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板的我被反派们盯上了 第71章

第74章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前线的战事还在持续没有停歇,柳辞故坐在花圃边正给开垦出开的土地浇水,楚雾失拜托他给刚种下的种子浇水说是用来战事上和研究信息素用的,生长周期很快,用不了多久就会开花结果。

他没有被允许去前线,说是担心他出什么意外,去的人是皇太子还有楚雾失。

柳辞故浇完种子正要给开的绚烂的向日葵也浇一下水,还没有起身视线中就出现一双皮鞋。

视线往上,看到的是金色的短发在明媚的阳光下像是黄金一样夺目,柳辞故和那双碧眼对视,他看到来人狗狗眼里面满是欣喜:“好久不见啊老婆,我好想你。”

“你怎么在种地呀,他们怎么可以让你做这种事,老婆的手很娇贵的。”艾尔德话痨一样絮絮叨叨地说,“我都说了做我的妻子就可以,如果你上一次不回来说不定我们都结婚了,王也同意做我们的婚约见证者。”

许久未见的金毛大狗狗让他神情恍惚,尽管柳辞故说服自己他和那个伊恩是不同的人,但只要一想到所谓的‘艾尔德’只不过是那个王的另一个好似切片的存在,他都不可能这么当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艾尔德和他认识以来是单纯、心地善良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可是虫族的王可不是这样的,阴险狡诈又很会拿捏别人的弱点,他们是相反面。

如果可以,他希望艾尔德只是艾尔德,永远也只做艾尔德。

柳辞故躲开那双热切,满心欢喜的眼神。

全都是假的,他不能被迷惑,因为艾尔德随时都可以被召回,然后由人控制,随随便便都可以决定他的生死,也就是说他可以随时启动或者销毁,只不过在伊恩的一念之间。

艾尔德不理解自己的‘老婆’为什么见到他会不开心,于是想去抱他给他安慰,可是却被轻巧地躲开。

他不懂地问:“辞不开心,所以也讨厌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俊美的金发青年目光灼灼,期待他告诉他是答案一样。

柳辞故转过身,没有回答他的提问。

在浇完花后冲洗着沾着泥土的手,白皙的手冲的太久都有点皱巴巴了。

他深吸一口气对身后站着的青年说:“你不知道你们的王和你是共同体吗?他可以随意决定你的生死,他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艾尔德绕过向日葵的栅栏也蹲在地上,和柳辞故面对面,他追问:“我没有理解辞的意思,我的存在是因为王,他给了我生命,要是他想拿走也是可以的。”

他机体受损陷入了沉睡,是王给了他治愈让他才可以再次见到柳辞故,他感激王的恩赐。

柳辞故不知道那个伊恩给他洗脑了什么,为了让艾尔德反抗,他认真地道:“如果王要把我抢走呢,他不想我们在一起,甚至想杀掉你把我关进牢笼,如果是这样你也可以做到无动于衷,我是无话可说了。”

金发青年罕见地缄默不语。

艾尔德觉察出自己在听到喜欢的人说王会夺走他的妻,不明觉厉的愤怒和对王的敌对,如果王真的那样做他甚至萌生和王决一死战的念头。

怎么可以这样想?!

艾尔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思考许久对柳辞故说:“我不会让王把你抢走,如果王想要囚禁你,我会拼死哪怕付出生命都会把你送走。”

柳辞故一句“真是笨蛋”脱口而出。

金发青年“嘿嘿”一笑,活脱脱的大金毛,真是又憨又傻。

他忙完手里的活刚想和艾尔德说“赶紧回去”,这里对他开始可是敌营,要是被抓那就彻底的完蛋了。

还没有等柳辞故说出口,不远处急匆匆跑来一个alpha士兵,嘴里焦急地狂喊:“柳少爷,你快点去看看我们上将,他为了救皇太子和楚少爷受了重伤。”

去推艾尔的手迅速抽回,他扭头想再催促金发青年走,再次对上那双眼睛。

金发的青年眸子闪着异样的光,似乎有着兴奋和恶劣的玩弄,和刚才的‘金毛大狗狗’判若两人。

不会是……

柳辞故心漏跳一拍,他已经无法思考,头也不回地就跟着那个alpha士兵跑去看人。

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和他一塌糊涂的大脑。

奔跑了十几分钟,他通过层层喧闹的场地,走进了那间屋子。

门口的是脸颊手臂擦伤的皇太子,坐在凳子上的阮郁青面色沉重,一身白大褂灰扑扑的,手臂上一匝长的伤口往外直冒血。

一边的医生忙不迭给他们包扎伤口。

两个人身上都很脏,都是灰尘还有蹭上的泥土。

皇太子一副惊魂未定的状态,不知道受到什么惊吓到现在还没有回神。

柳辞故好像听不到耳边有人在叫他,他就这样走进房间。

床上的男人上半身鼓起的肌肉各种挫伤,遍布刀口,最严重的是左肩膀上一个大窟窿,不仅有子弹打伤的洞,还有利器捅穿的洞。

鲜血汩汩流出,流满了他的衣服和制服裤子,好像怎么也流不完。

柳辞故鼻头一酸,眼泪止不住地落下,眼尾早就红了一片。

星云帝国最厉害的上将似乎感受到他的到来,抬起沉重的眼皮,含情眼没了勾人的意味倒是显得分外脆弱。

阮郁青没有力气给自己的未婚妻擦掉眼泪,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为他哭,都值得。

他虚弱地问单膝跪在他身边的柳辞故:“你这样单膝下跪是要求婚吗?”

