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装的alpha气势汹汹,面对暴怒的皇太子依旧不为所动。
高楼之上的阮郁青笑容灿烂地玩弄着他极其珍惜的吊坠,那是柳辞故留给他的唯一念想,还是被他弄掉了。
纪瑜忍不住流泪,眼睛通红一片。
东西€€了他怎么面对哥的质问,到时候哥回来了找他要东西怎么办。
他急的脑子都不灵清了,呆在那里想了一会儿,对管家说:“回去。”
而后片刻不留地走了。
继续呆下去也没有意义。
纪瑜想,要是哥问他要东西他大可把责任推到阮郁青身上,是对方卑鄙无耻把项链偷走的,还想搞崩他的心态。
不能如了阮郁青的意,让他小人得志一样犯贱地挑衅他。
见楼下的纪瑜发完疯就走了,阮郁青扶着护栏的手蜷缩起,接着往护栏一砸,很快上面出现一个凹坑,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还是没能找到他吗?这么久调查都没有结果,柳辞故到底在哪里。”阮郁青扯开禁锢着他脖子,让他有点窒息的领带,烦躁地扔在长椅上,他抓着头发对戚原说,“他在怨我,柳辞故不想和我结婚是我逼迫他,要挟他,现在他终于消失了,你说他会不会再回来。”
“还会回来吗?”
回来的话柳辞故还会要他吗?
早在他把人掳来一德城后就后悔了,再到楚雾失来时和他做的交易,因为想得到心爱的未婚妻他只能谋划,只不过和他谋划的人还是同样觊觎他未婚妻的人。
当初怯弱胆小的婚姻对象,他以为这辈子除了他没有人会和他结婚,谁能料到会成为人人爱慕的对象,从前他眼里只有他,永远跟在他的身后,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刻起,毫不起眼的种子悄然发芽,绽放出最美的花,带着馥郁的芳香让见到闻到他花香的人,为之倾倒。
他也不例外,甚至更是癫狂。
当他在嘲笑皇太子的同时也在嘲笑自己,而离开了柳辞故他的狂躁症还能抑制吗?这辈子都已经离不开柳辞故了吧。
本以为万事通的戚原能帮他找到,眼下的沉默已经是答案了。
他对戚原说了句:“继续找下去,一定要抢在所有人之前找到他。”
“他会回来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会的。”
戚原靠着柱子,眼睛还在望向当初柳辞故居住的地方,那里的花开的很好很香。
他也想找到啊,可是一定线索都没有,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一样。
想到笑靥如花的青年,他面对欺负朋友的人牙尖嘴利,明明自己都害怕的要死,还要冲向前去救人。
可怜又可爱,只要一回想他就无法抑制的浑身发烫。
他也疯了。
可是他在柳辞故身边什么都不是,连一个可以接近的身份都没有。
要是阮郁青知道他过命交情的兄弟喜欢上自己的未婚妻,一定会杀了他。
*
皇室和军阀他们的谈和并不容易,都想压对方一头,而平民阵营则是隐身,他们没有对因为去到虫族谈和的主将而自乱阵脚,柳尘渡管理人很有一套,再加上下城区人们极其信任的花雾在劝说,他们的安抚让大家很快放心下来。
资金不够时,洛闵及时补上,他有钱,无论是自己的金库,还是家里面未来要继承的资产。
如果这是柳辞故要做的,他一定会奉上全部。
距离柳辞故去虫族已经三日,他们还没有等到人,也无法与之取得联系。
洛闵也暗地里用各种关系找寻柳辞故的下落。
有关他消失的各种猜忌都有,先前就对柳辞故不满的人更是造谣生事,帖子下一篇污言秽语,洛闵看到后找上门,对方是军阀那边的人他直接把人打成了残废。
但凡说柳辞故不好的人全都被他警告了,学校出面对他惩罚,洛闵被迫回家反省,他今年毕业,到那时就没有再拦着他,束缚他。
洛闵身边的好友看出他的心思,暗戳戳让他放下,就凭盯着柳辞故的那些位高权重的疯批,他是争不过的。
洛闵一脚踹向那个污蔑柳辞故的alpha,对好友的话丝毫不在意,把人揍了一顿后,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对好友说:“单凭柳辞故信我这件事,我就有很大的把握,其实皇太子伪装的不够好,耐心不够,我地位不如他们只能蛰伏,等时机成熟我再出手。”
“事实上还真的是,柳辞故对我很信任。我倒希望他们那些疯狗继续斗下去,不要注意到我才好。”
好友毛骨悚然地问:“你想干什么?”
