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就干脆自断臂膀,先认下洪大宝的错,再引咎辞职,借着机会逃出海城。
他们一家人手里还有不少偷来的奢侈品,单是洪父口袋里那块表就价值上千万。
虽然不能再继续在程家当寄生虫,可凭着偷来的这些东西,他们一家人也能在别的地方荣华富贵一辈子。】
【毕竟洪大宝的错只是道德问题,只要他们多哭几下,多卖卖惨,程家也不能再对他们深究。
但私自偷取雇主钱财就严重许多,他们一家人都得去坐牢!
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果然,在这一家三口坚持不懈的磕头下,程文柏终于不耐烦地大吼一声:
“你们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丁姐心下一阵狂喜,这正中她的下怀!
安夏微微眯眼,他可记着洪大宝昨天骂他没脸没皮的事,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洪大宝就这么轻易的离开海城。
可他还没开口,傅卿宸忽然伸手指向洪大宝腰间的皮带:
“天哪,我没看错吧,这条皮带好像是程叔特地送给程小弟的生日礼物!
整个海城总共不过十条,怎么会出现在洪大宝的腰上,好奇怪呢。”
已经准备起范的安夏一顿。
……傅总,我觉得您这朵白莲味儿有点冲。
还在保持做作吃惊状的小傅总眨眨眼,别管,有用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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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捉虫~
第29章 那个发小变猪了(捉虫)
傅白莲花虽然味儿冲,却实在有用。
在场众人自动忽略了他扭捏做作的姿态,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洪大宝腰间的名贵皮带上。
程文柏一眼认出了这条皮带上有自己亲自给儿子留下的生日刻印。
这个刻印是他亲手印上去的,别说是整个海城了,就算是全世界也只有这一条特殊的皮带!
“你竟然还敢偷我们的东西!”
洪大宝全身浸满冷汗,在程文柏的厉声质问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张着嘴支支吾吾:
“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他本来就是个只会狐假虎威的草包,遇到大事只会哭爹喊娘。
可现在面对程文柏的暴怒,哪怕是他一直依靠的爹妈都只能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就更别说他了。
洪大宝说来说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赶紧着急忙慌的把皮带从腰上解下来,满脸充血涨红,活像是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
“先,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东西的,我只是……只是恰好皮带断了,所以才会临时借了一条。
我我我我现在就还给您!”
洪大宝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借口。
但事已至此,就算他把皮带解了下来,程文柏也不会再把皮带要回来了。
自从知道洪大宝趁着他们不在家,就在他们的别墅中乱搞男女关系,洪大宝这一家人在程文柏心中就已经毫无可信度。
他只是觉得恶心,恨不得和妻子一起把整栋别墅统统夷平!
跪在一旁的丁姐早已经被儿子这个猪队友气白了脸,她的脑门还疼着,心里却在想着得赶紧把儿子抱下来才行。
就在程文柏要说什么之前,丁姐再次抢先扬手嚎啕大哭,主打的就是一个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 “先生啊!我们家大宝真的不是故意的,他还小,只不过是看到这条皮带长得好看,所以才忍不住动手摸了摸。”
“如果先生你执意要处理大宝的话,有什么就冲我来吧,我只有大宝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还有什么脸去见洪家的列祖列宗哟!”
丁姐扯着嗓子不停干嚎,满屋子都是她嘶哑难听的声音。
如果不是程家是独栋别墅,就凭她这音量和夸张的表情,肯定能引来无数围观群众。
安夏瞧着丁姐熟练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一看就知道她没少用过这招。
【证据确凿,她竟然还想着要道德绑架吗?
你没有脸面去见洪家祖宗,这又关程家人什么事,他们才是受害者才对吧。
做错事就得挨罚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你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前阵子你儿子还逼着他的前女友去做了人工流产,那时你怎么没承认是你儿子的错?
