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关思博心里也明白了,他拿着手机对那头的白父安慰道:
“没事的伯父,白书南他现在很好,我只是不小心打错了电话而已。”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先去忙了,你也快去学习吧。”
听到儿子没事,白父这才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和关思博简单聊几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在工头的催促声中继续开始工作。
梁家的客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坐在地上的白书南。
他这样满口谎话连篇,梁伟毅夫妻俩已经不愿意再对他有什么好脸色。
活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像他这样仅仅因为父母出身贫寒而否定自己父母存在的人。
别说什么留下他了,梁夫人甚至已经打起了报警电话。
在一片警笛声中,白书南佝偻着身子被警察驾上了警车。
眼看着白书南即将被带走,关思博又快步追了上去对他说道:
“你入狱的事我不会告诉伯父伯母,我还会想办法帮他们找一份好工作。
但是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而是因为这些年伯父伯母逢年过节就会给我们宿舍送些土特产。
虽然不值钱,但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好意。
白书南,你可能已经忘了你的姓究竟是谁给的。”
白书南还是低着头不说话,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警车一路走远,梁家的真假少爷闹剧才告一段落。
简温纶捏着手里的纸巾两眼泪汪汪:
“我想我爸我妈了,我现在就要回家看他们!
伯父伯母再见,我先走了!”
简温纶掩面离开,而郑旖霏也红了眼睛:
“我也想我妈了,我先走一步!”
金朵儿带着靠在他身上哭兮兮的宫和泽站了起来:
“阿泽说他想见公公婆婆了,我也先走了,改天一定带着礼物再来拜访伯父伯母。”
安夏还想看着黏黏糊糊的两人,恍然大悟:
【想不到宫和泽和金朵儿竟然已经走到了互相见家长这一步了。
宫和泽是真正的孤儿,但是金朵儿有一对疼爱他的好父母呀。
看宫和泽哭得这么伤心,想来金朵儿的父母对他应该很好。】
吃瓜小分队一下走了四个人,就剩下安夏和傅卿宸了。
傅卿宸倒是还好,比起家中那对无时无刻秀恩爱,并且还会时不时把他丢在家里,私自跑出去度二人蜜月的父母,他还是比较关心安夏。
小傅总一把抱过安夏的肩膀:
“安秘书,如果你想哭的话就哭吧!”
“谢谢,我不哭。”
他一点都不想哭。
安夏站得笔直,再次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老板莫名其妙的贴贴:
【我今天出门前才和太奶打了视频电话,她老人家现在好得很。
甚至今早又拒绝了一个帅老头的表白,因为她觉得年纪比她小的男人心智不成熟。】
见自己的抱抱要求被拒绝后,傅卿宸从善如流,身子一歪倒在了安夏怀里:
“没事,你不哭,我哭!”
我哭总行了吧!我心智成熟!可成熟了!
安夏微笑: )
请停止这场闹剧吧。
*
认回了关思博后,梁家隔天便对全城公布了这个好消息。
而据安夏所知,关思博也的确给白书南的父母找到了一份较为轻松的悠闲工作。
并且还将白书南入狱的消息隐藏了下来,只对他的父母说因为他被学校选为交换生去国外进行为期三年的修学。
这期间所有的学费和生活费都将由学校负责。
白书南的父母彻底放下心来,转头又给关思博送去了许多家乡土特产。
安夏看着这些消息不免有些唏嘘,比起白书南,他的父母更懂得怎么为人处事。
就算关思博已经是满城皆知的豪门之子,白书南的父母还是能以平常心去对待他。
【到现在为止,这个剧情已经是彻底拉不回来了,白书南都去入狱改造了,傅卿宸和他之间再也没了任何可能。
听说宫擎宇甚至已经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宫家的农家乐副业中,现在就算是求着让他回来接手公司,他都不会答应了。】
正在处理工作的小傅总得意一笑。
这下他身上的恋爱脑标签总该去掉了吧。
没了白书南这个导火线,他就不会黑化,更不会成为全城最大的恋爱脑
安夏!你就乖乖认命吧!你的老板兼未来伴侣现在就是整个海城最成熟靠谱的alpha!
小傅总越想越开心,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安夏眼角余光一瞥,就看到自己的老板正朝着自己猛抽眼皮:
【傅傻大春又在瞎乐呵什么呢?挪威分公司的文件他签完吗?
那边的负责人可还在等着呢。】
对哦,他还需要工作来着。
还在畅想美好未来的小傅总赶紧收心,低头专心处理文件。
但马上他的专心又被安夏的八卦心声给打断了──
【往年不是一直到十二月份底,挪威分公司负责人才会向总公司发来年度报告吗?
怎么现在才十二月中旬,分公司的负责人就已经把报告发来了?
让我来看一看……
呀!原来是负责人的omega丈夫已经临近产期了,他得赶紧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回家专心陪老婆生孩子。
而且他甚至还想要请一段时间的产假,陪着老婆把月子坐完。
如果我没算错时间的话,他应该马上就会把请假申请发过来。】
安夏那边刚说完,下一秒傅卿宸的电脑就响起一声邮箱提示音。
一看,是挪威分公司负责人发来的请假申请,内容和安夏所说的完全一致。
对于负责人的请假申请傅卿宸毫不意外,挪威分公司的负责人和他的丈夫关系十分亲密,傅卿宸甚至还参加过他们俩的婚礼。
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挪威分公司目前已经抽不出人手暂时接替负责人的工作。
现在临时进行人员调动又有点麻烦,傅卿宸忍不住拧眉。
他这边在冥思苦想,摸鱼安夏却已经翻起了挪威负责人寄过来的明信片:
【这些照片可都是负责人亲手拍的,技术还不错嘛。
这张极光拍的就很好,我这辈子还没亲眼看过极光呢。
但是去一趟挪威要花大好几万,想想还是算了,极光什么的用照片看看也挺好的。】
考虑到遥远的路途距离和高昂的消费,安夏默默又把手里的极光明信片放下。
但是他却没注意到坐在另一边的傅卿宸的眼中已经闪过一道精光。
第二天一大早,安夏的出租屋大门被人从外敲响。
在手伤完全痊愈后,安夏便主动从傅家别墅搬回了自己的小出租屋。
因为他实在是忍受不了隔三差五就要在三更半夜被傅卿宸拉去阳台谈心。
困又困得要死,又不能打断老板的侃侃而谈,安夏那几天的睡眠质量实在算不上太好。
但他没想到就算自己离开了傅家,还是要在大清早看见傅卿宸这张脸。
还没睡醒的安夏顶着一头乱毛,透过猫眼和门外的傅卿宸两两对视。
傅卿宸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屋内:
“安秘书,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安夏隔着门问他:
“我们要去哪儿?”
傅卿宸回答: “去挪威,我已经替你把票买好了。”
安夏这才想起昨天晚上这家伙在自己将睡未睡,迷迷糊糊的时候朝自己要了身份证号码。
原来他是为了带自己去挪威呀,哈哈。
安夏拿起自己的手机:
“喂你好,是警察局吗?我要举报了有人试图跨国进行人口|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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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家小孩持续尖叫两个小时了,有什么办法可以停止这场闹剧: )
晚点捉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