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坐在另一边的关思博,反而忽然间就无人问津了。
白书南和梁夫人的亲密互动反而让关思博心中产生了疑惑,难道他其实真的是假少爷不是梁家人?
看着白书南越哭越伤心,嘴上说着要走,但两条腿却像扎根在了地上一样动都不动,关思博面露疑惑。
要不然,我走?
他犹犹豫豫地站起来,犹犹豫豫地拿起自己的书包,再犹犹豫豫地转身就要走。
梁伟毅简另一个儿子也要离开,还是一声不响的那种,赶紧上前把他抱在怀里:
“我的儿啊,你怎么又要走啊?
你当年就是一声不吭地跑出去玩,这才会走丢的,怎么你现在又要走啊?
我和你妈妈找你那么多年,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你可千万不能走啊!”
说着,梁伟毅就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那声音那嗓门,比白书南哭的声音还要大,还要响亮且中气十足。
就连白书南的哭声都被他给吓停了。
整个客厅的人都看着他一个人嚎啕大哭。
这哪里还能看出他是个得了流行感冒的中年男子。
安夏现在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有精力能跳舞一直跳到后半夜了。
【我滴个乖乖,原来这就叫老当益壮。】
梁伟毅和梁夫人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儿子,硬生生哭出了感动海城十大家庭的画面。
可听了梁伟毅的话,被梁夫人抱在怀里的白书南却暗道不妙。
没想到家人竟然还记得关思博小时候的事情,如果关思博也记得的话,他们一家人这么一应一和,他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吗?!
白书南计上心头,哭着哭着忽然捂住头开始痛呼:
“妈妈!我的头好痛啊!”
梁夫人立刻关心道: “好孩子,你的头哪里痛?”
白书南气若游丝,一张脸煞白煞白,前一秒还在吵着要走的人,这一秒就出气比进气多。
“其实我几年前曾经不小心被车给撞了,虽然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的脑袋却留下了后遗症。
小时候的记忆都已经模糊的差不多了,情绪激动时还会疼痛不止。
如果不是曾经在人群中见过爸爸妈妈的长相,我可能都会忘了,原来我也是梁家人。”
【好吧,什么话都被白书南给说了,这下就算梁伟毅夫妻真的要用小时候的事情来验证白书南和关思博的身份,白书南也有借口逃过一劫。】
安夏注意力全在眼前这一出热闹上,但傅卿宸却看到了白书南在假装柔弱的同时还拼命的给自己抛着媚眼。
他赶紧往安夏的身边贴了又贴。
安夏你说句话呀,你的alpha可是正在被光明正大的调戏呢!
安夏不管,安夏不听,安夏义正严辞地拒绝了老板的贴贴行为。
能不能懂点事,还在忙着吃瓜呢,贴什么贴,不许贴!
现在的情况是真假少爷案已经进入僵局,梁伟毅夫妻俩一个比一个伤心,哭得一个比一个惨,谁还有精力来区分真假少爷?
就在这紧急关头,梁家管家挺身而出!
“先生夫人,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区分谁是真的小少爷,谁又是冒牌货。”
白书南心里一咯噔,梁伟毅夫妻眼前一亮:
“你有什么办法?”
“我记得小少爷的背后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只要看看谁的背后有胎记,谁就一定是小少爷!”
梁伟毅夫妻听后终于安下心来,他们俩怎么没想到呢,他们的儿子背后的确有这么一块胎记。
他们赶紧带着怀里的白书南和关思博跑去最近的房间仔细检查。
没过多久,两个人又各自仰着笑脸从两个房间走了出来,异口同声的说道:
“书南的背上确实有一块胎记!”
“思博的背上的确有一块胎记!”
刚说完,两个人纷纷一愣,怎么会两个人的身上都有胎记?
