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医门派被毁之后 第58章

十六吃完早饭便出门买了一堆菜回来,并吓唬似的提醒阿凤:“最近不要乱跑哦。有人要找王爷的麻烦,我们要躲起来,这样才不会给王爷添麻烦。等那些人走了,咱们就回去了。”

阿凤乖乖点头,反正他又不爱出门,就算让他在这里待一个月,他都没问题。

越清眠听着他们说话,只是笑了笑。正常来说换了地方,他鲜少有睡不着的情况,但昨天晚上他就失眠了,满脑子想的都是苍莫止。

有时候他会觉得是苍莫止粘人,每天都要来蹭他的床。可现在想想,好像他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比如现在,他就已经很想去府里给苍莫止请平安脉了。当然,这些只能想想。

为了打发想念的时间,越清眠去了后院,把之前做的防迷烟、防毒及蛇虫的药都撒到后院及屋顶,正门的让十六去撒。

厢房内,苍闻启嗅着这满室的药香,脸上有笑容就维持不住了。以前越清眠住他府上时,房间里就是这样的药香,让他安心而舒适。等越清眠被他赶走,他娶了妻后,府上就没了药香,只剩下脂粉味。而在毒医来了之后,那不时飘出来令人作呕的臭味就成了王府的常客。

不过他并不相信越清眠是长住在王府里的,只觉得应该是给王府提供了些驱虫的药粉之类。即便毒医说在王府周围见过越清眠,小药人也偶尔跟越清眠一起出门,可以越清眠和苍莫止的关系,没有可能长期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估计只是看诊时的小住。

想完这些,正好良伯前来送茶,并问他要不要沐浴。

一路赶过来,苍闻启别提多想洗个澡了,但这会儿还没到放松的时候,于是苍闻启说“不急”,然后问起了生辰礼的事。

明知道是走个过场,但良伯回答的那是相当认真了,而且还一副焦急的样子,表示他们王爷绝对不会做出把生辰礼换成蛇的事,简直百害而无一利嘛。

“我明白。”苍闻启又装起了好人,似乎是认为这样能降低良伯的防备心,“对了,我听说越大夫之前住在府上,不知他现在可在?”

良伯没想到他会问起越清眠,边思称着边道:“越大夫除了来给王爷把平安脉的时候会小住之外,其他时候都在外给人看诊。现在去哪儿了,老奴就不清楚了。您也知道,我们王爷从受了伤,身体就不太行。虽说这手伤治不了,但身体还是要注意一二的,所以刚到延州那几个月,越大夫在府上住了一阵,为王爷调养身体。”

这和苍闻启预计的差不多,毒医跟他说越清眠在慎王府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好笑,现在看的确事出有因。而之后越清眠四处出诊也说得过去,总要赚些诊金生活的,难道指望苍莫止养他?

“那他一般什么时候到府上来?”苍闻启又问。

这就让良伯很不开心了€€€€他们的准王妃,四皇子老问个什么劲儿啊?!真是烦人!

不过面上还得过得去,答:“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全凭越大夫心情。您也知道,越大夫这样的神医,哪能让人摆布呢?”

他这话说的没错,苍闻启原本想还想问问越清眠身边有没有跟着个男孩儿,但又怕被发现目的,打草惊蛇,便作罢了。

一晃过了三天,苍闻启什么都没查到,蛇的事他心知肚明,自然谈不上失望。而这几日,他也有悄悄散出去人查延州的各种情况,只不过收效甚微,只知道苍莫止开春后再努力与知州协调,希望能改善百姓的贫苦,但目前来看,尚未起效。而那个制笔坊的学徒一个个笨手笨脚,能不能成事都两说。

如此,延州在苍闻启心里已经是没有救的存在了。这让他大为开心,想着以后苍莫止就烂在这里了。不过也有不开心的事,就是他们始终没找到小药人的下落。王府他已经找借口转过了,什么都没发现,而他的人在外打听越清眠,的确有人被越清眠医治过,但身边是否跟着个小男孩,有的说见过,有的说没有,还有的说哪是什么小男孩,都十六七了,与毒医描述的不同。