洛闵对他挑眉一笑:“不干什么,我就想要柳辞故,除了他我对谁都不感兴趣。”
“你不觉得拿下他可以让那些神经病气急败坏吗?更何况学长这么好,谁能不喜欢,他就是太好了,总是惹得疯子去窥视。”洛闵低眸瞥见那个被打的alpha已经晕死过去,顿时觉得无趣,他对好友招手示意他处理现场,“让这个人退学,我想你可以做到吧。”
“洛闵你以后能不能忍一下,不要这么过分,不是每一次都可以解决的。”
好友真的受够了他这样发癫的状态,总是再三地给他擦屁股。
可是有什么办法,毕竟对方救过他的命,还有他家族的命。
[叮€€€€]
洛闵光脑收到一条消息,他百无聊赖地点开,当看到上面的名字顿时欣喜若狂。
他弯下腰疯狂的大笑,眼角溢出泪,眸光闪烁着怪异的光。
要是让那些急得发疯的几个人知道学长给他发消息,不得羡慕嫉妒恨死,不过他才不会蠢到告诉他们呢
洛闵脚步轻快地哼着调子走了。
好友觉得他间歇性发癫,估计又是和那个学长有关。
*
乘坐星舰的柳辞故,安然无恙地抵达了虫族。
再次过来,那些熟悉柳辞故的虫族还是用新奇火辣的目光打量他,眼神被他牢牢吸引,他们无法控制地渴望这个俊美的青年。
很快受到他们上将夏知白的警告,悻悻地收回视线。
柳辞故被安排到原先的住处,现在那地方住的人是夏知白。
青年一路上拉扯着他的胳膊,直到进入房间,夏知白反锁上门,外面已经黑了,虫族的人还在巡逻,柳辞故听到那些虫族喊夏知白上将,脑子都晕了,夏知白不是去了其他的地方怎么会到虫族。
他和虫族是什么关系,是受到胁迫的吗?为什么那些虫族会尊称他上将?夏知白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的疑问太多了,可是夏知白明明看到他渴望求解的眼神,却一个都没有回答他。
夏知白把他关在房间就离开了。
等房门被打开,柳辞故下床就要去问夏知白问题,结果来的人是伊恩。
他万分戒备地后退,与此同时心脏也跳的厉害,脖子那处有点热,还在发胀。
强忍着不适,他皱着眉头很不高兴。
伊恩笑吟吟地摘下面具,金色的长发美丽的像灿烂的太阳,他顶着和艾尔德一样俊美的面孔,眼睛很亮,柳辞故似乎透过他看到了那个金毛‘大狗狗’一样的青年。
可是对方只不过是伊恩的一个部分而已,全都是假象。
柳辞故抿唇道:“不是要谈判吗?谈什么你说,让我来虫族的目的。”
他总感觉这个计谋深远的伊恩在谋划什么,此人也不能轻信,毕竟对方阴险狡诈,满嘴的谎话。
骗过他这么多次,他不想再被欺骗了。
伊恩解开身上的披风随手搭在衣架上,凤眸含笑,很是无辜:“拜托不要这样敌对地看着我,让你来的不是我,是你那位好朋友。”
“当然,他现在被我收到麾下,多亏了你呢我的妻子。”说到这时他贴近青年,湿热的气息落在柳辞故的脸颊,微卷的长发因为靠很近在柳辞故裸露的锁骨上扫过,挑起一阵痒意,没等青年推开他,他就握住了对方不盈一握的腰,伊恩捏着他的下巴抬起,唇和他就要挨在一起,“战争避免的条件就是你,你成为我和夏知白的妻子,和我们结婚,然后就可以休战。”
柳辞故听完他荒唐至极的话三观都没了,他抑制不住地怒骂:“你们发什么疯,鬼才和你们结婚,不谈条件就放我回去。”
他失心疯了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谈和。
为什么来的时候不知道是这样的条件,还是说只不过想把他骗过来,然后先斩后奏。
那样也太可怕了吧!
夏知白怎么可能会答应,他们可是好朋友,他背叛星云帝国怎么可能啊。
系统说他会回去的,那就一定可以回去。
伊恩坐在柔软的床上,把惊慌失措的青年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哄骗道:“和我们生活不是很好嘛,我们不会互相争斗,更何况我们还是有点血缘关系。”
“你不相信我们会和平共处吗?”
他说这话时门锁转动,而后门被踹开发出声响。
进来的人是一身睡衣的夏知白。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有吹干,有点湿还在往下滴水。
夏知白比之前给人的气质都变了,没有了阴郁,站在那里好像冷松,气质清冷不可靠近,浑身寒气逼人,已经被被冷漠取而代之。
他目不斜视地和柳辞故对视。
青年黑曜石的眸子异常的平静,他揉完手腕就朝柳辞故走去。
夏知白的手按在与男人面对面坐着的柳辞故的肩膀上,掌心很热像是火炉,弯腰低头后他一口咬在那白的反光的后颈。
柳辞故瞳孔颤抖,漂亮的眼睛勾魂夺魄,他无法抑制地发出低/吟,声音破碎又可怜。
内心深处很痒,好像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
含苞待放的花在心底怦然的炸开,花香醉人,紧接着醉掉的还有他自己。
青年泛红的皮肤像是熟透的晚樱,伊恩喉结滚动,染上情/欲的眸子好似一头雄狮的眼睛,恨不得下一秒就扑倒美味,一口吞噬。
他忍住了,因为身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但凡他动一下就被对方一刀砍死。
就这样夹在中间的柳辞故哭道:“别咬我了夏知白,为什么啊!”
“很疼,放开我,你也学皇太子发疯吗?”
牙齿移开了脖子,柳辞故还以为说的话起效,未曾想这句话更是让夏知白发癫。
青年把他从伊恩腿上抱起来,很快天旋地转之际他被压/在了床上,嘴唇被人含/住,一下又一下地啃食,直到红肿刺疼。
柳辞故从来都没有这么委屈难受过,为什么一句解释都不听他的,他从来都没有抛弃过他,更没有把他往虫族推啊。
可是压在他身上的青年在他开口要解释时,趁机把舌头伸进他口中,吻的很深,柳辞故脑袋后挺,他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可是夏知白食不知其味地一次次含/着他的舌头吮/吸,口腔内都没有水分还要继续。
他拍着夏知白的后背,得到空隙哭着摇头:“不要了,夏知白我说不要,你聋了吗?”
柳辞故后退到脑袋抵上伊恩的大腿,金发男人伸手挡住了衣衫凌乱,还在喘气想要靠近的夏知白。
他一把捞起被吻的可怜兮兮的青年,抱在怀中警告夏知白道:“已经够了,怨气撒完了就出去,剩下是我的时间。”
怀里的青年脸上绯红一脸,好不可怜,单薄的身子还在发抖,似乎受到很大的惊吓,伊恩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
伊恩揉着青年的脖子为他缓解肿胀,他对柳辞故说:“已经是成熟期了,我们的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