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前的这个人可是€€索。
“别动。”贝尔摩德只听到耳机传来威兹曼温和的声音,接着咔嚓一声,没有了声响。
还是被发现了吗?
贝尔摩德勾起嘴角瞥了一眼那里,只见威兹曼也看了过来。她无辜的举起双手,耸了耸肩,转身轻松的向甜片车走去。
没办法,如果告诉Gin的话,他肯定和自己一样很好奇的。
“你的这个助理还真是有意思啊。”€€索看着青年手心里被威兹曼捏碎的窃听器,向后靠去,挑眉看向面前的人,“她不只是一个助理这么简单吧?”
跟在威兹曼的身后仿佛能被忽视了一般,而却能巧妙的在他身上放下窃听器,这样的人绝不简单。
反而更像是训练良好的杀手或是那些专业为政府做事的人。
而且他可没见过威兹曼会变身术那些东西,想到这里,€€索倒是越发好奇的看向威兹曼,“白银之王,你最近是在做些什么呢?你这幅装扮也是她搞得吧。”
“那你又在做什么呢?”威兹曼轻轻的抬眼向面前的这个人望去,薄唇微启,带着说不出的压制感,如同那天青年站在€€索的面前准备祓除他的模样,那才是这位白银之王真正的样子。
“我当然是为了逃命,顺便帮其他人完成他们的宿命。”€€索说着抚上自己的肚子,挑衅般看向威兹曼,笑道:“你是不会杀我的,对吧?”
“现在不会,但是等他出生了,你放心吧。”威兹曼脸色严肃看向€€索。
倒是将挑衅的€€索看的一愣,那眼神里不是在宣战,而是已经确定了他的死期一般。
“不愧是我的宿敌啊。”只是面前的青年越是这样,€€索便觉得越是兴奋。
快一千年来,还没有几个人能认出自己的伪装,甚至能够杀了自己。
但是面前的青年却可以做到。
“不过我确实很好奇,五条悟真的让你离开五条家了?”€€索一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的手指微曲,敲打在桌面上,看向威兹曼,玩味道:“这可不像那个小鬼的作风,你是做了什么吗?”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还是宫野千晃的时候,那位六眼之子每天都要向他宣誓般的告诫道:威兹曼是五条悟的老师,而他是威兹曼唯一的学生。
他甚至怀疑是五条悟失忆了,不然这么会就这么简单的放威兹曼离开。
“你太好奇了,€€索。”听到五条悟的名字,威兹曼的心一紧,面上平静的看向€€索,手指晃了晃,接着指向女人的肚子,“你只要知道你今天还活着,是因为这个无辜的孩子,仅仅是如此罢了。”
“这样的话,我还真应该感谢他啊。”听到威兹曼口中明晃晃的威胁,€€索丝毫没有慌张,反而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
“香织。”两人的话语交锋之际,虎杖仁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里,他快步走过来,在确认虎杖香织没有任何问题后,防备的看向威兹曼。
见男人提防着自己,威兹曼无辜的耸了耸肩,起身从虎杖仁的身边经过时,停下脚步,看着坐在座位上,笑眯眯的支着脸的€€索,又移到了虎杖仁的身上,语气平淡但是却让听的人足够惊讶,“你知道她不是虎杖香织吧?”
“所以呢?”虎杖仁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琥珀色的眸子里面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反而是冷静的瞥向威兹曼。
今晚这位及川先生的演讲,他也听了。
确实是场十分难得且令人侧目的演讲。如果抛去隔在二人中间的香织,虎杖仁相信自己会和这位及川先生相处的很好。
可惜隔在两人中间的,是香织。
在看到虎杖仁的眼神的时候,威兹曼也愣了一秒,那么坚定充满执念的眼神,是因为想守护自己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吗?