好几天没见面,越清眠想着今天去府上看看,以免苍莫止不耐应付苍闻启了,跑来医馆露了馅。

他是走的侧门,开门的婆子见是他,整个脸都笑出花来了:“您回来啦!王爷最近都睡在书房,人都瘦啦。若知道您来了,王爷肯定高兴,您自己去,老奴就不跟着了。”

越清眠笑着点头说好,便提着药箱往里走。

书房的门只关了一半,越清眠笑着敲了敲门,正在看书的苍莫止抬起头,眼睛瞬间有了神彩,一下站了起来。

越清眠也露出笑容,冲他比了个“嘘”,然后谨慎地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快速进屋,反手关上门。

苍莫止已经等不及了,一把抱住了他,感叹道:“可想死我了。”

越清眠笑出了声,安抚似的一次次抚着苍莫止的背,小声说:“咱们像不像偷情的?”

苍莫止不知道是觉得像,还是觉得这个说法在不准确中好像又有那么一丝莫名的准确,他笑的很无奈,放开越清眠后,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原本咱们光明正大的,都怪老四。”

越清眠认真打量着他,手指抚上他的眼下:“没睡好?”

“你不在,我哪能睡得好?”苍莫止全是抱怨,但这份抱怨不是对越清眠的,“你呢,在药铺还行?”

“凑合吧,就是一直没出门,有点闷的慌。”越清眠叹了口气,“他应该都问的差不多了吧?”

“嗯,找了良伯问,又问了几个制笔的学徒。不过是叫到王府问的,没去制笔坊,所以没看到子郁。”

“那就好。这些表面功夫做完,估计他就要开始拖时间找阿凤了。”

“他明面带的人都在王府里,看着挺老实。暗地里还有些乔装打扮了进城的,早就私下打听开了。不过有了之前种药田的百姓被教唆的事在先,百姓们都长了心眼,生怕又是有人要挑拨,那些人向他们打听,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事来。”

越清眠笑道:“没想到咱们这还因祸得福了。”

苍莫止并不能完全放心,提醒他:“延州就这么大,时间一久,找个人不难。而且苍闻启在府里没找到阿凤,肯定第一时间想到你。我应该早些派人告诉你别来的。”

越清眠并未太担忧:“我们能做的都做了,他就算最后发现了阿凤,也得有本事把人带走。”

苍莫止想了想,释然道:“也是。”

不再说这些,越清眠给苍莫止把了脉。意料之中,除了最近睡眠不太好外,身体还是很健康的。

“行了,我先回去。你别送我,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越清眠想着他要是悄悄离开不被发现,就更安全了。

苍莫止依依不舍,一直抓着他的手不放。

越清眠无奈:“怎么越来越粘人了?你以前不是挺洒脱的吗?”

“那你以前也不是我的啊。”苍莫止再次抱住越清眠。

越清眠细细回味着他的话,心都跟着暖了起来:“也是。要不我不走了吧,你让影七去照顾十六和阿凤。”

苍莫止下意识地想说好,但一想到越清眠不走,那岂不是要天天看到苍闻启?这可不行,他得醋死!于是果断松开越清眠:“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越清眠奖励似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提起自己的药箱出了门。

他刚走到侧门,还没出去呢,迎面就遇上从外面回来的苍闻启。越清眠脸一下就拉的老长,心道:真是晦气!苍闻启不走正门走侧门,脑子有病吧?!

而看到越清眠的苍闻启在一瞬的怔愣后,立刻露出温和的笑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道:“清眠,好久不见。”

第73章

越清眠觉得自己都要呕了,自己这么好听的名字从苍闻启嘴里说出来,他都觉得是受到了侮辱。

无视他,越清眠径直往外。

苍闻启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堵了上去:“清眠,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我知道你气我娶了妻,但我也没办法啊。我若不从,我母妃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我作为儿子,总不能视而不见吧。”

越清眠真想知道听到苍闻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的蓉妃,会是什么反应。

“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推卸责任真是一把好手。都是别人的错,你是那个最无辜,最无奈的。你自己听听,你不觉得好笑吗?”越清眠是完全没必要维持一个表面上的过得去的,想到上一世苍莫止的死,这里若不是延州,越清眠估计真的忍不住要送他上西天。

苍闻启倒是很能自圆其说:“清眠,我是皇子,很多事身不由己。我知道,把你赶出府是我的错,可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你在府上,让我怎么能安心成亲呢?”

