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羊咩穿了一身略显清凉的长衬衫,短裤,衬衫长度恰好盖住的短裤的边缘,这种穿法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反正就给人一种下半身啥也没穿的错觉,主打的就是一个纯欲。
“美人细白的双腿就这样曝露在商€€的视线下,那白皙的色泽,那如玉一般光滑的肌肤,一时间商€€只觉得头脑发热,简直恨不得当场将美人的腿儿把玩在手中,抚摸掐弄,永远都不撒手似的。”
我并没有那么好色,谢谢,憋着对“书”的火气,我进入了羊咩他家的门,许是为了方便攻三的猥亵行为吧,今天羊咩的父母都不在家。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找我说话了,好高兴呀。”用过长的袖子捂住了嘴,羊咩身上那松松垮垮的衣服,动作间,竟还好似不经意似的还露出了一边的肩膀……
“书”!你不会真的觉得这样很性感吧!
“怎么会呢?只是前段时间在忙学生会的事情,没有时间来陪咩咩你,”说着,我尽职尽责地叹了口气,继续声情并茂地念着我的台词:“我还担心,我会不会和咩咩疏远了。”
许是因为我对羊咩无甚好感,今天他的这番装束倒也没有勾起我那“野兽般的欲望”,我只是向屋内走着,目光依次扫过羊咩家中的所有摆件,确认在我来之前,他应该是提前打扫过的。
“啊,我家里实在是太简陋了,忽然说你要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羊咩一边说着,拿出茶杯为我冲了一些茶叶:“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请喝这个吧。”
茶还烫着,而我也是在没有书中所言那“喝茶强压住自己欲望”的必要,坐直了自己的身体,凝视着羊咩的眼睛,我摆出一副不解中带有些许伤心的模样,问道:“为什么要让阿姨去傅祁€€家里工作呢?傅祁€€对你……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其实我家也有空缺的职位需要填补,早知道我就应该……”
“没关系的。”羊咩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地说:“我的学费那么贵,反正傅少他也是好意嘛……他对我没有什么的,他都有婚约在身了……只是为了生存罢了,我对他……真的没有任何期望的。”羊咩低下头,勾起唇角,摆出了一副既像是失落,又像是庆幸的模样。
哦对,傅祁€€和夏霁还有婚约在身,他不说我倒忘记这个设定了。
不过羊咩他竟然在明知道这件事的情况下还允许了傅祁€€的靠近吗?虽然傅祁€€和夏霁的感情不算太好,但这种行为……
“警告!警告!咩咩是这个世界的核心!”
“咩咩是纯洁无辜的!”
“都是傅狗的错!咩咩只是被动接受!”
“警告!警告!不许有质疑咩咩纯洁性的想法!”
脑海中的字迹愈发地红了,伴随着阵阵的头痛,我的额角也渗出了点点的汗珠。
该死的,看来在羊咩面前得十分小心才行,他在的地方就是“书”的注意力最为集中的地方,所以就算只是在心中默默地想,在心中诋毁他时也得谨慎。
“商€€你怎么了?”羊咩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手竟还贴到了我的额头上来,那近处的鼻息,瞬间令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攥住他的手臂不让他触碰我,面上却得摆出一副“小妖精,你的行为很危险”的状态来,“咩咩别动,我怕我……”
“嗯……”羊咩的脸红着,竟好像明白了我的暗示,表现出了一副娇羞的模样,我的真是被雷得外焦里嫩,面上却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傅家……很好吗?能让你忍受这样的委屈住进去。”
书中的商€€说的是“傅祁€€那种自说自话的人,倒是辛苦咩咩要跟他长期相处了。”但我无法欺骗自己,所以就换了个说法,因为书中的商€€很快相信了羊咩那“对傅少没有想法”的说辞,还暗暗地在心中松了口气,而我看此刻羊咩脸上的表情,觉得他不是在自欺欺人,就是在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罢了。