都这个时候了柳辞故没想到他还能和他开玩笑,于是生气地说:“谁和你求婚。我听你下面的人说,你是为了救皇太子和阮学长受伤的,到底是谁伤的你,居然有人可以做到把你打伤。”

男人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柳辞故见他许久不说话吓的腿一软,眼下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他还真是没带脑子。

一刻也不敢当误,漂亮的青年带着哭腔就在外面喊医生。

帝国最顶尖的医生恰巧赶到,接受到消息他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还没有歇几秒的医生气喘吁吁地走进房间。

医生看到伤的这么严重的上将,目瞪口呆。

第75章

星云帝国最年轻的上将可是无人匹敌的,居然有人把他打的这么惨,医生倒是好奇了,有人把这个军事疯子伤到,改天他得问一下,眼下他急忙过去给人处理伤口。

柳辞故很有眼力见地挪动脚步站在床头。

医生的动作眼花缭乱,都说他的手法是最好的,柳辞故放下心。

床上的青年闭着的眼睑颤抖,血色毫无的嘴唇发白,他叫着柳辞故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可能是累了,再也没有力气,很快又昏过去。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把扶着人进去了价值不菲的医疗舱内,让阮郁青躺进去。

等一切忙完他回头,才发现身后还站着一个容貌€€丽的青年,那双黛青色的眸子含着忧虑和关切,落在他们的上将身上。

医生恍然大悟,刚才上将嘴里叫的应该是这个青年,听上将的口吻像是呼唤爱人,应该和这个青年是情人关系。

几次听那些士兵说上将有一个情人,只不过他们一直都没有见过长什么模样,都挺好奇的,况且上将把当做宝贝一样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医生听到青年问他:“你好,我想问一下等一下他进入医疗舱治疗应该就没事了吧?”

医生想他们上将受伤了还那么逞强,倒不如买惨让这个青年担心一下给他关怀。

他拎起医疗箱叹气道:“万幸送来的及时,伤的是真的深,还好上将身强体壮免疫力不错,那子弹上还有毒,有人及时给他清理了并且喝了药剂。这几天照顾好他,我看战事也告一段落了,没几天就回帝都,切莫着急提前回去,还是养好再说。”

“没事多劝劝他,我是听说这一站双方打了个平手,可能上将会心情不好,这是他上战场以来第一次没赢。”说到这,他低头看见青年似乎低着头默默地在把他说的话记在心里,上将这个情人还是对人很上心的,他继续道,“那你在这里照顾一下他,我就先走了。”

柳辞故把他说的都记下来,见医生要走把他送到了门口,边走还边嘱咐了他几句。

把人送走回来后,天都已经黑了。

柳辞故坐在沙发上守着医疗舱,想等人醒来,期间有人进来告诉他皇太子想见他,柳辞故拒绝了说等明天再说。

带话的人不敢看那个娇贵的皇太子,对方浑散发着难以接近的阴冷气息。

得到允许后他逃也似的跑了。

€€€€

驻扎地的夜晚风凉,窗户白天开窗透气忘记关了,以至于风刮进来很冷,沙发上的青年瑟缩了一下。

医疗舱的灯熄灭,舱内的男人从里面出来,低头间借着昏暗的光看到青年白皙的侧脸,光洒在他脸上多了柔和和娴静的美感。

青年就穿着单薄的衣衫,可能是等他等太久在沙发上睡过去,连个毯子都没有盖,这样睡下去会生病。

阮郁青身体恢复的有七层,伤口那里做大动作时还是有点疼,毕竟伤的太深。

他弯腰抱起沙发上熟睡的青年,臂弯里的人睫毛洒下一小片阴影,眼袋有点乌青都很深,看起来这两天没有睡好。

阮郁青没想到柳辞故会因为他受伤而心急如焚,急到哭出来,那一刻他恨不得把人抱入怀中亲吻舔干净他脸上的眼泪,或许他提任何和要求,对方下一秒都会答应他。

房间虽然大,可是床刚刚好只能睡下他和柳辞故两个人,有一点点拥挤。

月色很晚,床上的男人把睡得不安稳的青年抱紧了,因为扯到伤口他的眉头皱起,可是心里却万般满足让他忽略身上的疼痛。

*

天空破晓。

柳辞故一夜都没有深度睡眠,他睁开了眼看到面对的是墙壁,想到自己不是应该在沙发上守着阮郁青,怎么睡到了床上。

翻了一个身看到身侧睡着的是本应在医疗舱里的男人,脑子都差点糊涂了。

阮郁青把他抱床上的吧,居然还有力气,还真不怕伤口又裂开。

他想溜下床去煎药,医生走之前特意叮嘱他的。

虽然两个人没有婚约关系可两大家族还是交好很亲近,照顾他一下也是应当的。

柳辞故人刚到床边,正要去穿鞋,没想到腰上多了温热的大手,随着他的惊呼声落下,人就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被人抱在了怀里,耳边的呼吸湿热,柳辞故听到男人声音嘶哑道:“不要走柳辞故,我好疼。”

第一次示弱的阮郁青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脸正贴着他裸露的肌肤上,头发蹭的他有点痒,可是心还是一软。

“不过你为了救皇太子和楚雾失……”

还没有等柳辞故把话说完阮郁青就打断了:“我救他是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我不想你再经历失去朋友的痛苦。”

“即便他们二人各有各的缺点,可是你还是拿他们当朋友,之前你多次维护皇太子我都看在眼里,楚雾失你和他走的很近,经常去找他请教问题,和他在一起好像很轻松。”

“不管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他们的身份,他们都不能死。”

柳辞故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话是出自阮郁青之口,先前的他的种种行为好像突然之间发生转变了,让柳辞故措手不及。

他是拿皇太子当朋友,楚雾失也是,柳辞故不会希望他们出意外,但也做不到让阮郁青用自己的性命换他们二人,这是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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