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醒醒吧。”001呼唤着威兹曼,回忆着之前发生了什么。
所幸威兹曼是在森欧外面前昏迷的,在当时没有造成太大的水花。森欧外让琴酒扣住当时就一个人在身边的朗姆,自己则依旧带上了面具和在场的各个组织的出席人聊了几句,送走了客人。
这次会议后,在场的人对酒厂和港口Mafia的亲密关系得到了深刻的体会,并不知道酒厂的暂代首领已经陷入了昏迷。
森欧外想过很多情况,却也没意识到会是这种情况。他也知道这件事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他迅速打电话给了夏目漱石,谁知道老师半夜了还在让太宰治陪着下棋,接电话很快,通知了黄金之王。
那边的太宰治听到后一阵恍惚,老师怎么可能会突然晕倒?!
残存的理智让他劝说夏目老爷子待着横滨,毕竟横滨和Mafia也需要人,把夏目漱石劝住后他就连夜赶到了东京,尾崎红叶则回了横滨。
“学长?”
赤井秀一默念着这两个字,他看到了森欧外当时的口型,正是对着威兹曼说出来的。
所以威兹曼不仅是太宰治的老师,还是森欧外的学长....?
赤井秀一想到了森欧外和威兹曼的年龄,心里闪过一丝诡异。
他们两人差了十几岁,怎么可能呢?!
“琴酒。”森欧外看着靠近威兹曼的琴酒,“一会儿会有人来。”
“?”琴酒皱眉看向森欧外。
只是森欧外声音刚罢,一群戴着兔子面具身穿羽织的人瞬间围住了这家酒店。中原中也和琴酒等人迅速挡在了森欧外和威兹曼的前面,等待着面前人的反应。
“这是做什么,都退下吧,都是自己人。”只见森欧外慢悠悠的起身,看向这群人,这样的打扮,只能是黄金之王领导下的非时院吧。
“首领?”中原中也疑惑的看向森鸥外,这是什么时候的自己人?
“森先生?”琴酒皱眉看向森欧外,显然也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这群人的装扮他只是听说过,但是那位和在场的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奉王之命来带走第一王权者,希望您通融一下,森首领。”非时院的人也看出来了这群人对非时院的警惕,领头的人看向森欧外客气道。
还真难得听到这么客气的话啊,森欧外心里想着。
“第一王权者?!”
“等等,他们这里有第一王权者???”
众人惊讶而又隐秘的打量着周围的人,却又在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第一王权者的话,也只能是€€€€威兹曼?!
领头的人看了眼表情各异的人,挑了挑眉,看起来是没有告诉他们吗?
他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在此替吾王谢谢各位,这件事将由非时院接手处理。”
“让他带走吧,这件事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看着酒厂众人难看的脸色,森欧外发话,却也无可奈何。
这件事确实没有他们想到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是那几位王权者之间的斗争,他们没权利也没必要参加。
“他什么时候会醒。”琴酒看着青年紧闭的双眼,声音放轻,抬眸看向面前戴着兔子面具的男人,声音低沉,“他是我们酒厂的首领。”
“恕我们无从告知。”男人说道,想到了来之前自家王难掩震怒的脸色。
非时院的人仿佛风一般,来去悄无声息,只有那个随之消失的人证明这件事确实发生了,徒留一地沉默。
威兹曼是传说中像是从未存在过的第一王权者。
在场的人不是没有听过王权者的事,但是在七位王权者中,被世人注视的更多的是第二王权者,也就是整个日本的掌权者。
现在告诉他们,他们每天相处的朋友/BOSS是第一王权者???
“威兹曼的年龄是有问题吧。”始终靠在暗处的贝尔摩德在众人的沉默中看向森欧外,面前这个人看来早就知道了威兹曼的身份了吧。
“因为第一王权者的能力。”森欧外说,“不老不死,他被留在了几十年前。”
不老不死。
想到这几个字,他们首先想到的便是乌丸莲耶,那个一辈子追求长生不老的男人,到死也不知道这世间,就在他的身边,就有一个不老不死的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琴酒问。
“我想这些更适合他给你们解答,相信威兹曼,他会没事的。”森欧外没有说太多,却又转而道:“倒是酒厂,群龙无首的时候最适合进行一场改革了。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送走了森鸥外一行人后,赤井秀一看向面前沉默的三人,今晚遇到的冲击有些大,就连他半晌也只冒出了一句,“吸烟吗?”
“呼。”
四人靠在不同的地方,手中不约而同的攥着燃着火星的香烟,脸上的表情被氤氲的雾气遮住,晦暗不清。
“老大,怎么做?”