他见过那种眼神。
是在自己看着姐姐死在怀里时候的自己,是自信的告诉自己会成为最强咒术师的五条悟以及许下承诺绝对要成为勇敢的胆小鬼的津岛修治。
或许说未经他人之苦,莫提他人之事。
也正是因为这么强烈的执念才会吸引到€€索的注意力吧,威兹曼叹了口气,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好整以暇的坐在座位上的€€索只见威兹曼在男人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一踉跄,手扶住了座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下意识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我们会再见的。”威兹曼站在男人的身后双手插兜,微微歪头看向€€索,冲他轻轻的挥了挥手。
最后的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鉴于虎杖仁在场的原因,只是用口语说出来的。
“到时候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索没有说话,却也轻松的挥了挥手。
他会一直等着哦。
不过既然这一次威兹曼因为孩子而不杀他,那么还会有下一次吧?
见虎杖仁坐在了他身边,他好奇的凑近问道:“他刚刚和你说了什么吗?”
“他说。”虎杖仁恍然的看着虎杖香织的肚子,眼里出现了那天香织满身是血躺在自己怀里的画面,哑声道:“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扭曲的诅咒。”
“最扭曲的诅咒。”听到虎杖仁这么说,€€索倒是勾起了嘴角,声音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是啊。”
如果不是因为虎杖仁对于虎杖香织和未出世的孩子满是执念的爱,自己也不会找到一副这么合适的身体,以及这个肚子里面的容器。
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人类又珍贵又廉价的爱啊。
“怎么样了?”见威兹曼冲自己走来,刚吃完甜品的贝尔摩德将碟子放在桌子上,冲威兹曼昂了昂下巴,眼睛调皮的眨了眨,“刚刚我可看见你们两个人在聊天呢。”
当然要不是威兹曼捏碎了窃听器,她早就知道内容了,而不是好奇又充满恶趣味的在这里等着青年的过来。
“以后不要对我搞这种手段。”威兹曼当着贝尔摩德的面,将兜里被捏碎的窃听器扔进了垃圾桶里,抬眼道。
“嗨嗨。”贝尔摩德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只是好奇你们在聊什么罢了,只是没想到你的警惕性会这么好。”
居然在自己成功安放窃听器的下一秒便发现了它的存在。
威兹曼闻言挑了挑眉,并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回答,在€€索的眼里,贝尔摩德的任何动作都瞒不过的吧,更不要说自己还有001的加成。
001:您本来就可以看出来,这次就不用带我了。
“聊了以前的事。”威兹曼说道,看向贝尔摩德,“琴酒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见威兹曼这么敷衍的回答,贝尔摩德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耸肩道:“他说今晚就可以处理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不过我倒觉得走那么急干嘛,仙台是个好地方,当然要多逛逛。你觉得呢?”
“如果你是真的问我的话,我觉得只要不加班就好。”威兹曼无奈道,遇到€€索后他已经没有心思再在仙台待下去了,不过回去的话就直接要去研究室工作了。
毕竟他现在是一个只有双休日的研究员。
没想到听到威兹曼这么回答,贝尔摩德倒是笑了起来,“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抱怨工作啊。那就让我们在仙台多待几天好了。”
听到贝尔摩德这么说,威兹曼有些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行吧,你高兴就好。
第59章
当晚,琴酒便回了酒店,带着一份已经签好名字的股份转让书。
彼时坐在地毯上无聊的打着牌的贝尔摩德和威兹曼同时抬眼看向面前的人,以及装在文件夹里甚至还有血珠低落在洁白的毯子上。
“友情提醒,这个毯子可不是我们的,到时候还要付赔偿费哦。”威兹曼指着那个明显的血滴,笑眯眯的抬眼看向琴酒。
“没事,到时候直接让Gin付款就好,这次来的资金可全部在他手上呢。”贝尔摩德捂嘴笑道,下一秒倒是瞥向那个文件夹,“所以事情办妥了吗?”
这两人和谐的一唱一和如同恶人一般愉悦的氛围倒是让站在琴酒背后的伏特加呆在了原地
等等。
威兹曼研究员是不是有些ooc了。
不能发出声音的001听到伏特加的心声,默默吐槽道:其实威兹曼一直有些恶趣味,只是因为之前在那两个小孩的身边,所以没有地方发挥罢了。
虽然看似没有在意,琴酒还是抹掉了文件夹上的血滴,将它扔到了桌子上,大刀阔斧的坐在了这两人对面的沙发上,“自然,倒是你们今晚怎么样?”
