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扮演,谢绝售后 第25章

夜幕降临了,所有过来参观的人都来到了游轮上。

知名的乐队在这里演出,悠扬的小提琴音悦耳。

方驰被家里一通电话叫走了,盛熠和方驰迎上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双方脸上都带着标准假笑,礼尚往来地攀谈。

池雨初在不远处看了会儿,很惊讶平日里暴脾气的盛熠也能破例装出这么礼貌的人样。

他照例是哪凉快哪待着,找了个偏僻的座位,去吃游轮上的美味酱蟹。

他还给最近为了拍戏节食减肥的叶以然拍了一张,收获了一场暴骂,他觉得好玩,弯了弯嘴角。

原来逗人玩,会这么开心。

“小美人。”一个声音传来。

池雨初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这个声音是€€€€

一个人坐到了他对面。

“你……可以坐别的位置吗?”他胆怯地问。

“你这儿不是没人吗?”对方毫不掩饰的目光停在他身上,摇了摇头,喟叹了声。

“这是留给老公的。”池雨初说。

“你老公?”对方冷笑,“盛熠忙着应付那帮老东西,没空管你吧。”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池雨初说。

来人叫单弘,曾经追过他好一阵子,他不喜欢也不乐意,单家还给他们池家提了好几次联姻。

“得了吧,池雨初。”对方有些放肆地笑起来,“盛熠把你当小猫小狗养着吧,闲着无聊的时候,逗弄两下的玩意儿,怎么会陪你在游轮上吃晚餐呢?你俩约会过吗?没有吧。”

池雨初抿唇不说话了,他决定吃完这只酱蟹就离开。

“暴殄天物啊。”粘稠的目光在他的领口徘徊着,“盛熠真是一点都不解风情。”

“小美人。”单弘说,“等他玩腻了,跟你离婚了,我来捡你好不好,池家虽然宠你,可池家也确实需要联姻带来的助力,要是我的话,我肯定让你……”

“我们的感情很好。”池雨初打断。

单弘直白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他站起来要走,可对方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张口就是难听的污言秽语€€€€

“要不是池竹潇跟你爸妈拦着,池家老爷子更看中的可是我。”

“反正盛熠也不要你,不如跟我玩一次吧?”单弘问,“盛家给的东西,我家也能给。”

说着,这人就要伸手来碰他。

池雨初侧过脸躲开了,他决定去找他老公。

爱不爱的,不重要。

可盛熠那里,是他每次闯祸之后,能躲的安全屋。

他在甲板上找到了端着只酒杯的盛熠,一头扎进了盛熠的怀里。

盛熠:“?”

盛熠正跟人吹月盈最近新拿的项目,就这么被撞忘词了。

“……海湾那边,未来两年的商旅开发,月盈会拿出让人满意的成绩。”他把话继续了下去。

几个跟他攀谈的中年人都笑了。

“盛夫人很可爱。”对方说。

池雨初被盛熠带着,晕头转向地跟这几个人打了招呼。

不远处,单弘似乎还在看着,那目光,仍在讥笑着。

为了证明“我们的感情很好”,池雨初在脑袋里读了点剧本。

深情钓系小坏蛋,暂时上线了。

盛熠正苦思冥想着要怎么收尾这段谈话,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接走了他手里的酒杯。

池雨初咕咚,喝了小半杯,酒壮怂人胆。

盛熠:“?”

池雨初踮脚,手搭在他肩膀边上,贴近他耳畔:“回房间里吗?”

盛熠:“??”

“你在找死吗?池雨初。”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

“没有……”池雨初说。

“不好意思,我太太找我有点事,我们下回再聊。”盛熠跟那几人道别。

“你最好有事。”盛熠搂着池雨初的腰,往客舱的方向走。

“你不抱抱我吗?”池雨初又问。

盛熠:“?”

池雨初不太能喝酒,那半杯酒度数不浅,让他脑袋有点犯晕,冬日咸湿的海峰哥一吹,他脑袋里的台词不受控制地,开始乱往外蹦了。

“好冷的,你抱抱我。”他说。

“艹了。”盛熠要骂人了,“我在忙,我现在没想和你演夫妻情深。”

他抱着池雨初,往怀里紧紧地搂了下:“你要怎样?”

