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训练的人那么多,
又不止他一个!
他又不特别€€€€
时涟脚步僵住了。
二楼的尽头,那道熟悉修长的身影靠在墙角。
看见他,男人收起了手上的手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知道少年故意晚了一个小时才回来,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朝这边二楼楼梯口走。
错身而过的时候,少年站着没动,又把头偏了过去。
纪严承停下脚步,心里暗叹一口气。
他一把拽住了少年的手臂。
少年果然挣扎起来。
纪严承摁紧了人。高大的身体把少年压到了墙上,地上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
“sunf,听话。”
回答他的,不仅是抓了他好几把,还咬了他手一口。
窗外有车路过,开的大光一扫而过,隐约照亮了怀里少年的脸。白皙奶|圆的脸庞上,一双圆润地眼眸冒着火光。
他的手正落到少年的嘴里。
贴着他手的湿润唇瓣,殷红得像染了罂粟粉的花。
纪严承眼神一沉。捏住了时涟凶残的手腕。
“sunf,丢开。”
男人警告的声音莫名低了几度,“听话,别闹。”
时涟脖子的寒毛耸立,莫名感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不自觉松口,“你放开……”
他扭动身体,想去推开纪严承。
纪严承深吸了一口气。牢牢捏住了时涟的双手。
他另一只手去掐时涟下巴,声音很沉,“现在要我放开。刚才为什么不听话……”
时涟一下就不敢动了。
纪严承碰到了少年软腻的肌肤。
柔软,滑腻,像香醇的奶油布丁。
他慢慢攥紧了手指。
嫩白的肌肤,被他捏出了一道红痕。
少年鸦黑的睫毛颤抖,好半晌才憋出一个字,“痛……”
纪严承突然就松开手,他一下站直身体,大步朝楼梯口走,“去一楼训练室。你跟上。”
-
纪严承下了楼,一楼训练室没开灯。
他先进去,摸到自己主机位,点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把剩下的烟灭了,才去打开灯。
少年动作比他慢,磨磨蹭蹭刚走到门口。
纪严承打开电脑主机,“进来,别站在大门。”
时涟撇嘴,倒是真进来了。只是他就是不看这男人,自己一屁股坐到了纪严承的主机位上。
纪严承失笑。在时涟身边的机位坐下来,慢慢道,“sunf,白天的事情是我不对。”
时涟一下捏紧了鼠标。
没想到,纪严承会这样对他说。
“你比他们都强,领悟力也很高,天赋更是一流。”
时涟瞥过眼,有点不自在。
纪严承倒也不必说这样多……
时涟抿紧嘴唇,终于问出声,“那你为什么不挑我?”
纪严承沉默,好半晌才道,“因为我有私心。”
他转过头,很认真看着时涟,“我想让璇星的人,都看见你的优秀。”
“你在一队,别人会说你是靠我。你在二队,他们无话可说。”
“sunf,你懂吗?”
时涟手指都捏紧了。
纪严承还在看他。
少年的手指开始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薄红从他的眼尾开始,路过了挺翘的鼻梁,白嫩的脸颊,染热了耳廓,爬满了颈脖。
纪严承声音低下去,又重复了一遍,“你懂了吗,sunf。”
时涟狼狈地别开眼。
什么懂不懂,他不懂。就是不懂。
他生硬地问,“纪严承,你到底上不上游戏?”
纪严承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他垂下眼眸缓缓道,“上,当然要上。”
时涟狠狠瞪了这男人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脸会红又不是他的问题。
两人打了四五把双排,直到凌晨三点,时涟才离开,拖着被掏空的身体回到宿舍。
他以为他会倒头就睡。
然而一闭上眼,眼前全是男人危险的气息。
把他摁在墙角,掐他的手,还捏他的下巴。
还说……
时涟面无表情。还说什么,他想不起来。
绝对想不起来。
时涟一把抓过羽绒枕头,摁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一楼训练室内。
纪严承没有回宿舍。
他又坐了十分钟,才推开露台门,去吹夜空的冷风。
他重新点了一支烟。
黑沉的眼眸落在自己手上,被咬的地方,印着浅浅一圈红印。
颜色很淡,完全比不上少年奶白肌肤身上的掐痕。
眼尾会红,鼻尖会红,颈脖会红,身体……也会滚烫。
把他摁在窗户上,他完全挣不脱。
第140章 那个直男电竞大神16
时涟第二天顶着两只黑眼圈出现在食堂。
小盒一看见他, 顿时放下吸管幸灾乐祸,“sunf,你昨晚上偷鸡去了?这下好了, 你和你的三级头长得一模一样。”
时涟咬牙,一把抓过包子,毫不客气塞进他嘴里。
“吃饭都不能让你闭嘴。”
小盒嘿嘿嘿嘿, 凑近了时涟, 拿开包子悄声问, “老实交代, 昨晚上是不是又和老大半夜特训了?”
时涟拿盘子夹东西的动作一顿, 面无表情道, “没有。”
小盒哦哦哦拉长了声调,转头挤眉弄眼问直播间, “看见没, sunf说没有。你们信不信?反正嘛, 我是信了。”
直播间也跟着哦哦哦哦€€€€
【信, 我信。看孩纸的眼神闪躲,就知道有猫腻!】
【气, 为什么半夜不能开直播。我能24小时蹲守。】
【跪求一双可以看半夜嘿嘿嘿的船票。】
时涟不理直播间的话,打好了早餐, 找了个座位坐下。
门口有人走进来, 优越的身高挡住了大半的光线。
时涟咀嚼馒头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余光看见那道黑色的身影端起盘子,去了就餐区挑了早餐,然后朝他这桌走了过来。
身体里的心脏又开始急促跳动, 男人身上那股冷香钻了进来。
纪严承就看见,啃馒头的少年脑袋越埋越低, 就差钻到桌子下面去。
时涟埋着头,感觉到纪严承越走越近,然后站到了他桌子面前。能看见纪严承黑色的衣角。
这男人,该不会又要坐到他这桌吧。
昨晚上他就被折磨了一晚上,
今早上还来?
好在黑色的衣角只是稍作停留,就继续朝前走去。只不过纪严承指骨分明的手,从他自己端的盘子里拿下来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时涟的餐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