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s轻叹一声。
“那我真的走了?”
“滚。”
Ives难得没有做其他的幺蛾子,孟毅说完就真的乖乖走了。
孟毅长出口气,抱着饭盒回到部门休息室,同事老黄见了手里的东西,就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啊你小子,找了这么个贤惠的男朋友,真有福气。”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孟毅不想说话。
但不怪同事调侃,虽然Ives做人不行,做饭是真的没得说。
可乐鸡翅,宫保鸡丁,清炒生菜,牛尾汤,三菜一汤,还有一大盒白米饭,简直色香味俱全。
重要的是,孟毅还真挺喜欢吃的。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孟毅吃了几次Ives的饭,都感觉自己拒绝他没那么坚定了,见他给自己发vx,难得没那么烦躁地回他。
【孟毅:对了,前两天摔你的伤,好了点没?】
孟毅那天气头上一个过肩摔就给Ives掼草地上了,他没怎么留力,Ives当场就疼得吸气,应该伤得挺严重的。
Ives回得有点慢。
是一张骚里骚气的照片。
图上的Ives撅着身体,翘着屁股,裤子拉得很低,两个腰窝都露了出来,又转头咬着撩起的衬衣下摆,劲瘦的后腰和光洁的后背一览无遗。
蝴蝶骨生动明显,涂了条条点点的红药水,看起来像被人用什么东西鞭笞过一样。
衬衣领子下滑,圆润白皙的肩头漏了一只出来,伸长的颈项脆弱又优美,就像高贵典雅的白天鹅。
却是黑心肠。
孟毅点开图片看了一眼,就看见Ives又发来一条语音。
【死变态:孟哥力气好大,弄得我好疼好疼呀,疼现在还没好呢,想要孟哥舔舔,孟哥舔舔就不疼了】
矫揉造作的死夹子。
孟毅瞬间羞恼得面红耳赤,猛地按低手机音量,左右看了看,发现同事都不在才松了口气。
【孟毅:是不是有病?】
【孟毅:你他妈在猫叫什么?】
【死变态:我没有学猫叫啊,孟哥喜欢小野猫这款的?小白猫还是小黑猫呀?我穿给孟哥看好不好?】
紧接着,Ives就发来两张猫耳娘的情趣蕾丝裙。
透明的。
裸露的。
根本遮不住什么,穿了不如没穿,压根不能称之为衣服的两块轻飘布料,孟毅光是看图片都觉得自己要长针眼。
【孟毅:再发就拉黑】
【死变态:好呀,那我去公司穿给孟哥~】
孟毅暴躁又脸红。
决定冷处理,把手机一关不理Ives。
€€€€等等。
刚刚那张照片好像有俩吻痕?
孟毅连忙点开那张Ives咬衬衣的大图,仔仔细细看了肩头,雪白的皮肤上,俩枚青紫的小小的吻痕印。
妈的。
哪来的吻痕??
这死gay刚刚回得那么慢,不会是在别的男人床上和别人doi吧?
孟毅瞬间面色铁青。
反射性想打电话过去质问他,手指又忽然顿住。
Ives有别的男人是好事啊,缠别人就没时间精力来纠缠他了。
孟毅按灭手机屏幕。
看见桌上已经吃完的饭盒,心里莫名烦躁极了。
€€
孟毅脾气容易暴躁,但耐性很好。
€€€€以前很好。
孟毅拎着洗干净的饭盒,人已经到了Ives的家门口。
【孟毅:开门】
对面没回。
但门开了。
“孟哥来得好快呀。”
Ives还是带着一幅金丝眼镜笑眯眯的死样,脑袋上却多了两只黑色的毛茸茸的耳朵,是他发给孟毅的那对猫耳。
但身上穿着的却是严谨禁欲的西装裤和衬衣,衬衣扣子破天荒地扣到最上面一颗,就像在掩盖什么一样。
孟毅拧紧了眉。
见他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脸色更不好看。
里面不会真藏了个男人吧?
“你的饭盒。”
孟毅生硬地把饭盒塞给他,看着Ives,想等他开口挽留,又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贱,暴躁地抓了抓头发。
道,“我走了。”
“孟哥,”Ives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唇角噙着一丝笑,“可以进来帮我个忙吗?我自己不会换药。”
自己不会换药?
那你背上的药是谁换的?
孟毅又想问又抹不开脸,铁着脸跟他进去。
Ives的家跟他的人一样优雅整洁,每一样东西都井井有条,按部就班,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跟孟毅典型的不爱收拾直男家完全不一样。
“孟哥,你等我一下。”
孟毅坐在沙发上,看着Ives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水,然后跪坐在他的脚边,熟练地解衬衣扣子,像极了要做审核不给过的事。
吓得孟毅瞬间跳了起来,躲到沙发后面,横眉竖眼,
“你干嘛?”
“涂药呀,”Ives抬起眼,温煦地笑道,“不坐低一点脱衣服,孟哥怎么好涂药?孟哥这么大反应,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
孟毅耳朵红得厉害。
跳回沙发上,把Ives拽到沙发的另一边,“你坐着我也能涂。”又忍不住问,“上一个给你涂药的,就是这么让你跪着?”
Ives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轻地说,“地毯很厚,跪着也不疼。”
“不疼也不能跪着,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跪着那一套,什么封建余孽。”
孟毅骂骂咧咧。
“孟哥说的对。”
Ives轻轻应道。
他微微低头,脆弱的颈项完全暴露在孟毅眼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扣子。
第一枚。
第二枚。
解到最后一枚,洁白的衬衣从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光滑的肩头。
两枚青紫的吻痕落入孟毅眼中。
眼睛死死地盯着吻痕,手捏着药水差点把罐子捏裂,话里不自觉地阴阳怪气,“这次怎么让我给你换药?上次给你换药咬你肩膀的人死了?”
Ives微微偏过头看他。
孟毅刚看回去,就看见他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后倾下来,倒在他的怀里,修长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
镜片之下的丹凤眼带着温润促狭的笑。
“孟哥怎么这样说话?是因为孟哥看见我身上的吻痕,吃醋了吗?”
“没有。”
孟毅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一把将Ives推开,盖上药水盖子,“又不是我咬的,你有吻痕关我什么事?你现在涂不涂药?不涂药我走了,你叫上次的人帮你涂吧。”
话里有话。
还说不是吃醋。
Ives心里了然地笑,面上还给孟毅面子,拽住他的手,示弱道,“孟哥走了,我的伤怎么办?没人涂药,没有几个月都好不了了。”
“就你这点不破皮的伤,用不来几个月。”孟毅嘴上不饶人,但手已经又开了盖子,用棉花沾药水,“把衣服脱掉。”
Ives脱掉衬衣,趴在沙发靠背上,脑袋微偏,一双眼睛看着孟毅动作。
“我给你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