池雨初的目光越过盛熠的肩膀,同远处的单弘撞上,脸颊微醺泛着红晕,嘴角有些挑衅地微弯了下。

这神情,刚好落入了盛熠眼中,盛熠深吸了口气。

“带我去房间。”盛熠对侍者说。

第22章 合格小坏蛋

今日停泊在z市西岸港口的“日落海鸥”号,归属于这次游艇展会的主办方,拥有两千多间客舱房,顶层还有观景效果极佳的双层套房。

池雨初神情恍惚地跟着盛熠,看盛熠刷卡开门,又被一把推了进去。

灯还没亮起,他踉跄了一步,被盛熠一把按在墙边,对方俯过身,捏这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巴,有些凶狠地吻下来,像是在发泄什么不满一般,把他的嘴巴吻得发疼,呼吸被一点点攫取,嘴唇有些发麻,后背一阵酥软,让他更没有什么站着的力气。

“怎么会有点头晕……”他的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人,背靠着墙壁,有要往下滑落的趋势。

“你能不晕吗?”盛熠皮笑肉不笑,“那是伏特加啊,真就看都不看仰头就喝,喝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想帮我挡酒。”

池雨初:“伏……?”

“不重要。”盛熠拍了拍他的脸,想把人拍清醒点,“刚才自己玩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来找我?”

“你……不是不想跟那些人打交道吗?”池雨初说。

盛熠:“?”

盛熠:“意思是你在为我好?”

有点诡异,哪里不对。

可池雨初微睁着眼睛,迎着他的目光,他能从池雨初清澈的眸子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盛熠把手覆盖在了池雨初的眼睛上,这眼睛怎么长的,怎么看人一眼就会让人产生被依赖被深爱的错觉,撩得他浑身不自在。

“我好像醉了。”池雨初笃定地说。

“你这不废话吗?”盛熠意味深长地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俯身,双臂扣着他的小腿,将他抱起来扛在肩上,走了几步,给他扔到了舷窗边柔软的大床上。

窗外是海面上方的夜空,星辰璀璨。

“你要干什么啊?”池雨初问。

“你说呢?”盛熠压着他的双手摁在枕边,“对我负点责吧,这是你先招惹我的。”

“对不起,啊……”感觉到背后被什么抵着,池雨初哀叫了声,委屈地抿紧了嘴巴,他双手被压着,一只滚烫的大手隔着毛衣,压在了他的腰上,也压制着他根本不够看的挣扎。

他听到了皮带扣被解开的清脆响声,然后那根皮带沉重地落在了地毯上。

几小时后,“日落海鸥”号的吸烟区,盛熠背靠着栏杆,微偏着头,左手笼着风,右手上的打火机清脆地按了声,点燃了唇间的烟。

“嫂子呢?”骆新踱过来,提着只包装精巧的小礼盒,“我给他拿了点奶糖,不知道他爱不爱吃。”

“睡着了。”盛熠呼出的白烟消散在风里,“给我吧,我带上。”

他伸手去接。

“我靠,你手怎么了?”骆新问。

盛熠的无名指上有个明晃晃的咬痕,边缘看着渗过点血,伤口还是新鲜的。

“啊……”盛熠像是才看见一般,“啄人了。”

“嫂子干的?”骆新了然,笑着揶揄,“你这人,温柔点不行吗?”

“挂彩的是我!”说起这个盛熠就烦,“我怎么不温柔了。”

谁家好人做一半喊“救命”啊。

进退两难的,他只能把人嘴先捂上,也不知道是疼了还是爽了,向来乖顺的池雨初把他给咬了。

“啧。”骆新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德行,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安抚吗?”

“我费那个劲干嘛?”盛熠问。

骆新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说起来,我刚看见单弘那逼了。”骆新弹了弹烟灰,“那眼睛瞪得,啧啧,目光都要黏你们身上了。”

“……他怎么了?”盛熠问。

“你不知道吗?”骆新说,“你是真不关心。他以前追池雨初的时候,可是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好像还跟踪过,结果被你们家截胡了,估计现在他也没想放弃吧,你把老婆看紧点。”

“做梦去吧他。”盛熠嫌弃地说,“盛家和池家联姻有内情,没我妈嘴里的那么简单,怎么都排不上他吧?”

就是因为这点“内情”,池雨初才成了他的指定伴侣,他不太乐意被当成交易的筹码,按捺着自己的欲望,对池雨初不冷不热,总觉得沉溺其中,是对某些事情的妥协。

最终还是……没按捺住,妈的。

一块散满了糖霜的小蛋糕成天在他眼前乱晃,勾得他心痒难耐,都递他嘴边了,不咬几口说不过去,管他是不是联姻,是不是妥协,都到了这份上了,他真不想再亏待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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