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真是好得很,夏霁不知道,他的这番话语反倒令我更加兴奋了,眼见着他迈步向我走来,伸手,那指尖点住了我腹肌中心的沟壑,如同从容的毒蛇那般,缓慢向下,一直到我泳裤松紧的位置,他说:“副会长,你刚刚游那么卖力,不会是因为起反应了,需要冷静吧?”
抓住他的手腕,这一刻我气血上涌,整个人都紧绷乃至炙热起来,“行了,知道你很会利用我,所以走吧,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我们继续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似乎十分不满我抓住他手腕的行为,夏霁眯起眼,一字一顿地说:“放开。”
我原本是准备放开他的,但一听他的要求,反骨便不由开始作祟,从地上捡起我那放着亲子鉴定证书的包,拉着他,我便要往室内走去。
夏霁无声地试图用力将自己的手腕从我的钳制之中拯救出来,可惜我天生蛮力,对此他毫无办法,于是他放弃了抵抗,只说:“我的水果塔,还有甜点,都要拿上。”
最终我手里端着放着水果的托盘,手肘上挂着我的包,另一只手抓住夏霁,走进了屋里。
夏霁招呼我进入了一间书房,入门之后,他便反手将那门也锁上了。
直到这时我才将他松开,一面放好他需要的水果和甜点,回过头,我看着他蹙着眉头活动着自己手腕满脸不愿的模样,不由问:“锁门做什么?怕我跑了?”
许是发现自己的手腕又被我握出了红痕,夏霁显得有些气急败坏,抬眸,他瞥了我一眼,而后冷笑:“没什么,只是想要是被别人看见你跟我独处一室,觉得会有些丢人而已。”
似乎致力于令人感到不爽,夏霁坐到我面前,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的表情。
我不想打他,我只想像撸猫那般,抱住他,用力呼噜他身上的毛,当然,这话说出来肯定又会遭他白眼,于是我说:“抱歉啊,小夏少爷,刚刚实在是情非得已,原谅我这个俗人吧,对于你,我也就只有这点渴求了。”
似乎不愿提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夏霁冷哼一声,侧过脸,直接换了个话题:“所以我们到底要交流什么?希望这次我们的见面不会让我觉得是在浪费时间。”
这大概也算是直入主题了,也好,这么想着,包放到了膝盖上,原本来之前我便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再次背了一遍我已然准备好的说辞,抬头,迎着夏霁不耐中带着些许探究的视线,我还是遵循了自己的本能,“虽然现在说这些有点不太合适,但……你最近还好吧?听说你被关了禁闭,羊咩又在家里,好像那些人都挺……”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夏霁说着,将自己的头转向一边,那漆黑的眸子轻轻眨着,好像又变得红了些许,“说正事行不行?我不是来这里跟你汇报情况,更不是跑到你面前来诉苦的。”
在原地愣了片刻,终究,我还是将手里的包放下了,站起身,来到他身边,我随便找了个凳子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他还是不看我,只是维持着原本的姿势,像是化作了一具石像,只沉浸在了过去的时间里。
“我当然不是来这里听你汇报情况的,但是……你是我的盟友不是吗?我想,我应该知道你的情况,毕竟,你那么重要,在书里还是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话没说完,夏霁转过身来,他看着我,不信任中又夹杂了些许气愤,“现在是你油嘴滑舌的时候吗?”
我笑了,“实话实说呀,什么油嘴滑舌?好了,别生气了,刚刚的事情我跟你道歉,你看,你早点告诉我,我们也好早日想个法子去修理羊咩对不对?”
