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可爱了。
“不,不需要赎金。”左升泰抬手,想摸唐执的脸。
唐执下意识往旁边躲。
左升泰第一次落了空,但人就被固定在旁边座椅上,而且坐的还是靠窗位置,他再怎麽躲也有限。
左升泰伸手钳住唐执的下颌,大掌展开,贴着唐执的皮肤向侧后方滑入,最后握住那截于他手掌而言要略微纤细的白皙后颈。
掌下肌肤非常细腻,让左升泰不由想到了东方古国的丝绸。
对方手掌带着厚茧,唐执被他这一摸,再加上心里的不适,立马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对上左升泰的眼神,恍然间,唐执明白了那句“不需要赎金”是什麽意思。
唐执脸色剧变,当即想躲,但对方手劲很大,把他后颈扣得紧紧的。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人靠近:“我不认识你!”
唐执想抬手做挡,但他的双手被手铐在一起,又被一条领带系着连在座椅上,手根本抬不起来。
“左升泰,这是我的名字,你现在认识了。”左升泰把唐执的抵抗当小打小闹。
这架直升机是改装过的,座位连排,之间没有扶手,方便行动。
随着距离拉近,唐执闻到了一股烟草和乌木混杂的味道,应该是某种香水,并不难闻,但却令唐执反胃。
左升泰解开唐执牵连着铁架的领带,一手抓着他手铐的链接部位,把人双臂控制住,另一条手臂伸过,箍住唐执腰身,把人抱进怀里:“你乖点,以后跟着我。”
唐执太阳穴跳得发疼,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是乙.醚熏的,还是被恶心的:“我给你赎金,你去找别人,你们这边有不少愿意做的,你去找愿意的人。”
左升泰轻笑了声:“你以为我差那点钱?”
怀里人还穿着印花衬衫,暗绿色的衬衫开了一颗扣子,颈部到锁骨的皮肤白皙得晃眼。
左升泰忍不住埋到唐执的颈侧,和吸猫似的吸了一口气。
很清新的香气,不是香水或香薰,反倒像是沐浴露的味道。
唐执差点蹦起来,但也仅仅是差点,现在他就像一个大号的洋娃娃,腰上箍着的手臂稳如铁钳,任凭摆弄。
脏话已经到嘴边了,然而挣扎中一抹冷芒射入眼帘,唐执下意识往那边看,见是后排林州手上拿着的匕首。
他在慢悠悠擦拭匕首,而这个寸头男人腿上还放着一把黑色的冲锋。
察觉到唐执的目光,拿着匕首的林州抬眼,一双眼和他手上的刀一样冷。
唐执僵住。
左升泰直起身,意识到唐执在看什麽,也不解释,只是跟给猫顺毛似的摸摸唐执的背。
唐执觉得他要疯了。
这夥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手上绝对沾过血,说不定人命都数不清了,怎麽这就被他碰上了......
左升泰三十老几,早过了毛头小子的急色年纪,在飞机上看人醒了就立马抱到怀里来,并吸上一口,已经是近些年来他在美色上最失控一幕。
唐执手脚冰凉,忽然他稍怔,似想起什麽,偷偷动了动左脚。
今天他穿了条灯笼休闲长裤,裤脚宽松,脚腕位置有橡皮筋收紧。
唐执感受到了脚链上的坠子在轻轻晃动,本来慌乱的一颗心莫名就安稳了。
但心跳安稳没多久,又开始加速了。因为他发现,脚链露在灯笼裤的皮筋下方,没被遮挡住。
后续学弟追上来,这人一定会怀疑他身上有定位设备的。
不,都不是怀疑了,而是肯定。
历时要是被他找到这枚小家夥,又成功甩掉学弟,那到时候他是彻底完蛋了。
直升机这时开始降低高度。
唐执扭头看向窗外,他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从窗外往下看一片黑漆漆的,灯火明亮的地方并不多。这绝不是一个旅游景点,甚至连繁华小镇都算不上。
远处山脉的黑影在月夜下如同盘卧的巨龙,山脚下的灯火好似散落在巨龙边上财宝。
直升机降低高度,却不似要停在山脚下。
见唐执一个劲的盯着窗外,窗户玻璃映出他眉头紧皱的脸,左升泰捏了捏唐执的后颈,手掌贴着后颈往上,捋了一把唐执的短发。
唐执的头发很柔顺,加上发量海藻似的浓密,手感很好。
左升泰又捋了一把,有些爱不释手。
唐执依旧很僵硬。
直升机这时降落,螺旋桨呼呼地带起一阵风,掀起地上细微的尘土。
安全落地后,机舱内的灯亮了。
唐执偷偷环顾一周,后面还有三排座位,都坐满了人。
都是男人,没有一个看起来是不能打的。
“哗啦€€€€”
机舱门打开。
唐执要起身,这次他的动作没受到左升泰的阻拦。
只不过不知道是青年被惊吓得腿软,还是同一个姿势保持太久手脚发麻,第一下没站住,踉跄摔在了地上。
左升泰伸手柄人捞起来:“腿麻了?”