“怎么会委屈呢?傅家……很好啊,这两天我去了他们家的两处祖宅,一处中式的大别苑,还有一处位于海边的,专门用来度假的地方,傅少说等放假之后他可能会开派对,到时候说不定会邀请我的……”看看羊咩那脸上的表情,就差直接把“羡慕有钱人的世界”和“傅祁€€对我真好”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我觉得,我母亲去傅家帮忙也挺好的,我家太小了,在那么大的床上睡过之后,陡然间再回来我都觉得压抑得很呢,如果可以,谁不想住更大一点的地方呢?哈哈,很莫名其妙吧,商€€你应该不太能理解的……”
这算是开启了隐藏剧情吗?或许是因为问话方式跟书中略有出入,所以羊咩给出的说辞也是不大一样的,毕竟在商€€的面前,他说傅家的环境好是可以的,但说傅祁€€本人好就是不可以的,毕竟作为后攻之主,羊咩得维系后攻众人的谐嘛。
其实剧情走到这里,我倒是觉得羊咩要不干脆直接跟傅祁€€在一起得了,反正傅祁€€都已经把网名改成“€€的羊”了。
当然,书所理解的商€€却有一套跟我完全不一样的脑回路€€€€
“听着咩咩的话语,商€€的眸子暗了暗,的确,论经济实力,他家同傅家还差得有些远,所幸咩咩不是那种嫌贫爱富之人,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跟傅祁€€争了。”
真是牛坏了,还好心理活动不用像台词那样直接说出来,否则我真分分钟装不下去了。
“咩咩,我理解你,搬家公司马上到了,我们先把一些小东西整理一下吧,我来帮你。”站起身,通过这次的对话我得知,虽然表面上不是特别明显,但其实羊咩的内心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所谓的“富人崇拜”,他向往傅家优渥的生活环境,同时对自己家的事物都感受到了一种隐秘的羞耻与掩藏欲。
老实说,我还蛮意外的,虽然这种心思放在常人身上很容易理解,但羊咩毕竟是“书”中的主角,像这种略显“俗气”的想法,怎么能在羊咩这种“完美”的人身上出现呢?
跟羊咩在一起整理他父母房间内物品时候,我还跟羊咩聊了一些别的,譬如被谁欺负了呀,和夏犹清傅祁€€宋子明如今的联系之类的,这也是为了让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显得自然,毕竟出于谨慎考虑,有些事情在羊咩的视角我其实本应当是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无甚感情地回应着羊咩对于夏霁的“控诉”,心中却明白,现在近乎所有的攻都知道夏霁对羊咩的戕害与不好了,而这些攻对夏霁的打击报复,怕是在不久之后就能够应验了。
看着羊咩状似美好的侧脸,我忽然觉得这世界的一切还真是神奇乃至荒诞,羊咩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可怜巴巴的同时稍微暗示暗示这几个攻,就能做到指哪儿打哪儿的效果,而夏霁,却无论做什么都讨不了好,还担着各种各样的后果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地做,虽然整件事情看上去是羊咩更无辜可怜一些,但实际上更苦逼的人则毫无疑问是夏霁没错。
所以说,“书”这种让一切气运都聚集到一个人身上的因素,真是太危险也太不公平了。
“啊,好累,好热……”正在我思忖之际,羊咩忽然“嘤咛”一声,而后竟忽然抬起手臂,慢慢地将自己身上那最后为数不多的衣物就那样脱了下来。
“反正都是男生,羊咩想,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将衣服撂在地上,羊咩白皙而柔韧的身体就这样曝露在了商€€的视线之中,眼见那白花花肉体在自己的视线之中晃悠,一时间商€€只觉得气血上涌。
或许羊咩本人没有那个自觉,可但凡看过这幅胴体的人都毫无疑问地会称赞一句€€€€太美了,实在是太美了,那巧夺天工的身材曲线搭配着那张精致无比的小脸,无疑是女娲最为自豪的得意之作。”
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艳谢谢,我只想报警说这里有人耍流氓谢谢。
然而转过身的羊咩却还是被我那“过分露骨”的视线吓到了,“呀……”他捂住自己的身体,状似十分不好意思地跟我说:“我想着都是男生,所以觉得应该没什么的,我就只是……太热了。”
“没关系。”我笑了笑,站起身,刻意绕到了羊咩的后方,帮他提起了手边的另一个重物:“不过等会儿搬家公司的人可能要来了,咩咩的身体,还是不要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人看到的好。”
念叨着台词,我的视线聚焦到了羊咩后腰上。
果不其然,那后腰处接近臀部的地方,是有一颗浅色的小痣的。
位置和颜色跟在夏堡时,董阿姨所描述的一样。
心中的猜想已经得到了七八分的证实,我相信这一定不会是某种巧合的。