一瞬间,夏霁的眼眸中似有水光荡漾,他先是吸了吸鼻子,眨眨眼,将自己的泪水逼了回去,然后说:“其实也没什么,就跟你刚才说的差不多,不过……家里面有个从小照顾我到大的阿姨,你应该知道,姓董……”
董阿姨?那一刻,我的心中咯噔一下,这时我想起,她似乎就是那个最初发现夏霁并非夏家所生的诱因。
第49章 49.他是别人的未婚妻
根据夏霁的描述,加上脑海中白字的渲染,我大致得知了他口中那位“董阿姨”的真实情况。
从书中的角度看,毋庸置疑,进入到夏家后,仆人中,对羊咩最好的非那位董阿姨莫属了。
那位董阿姨非但帮羊咩同夏夫人牵线,令夏夫人对羊咩有了良好的印象,还让夏家中的大多数人都认识了羊咩,他们都觉得羊咩“有一种不可言说的亲切”。
从羊咩的视角看来,董阿姨的种种行为都可谓“亲切的神助攻”,放在书里更是能给她评上一个“最佳正面配角”的称号,她和蔼可亲、她正义勇敢、她嫉恶如仇、她是自己在夏家站稳脚步的重要根基。
然而在夏霁的视角,一切的一切就又基本上可以说是全然调转过来。
虽然平日里他同董阿姨的关系不算熟络,但那位大妈好歹也是从自己出生开始就在夏家做事的最初帮佣,是资历最深的仆人,也是掌管着夏家所有下人的重要人员之一。
夏霁告诉我,因为只有董阿姨熟悉他素日的习惯,所以自己的房间,一直都交给那位妇人打理。
他想不通为什么将自己看大阿姨会突然倒戈向羊咩,并且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家里的所有仆人都疏远了自己。
试着代入一下夏霁的视角,一瞬间我还真是感到窒息,不受父亲喜欢、不被仆人们看好,家里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养子哥哥,养子哥哥带回来的小姘头,又同自己是竞争关系。
“太烦人了,所以我不想回家,这些天家里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妈妈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我没有理,因为我知道夏楷君肯定在她背后等着教训我,更何况羊咩还在那家里……”原本夏霁只是挤牛奶一般地同我一问一答,可大约是内心实在是积攒了太多的委屈,当我提及羊咩,他便再也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
他蹙着眉头,丝毫不掩饰想对羊咩“除之而后快”的心情,这也是他全然跟羊咩不一样的地方,羊咩擅长令自己处于被动,所有的事情他都会装作柔弱无助,只会将问题交由攻们处理,“他好像没有独属于自己的目标,一切事情的成因都是因为攻对他的欲望,他是大家的白月光,是众人哄抢、掠夺的对象。”
夏霁跟羊咩是那样不一样,此刻的我看着夏霁手指扣在桌上,面容因为恨意而扭曲,仿佛盘算着要将什么人绞杀的模样,却无端令我感到兴奋乃至亲切。
诚然,如果没有窥见羊咩本来的面貌,他原本软糯娇憨的作态,的确在多数情况下不会令人感到厌恶。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柔弱娇软的哭包,像我这种剑走偏锋之辈,就是喜欢夏霁这种坚韧不屈而又带着几分恶劣的哈气小猫。
“好了行了,差不多就这些。”说着,夏霁蹙起了眉头,扭头看向我,面色不善道:“我提供了这么多情报,别告诉我今天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爆料。”
用不甚悦耳的话语掩饰了自己糟糕的心情,夏霁习惯令别人感到不快以断绝别人的关心。
犹豫了那么一瞬间,最终我还是放下了手中的书包,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其实……就在刚刚你提到那位董阿姨的时候,我的大脑里面出现了一些剧透,她好像……会成为羊咩在夏家地位飞速上升的诱因,要我具体跟你说说吗?”终究,我还是没有选择在这一时刻将真相说出口,我想有些事,得循序渐进地令夏霁接受。
这话透露出的信息虽然没有“你其实是狸猫换太子里的狸猫”听起来那样重要,却也透露出了相当数量的重要的信息。
夏霁眯了眯眼,表情中有一瞬间的不耐烦,“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些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预知未来吗?还是说……”坐直了身子,索性换了个话题,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仿佛赌桌对面的对手催我抛出下注的筹码。
也对,作为盟友,这件事倒也是的确应当透露给他,毕竟让他明白我这位盟友的价值,也能令他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多配合我一些。
花了点儿时间,我向夏霁说明了“白字”“红字”“书”“剧情”以及“强行矫正”的概念,令人烦心的是,我的做法似乎引起了“书”的警觉,大脑开始一阵阵地疼痛起来,并且每说一个字,我身体的负担便好像更加重了些。
得益于我高超的演技与无与伦比的演说能力,夏霁揣着手,听得很认真,甚至在我说明完毕之后还问了我一些问题,譬如“这么说来,我们所看到的世界其实与其他角色有所不同?”还有“那为什么你就不一样?老实说,如果可以,你这样的甚至能够被解释为精神疾病”。
冷汗悄无声息地爬上了我的额角,迎着夏霁的视线,忍着疼痛,我强行令自己笑出声来:“可惜了,小夏少爷,事到如今,也似乎只有我这个精神病患者能够切实地帮到你了。”
夏霁看着,半晌,他说:“能不能不要抓着我的手了?”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如同猥琐男一般用力将他的手捏紧了,大概是因为他的手是冰凉的?或许吧,我不知道了,我只看见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我,面露嫌弃地说:“擦擦,不用还了。”
紧握住手帕,我勉力想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等到疼痛稍微缓解之后,我问他:“所以小夏少爷,你信我说的话吗?”