越清眠是一点都忍不了了:“你赶紧闭嘴吧,编借口这事是让你玩明白了,我以前只觉得你读书好,没想到你编谎的本事更好。我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也不想见到你。你但凡识相点,就滚我远一点。你那点把戏装给皇上看看得了,在我这儿,什么都不是。”

说完,越清眠提着药箱一挥。苍闻启怕被打到,往旁边躲了一下,让出路来,但脸色那是相当难看了,仿佛被拆穿了把戏,尴尬着想维持本就没剩下多少的面子。

越清眠都懒的多看他一眼,继续往外走。

这时躲在一边没找到机会现身的良伯装出一副匆忙的样子赶过来,看到苍闻启,像松了一口气般道:“哎呀,殿下怎么走侧门了?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定会怪老奴安排不周的。”

苍闻启调整好表情:“无妨,我看前门正在打扫,嫌灰尘大,就绕到侧门了。而且侧门到主院更近一些。”

良伯又一副刚看到越清眠的样子,喊道:“越大夫,您要走了呀?”

有人应付苍闻启,苍闻启就没空跟着自己,他不趁这个时机赶紧走,还等什么?

于是越清眠背对着良伯挥挥手,一副与府上人不太熟,离开也不需要特地说一声的样子。

苍闻启脸上肉眼可见地多了几分焦急,但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刚要开口,就被良伯截去了话头:“殿下,王爷今天得了壶好酒,已经送到您屋里了,殿下去看看吧。若有什么喜欢的下酒菜就与老奴说,老奴立刻吩咐厨房去做。”

这对苍闻启来说实在太不巧了,但他又没有拒绝的理由。他与越清眠的事估计苍莫止已经清楚了,毕竟越清眠都跟着苍莫止到延州了,就算之前关系再不好,也总得解释清楚他们为什么闹掰了,苍莫止才能放心让他来延州不是?所以他也不好缠着越清眠,万一苍莫止出面了,里外没脸的还是他。

苍闻启还想再想办法留一留越清眠,好让他的人能跟上去,了解越清眠的住处。但越清眠早就没影了。而他的人在侧门被关上后,实在没办法用突兀的理由让他们跟上去,只得作罢。

越清眠在街上逛了近一个时辰,确定没有人跟着他,才返回药铺。但他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总觉得以苍闻启的做事风格,应该很快会找到药铺来。

王府里,苍莫止知道越清眠顺利离开后,稍稍松了口气。苍闻启还不敢那样明目张胆地让人跟着越清眠。而苍闻启安排在外面打探消息的人也不敢在王府周围活动,所以只要没让苍闻启在第一时间把跟踪的命令传达下去,应该就没人能跟得上越清眠了。

而让苍莫止没想到的是,苍闻启居然跑他这儿打听起来了。

苍莫止皱了皱眉:“你打听清眠做什么?”

苍闻启一副非常坦然的样子,说:“昨日在府上见到他,我才发现自己对他甚是挂念。听说他会不时来给三哥把平安脉,我就想问问三哥可知他常落脚的地方?”

苍莫止看着苍闻启,脸上表情冷淡:“四弟,你已经是成亲的人了,打听清眠的事,不合适吧?”

