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是来自夏油杰的报复!
狗卷棘倏地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大喊木鱼花,就被红色波浪卷发捏住的脸。
“哦呀哦呀哦呀,哪里来的漂亮小弟弟……”红色波浪卷发在狗卷棘惊恐的狗狗眼注视下,又摸了摸狗卷棘的小肚子,结果摸到一手肌肉,顿时更加惊讶:“小弟弟身材锻炼的不错唉!”
“木……木鱼花……QAQ”狗卷棘捏着手机,眼里都快飙出泪花来了,他抖着手划开万轨的通讯界面,给那边潇洒享受快落的兔兔发了一个颤颤巍巍的‘。’,消息后面没有红色感叹号,狗卷棘的账号存活了下来。夏油杰这才慢吞吞的补充:“不过这孩子有语言障碍,可能无法说一些台词哦。”说完,他毫不客气的一把抢过狗卷棘的手机,相当自然的揣进了口袋里。
“唉€€€€这可惜啊。”红色波浪卷真情实感的感到惋惜,她看着狗卷棘精致的脸,又不舍得放弃,于是一拍手,定下了狗卷棘的角色:“就让他演男主角的儿子!只存在于幻像之中!只需要笑容€€€€smile~”
狗卷棘:“鲣鱼干……”
夏油杰拍拍狗卷棘软乎乎的脑瓜壳:“好,这孩子就交给你了,有什么器材也可以找他搬运哦,这孩子力气大得很~”
红色波浪卷对此,夸张的用双臂比了一个大大的‘X’:“不可以€€€€这孩子身上的肌肉已经够结实了,他是很精致的面容,如果肌肉太夸张的话会变成金刚芭比的!”
“作为一个合格的造型师!我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红色波浪卷的造型确实很有一套,上一次采访的照片即使隔了这么久也依旧在各个社交平台上流传着。
夏油杰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快变成石膏像的狗卷棘,狐狸卖狗,可惜被卖的狗卷棘连一声‘救命啊啊我不认识他’都喊不出来。红色波浪卷扭头去找剧本,夏油杰一手搭在狗卷棘肩膀上,低声说道:“那个二级就在剧组,小心点。”
狗卷棘含泪点了点头,夏油杰又忍着笑拍拍狗卷棘的脑瓜壳,假装很严肃的小声道:“我和先生都会给你演的角色点赞的。”
狗卷棘:“QAQ!!!”
夏油杰心满意足的走了,一个和五条悟里应外合的小混蛋,他还收拾不了了?
这种事情他最熟悉了。
……
……
晚六点,《隔岸》第二集 开始准时放送,屏幕还是黑的时候,就有无数的弹幕飘了出来。
【期待~】
【如果我没记错……】
【这一集……】
【不知道演没演到那一段呢。】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弹幕还在继续,但是被夏油杰关了,歌舞伎町的繁华景象再一次映入了他的眼里。
……
夜更深了。
但歌舞伎町也好,吉原花街也罢,都是深夜才真正的繁华所在。
阿万走进了吉原最大的那一家花屋,游女们穿着各色的和服从阿万身边穿梭而过,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管事迎了上来,向着阿万鞠躬:“大人,夜王大人在等着您了。”
阿万缓缓转动了一下眼珠,慢半拍似的‘嗯’了一声,亦步亦趋的跟着女管事上了楼。
夜王就在花屋的最顶楼,那里是离宇宙最近的地方,也是离太阳最近的地方。
而这一处的天空,要被彻底封闭了。
阿万的脚步停在了障子前,里面年轻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回来了?”