夏霁没有给予明确的回答,只是低头,将自己的双手都放在桌上,他看着自己手背上被我捏至通红的皮肤,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反正许久以后他才回答道:“反正我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所以呢?刚刚翻书,你看到的具体内容究竟是什么?”
我顿了顿,随即选择用通过自己的朗读将脑海中的文字全部说给夏霁听。
其中穿插了诸多有关羊咩外貌的描写,很恶心,夏霁全程紧蹙着眉头,就那样听我说完了事情的全部过程。
主要内容倒是很简单,首先,董阿姨运用了自己最为擅长的武器“传谣”,她先是将“咩咩后腰也有一颗痣,跟小少爷一样”的消息如同撒种一般散播进仆人的圈子里,等到夏夫人也听到这个传言后,她便带着羊咩开始时不时到夏夫人身边刷存在感,使得夏夫人也开始觉得“羊咩这孩子相处着还有几分亲切”。
最初我就在脑海中怀疑,如果说羊咩可以用自己身上自带的buff以博得夏楷君的好感,那么夏夫人呢?就算是亲生孩子,她跟羊咩也从来没有相处过,想必一时间也不会对羊咩有对夏霁那般过于深厚的感情,如果说羊咩想要达成“认祖归宗后立即受到全家人宠爱”的条件,那么提前在夏夫人面前刷好感,就是一件十分必要的事情。
当夏霁提出“董阿姨”,我便顷刻间明白这或许就是羊咩在夏夫人刷好感的切入点,猜想成立的那一刻,“翻书”的条件成立,此刻我向夏霁将这一切和盘托出,也只见夏霁的拳头攥得越来越紧。
“妈的!”罕见地直接爆了句粗口,夏霁的拳头重重地砸在眼前的桌面上,“他这是想做什么?趁我不在,又开始拿我妈开刀了是么?”
不难猜想出夏霁如此气愤的原因,虽然去夏家的次数不多,同夏夫人相处的次数也仅有寥寥地那么几次,但还是看得出,夏夫人虽然唯丈夫是从,但对于夏霁,她并未如夏楷君那般只留有厌恶的情绪。
家中唯一一个同自己关系还算不错的家人就要被“抢走”,夏霁的这种危机感,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只有这些吗?”听我说完后的夏霁深吸一口气,他手扶额,另一只手则富有节律地敲击在桌面上,哒哒的声音,极为富有节律。
犹豫了那么一会儿,最终我摇头。
可以看出夏霁浅浅地松了一口气,他说:“看来我得回去了,起码不能让董阿姨传谣……让那家伙接近我母亲。”
这么做是没错的,起码比原书中夏霁做出的决策要靠谱得多€€€€原书里,这个时候的夏霁正跟f4他们进行商议,打算用暴力的手段威胁羊咩离开夏家。
“知道你不容易,对于接下来的行动……我们浅浅地制定一下计划吧。”说着,我掏出包里的纸笔,一边对当前形式进行了分析,一边跟夏霁商议着接下来的事情。
夏霁沉默片刻,随即跟我说,他希望每次脑海中一有白字出现,我就及时将它们转化成文字发送给他,他会跟我商量着,来决定今后的行动。
后来,我又跟夏霁聊了一下而今羊咩跟后攻每个人的进展。
“你是说他跟傅祁€€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当我提及傅祁€€,夏霁蹙起眉头,神情中有那么几分显而易见的忧郁,那愁容满面的模样,令我的心情也罕有地出现了片刻的波澜。
我问他:“傅祁€€那家伙,好像也没打算真心对你,你真的不考虑跟他解除婚约么?”
夏霁斜瞥我一眼,就差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他摆摆手:“不,这是商业联姻,无法更改的事情,你这家伙……”冷笑一声后,他便不再多说什么。
我抿了抿嘴,最终还是笑了出来:“那你不打算找人揍他吗?我是说,羊咩?”