第28章 28.商€€你变了
傅祁€€派来的搬家公司十分守时,在那之后不多久就到了。
而完成了勾引任务的羊咩也在那之前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换成了正常的款式,十分奇怪,书不会让羊咩在搬家公司的大叔面前施展美丽,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受美丽的胴体只能被优质预备役攻”看见的缘故吧。
本来东西就不多,有了搬家公司的帮忙,羊咩很快就没活干了。
而也就是在这时候,我得知不久后他可能还得去傅家一趟,因为他母亲的召唤,说什么“一定要携自己的儿子亲自谢谢傅家大少”。
根据书中对羊咩的心理描写我得知,原本羊咩是不想去的,因为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就和傅祁€€“不平等”了,但是拗不过母亲的一再要求,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了,然后在傅家的储物间,傅祁€€果不其然又将他猥亵了一遍。
我稍微做了一通分析,觉得这时候的傅祁€€应该对羊咩只是停留在“喜欢”而不是爱上的阶段,因为纵观他对羊咩的种种行为,我都在他的行动中看不见“尊重”的影子,就连将羊咩的母亲召到他家来帮忙,用的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上位者姿态。
如果真心喜欢羊咩的话,怎么会直接让羊咩的母亲做自己家中雇的帮佣呢?想必后面剧情还会有一定的发展吧。
因为这段时间的对网络小说的恶补,此刻的我想要达成翻书的条件也比先前顺畅滑溜了不少,这种能提前预知剧情的感觉其实挺不错,唯一可惜的是我不像那种穿书小说里的主角一样,一开始就知道书中的全部剧情,还需要一点一点慢慢摸索。
我本不想跟羊咩相处太久,搬家之后他到傅家的那段剧情,在书中也没有“商€€”这个角色的出现,所以照理而言其实我是可以不去的。
但是……或许是出于对于傅家的好奇和“万一又能获得什么新信息”的侥幸吧,最终我还是决定陪着羊咩一起到傅家一趟。
对于“商€€”的这个决定,羊咩面露惊恐,他的内心无疑是拒绝的,因为傅祁€€和商€€的见面无疑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而作为被两个男人争抢的他,只能无能为力地在一旁带着哭腔喊“你们不要再打了”。
不过,正如“书”中所设定的,羊咩是个不善于拒绝别人的性格,作为“商€€”,我只要维持着我的人设,打着“不能让该死的傅祁€€欺负咩咩”的旗号,就能让羊咩成功载着我到傅家去了。
我和羊咩乘上了搬家公司的顺风车,路上我拿着手机,背着羊咩跟宋子明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那小子对于我能和羊咩一起到傅家去的事实表现得格外嫉妒,而我倒想问问羊咩,他究竟还记不记得大明湖畔的医生宋子明了?
黑暗里放光明:哎,对了,之前不是你到医务室里来时带的那一伙人吗?我在路上见到了,那个为首的刀疤脸跟我说他想要见你来着。
我:是吗?我不是加了他联系方式吗?他直接给我发消息不就成了?
黑暗里放光明:他说他发了,但是你没回。
还有这种事?翻到通讯列表,往下划了好几下,果不其然,刀疤脸在昨天的时候发了条消息,问的是“在吗”?
身为学生会副会长,我平日的消息本来就比较多,偶尔一两条顶下去了倒也是常事,更何况是一句没营养的“在吗”……那哥们儿也真是够婉约的,这种消息我一般不会回的。
正当我打算亡羊补牢的时候,脑袋再度一阵一阵地疼痛起来,伴随着无法忽视的红字,我看见了羊咩此刻的内心感受。
“美人儿的心理略微有些委屈,撇着小嘴,他悄悄地看着自从上车起就将自己晾在一旁的商€€,心中十分委屈,原本他还以为这个人是想要同自己和好的,毕竟他帮自己搬东西,又非要保护自己去傅家……可是现在,他的注意力却全然被手机吸引了,一句话都不对自己说了。
看着商€€的侧脸,羊咩觉得这个同自己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哥哥变了,变得不那么疼自己、宠自己,不再将自己视为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行了行了行了!忍耐着头痛,我的额角简直可以说是青筋暴起了,什么东西啊羊咩?别人就连不跟你说话都不行?合着非得时时刻刻目光都聚焦到你身上,一点点的忽视都不能存在呗?可我想问问,那你呢?你在跟傅祁€€亲密的时候,可曾想过回“商€€”的电话?可曾想过宋子明也很关心你的动向,将你视作最珍贵的存在?