袅袅的烟雾仿佛带着伏特加回到了八年前刚刚和威兹曼相遇的时候,青年穿着薄衬衫,一副不能打的柔弱模样。
谁知道偏偏是他加入了酒厂,一直到现在。
“威兹曼藏得还挺深。”像是缓解尴尬,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怪不得这么些年,一点儿样子都没变。”
作为“梦幻般药物”的被迫实验者,她不幸般的获得了乌丸莲耶的梦寐以求。只是她从来不觉得不老不死是幸运,相反,这才是真正的不幸。
那个人,也是这么觉得吧?
“按部就班,等他回来。”琴酒吸完最后一口烟,抬眸看向贝尔摩德,“朗姆被关起来了。”
“放心交给我。”听到琴酒这么说,贝尔摩德眉眼弯了弯,如同红玫瑰一般亮眼,“剩下的就看你们了。”
第102章
“身体体征一切正常。”
威兹曼昏迷的第三天,例行检查的医生向国常路大觉报告。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到王生气的样子了,结果自从白银之王昏迷后,王的脸色越来越差,周边的气压也越来越低。
“退下吧。”国常路大觉挥了挥手,继而静静的看向沉睡的青年,一坐就是一个下午。
见过乃至经历过那么多次的生离死别,他本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却在接到电话的那刻,还是慌了神。
原来他不是不能正视自己的死亡,他只是不能正视威兹曼的死亡。他们早就生活在几十年前的阴影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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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兹曼在脑海里可以感觉的到另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他们坐在象棋桌的两方对峙。
“呐,既然你不使用你的能力,让给我好了。”对面的青年呲牙笑着,格外的猖狂。
“你想做什么?”威兹曼皱眉看向面前无所畏惧的青年,“无色之王。”
“当然是代替你,然后成为你。”无色之王看着面前青年身上的银色光晕,眼里流过贪婪的光。
第一王权者,拥有【不变】的力量,超越空间和时间的限制。
结果呢?
却只是像个胆小鬼一般为了逃避现实,懦弱的躲在飞船上。
他本以为威兹曼来到地上会谋划着王权者之间的战争,进入他们的棋盘。结果却只是跑到了小组织里当卧底,连首领的位置都不敢谋划。
既然白银之王不敢做,他就送他一把。
等到自己成为了白银之王,这些位置也都是自己的了。
“你觉得有这么简单吗?”
声音刚落下,两人中间放置的象棋突然消失。
两人迅速向对方冲去,凭借多年在酒厂的经历,威兹曼扣住了无色之王的手腕,禁锢了他的动作。
与此同时,昏睡五天后,威兹曼猛然睁开了双眼。
“老师?!”看着已经醒来的威兹曼,太宰治揉了揉眼睛,像是不相信他的存在一般。
“修治,你怎么在这里?”听到太宰治的声音,威兹曼有些惊喜的看向太宰治。因为昏睡了几天,手臂并没有多少力气,也只是缓缓的抬起,却被青年紧紧的攥住了。
威兹曼的手软哒哒的放在少年柔软的发丝上,轻轻的揉了揉。
“很担心吗?”
“嗯。”太宰治盯着威兹曼,像是怕面前的人瞬间消失一般。
到了东京后,他联系上国常路大觉后来到了这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天没有合眼,声音也格外的沙哑。
“你睡了五天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威兹曼轻轻的笑了笑,声音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温和,只是虚弱了很多。他抬眼打量了一圈这个房间,是他在中尉家借助时的房间。“我睡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吗?”
“森先生回了横滨,酒厂现在由那几个人管着。”太宰治低眸看向面前的青年,“大家都在等你醒来。”
正值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空气中可以看到细小的颗粒。青年银色的长发像闪着光,因为昏睡了几天,他的皮肤带着病态的白,仿佛透明一般。
太宰治以为自己伪装的很好,早就戴上了最贴合自己的完美面具。但是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瞬间慌了神。
“无色之王呢?”太宰治继而问道。
他听森欧外和黄金之王都说了这件事,因为无色之王的袭击,老师才陷入了昏迷。经过琴酒的调查,朗姆和当晚出席酒席的人没有任何的问题。
知道什么事情也瞒不住太宰治,威兹曼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在这儿。他进入了我的意识,但是幸好没有占据我的身体,目前只是被困在了里面。”
“所以他随时有可能占据身体吗?”太宰治眉头紧皱,自然听出了其中暗藏的话。
【人间失格】异能的发动虽然可以暂时让他人失去发动异能的能力,但是如果无色之王不死,这个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办法只有一个。
“怎么样他才会消失?”
太宰治知道,威兹曼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必须让无色之王死。
但是一位王权者的死又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
因为德累斯顿石板的圣域保护,王权者的死亡只会是两种。
一是王权者的能力越强,达摩克里斯之剑的破损程度就越大。当超过一定的阙值时,属于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会坠落毁灭王权者,与此同时带来大量的伤亡。
当年的迦具都玄示一事正是如此,前代赤之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落下,造成70万人伤亡。
二则是由王权者或是氏族成员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