“原本是打算揍他的,可既然他背后有傅祁€€和夏犹清,这事儿就得商量着慢慢来。”夏霁说着,握紧了拳头,“该死的,不光羊咩,我真想一拳揍死傅祁€€。”
“因为嫉妒?”我问。
“不,”他说,“因为他让我丢了好大的脸。”
第50章 50.猫猫:“别爱我,没结果”
夏霁口中的“丢脸”,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在同其他人竞争傅祁€€的赛场上落败而感到“丢脸”,更多的其实是因为,他觉得傅祁€€和“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挑衅了他的威严。
其实从很早的时候我便隐隐觉察到了,夏霁对于傅祁€€,并不像“书”中写的那样,拥有“不可言说的爱慕之情”。
对于婚姻,夏霁看得十分淡漠,家庭的教育令他觉得这玩意儿无非就是各大家族之间利益的捆绑罢了,没有其他任何无意义的象征,至于所谓的“爱情”,跟婚姻之间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联系。
“跟傅祁€€认识这么多年,我还是了解他的,他那个人,爱自己永远胜过爱他人,优越感爆棚,也从来没有对谁特别认真,无非就是见色起意,兴致来了之后玩一玩,身为他一直以来的‘未婚妻’,多数时候我不会掺和他和他的那些烂桃花之间发生的事情,除非……”像是想起了什么极为不美好的回忆,夏霁的脸色沉了些许,“除非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自以为是,耀武耀威地跑到我的面前,妄图撼动我的地位。”
看着他表情,一时间我竟不知道该作何心情,“什么地位?正妻地位?”
我很意外,夏霁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这就好像一个美丽而潮流的现代姑娘跟你说她想做封建大家庭中的主母。
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嘲讽,斜了我一眼,夏霁的表情中有那么几分不耐,“不是,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会坚守‘傅祁€€未婚妻’的这个位置,因为它跟我利益捆绑,而我也十分需要。”
大家族的事情,我的确不太懂,但老实说,夏霁今天告诉我的种种,有关傅祁€€、有关未婚妻,有关他自己的态度,还是令我有几分低落。
虽然他把话说得很明确,无非就是“别爱我,没结果”,但……有些事情本就是一旦开始,便不是能够人为控制就能够结束的。
回家的路上,我想事情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呢?等傅祁€€为了羊咩跟夏霁解除婚约之后,夏霁就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
其实我不太明白,夏霁既然如此清楚傅祁€€是个什么货色,那么为什么,他还是会如此心安理得地那家伙成为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呢?从他的态度来看,他似乎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忍气吞声”,他只是觉得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就好像他必然需要为了自己的某些东西去牺牲些什么似的。
或许是我终究还是不够了解夏霁吧,他对我的防备心理依旧还是那么重,而我只能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能够慢慢让他敞开心扉,令他适应有我这个“同伴”的生活。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快黑了,看着脑海中映现而出的文字,我知道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羊咩家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自是知道的,毕竟傅祁€€那辆闪闪发光的豪车停在他家门前的实在是过于耀眼,而傅祁€€架住羊咩将他往自己车上推的动作也实在是引人注目,旁边满脸惊讶的大爷此刻正拿出手机,估计以为发生拐卖想要就地报警了。
我本想静静地看着这出戏在我眼前发生后相安无事地回到自己家去的,然而大概是因为我的存在感太强了吧,一个扭头,傅祁€€看到了我。
攻一看见攻三,不必多说,那雄竞之魂自然分分钟爆发了,“哈,你回来得倒挺是时候啊。”傅祁€€抱住羊咩的力道更紧了,那架势,搞得就好像我一早就知道他要在大街上强枪小羊羔子了似的。
傅祁€€怀中,羊咩被他那大粗膀子勒得满脸通红,端出一副眼泪汪汪的做派,他伸出手,一副亟待被拯救的样子,就差直接在脸上写“商€€救救我”了。
其实这场戏原本是有我的戏份的,作为温柔攻三,我的任务就是在攻一当街抢人的时候出言制止,然后不出所料地被立场不够坚定的羊咩背刺,在攻一豪车的车尾气中,攥紧双拳看着他俩越走越远了。
剧情就在眼前,若放在往常,哪怕是为了翻书,我也断没有不走的道理,然而然而今天我的心情实在是有些差劲,所以只是浅对傅祁€€说了一句:“小心点儿。”便转过头朝自己家走去了。
“商€€€€€€唔!”羊咩喊我喊到一半,声音便被傅祁€€的大手给捂住了,显然,对于我不走剧情的举措,有些人急了,但我不说。
“听说你今天去见夏霁去了?”最终倒是傅祁€€的声音令我停下了脚步,心说他怎么知道的?我回过头,只见傅祁€€三下五除二将羊咩塞进车里,关上车门后他看着我,冷笑着对我说:“不知道你这家伙在搞什么鬼,但麻烦你转告夏霁,这次庆生,咩咩我是带定了,他是我唯一的男伴,给他使绊子?想都别想!”
这一刻我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傅祁€€,我觉得他此刻的模样简直跟街边叫嚣的混混相差不多。
但是……算了,“原来傅少要过生日了?那我可真得道贺一声€€€€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