只要求别人,自己却不愿珍重,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就算是在“书”的世界也是不合理的!
“咩咩是这个世界的瑰宝!”
“老婆明明什么都没做!他那么纯洁,那么无辜!你们都该追妻火葬场!”
“原本还有些期待修罗场的,但商狗这反映……还是让他看着傅狗和咩咩做,自己在门外边可怜巴巴地撸吧!”
“……”
熟悉的女声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我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那大逆不道的想法终究怒触到了“书”,但……我不认为我是错的。
羊咩在心中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男人都应该关注他、喜欢他,可此刻,坐在他面前的我甚至没有觉察到我的头痛……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得寸进尺的讽刺呢?
“…………”
“……”
“商€€你真好,原本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视线再度清明,车窗外的景色已经凝滞下来,想必车辆终究已然抵达了终点€€€€傅祁€€家,而我……则不知何时跟羊咩肩并着肩坐在了一起,羊咩看着我,脸上是纯洁的笑意。
我分明记得,在我“失去意识”之前,搬家公司的车分明才行了不到一半的路程而已。
头部的余痛仍旧侵扰着我的思绪,这一刻的我意识到€€€€这次的情况约摸是跟上次在夏堡同宋子明交谈的时候一样,我的行为被“书”强行矫正了。
垂眸看着羊咩“姣好”的脸蛋,我的心中无端升起了一阵恶寒。
没关系,没关系,我在心中这样劝慰着自己€€€€我能够收集到足够多的信息,我能够改变我自己的、乃至这本书中其他人的命运,我相信。
一早知道羊咩要来,傅家那约摸是管家的人一早守候在门口,待羊咩下车之际,他便上前告诉羊咩,傅少已经在游泳池旁等候他多时了。
羊咩闻言,小小地应和了一声,后便带着我朝傅祁€€所在的游泳池方向走去。
他母亲不是还在等他吗?望着羊咩的背影,我的心中泛起了那么一丝的困惑,我原本以为羊咩至少会先去见了他的母亲再去见傅祁€€的,毕竟羊咩可是“书”里的主角啊,见傅祁€€又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想必傅祁€€也不是无法理解的吧。
路上,我得知因为昨天晚上的我篡改了叫搬家公司去羊咩家的剧情,导致这搬家公司到傅家的时间要比原书中稍微早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我想,可能这就是原因?
为了缓解头痛,我一边忍着恶心,一边照着红字所映现出的新台词开始一板一眼地同羊咩对话。
羊咩表现得很乖顺,一字一句都是按照书中给出的台词原原本本地念出的,不像我,偶尔还会为了表现一下我的反骨而刻意说错一两个字。
在这期间,我默不作声地观察着傅家的环境。
毫无疑问,傅家是很有钱的,能在A市如此寸土寸金的地方修建出这样一座富有古典韵味的中式园林,也实在是足以令人叹为观止了。
夏家是摆在明面上的、直击人眼球的有钱,而傅家的有钱则更为内敛,同时也能带来更大的震憾。
再度偷偷地翻动书中的内容,果不其然,这是因为傅家的背景比夏家更为纵深强大,历史也更为悠久一些,军商政界各处,近乎都能看见傅家人的身影,也无怪乎傅祁€€是攻一,而夏犹清只是攻二了。
“咩咩!”我正一边应付羊咩一边思考得起劲呢,一个声音却陡然打断了我的思绪,看着羊咩僵直的背影、忽然变难看的脸色,我的目光停留在了眼前这位中年妇女的身上。
我曾见过的,羊咩的母亲,此时到傅家来帮佣的她显然好好打扮了自己,虽然化妆技术显然不太行,身上的衣着也有那么点而附庸风雅之意,但并不妨碍我认为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母亲€€€€毕竟让羊咩上那么顶尖的贵族学校,父母在背后付出的汗水与精力,都能证明他们对羊咩的用心。
“啊,妈妈,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吗?搬家公司来了呀。”羊咩的声音还是“软软”的,只有神情暴露了他并不想在这个时间见到自己母亲的事实。
羊咩的母亲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我,露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那个,商同学,能借一步说话吗?”
我点点头,很快便退开步伐,走到听不见他们声音的墙边去了。
虽然我的确对他们的对话略有几分好奇,但是无所谓啊,脑海中显现的红字能够远距离告诉我羊咩究竟和他母亲说了些什么。
“咩咩,我觉得……要不还是算了吧,我在这干了半天,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