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告诉我,是谁让你打的乳钉?”
“……没有。”
“……没有谁。”
秦一赧得手指脚趾都蜷缩起来,眼睛低着,臊得不敢看霍老板。
低声嗫喏,小得几乎听不清。
“……是我自己,我自己想打的。”
“为什么想打?”
霍老板手上一顿,语气压低地问。
目光平淡,又难以忽视地强势锐利,仿佛大型肉食动物在掠食。
“兔子,最好别跟我撒谎。”
穿条裙子,叫声老公都赧得要死,怎么隔了几天,这只兔子胆子就这么大,敢一个人去打乳钉?
霍老板大手落在那枚银钉上,温热的掌心宽大而强势,将小小的花朵完全包裹、覆盖,力气稍重地按压€€€€
就听见兔子一声低低的带着疼的闷哼。
还羽毛般轻地叫他,“霍、霍老板,别碰那里……”
“还没好……”
霍老板睨着他,没移开手,却放轻了力度。
然后问,“秦一,别惹我生气,我最后问一次,到底是你想打,还是谁带叫你打的乳钉?”
“Aylwin?Ives?还是什么时候又认识的新男人?”
“……是我自己。”
秦一被吓到了,嗫喏地说,“Aylwin去打骨钉,我看见那个店主……打了乳钉,我以为您会喜欢,就也打了……”
霍老板一顿,语气平缓,像反问又像是复述,“你以为我喜欢,所以才打的?”
“……嗯。”
秦一心里惴惴,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小心地问,“您是不是不喜欢?”
“喜欢。”
霍老板低声道。
低哑磁性,像叹息一般,酥得秦一耳朵怀孕。
睡衣是丝绸的。
柔软。
单薄。
就算是现在,没有力道压下来,也会轻易地凸出曲线,然后暴露出那枚小小的银色乳钉。
花朵形状。
霍老板用指腹轻轻地碰,抬起眼瞳看他,“疼不疼?”
这么轻。
当然不疼。
但秦一那天打的时候都没喊疼,现在却莫名有点娇气起来。
他小声说:“疼。”
“吹吹就不疼。”
霍老板连哄带笑,像故意逗他。
却真的低下头,在刚刚触碰的位置吹了吹,然后温声问,“还疼吗?”
秦一脸红极了。
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看着霍老板,然后轻轻摇头。
“秦一。”
霍老板看着他说。
秦一轻轻地应了一声,就看见霍老板俯下身,低头温柔地吻他。
吻完了,霍老板摸摸他的脑袋,像哄真的宠物兔子,说,“乖乖睡觉,我去洗澡。”
“霍老板……”
秦一下意识叫住他,深棕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臊赧又紧张地小声问,“您待会儿……不做了吗?”
“等你好了再做。”
霍老板说着,亲了亲秦一的额头。
€€
卧室的灯没开。
但浴室里的光透过门出来,将卧室照出来大概轮廓。
还有轻微的水声。
哗啦啦的。
断断续续。
中间停了很长时间,长到秦一快要睡着,才又听到了水声。
这次很快,浴室门开了。
然后灯熄了,卧室重新陷入黑暗。
秦一躺在被窝里,敏感地听见霍老板的走路声,从浴室到床边,一共走了十七步。
床边塌陷一块。
是霍老板坐在床沿脱鞋,然后掀起被子,带着淡淡的水汽躺了下来。
长手一捞,就将秦一揽进了怀里。
手臂横在秦一腰上,另一只从秦一颈下绕过去,让他枕着,边圈住他的肩。
秦一的后背紧紧贴着霍老板的胸膛,睡衣柔软又单薄,能清晰地感知到霍老板的皮肤和温度,也能知道霍老板没穿上衣。
秦一心跳很快。
虽然感觉很不好意思,但几天没见霍老板,他想和霍老板做了。
但霍老板只是抱住他,就没有其他的动作,反而说,
“睡觉吧。”
秦一愣住了。
他没想到霍老板今晚真的这么安分,说不做真的不做,明明往常在床上,霍老板是很喜欢出尔反尔的。
€€€€说是最后一次,但每次都不是。
“不做吗?”
秦一忍着羞赧开口。
然后被霍老板拍了一下乳钉,力道很轻,但让秦一满脸臊红。
“乖一点。”
霍老板说。
但秦一知道他在克制。
于是转过身,跟霍老板面对面,眼睛却不敢看他,磕磕绊绊地说,“不碰那里的话,做也、也没关系。”
霍老板盯着他。
没说话,而是身体力行地让秦一知道,什么叫乱说话的代价。
€€
秦一睡得很沉。
也没有做梦,一觉醒来就到了大中午。
霍老板已经去上班了,但床头柜留了字条,让他在家里修养,等胸口好了再去工作,还写了一句,不许吃辛辣刺激的东西。
秦一耳根有点热。
字条看完了也没扔,而是小心收好在盒子里,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才下床洗漱。
洗漱完吃午饭。
打开手机,秦一照例清理手机未读的红点,然后进app看财经新闻。
这种新闻很枯燥。
不是a公司发表了什么新产品,就是b公司发生质量危机,或者c公司又达成了什么合作,花边绯闻很少,但也不是没有。
€€€€老总嘛,有钱了就容易变心养小三小四,然后就是情人与原配互撕。
秦一一般只看跟霍氏有关的。
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霍老板的花边新闻。
是个陌生的女人。
年龄不大,黑色长裙,气质矜贵,面对一众记者也笑容嫣然,得体大方。
但她的手却亲昵地挽在霍老板的手臂上,不时低头与霍老板交谈,笑得明艳动人。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的问题,霍老板看着那女人,眼里唇角也带着一丝笑意。
秦一不用看里面的介绍,就知道她和霍老板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