唐执转开头不想搭理他,却被左升泰手掌包住半张脸,被迫转回来。
“问你话要回答。”左升泰语气听着平静,但那双眼却很深,像望不到底的海渊。
唐执眼睫扑腾了下,不情愿地点头。
左升泰满意了。
但他并没有发现,本来露在青年裤子外的脚链,被悄悄地藏在了灯笼裤里。
今天是宋小潮气成河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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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120根铁柱
唐执从飞机上下来后,发现这是一座半山庄园,前院很大,刚刚那架直升机就停在前院里。
庄园临近山外的地方有一座高高立起的哨台,上面亮着一盏小灯,唐执看见一抹模糊的人影。
放哨巡逻的人有的在明,有的在暗。
唐执本来觉得只要他学弟来了,他就得救了,但如今看着这座非一般的庄园,忽然不自信。
现实不像拍戏,演员被枪打中后能死而复生。现实里,子.弹打入心脏死了就是死了,没有第二次生命,也不能ng。
如果学弟真的来了,但力量不够,很可能非但救不了他,还会赔上自己的命......
光是想想,唐执就一阵头晕目眩。
下机后左升泰本来是往前走的,他没有等别人的习惯,但走了几步,察觉到唐执没跟上来,便回头看。
那穿着暗绿色衬衫的青年站在直升机旁,脸色苍白地看着周围,夜风吹起他衬衫的领口,露出一小截漂亮的弯月锁骨,他像一只落水的珍贵翠鸟,羽毛鲜艳美丽,但浑身湿漉漉的,再也无力展翅飞翔。
控制欲在一瞬间膨胀到极致,左升泰眸子微眯,享受着这种与做.爱相似又不相同的畅快感。
他难得返回去,像那天他在公主号上看到的那个金头发的男生一样,抬手揽住唐执的肩膀:“以后你跟着我,生活不会比你在华国那边的差。”
“你能不能开个价,我给你钱,你收了钱让我走,我离开后不会去报警的。”唐执低声道,声音里依稀能听出彷徨。
左升泰直视着唐执忐忑不安的眼,故意停顿了两秒,佯装思考,果不其然看见面前人那双乌黑的眸子泛起光。
“我不缺钱,甚至你如果喜欢,我以后还可以给你买很多奢侈品。”左升泰笑道,不意外地看到唐执脸色更苍白了些。
后面这一路,唐执几乎是被左升泰推着走的。
他被带到了二楼一间客房里。
左升泰给唐执理了理衣领:“今晚有位客人要来这里见我,等我会完客,我晚上再来找你。”
都是成年人了,最后充满暗示的一句唐执没办法装糊涂。
事实上,左升泰确实打算今晚开吃大餐。惦记了那麽久,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人,当然是先吃个过瘾,至于安抚工作,左升泰打算吃完以后再做。
唐执使劲儿摇头,往后退,但又被揽着腰拉回。
“我不要,你滚开!”
左升泰本来想亲几口解馋,奈何唐执挣扎得太厉害,手上没解开的手铐这会儿倒成了武器,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砸。
左升泰眸光暗沉,一只手治住唐执两只手,另一条手臂勒住唐执腰身,然后低头下去。
却不是亲,而是狠狠在唐执脖子侧咬了一口。
这一下不轻,直接咬出血来。
又疼又惧,唐执绷不住了,先是用脏话骂左升泰,但他越骂,左升泰就咬得越狠,他像是最冷酷的骑手,打定主意要驯服这匹皮毛光鲜的小白马。
“你这是人口拐卖,犯法的,你迟早遭报应!”唐执彻底崩溃。
把唐执左边颈侧咬出几个血口子,左升泰舔掉唇上的血:“唐执,我对你就两个字,听话。听话,一切好说;不听话,我有的是法子折腾你。”
说着,手指还用力摁了下唐执颈侧渗血的地方。
唐执疼得微颤,眼睛都气红了。
有道光从外面晃进房间里,左升泰心知是客人来了,便松开人,对门外的手下吩咐:“看着他。”
左升泰下楼了。
房门不允许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