的岁月。
“夏油杰，是被五条悟亲手杀死的。”
“悟他，自己处决了他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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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九头蛇的屋顶之上。
€€索笑个不停，而五条悟不知道什么原因，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在那边一直笑下去，直到€€索笑累了，用手擦了擦自己笑出来的眼泪。
他几乎是同情地看着五条悟，看着这个所谓的神子，看着这个现代最强的男人，看着这个受到上天偏爱的男人。
颜值，身高，家室，才能，无一不是顶尖的男人。
他看着这个神子，近乎怜悯。
“我真是为夏油杰感到可惜啊。”他向前走去，看着五条悟迷茫地站在了原地。
五条悟的心脏在不明所以地揪着，怒火，不解，不明所以地交织在一块。
他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索是几乎带着挑衅的。
“你居然不记得他了！！！”
他双手向上敞开，脸高高昂起，放声大笑，“你居然不记得他了！”
“哈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看着他，带着空洞与迷茫。
“到了最后，他都用着他那可怜的，残存的一点灵魂碎片护着你安全降临到了异世。”
“那个肉体在就被你亲手杀死的男人直到最后一刻都护着你。”
“而你居然不记得他了！”
“多么可笑！多么可怜！”
“多么恶心！”
€€索看着五条悟因为手掌不断缩紧而渗出的鲜血。
脸上终于带上了畅快的笑意。
“不然，我们明明同是异界的来客，连你甚至都是我带过来的，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你？”
“真以为是什么异世界的祝福吗？”
“那明明是那个恶心的家伙用自己为你铺设的安全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