当你儿子在外头花天酒地,到处捅马蜂窝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对不起洪家的祖宗?】
安夏板着脸对丁姐的双标嗤之以鼻,他的眼神又瞥向洪父的口袋。
【那块价值千万的表可还在洪父的口袋里呢,还有程夫人的首饰也被放在了丁姐的保姆间中。
体积稍微小一点的就放在丁姐身边,体积稍微大一些的就放在他们一家人在外头的出租屋里。
比如古董花瓶和摆件,或是手工地毯……这些都在出租屋里摆着。
程家夫妻尤其喜欢收集古董藏品,但他们每一次从国外拍回来的藏品却会被丁姐偷偷昧下两三件。
她看不懂哪些藏品最值钱,挑也只挑个头大的,现在他们的出租屋都快被古董给塞满了。
如果今天没有戳穿丁姐的真面目,再过几天后她就会批次把藏品放进典当行卖掉。】
丁姐甚至还知道这些藏品不能一次性全卖了,得一个个分批来才不会惹人注意。
好像挺聪明的,但有不是完全聪明。
【她是不是不知道程家人会在每个藏品的隐蔽。角落印上独家记号呀?
一旦这些东西流入市场,程文柏夫妻就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顺藤摸瓜下来,丁姐又能跑到哪里去?】
傅卿宸听到这也终于恍然大悟,怪不得程文柏夫妻明明人在国外却还是愿意把这许多的藏品留在国内的别墅中,而不是交给专门的机构进行保护。
原来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担心藏品丢失或被倒卖。
这个秘密除了程家人以外应该也只有安夏知道了。
……不对,现在还多了一个他。
小傅总忽然就有种吃瓜吃到家族秘辛的刺激感。
趁着丁姐一个大喘气的瞬间,傅卿宸赶紧抓住这一点空隙,再次摆出吃惊状:
“为什么洪先生的口袋看起来鼓囊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了。”
抱着儿子埋头痛哭的洪父闻言浑身一震,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洪大宝也赶紧抓紧了自己的父亲,两人眼神交流间全是震惊和恐惧。
丁姐一看情况不对,张嘴又要再嚎一声。
可安夏抢先一步开口:
“是呀,这个口袋鼓起来的形状看起来真的好奇怪呀。”
安夏和傅卿宸相视一眼,在丁姐一家子惊恐的眼神里同步微笑:
“就好像是手表一样呢。”
【芜湖!】
芜湖!
爽了!
做作的安夏和小傅总悄悄给彼此比了个大拇哥。
程文柏直接上前扯过洪父的外套口袋,一块精致奢华的男表立刻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是这样的,事情不是您想象的这样,程先生您听我解释!”
洪父的脸一阵红又一阵白:
“我只是,我只是想借来欣赏欣赏,绝对没有想偷走的意思!”
“哦~原来只是借来欣赏而已呀。”
拱火二人组又开始一唱一和──
安夏摆手: “原来欣赏就是把别人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口袋里啊。”
小傅总耸肩: “原来‘借’的意思就是连主人家都不知道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给拿了呀。”
安夏,小傅总同步一拍手: “今天也是长见识的一天呢。”
丁姐夫妻俩都要恨死安夏和傅卿宸了,他们偷的是程家的东西,关傅家什么事,哪里轮得到你们这两个毛头小子瞎掺和!
但丁姐心中还有最后一丝侥幸,不过是一条皮带和一块手表而已。
她藏在保姆间床下暗格的首饰珠宝,还有他们一家人在郊外出租屋的古董,只要那里头的东西没有被发现就行。
尤其是郊外的出租屋,和古董比起来,她拿的那点首饰根本不算什么。
丁姐两手颤颤,心中百味杂陈,这一切都怪那个戴眼镜的男人!
要不是他闲得没事干到处瞎逛,怎么会看到地毯缝里的避|孕套!
还有傅家的儿子,吃饱了撑的非要瞎掺和一脚,要不然他们早就可以离开程家去过好日子了。
都怪他们!
安夏没有错过丁姐怨怼阴狠的眼神,他微微挑眉,扭头看了眼保姆间的方向,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丁姐突然开始发慌,为什么他要看向那个方向,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傅卿宸收到了安夏的信号,特意又刻意的轻咳几声,朝程文柏提议道:
“程叔,我记得前阵子有个新闻,某个住家保姆偷窃了雇主家好些珠宝首饰藏在自己的保姆间里,一直到这个保姆辞职后这些首饰都没有被人发现。
以防万一,我觉得程叔你们还是要查一查丁姐的保姆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