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因为拍摄合作,他最近刚加的经纪人陈沉也往视频号上发了动态。
@池雨初饲养员:第一次尝试这种风格,效果意外得好,崽崽很甜美。
视频的画面里,是有点局促的池雨初。
他被套了件毛茸茸的兔子衣服,头上还带了只兔耳朵发箍,坐在镜子前,笑得有点腼腆。
同组参加录制的演员各自扮成了老虎、公鸡、好像还有吗喽,这些人路过的时候,都在扯池雨初发箍上的耳朵,更有甚者,还揪了池雨初的小尾巴。
“不要给我弄坏了!”池雨初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杀伤力为零。
周围一阵笑声,化妆间里氛围和谐热闹。
视频很短,就到这里,盛熠看得有点意犹未尽,他把陈沉的主页翻了个底朝天。
q市电视台,嘉宾游戏正在录制中,陈沉站在台下同制作人攀谈,手机的振动声就响个不停。
他低头一看,嘴角抽了抽,池雨初家老公把他所有发过的视频都给点了个收藏。
台上,池雨初(兔子版)正团在队伍的边缘位置,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试图躲掉问题。
但他的人气摆在那里,不可能完全隐身。
果然,问题很快就找上了他,池雨初开始抖了。
“大家都知道,我们小雨的哭戏很厉害。”主持人说,“能现场给我们表演一段吗?”
池雨初有种翻开高考试卷,看到题目是“1+1等于几”的兴奋感。
他眨了下眼睛,泪光闪现,再眨一下,泪珠落了下来。
“悲伤地哭?”同组演员说。
池雨初的眼睛里多了点伤感。
“喜极而泣?”
池雨初撇了下嘴巴,照做了。
结果,这帮人开始点菜了。
“我想看抱头痛哭。”
“还有我,我想看泣不成声。”
“快表演个被老公欺负哭,解锁一下权限,不要仅你老公可见了。”
“我要把你们都打哭!”池雨初(恼羞成怒兔子版)跌跌撞撞地冲向了人群。
陈沉的嘴角都要笑裂了。
社恐加嘴笨,容易害羞和不知所措,这些特质,放在很多明星身上,星途差不多完犊子了,可这些,在池雨初身上并不违和,甚至很招人喜欢。
录完这档节目,池雨初又花了两天,去跑商拍和红毯,每天被造型师押着,变着花样地打扮拍照,直到他把这些欠下的行程一一补上。
“我要散架了。”走完红毯,他瘫在保姆车上,小声地抱怨,“经纪人,坏东西。”
“……给你放两天假?”陈沉给他腾出两天休息,“然后我们就进组拍戏,好不好?”
“好的。”池雨初很好说话。
他想起了他那同他行程一致的“室友”。
[雨]:盛总监,我们明天要不要一起飞?
[盛]:我已经让助理订过票了,你今晚来我这儿。
[雨]:好的哦。
[雨]:您点的“小花瓶”正在派送中,还有20分钟送达。黄豆努力.jpg
[盛]:……
盛熠所在的酒店楼下,池雨初把脸藏在兜帽里,听陈沉叨叨。
“包里有两套新衣服,你可以换,然后内裤在这个兜里,还有小雨伞。”陈沉唠唠叨叨。
池雨初越听越脸红:“你管好多。”
“脸皮太薄了你。”陈沉不屑一顾,“给你的都是必需品,然后这个维c糖,我给你放里面口袋了,记得吃,医生说你有点缺,然后……”
经纪人好€€嗦,池雨初抢过包,溜掉了。
“这小孩欠扁。”陈沉嘀咕一句,让司机把车开走了。
“您好。”池雨初问酒店前台,“盛熠,盛先生,在哪个房间啊?”