“还好,毕竟也算是我擅长的领域。”威兹曼点头道。
“不过没想到的是,居然碰到了威兹曼的故人,Gin你算是错过了那番场景了。”贝尔摩德调笑的看向威兹曼。
“故人?”琴酒挑眉看向威兹曼,那双绿色的眸子里显然也带着好奇。
虽然调查过威兹曼的背景,但是他一直觉得威兹曼背后总是笼罩着谜团一般。
“就是口头意义上的故人。”已经料想到了今晚的事会被再次拿出来的威兹曼把扑克牌扔在了地毯上,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琴酒可不要多想。”
“我和贝尔摩德是不一样的。”琴酒看了眼盘坐在地毯上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的贝尔摩德挑眉道。
“嗨嗨,我们之间果然我的好奇心是最重了。”看了眼过于诚实的琴酒,贝尔摩德耸了耸肩说道。
怎么说呢,在他们之间格外直接的琴酒和意外老实的伏特加,总感觉会有些歉意呢。
“我们是直接回东京还是?”威兹曼看向琴酒,目前的话身为酒厂一个最为基层的研究员,他可没有任何决定自己行程的自由。
决定权还是在酒厂的这三瓶酒,准确说是两瓶酒的身上。
“目前安排的任务都做完的话。”琴酒摩挲着下巴思考道,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女人性感的声音打断了。
“当然是要在仙台待几天了。”贝尔摩德双手环胸道,忍不住抱怨,“本来周六日就不应该出来加班,还要硬拉着威兹曼。而且周六日就又到了,还没有其他的任务,当然是要在这里好好的玩几天。我说的对吧,威兹曼?”
女人说罢,冲威兹曼眨了眨眼,用手肘撞了撞青年的肩膀。
“我无所谓,不过我还是支持休息几天。”威兹曼举手道,而且今天是才周一吧,距离双休日还有四天。
“待到双休日再回去”这可就是快一周了。
贝尔摩德这提议虽然令威兹曼觉得琴酒根本不会答应,但是不得不说,他也心动了。
休息一个星期,谁会拒绝呢。
见面前的两人都带着期待的看着自己做出最后的决定,琴酒倒是认真的想了想,目前的话确实没有其他的工作,但是休息这么多天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过分。
“那就周五回去吧。”男人最后敲定决定道,“但是只要boss有吩咐的话,我们就立马启程。”
“Yes。”贝尔摩德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说道,用力的拍了拍威兹曼的肩膀,“现在就可以看仙台的旅游指南了哦,威兹曼。Gin可是好不容易大方了一次呢。”
倒是没想到琴酒真的同意了,威兹曼也沉浸到了还有四天假期带来的巨大的兴奋之中,“还真的谢谢琴酒了,你要是以后有什么想研究的东西可以尽管告诉我。”
看着面前的二人喜形于色的模样,琴酒无声的挑了挑眉。
四天的假期,真的有那么令人开心吗?
“那倒不必了,你还是做好你的研究吧。”琴酒摆了摆手,转身看向伏特加,却见自己这位从来严肃的下属嘴角也带着笑.
这次倒是忍不住让他沉思,平时真的很压榨他们吗?
因为这多出来的四天额外的假期,威兹曼倒是彻底放缓了步伐。
彼时和琴酒、贝尔摩德打了一晚上的牌而懒洋洋的趴在床上的青年闭着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睡眼惺忪的看着面前白色的枕头。
“希望这四天不要看到€€索。”在睡前的最后一秒,威兹曼喃喃道,不然绝对会破坏好心情的。
只是说着要一起制定计划,贝尔摩德率先便订好了计划表。第一天一寝行动去拜访仙台的神社,第二天去泡温泉,剩下两天自由活动。
“你们觉得呢?”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沉默的三人,贝尔摩德撇了撇嘴,“怎么也应该给点儿意见吧。”
“我都可以的,挺好的。”威兹曼伸了伸懒腰,瞥向他们身后的神社,而且他们这是已经被贝尔摩德叫过来参与计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