苍闻启笑了笑:“的确,但我觉得清眠应该是明事理的。以我与他之前的情谊,应该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话说到这儿,其实苍莫止并没觉得他无耻,更多的是觉察到他恐怕不想多等了。在府上没找到阿凤,打听也没有结果,所以他把最后的目标放到了越清眠身上。

“哦?所以因为是朋友,你才在医谷被毁后,把他赶出京城?因为是朋友,他身无分文的时候你不闻不问?那当你的朋友可真难,得要之则来,挥之即去啊。”苍莫止这回没客气,他本就不想让越清眠和苍闻启接触,自然不可能让苍闻启从他这里打听到半分情况。

苍闻启尬住了,又没办法反驳,更不能说自己这次来的目的,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地骂苍莫止几句,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我也知道有点难,但三哥也知道,延州贫苦,越清眠从小就没吃过这么多苦,在延州待着恐怕适应不了。我当时考虑的的确不周全,现在想想后悔万分,所以才想补偿他。如果他不愿意回京,我可以在顺宁城给他置办一处房产,医谷在那里,是他最熟悉的环境,应该会过得舒心一些。”

话说到这儿,苍闻启觉得自己又有了一个方法。如果越清眠也嫌延州苦,那他这个提议越清眠应该会心动。到时候离开延州,如果药人真跟在越清眠身边,应该会被带着一起离开,到时候他下手就容易多了。

而苍莫止此刻已经是火冒三丈了€€€€什么傻逼玩意儿,还想拐他的准王妃?!

“你应该知道,清眠是有原则的。你也不必费心了,他在延州很好,不会跟你回京的。另外,顺宁城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医谷现在如何你不知道?他被逐出师门你不清楚?让他回顺宁城,你这是帮他,还是在往他伤口上撒盐?”苍莫止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苍闻启这才发现自己好像考虑的太简单了,不过别人指责他,他大概不会多说什么,但苍莫止,这个和越清眠从小关系就很差的人指责他,他本能地就不想忍了:“清眠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代他想这么多,未免不太合适吧?”

苍莫止都想骂娘了,神他妈的不合适,这个世上就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了!但他这话还是生生憋了回去,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越清眠这样谨慎了,他不能给越清眠添乱。

“我不适合代他,你也不适合再管他的事。你知道清眠的脾气,回头惹恼了他,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苍莫止已经是挑着最温和的说法了。

苍闻启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苍闻启在延州待的时间越长,越清眠心里就越不安。他明白苍莫止不可能赶苍闻启,可他们也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只要他出门,目标就会变大,就容易被苍闻启的人盯上。

所以在第十天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把阿凤藏到王府后山去,那里条件是差了不少,但苍闻启的人应该不至于进山。

正如越清眠所料,越清眠的落脚点还是被苍闻启的人找到了。这些人是动过脑子的,装成仰月城前来求诊的病,一般病人打听大夫,是最容易让人放下防备心的。而越清眠帮着置办芝草药铺的事不少百姓都知道,也知道以后药铺会有越清眠坐诊,只不过还没开业而已,所以便有不少人给指了路,让他们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越大夫在的。如此,越清眠的住处就暴露了。

入夜,越清眠躺下睡不着,就隐隐听到一阵急促但很轻的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

越清眠心脏快跳了两下,这种脚步声他是熟悉的,当初四皇子妃母家派人赶他出京,就是多次这样半夜而来。虽然声音不同,但方式和节奏差不多。

越清眠翻身下床,拿起放在床边的剑。

十六也听到了,立刻坐起来,眼睛瞪的溜圆。只有不会武功且做了一天药的阿凤睡的那叫一个熟。

越清眠对十六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阿凤,意思是让十六守好他。

十六点点头,拿着剑坐到阿凤床边。

越清眠完全没给对方先出手的机会,直接翻窗而出,拔剑就刺。

对方似是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匆匆挡下了一剑,然后后退了几步。越清眠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提前而上。

越清眠的招式招招致命,完全不似以前的以防卫自保为主。更像是经过很长时间的高强度练习,意在一击毙命。

来人共六个,身手都不差,但越清眠铁了心要杀,自然是不能留半个活口的。

转身躲过长剑,越清眠伸腿一扫,趁对方躲避之际,加速近身,在还离的有些距离时,对方以为安全了,但越清眠手里的小刀已经甩了出去,直中对方脖子,大量的血喷溅出来,那人直直向后倒去,没了呼吸。

其他人见状,更为认真了。若是以前的越清眠,自然不是对手。但现在的他,还真没怕过谁。

就这样缠斗了大概一刻钟,屋顶和地上已经有了五具尸体,只剩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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