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天内理子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还未动作却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被套了一层保护罩一样,子弹从自己的脖子旁擦过。
夏油杰迅速转过身来,只见刚刚袭击他们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枪,站在他们的对面。
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青年,青年的身上围绕着一层银光,直觉告诉夏油杰,就是他保护的天内理子。
悟呢???
“威兹曼,星浆体的事你也要干预?”伏黑甚尔一手叉腰看向来人,抬眉说道。
威兹曼?!!
听到男人口中的名字,夏油杰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青年。
他没有听错,那个男人称呼青年“威兹曼”。
悟的老师?!
那悟应该没事。
暗送了一口气的夏油杰看向威兹曼,原来那位老师战斗力这么强吗,想到五条悟嘴里脾气很好的威兹曼,他的心里升起一丝违和感。
“你是杰吧?”
“我是悟的老师威兹曼,常听他提起你,没想到会以这种场合见面。保护好你身边的那个女孩。”
像是感觉到了夏油杰的打量,威兹曼扭头冲他笑了笑。
夏油杰点了点头,守在天内理子身边,警惕的看向这个危险的男人。
“因为他们是悟的朋友。”威兹曼看向伏黑甚尔。
“你要知道,我们两个属于不同的领域。”伏黑甚尔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已经掏出了刀,做好了要打的准备。
“所以我打算用钱来解决。”威兹曼淡淡道。
正打算掏出刀的伏黑甚尔停下了动作,饶有兴趣的看向威兹曼。
毕竟和白银之王打起来,他的胜算可能不大。
他倒是想听听,这位白银之王还会说些什么。
听到震撼发言的夏油杰:???
仍被保护罩罩在里面的天内理子:???
“我可是很贵的。”伏黑甚尔善意提醒说。
“一个亿。”威兹曼淡淡道,“取消暗杀天内理子的行动。”
一个亿???
夏油杰震惊的看向威兹曼,心里暗道,五条悟,你知道你的老师这么有钱吗?
“只有这些吗?”伏黑甚尔看似不为所动。
“你还想要什么?”毕竟自己不是咒术界的人,而且伏黑甚尔还是禅院家的人,怕会影响到五条悟,威兹曼仍是问。
“我想让你教一个人,你说过你是教师吧?”伏黑甚尔指向威兹曼,“一个亿加上这个要求,我就同意。”
教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伏黑甚尔说的是谁,威兹曼干脆的点了点头,“可以。”
“那合作愉快。”伏黑甚尔把刀收了起来,伸出了手。
这笔买卖,他只赚不赔。
“不过你那学生还欠缺本领啊。”
威兹曼握住男人粗壮有力的手,“他会成为最强咒术师。”
“你们一起走吧?”威兹曼看向夏油杰和天内理子,“悟还在外面昏迷着。”
夏油杰点了点头,护着天内理子向外走去,只不过内心还处于极大的震撼之中。
他必须等五条悟醒了以后好好给他讲一讲和他描述完全不同的威兹曼。
只是四人还没走出去,白发少年满脸是血的站在他们的面前,脸上带着戾气,格外的渗人。
“呦,居然醒了,还这么精神。”伏黑甚尔打趣道,却见青年有些不对劲。
“悟?”夏油杰皱眉道,怎么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
五条悟无视周围所有的声音,直直的盯着威兹曼,头微微歪着,那双湛蓝眸子里带着戾气却又晦暗不清,山雨欲来。
“老师。”
“我全都想起来了。”
第95章
想起来什么了?
在场的几人表情各异。
伏黑甚尔看好戏般的看向威兹曼,虽然说正处于事件中心的人刚答应给自己一个亿。
夏油杰皱眉,眼睛在五条悟和威兹曼两人之间晃来晃去。
他还从未在五条悟的脸上见到过那样的表情。
他们两人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吗?
从消除少年记忆的那刻起,威兹曼就在后悔。
和修治告别时,他发现原来他也可以正视离别。
他在等,等待五条悟恢复记忆的时候。
他在想,如果五条悟真的恢复记忆了,自己该怎么承认这个让他后悔了这么多年的错误。
“为什么要消去我的记忆?”五条悟歪头看向面前的青年低声道,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为什么他第一眼看到威兹曼的时候就觉得亲近,为什么他觉得和毛利夫妇很熟悉,为什么他会脱口而出“老师”二字,为什么面前的这个人对自己无条件的好,多么无理的要求都会答应自己。
这些一切,终于找到了答案。
在看到天空上的达摩克里斯剑时,他想起了所有被他强行丢失的记忆。
第一次在老宅见到老师,第一次在他面前留下眼泪,第一次咬在他的手上,第一次和老师去逛街,第一次也是记忆力最后一次和老师去烟火大会。
说好让他永远记着自己!
说好的在他活着的时候只有他一个学生!
全都没有做到!
这些记忆一幕幕如同开闸的洪水般涌入脑海,非但没让他思绪混乱,反而如野兽般饥渴的吞噬着这些原本属于他该有的记忆,填缺着十八年的空缺。
“你还是和当初一个样子。”五条悟说着,慢慢向威兹曼靠近,那双苍天之穹般的眼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生怕他再次消失一般。
“悟?”夏油杰上前一步企图阻止五条悟的进一步动作。
五条悟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千万在不冷静的时候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小子,等等看。”伏黑甚尔一手伸出,拦住夏油杰,冲威兹曼的方向昂了昂下巴,“他可是第一王权者,还是那小鬼的老师。”
威兹曼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去说些什么,手也在微微颤抖。
五条悟慢慢的一步步向前,走到了威兹曼的面前,牵起记忆力的那只手。
那个疤痕还在,只是变浅了。
但是他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它的存在。
“悟?”威兹曼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少年,那双在别人看来总是若无其事漫不经心的眸子颤抖着,眼神也不自觉的移到那个疤痕上。
“老师,它都还在,为什么只让我消失了?”
不是当初刚遇到威兹曼的冰冷,也不是十八岁正少年意气的张扬,少年的声音低哑,仿佛在克制难以隐忍的疯狂。
少年的手很冰,反复的摩挲着那当初被咬在手腕上的疤。
“对不起,我当初太懦弱了。”威兹曼低声道。
因为懦弱,所以以自己懦弱的眼光而去审视他人,企图以一己之力担下离别的痛苦。
其实他,比自己想象的勇敢太多了。
听到威兹曼这么说,五条悟反驳道:“根本不是,只是你居然小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可是五条悟!”
他从获得记忆的时候就明白了老师的想法。
但是仔细想想,就算是现在,如果当初老师要离开,他会同意吗?
根本不可能同意啊。五条悟理所应当的想着,就算是现在也不可能,说好了只有他一个人。
让他疯狂的是,他居然这么晚才想到。
从失去记忆后和老师相遇,到现在已经过去五年了。
身为最强,他居然五年才恢复记忆。
这还算什么最强!
“小鬼,讲完了没?”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看向五条悟,“先把你头上的血处理一下吧,出去该吓人了。”
“喂,你怎么还在这里?”五条悟这才发现了伏黑甚尔的存在,不耐烦的看着这个男人。
“看你的笑话。”伏黑甚尔双手环胸道,“不过是我失策了,没想到他居然把永恒的力量给了你。”
“什么意思?”不明所以的夏油杰看向五条悟。
永恒的力量?
意思是悟永远死不了?
“第一王权者,永远不会被干涉的王之力,不死不伤,不老不灭。”威兹曼向夏油杰解释道,“只要是第一王权者的氏族,都可以获得这种能力。”
夏油杰诧异的看向五条悟,“所以悟...?”
按这个意思的话,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