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潮摊手:“或许你不知道,我们雇佣兵间并非完全不联系,而且我骗你做什麽,对我有什麽好处?”
德波脑子转得不慢:“你们借此加价。”
宋予潮哈哈大笑:“指挥官先生你真有趣,这次委托比平时危险,我们猎鹰有可能损失队友,你知道培养一个出色的雇佣兵得多少美元吗?”
宋予潮伸出一个巴掌对着他晃晃:“所以加的那点价,已经很实惠了。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你可以自己去查查。当然,前提是你在他们家里有线人。”
德波依旧盯着宋予潮。
宋予潮往后一靠,靠在椅子上,还把一条长腿的脚腕搭在膝盖上晃晃:“你答不答应都无所谓,反正我们来东南亚一趟已经赚到钱了,额外的有最好,没有就当没见过你,你自己想想吧。”
德波陷入沉思。
宋予潮笑眯眯,给足他时间衡量。
小宋疯狂搅水,借刀杀人ing~
小宋:左家,也给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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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124根铁柱
唐执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伸手摸摸额头,还是有点烫,估计没退烧。
唐执从床上坐起来,发现他房间里有三个人,牛高马大的雇佣兵盘着腿坐在地板上,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扑克,这会儿正打扑克呢。
听到唐执起身的声音,几人都看过来,雪莱往旁边挪了挪:“唐,你要不要一起来玩牌?”
唐执摇头,“不了,你们玩吧。”
唐执下床穿好鞋子,走到窗边看风景。
郁郁葱葱,这里看出去是一个小庭院,再往远些,就是铁丝网。
“咯滋。”这时房门开了。
宋予潮从外面走进来,他估摸着唐执应该醒了,进来一看果真是,几步走到唐执面前,伸手去探唐执额上温度:“我看看还烧不烧。”
唐执没有躲,但下意识避开宋予潮的眼睛:“没事了。”
“还烫手呢,亏你能说没事。”宋予潮皱眉。
白天都不退烧,晚上退烧的几率更小。
唐执连忙换了个话题:“学弟,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
宋予潮:“最多三天,最早明天下午就走。”
德波一定会去核实他的话,这核实的过程,其实也是造谣......啊不,应该是真相传播的过程。
只要对方对他的信任再高些,他就能要到车。
左家在这一片势力大,现在他手上没多少人,硬碰硬玩不起,只能把水搅浑,让那些想分一杯羹的势力去对付左家。
唐执压根没想那麽多,宋予潮说最多三天,他就点头。
“学长你怎麽不看我?”宋予潮见唐执一直在看窗外。
窗外有什麽好看的,绿油油,连朵花都没有。
唐执顿住,飞快看他一眼,又迅速移开:“看了。”
宋予潮确定唐执不对劲了,他眸光微闪,忽然换到唐执身前,挡住他往外看的目光。
唐执眼睛睁得大大的,立马往后挪了一步。他脸上的泥没擦干净,落在宋予潮眼里,像极了一只受惊的花脸小猫。
“学弟你干什麽?”唐执耳尖微微发红。
宋予潮一直盯着他,把人从最开始的懊恼,看得目光闪躲。
“没干什麽,就想和你一起看看风景。”宋予潮勾起嘴角,伸手揽住唐执的肩膀,和他一起面向窗外:“等离开这里,以后都不来了。”
唐执低声说:“学弟,有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想问你。”
宋予潮心领神会,知道唐执指的是什麽。
无外乎想问他从哪里找的那麽多雇佣兵,各类武器和飞机又是从哪里来了。
宋予潮:“等回去后告诉你。”
唐执点头说好,没再多问。
宋予潮弯起眼睛,享受着这一刻难得安宁的时光。
哦,如果房间里没有那三个正在玩扑克的碍事家夥就更好了。
后面唐执说脸上的泥干了,干巴巴地扒在脸上,让他总想扣下来。
好吧,都不是“想”了,他是当着宋予潮的面儿,直接从脸上拿下了一点被风干的碎泥,然后眨着一双大眼睛和他学弟说脸上不舒服。
宋予潮哭笑不得。
能怎麽办?只能去找羊胡子拿了迷彩油,给他重新弄了个迷彩妆。
颜色浓墨重彩,唐执偏生又生得白,加上一身迷彩装,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宋予潮偷偷给他拍了一张照片。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山林,木楼里亮起了灯光,幽幽的光芒被藤植挡去大部分,偶尔有几缕从间隙里透出,如同鬼魅无声穿行在山林里。
虽然德波总指挥官对于“左升泰已死”这消息半信半疑,但面子功夫他做得很足,晚上开了晚宴。
雇佣兵十几个人,分成三桌,德波理所当然坐到了凯兰亚和宋予潮在的那桌。
他自以为已经摸清楚“猎鹰”的领袖层了。那个绿眼睛的是团长,金头发的年轻人是副团长。
德波倒不会因宋予潮年轻而怀疑他的能力。
在战乱的地方,有一批与众不同的军队€€€€
童子军。
他营地也有童子军,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已经拿枪了,从娃娃开始训练起,小孩可塑性强,往往打小训练的效果更好。
德波在和宋予潮他们谈天说地。
唐执看着面前一桌的浓稠咖喱,毫无食欲。
又是咖喱,中午都吃了一顿了。
幸好桌上有水果,唐执拿了块西瓜慢慢吃。
两块西瓜吃完,唐执听见那边的德波用力拍了两下手掌:“我给你们找了些助兴。”
接着一群女人进来了。
肤色都是深小麦色,应该都是本地人,最小的大概十六七岁,最大的有三十。
唐执拿着西瓜皮的手不由收紧。
德波乐呵呵,明显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女人们也习以为常,或者说麻木了。不过进屋后看到这一会儿好大个的年轻雇佣兵,脸上倒比至少开心些。
有佣兵当即就吹起了口哨。
气氛活跃起来。
“今晚祝愿你们有个美妙的夜晚。”德波举杯。
有雇佣兵立马举杯回应。
他们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习惯今朝有酒今朝醉。
不少雇佣兵赚了钱会立马拿去花,有多少花多少,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明天。
至于性,那当然也怎麽舒爽怎麽来。
德波按人头算的,凯兰亚这一行来了多少人,就喊了多少个女人,主打一个人人有份。
唐执低着头吃西瓜,但他不动,自然有人看他。
沛尔很清楚今晚会发生什麽,但她身上不大舒服,打定主意今晚得往看起来好脾气的男人身上靠。
于是一进来,在德波还在说话的时候,沛尔便开始暗中观察了。
那些双眼放光的排除掉,个子特别壮的也不要,明显对她们很有兴趣的也不能选。
看着看着,沛尔看到了一道低着头池西瓜的身影。
他身姿修长,脸上有迷彩油看不清面容,但拿着西瓜的手指很白皙,坐姿松弛雅淡,莫名就很好看。
于是在德波放完话,大家都上去的时候,她也一同过去。只不过速度更快,匆匆挤开一人,径直往目标走。
唐执刚放下西瓜,还想拿一块,便感觉有人贴了上来。对方从侧边开,贴近时挨到他左手臂。
骨头被挤压,疼痛感骤然袭来,唐执闷哼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