阿万没回他,在管事躲闪的视线下,一脚踹开了障子,有凛风而过,阿万微一侧头,躲开了从障子里飞出来的武器,身后却传来闷重的倒地声,温热粘稠的液体喷溅在阿万的衣服上,阿万愣了一下,回头发现刚才带自己上来的管事已经被一根筷子戳破了喉咙,此刻居然还没断气,挣扎着捂着自己的喉咙眼球惊悚的吐出,如同一只搁浅窒息的金鱼。
她身上是金红色的和服,喷溅在阿万身上的也正是她动脉里的血液。
鲜血缓缓在管事身下铺开,最后是女管事僵硬的抓住了阿万的衣摆。
阿万眼神闪了闪,收回视线,迈步走进了障子内,衣摆在管事手里轻轻挣脱出,在暖黄色的灯光之下,如翩飞的,无法抓住的蝴蝶。
障子在管事扩散的瞳孔之下,‘砰’的合上。
“杀人了?”夜王居然很年轻,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此刻盘着腿坐在最上首,左右两边是倒酒的游女。
阿万走进障子,旁若无人的开始脱衣服,已经饱浸鲜血的衣服在他的动作下,居然会有干涸的黑色碎碴落下,这件唐装吸饱了每一滴的鲜血,被阿万随手丢在地上时,甚至将干净的榻榻米上也染上了红色。
少年人莹玉似的皮肤上肌肉匀称,搭配着铺散了半个后背的黑色长发,那些干涸在他身上的血液居然也成了这张脸的加分项,倒酒的游女每一天都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可即使这样,也依旧会为阿万大人的容貌感到震惊。
可惜,这样的阿万大人……
阿万盘腿坐在一边,好像没听到夜王的问话,从干净的矮桌上扯起毛巾,坐在窗边开始擦拭起身上的血迹,夜王也不生气,他啄着杯里的酒,杯里酒液也金灿灿的,映照着夜王凌厉的眉眼。
半响后,夜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才继续道:“我说过,最近不要在吉原杀人,我最近缺人手。”
“如果你再给我造成没必要的损失,我就把你四肢卸了。”
阿万这才回头看向夜王,这楼太高了,高到月亮终于可以肆意,月光落在他的眉眼上,在漆黑眸底留下淡淡银辉,一时之间居然多了几分神性。
“你要把这里封上。”
阿万的声音也是淡淡的,月光隐藏了他的表情,夜王也不在意他是什么表情,只是语气有些奇怪:“你知道了?”
“消息倒是怪灵通的。”
阿万歪头看他,风吹起他披散的发丝,遮挡了窗口泄进来月光:“为什么?”
夜王语气比他还有困惑:“你是夜兔,你说为什么?”
“可是,这里封上,就彻底陷入黑暗了。”阿万居然还很认真的与夜王进行争辩:“兔子也是需要进行光合作用的。”
夜王:“…………”
夜王:“信不信老子把你挂在吉原最高的楼上风干!?”
阿万骂他:“应该是老子把你挂在楼上揍成小饼干!!”
第84章
“啊€€€€!!!!!”
女人的尖叫声穿破了夜色, 随着轰鸣爆破,花屋顶楼发出的巨大爆炸声音吸引了一些游客驻足仰望,又在看清了是哪一栋花屋之后迅速低头, 不敢在在上面驻留目光。
阿万弯腰躲过夜王投掷过来的矮桌, 锋利的桌角擦蹭过阿万赤//裸的后背, 只短暂留下一道红痕,又在呼吸之间恢复如初。
“啧, 男人太容易生气会肾亏的。”阿万从窗口跃下, 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又翻身躲过夜王丢过来的一把匕/首, 他手腕一翻, 那匕/首就被阿万握在了掌心里:“怪不得你老这么快。”
说话之间, 夜王已经闪身来到了阿万的身后, 足足有他脑袋那么大的拳头直冲阿万的腹部而去, 被阿万灵巧的躲开了。
“把你的嘴撕烂, 你是不是才知道安静?”夜王的动作在阿万的眼里快到几乎只剩下残影,他躲的很是踉跄,夜王的拳风每次都会撩起他的鬓角, 脸颊随着每一次躲避,传来阵阵刺痛。
“那可不行。”阿万终于没躲开,被夜王拎着肩膀摔在了天花板上, 他在脸朝下落地的最后一秒,连滚带爬的重新找到支点,掌心里的匕//首从夜王视线盲区的黑暗处骤然出锋:“您要是把我这张嘴撕烂了, 吉原该有多少小姐姐会为我落泪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
