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要等霍老板去洗澡的时候才能偷偷布置。
红色的超大礼物盒,摆在黑色的大床上,金色的丝带打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蝴蝶结上还挂在一张大卡片。
卡片上写着:
【霍老板签收】
穿着睡衣的霍老板从浴室里出来,看到这个熟悉的场景,已经大概猜到是什么礼物了。
果然。
金色的丝带轻松被扯下来。
红色的礼物纸盒四下拆开。
脸色赧红的兔子抬头看着霍老板,羞赧地期待地小声地叫,
“老公……”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衬衣,堪堪遮住大腿和屁股,脖子戴着一只黑色项圈,项圈缀着一只金色的铃铛。
铃铛清脆。
只要轻轻一晃,就能发出悦耳的叮当声,更别提剧烈摇晃时€€€€
会如何急促地响。
叮当。
叮叮当当。
霍老板眼瞳深邃晦暗,侵略性的目光从脚踝一寸寸往上,掠过笔直的大腿,若隐若现的臀,隐没在衬衣底下的腰。
饱涨的地方,小花形状的乳钉顶起一个小小的轮廓。
喉咙发紧。
喉结滚动,
霍老板睨着他的眼睛,低声哑气,“怎么穿成这样?”
“因为你喜欢。”
兔子红着脸说。
大胆地伸出脚轻轻踩在霍老板的大腿上,深棕琥珀色的眼睛对上他,看到那目光就像要吃人一样,把兔子吓得一怯。
心脏怦怦直跳,壮着胆子说,“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好了,上次复检,医生说可以做……”
声音越说越小。
脸色越来越红。
但脚尖很大胆地挑起霍老板的睡衣下摆,边说,“不是欠了你很多债吗?今天晚上就可以还。”
“你确定?”
霍老板大手握住秦一的脚踝,边举起来,边慢慢地俯身下压,将整只兔子都笼罩在阴影之下。
“兔子。”
“现在反悔还有机会。”
霍老板说着让兔子撤退的话,柔软潮湿的吻落在他的唇角,唇瓣,克制而缱绻地接了一个浅浅的吻。
嗓音低哑,“你知道的,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兔子了,难免有些控制不住。”
霍老板是言行一致的。
嘴上这样说着,温热的大手留恋地从脚踝摸到了小腿,揉捏着紧实又有些柔软的皮肉,滑到了大腿上。
撩起衬衣想去摸他小腹的手术疤,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老婆还没完全恢复。
余光却看见他大腿上多了一点东西。
一个黑色的。
钢笔写的东西。
【霍成柯】
端端正正的三个字。
是秦一的字迹。
霍老板的理智差点崩塌,体内的躁动像狂躁兴奋的野兽,不断地横冲直撞,想要冲破克制的囚笼。
指腹摩挲那个名字。
力气意识地大到轻而易举就将那块皮肉摩挲泛红,是占有欲和破坏欲在作祟。
只穿了薄薄衬衣的老婆。
主动送上门的老婆。
大腿写着自己名字标着所有物的老婆。
€€€€他的老婆。
霍老板忍得眼睛都红了。
盯着秦一,像咬牙切齿又像喜欢,“写在这里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忍耐度很差吗?”
“那你别忍了。”
秦一红着脸抬头亲他。
两只手也圈上他的脖子,嘴唇贴在他的耳朵上,呼吸热热的,声音小小地说,“我刚刚做好准备了。”
“不会疼的。”
不行了。
理智和霍老板今晚必须要死一个。
€€
爽了。
€€
但不完全爽。
€€
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选择做出代价的。
不完全杀死理智。
就会被理智所控制。
霍老板觉得自己可以去竞选忍者了,在疯狂想第二次的时候硬是停下来,去了浴室冲冷水。
冷水哗啦啦的。
霍老板表面面无表情冷淡沉稳,脑子里却在刮风暴:
【为什么不能吃第二次】
【真的好想吃第二次】
【但是老婆看起来好像不行】
【老婆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早知道不生了】
【小孩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该死的孕囊不会长第二次吧?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万一就碰上了呢?】
【不然结扎好了】
【等下还要给老婆洗澡】
【真的好想来第二次】
霍老板关了冷水,抹了把脸,怕冷水汽凉到秦一,还擦干了身上的水珠,套了干浴袍才出去。
秦一已经被扒光光了。
趴着躺在床上,看见霍老板出来,用手勾住他的浴袍一角,眼睛里还泛着水光,却大胆地问他,
“要不要再来一次?”
“不要。”
“真的不要?”
“真的不要。”
霍老板绷着脸说,“你老实一点。”
用薄毯子把秦一裹起来,抱到浴室放下,然后就关门扔一句,“自己洗。”
“以前都是你帮我洗。”
“那是以前。”
吃饱了跟没吃饱能一样吗?
他现在洗他就忍不住了。
“其实我觉得……”
秦一打开门探出一个脑袋,红着脸小声说,“我们可以一起洗,然后做点别的,你觉得呢?”
“新年礼物可以大胆一点。”
霍老板试图拒绝。
霍老板沉默地盯着他。
他也盯着霍老板,眨了眨眼睛,“你觉得呢老公?”
别老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