管家也没想到这一招竟然不管用,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果然在成功通过胎记验证这一关后,白书南已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他比关思博会说话,还比关思博长得好看,在身份同样扑朔迷离的情况下,梁家夫妻肯定会偏向他这一边。
反观那个关思博,平时在宿舍里他就闷闷的不怎么会聊天,现在就算到了亲生父母面前也还是放不出一个响屁来。
但是安夏却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
【在白书南知道关思博是梁家小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像胎记这种显而易见地辨别身份的方法,他当然也知道。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还偷看关思博洗澡!
所有胎记或者明显黑痣的位置他都记下了,转头就用短时间内不会褪色的特殊药水,在自己的身上也画下了这些胎记。
换句话说,现在的白书南比关思博本人更了解他身上所有胎记的位置在哪!
如果条件允许白书南甚至还愿意把那儿的毛发也烫得和关思博一样卷!】
还在听心声的傅卿宸有一瞬间的疑惑,那儿的毛发是哪儿的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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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全~都是~泡~沫!”, “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哦~~”分别出自歌曲《泡沫》, 《龙卷风》
第36章 那个主角受下线了(捉虫)
一计不成,梁管家再出一计!
“头发鉴定有问题的话,那就用手指甲或者脚趾甲来鉴定!”
白书南立刻伸出自己修剪到极致的手指头和脚趾头:
“真不巧,我昨天刚刚把手指甲和脚趾甲全部剪完了,而且剪得非常干净”
梁管家震惊:
“那就用血液鉴定!”
白书南突然一倒,柔柔弱弱地瘫坐在沙发上:
“我有晕血症,还有晕针症,看到针头我就害怕!
针头如果刺进我的身体,我就会头晕恶心干呕发抖浑身汗如雨下,还伴有癫痫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症状。
症状再严重些,我还会狂笑痛哭产生幻听幻觉,还可能会上街裸奔!”
还在围观的安夏几人,听到这话后纷纷睁大了眼睛。
这哪里是晕针,这是神经病吧!
梁管家已经涨红了脸,他厉声再开口,又想出一个办法:
“还有口腔黏膜!口腔黏膜总可以吧!”
白书南不慌不急,伸出自己的舌头:
“略……其实我还有口臭!我前几天才被确诊了幽门螺旋杆菌感染!”
“你你你……”
梁管家连连后退几步,想不到眼前这人竟然如此棘手!
白书南心中冷笑不止,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只要他能撑到关思博自动退出就好!
【唉……可惜呀。】
安夏忽然在心中发出一声感慨:
这是又有什么新发现了?
傅卿宸悄悄竖起耳朵,只听到安夏在心中继续说道:
【难道白书南真的要得逞了吗?
他倒是挺能说会道的,为什么关思博在这个关键节点一句话都不肯说呀?
好歹争取一点印象分也好啊!】
安夏都替关思博这个闷葫芦着急。
【不是说他积极阳光吗?积极在哪儿?阳光又在哪儿?
我看他小时候和梁先生讨论他俩的私房钱和压岁钱该藏在哪儿的时候还挺积极的,怎么现在反而说不出话了?】
安夏的话忽然提醒了傅卿宸。
梁伟毅这人平时对外的形象一直都是闷声干大事的人,他虽然平时不多话,但是一旦涉及赚钱生意,他就会格外积极。
同时他还有藏私房钱的习惯,梁夫人没少因为私房钱的问题,在半夜三更把梁伟毅赶出家门。
而且照安夏的话来看,关思博在父母的耳濡目染下,应该也养成了喜欢藏压岁钱的习惯。
说起私房钱和压岁钱安夏忽然又翻到了一条最新消息:
【关思博和梁伟毅父子俩还都喜欢把钱藏在同一个地方,那就是把钱藏在梁家客厅中最高最大的那个花瓶里。
那个花瓶足足有2米高,是梁家客厅中最显眼的装饰之一。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花瓶太高太重了,所以梁夫人在搜查私房钱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去费心检查那里。
她可能还不知道,那个花瓶才是梁先生最重要的私房钱藏匿处。
当初买这个花瓶的时候,梁先生就已经想到了这个花瓶最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