夜王保持着扔出阿万最后一个动作,他的手肘处, 缓慢的浮现出一缕红色, 有血滴慢慢渗出, 在跌落之前,伤口却已愈合。
这就是夜兔。
“身手倒是越来越好了。”夜王斜睨了阿万一眼,少年不见半分狼狈,‘嘿咻’‘嘿咻’着从榻榻米翻身跳起,居然还颇有余力的伸出手将吓的花容失色的游女鬓角长发别在耳后。
夜王没有得到阿万的回应,也不生气,抱着胳膊看着阿万温声安抚已经吓软了腿的游女。
“都怪他太暴躁,一看就是肾不好。”阿万粗糙的掌心抚摸着游女染上了泪水的脸庞,拇指轻柔的擦下游女眼角未落的泪珠:“你先下去吧,没事了。”
“啊……”游女胆战心惊的瞄了一眼阿万身后似笑非笑的夜王,见对方真的只是抱着胳膊看,没有出言阻止,游女才颤抖着嘴唇缓缓应下:“好……好的,谢谢阿万大人。”
游女踉踉跄跄的跑了出去,阿万却依旧半跪在原地,背对着夜王,夜王看着阿万的背影,嗤笑了一声:“你对这种女人这真好。”
“不过是一些只有姿色尚可的弱者而已。”
阿万好像这才回过神,拍拍裤子站了起来,闻言冷声道:“别忘了,夜王大人,您可是指望着这些‘只有姿色的弱者’才经营的起来这个吉原花街的。”
夜王更是嗤笑一声,明显不屑一顾。
这个话题就这么不了了之,夜王重新坐回了主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阿万,对方只是一只还未成年的夜兔,天赋尚可,但是已经足够碍眼了:“你什么时候滚回春雨?”
阿万已经钻进了夜王的衣柜里,只有两条兔子腿在外面扑腾,声音隔着衣柜闷闷从传进夜王的耳朵里:“人家任务还没做完啦€€€€你不要敢人家走€€€€”
“反正您也赶不走。”
最后,阿万从衣柜里叼出一件崭新的和服往身上套,成年夜兔夸大的衣服套在阿万身上分外不合身,让他那张本就少年气的脸更显出几分稚态:“毕竟总督让我密切跟着第七师团长的嘛€€€€”
夜王的眉眼之间瞬间浮现出暴躁,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兀的冷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天天去的那些店家知道你其实是个天人……”
夜王的脸上讥诮更甚:“还会那么欢迎你吗?”
“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可是又为了一个丸子店杀光了浪士,可惜,如果他们知道你是天人还会对你感恩戴德吗。”
“明明是一个夜兔,却要把自己伪装成弱小的人类,你可真给夜兔族丢脸。”
夜王最后做下总结,阿万始终低着头摆弄着衣摆,没和夜王解释自己比他说的还要丢人一些。
他都没有敢和店家搭话,也没有当着他们的面将那些浪人杀死。
因为他是夜兔,夜兔的血脉不允许他在杀人的时候还保持着‘人类’的体面。
丢死兔子了。
阿万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一拍榻榻米,豪气万千的对着一脸讥诮的夜王道:“我饿啦!”
夜王:“……”
夜王按着额头,一挥手,让这个家伙滚:“去自己找吃的。”
阿万欢呼一声,拖着宽大的和服哒哒哒的跑出了和室,夜王看着阿万的背影,嗤笑一声,仿佛在看一只自甘堕落的夜兔能在他的地盘闹出什么花来。
“夜王大人。”在阿万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一个藏在黑暗里的人单膝跪在了夜王身前,夜王点了点桌面,视线依旧落在阿万消失的方向,勾起嘴角:“我记得最近最底层的花屋里最近缺少侍从。”
“是的。”那人低着头应道:“还差一些。”
夜王只道:“去吧,别留下祸患。”
那人应是,消失在了黑暗里。
花街依旧亮如白昼,阿万端着饭碗似有所感的从米饭里抬起头,心脏突然急急跳了两下。
第85章
“姐姐~”少年声音刻意放软, 甜乎乎软糯糯的撒娇,几乎没有人可以拒绝:“今天姐姐也很漂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