“稍等。”前台刚说完,池雨初感觉自己被一根手指戳了下。
他扭过头,盛熠就站在他的身后。
“你正好在这里啊。”他说。
“什么正好?”盛熠不爽地拧眉,“我特地下来等你的。”
池雨初手上一轻,那个硕大的行李包被盛熠给提走了。
他轻松了不少,脚步轻快地跟在盛熠背后上楼。
“今晚在忙什么?”盛熠问他。
“走了个红毯。”从电梯上的镜子里,池雨初瞧见自己的头发有些微乱,他解释,“在江边,风特别大,好冷的,感觉妆造都白做了。”
好在他是来见盛熠,没那么正式,不紧张,反正他难堪的崩溃的样子对方都见过了,他已经摆烂了。
江风灌得池雨初有点咳嗽,他像个音质极好的小喇叭,在盛熠背后咳咳咳地一路进了酒店顶层的套房。
“要不要吃点东西?”盛熠问他。
池雨初咽了口口水,坚定地摆手:“不吃不吃。”
太晚了,吃了会胖,胖了的话上镜肯定会被说。
“那去洗澡吧。”盛熠冲卫生间方向扬了扬下巴。
池雨初从背包里扒出经纪人给他准备的换洗衣服,捧着去卫生间了。
盛熠的目光停在那个硕大的背包上,池雨初的背包很沉,看起来里面什么都有,刚才池雨初扒拉衣服的时候,里面甚至掉出了一个小盒子,不过池雨初神情慌张地又给塞了回去。
盛熠扶额忍笑,这小笨蛋名字里带雨,人却跟个小太阳似的,一靠近就让人心情放晴。
今晚池雨初跟他一起过夜,他感觉心仿佛一下子就落到了实处。
卫生间的门开了,池雨初踩着拖鞋,湿哒哒地走出来。
“你裤子呢?”盛熠问。
“……掉进浴缸里了。”池雨初说。
上衣堪堪只盖住后腰,他晾着两条白得发光的腿,趴在沙发边上找自己的另一条干净睡裤。
“我给你找。”盛熠说,“你要不先去吹头发,到处滴水。”
池雨初很听话:“好的。”
他走到洗手台的镜子前,给吹风机插好电,举起来吹自己的脑袋,边吹还边在咳,咳得后腰弧度微塌,腰后的轮廓也跟着轻颤。
一杯水递了过来。
“谢谢。”池雨初说。
“不是外人,以后别说这些客气话,要是让人听见了,又该说我俩塑料了。”盛熠劫走了他手里的吹风机,抓在手上,另一手对着他的头发一阵乱揉。
“不行不行。”池雨初连忙阻拦,“不能乱吹的,会超级丑。”
盛熠:“……”
“要这样。”池雨初抓着盛熠的手,“这几缕,往这个方向吹,咳咳咳……用温热的风吹。”
他俩站得近,他咳嗽的时候,撞到盛熠的身上,忽而才意识到,盛熠穿得整整齐齐,而他还没来得及套上裤子。
“我……”刚才还指指点点地支使人的池雨初顿时脸红了。
耳边是盛熠的低笑。
池雨初低垂着睫毛,压了压嘴角。
他在自己不那么安全的安全屋里很容易卸下防备,不仅偶像包袱减负,而且……他好像习惯在对方面前衣衫不整了。
人不可以,至少不应该……
一双手掐着他的腰,猛地把他拎了起来,让他跪..趴在洗手台上。
膝盖触及台面的冰凉,他有些紧张地闭上眼睛,脸颊浮现一层红晕,细密的吻落在他颈侧,盛熠今天吻了他挺久,吻得他都烦了,胆怯生涩地抓着对方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然后闭上了眼睛,紧抿着双唇。
想象中的那一下疼迟迟没有来,盛熠的手心贴在他肚子上,面露疑色。
盛熠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又碰了碰池雨初,有被烫到。
池雨初:“?”
他被盛熠从洗手台上抱了下去。
“我不想站着。”他抗议。
“不是……”盛熠被噎了下,想笑,又觉得这会儿该严肃说事,“你好像有点发烧,好烫手。”
“哦。”池雨初很淡定。
“那你……不继续了吗?”他问。
盛熠皱了下眉:“我他妈又不是畜生。”
池雨初被吼得缩了缩脖子,自己套上了睡裤,咳咳咳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送你去医院?”盛熠问。
“不用啊。”池雨初抱着被子,把自己团在床上,“池雨初容易死但难杀。”
盛熠越看越觉得不放心,他给池雨初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陈沉:“啊,那应该是晚上走红毯的时候着凉了,妆造今天给他准备的礼服特别薄,他有一点点娇气,生病的时候会光喊难受但拒绝吃药和治疗,您会……您能照顾吗,不能的话我……”
“我能。”盛熠说,“我是他老公。”
陈沉:“……”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强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