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潮是收了力的,毕竟只是切磋,但白景安还是飞了出去。
然后啪呲一声掉地上。
后背砸在擂台上的瞬间,白景安脑子里那股满级大佬屠新手村的兴奋彻底散去。
他躺在擂台上,双眼放空。
不对啊,他只是来找潮儿和唐执吃饭,怎麽就打起来了呢?
机械地扭头看向擂台下,只见那边两人都在看着他,眼里带了点同情。
左边那个纯粹是同情他摔着,而右边那个,同情的成分颇为复杂......
白景安打了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宋予潮,你这狗东西算计我?!”
宋予潮挑眉:“我怎麽算计你了?”
白景安愤愤不平的指向在台下观战的唐执,“唐执学散打,你不舍得自己上阵检测他学习成果,就忽悠我上;后面见我摔了人,你自己心疼,想给他报仇,于是又忽悠我和你对打。你丫的,你敢说不是?”
宋予潮和他对视。
一秒,两秒,三秒。
然后白景安便看见宋予潮笑了。
白景安顿时气成河豚:“潮儿你这个狗比,重色亲友,我鲨了你!!”
他冲上去,两人又打起来了。
唐执瞠目结舌地坐在台下,完全没想到这其中那麽多弯弯绕绕。
想起之前闻人越说宋予潮黑,唐执摸了摸鼻子:“是有点黑。”
闻人越失笑,“是吧,以后你会体会得更清楚。”
宋予潮和白景安在台上打了两轮,都是以白景安败北告终。
白景安躺在擂台上,颤巍巍举起手:“抗议,我要抗议。潮儿,我拒绝成为你和唐执play的一环。”
小白:你了不起,你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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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第170根铁柱
今天运动量超标,等回到别墅,在浴室里泡完澡出来,唐执已经彻底软成一团了。
中午有午休,现在还不困,窝在电影房里选电影的唐执有一下没一下的摁着遥控器。
外面响起熟悉的脚步声,几秒后,唐执果然见宋予潮抱着计算机过来。
同样是运动了一个下午,有的人现在只能躺着当咸鱼,但有的人神清气爽,像是立马能出门再跑个马拉松。
宋予潮一如既往的先将笔记本放在移动小桌子上,然后坐下,把唐执扒拉倒自己怀里来。
一手抱着人,一手控制笔记本,宋予潮进入办公状态。
唐执拿着遥控器,频道来来回回地换,但没一部电影想看的,看着不远处的屏幕,脑子里想的是其他事。
今天和白景安闻人越他们吃完饭,后面又去唱k,在k房里,唐执偷偷问了闻人越,问宋予潮有没有和他提起,他是什麽时候遇见自己的。
闻人越给了答案。
但这个答案和唐执自认为的那个一模一样。
后面他又问了白景安,然而对方给的答案也是一样的。
大学时遇见。
也就是说,这件事宋予潮始终没有和他的兄弟说过,看来从学弟的兄弟团里是得不到答案了......
“没爱看的?”宋予潮注意到唐执一直在换台。
唐执干脆放下遥控器,打直球了:“我想了很久,但还是想不起来我第一面见你是在什麽时候,学弟,你能不能告诉我。”
宋予潮一顿,这不是唐执第一次这麽问了。
第一次,他没有说。
第二次,他还是没有说。
现在是第三次......
唐执扯了扯宋予潮的衣角,然后去勾他的手指,慢慢摸着他虎口处的厚茧。
长了茧子的皮肤敏感度很低,被摸着时仿佛有羽毛拂过,那股痒意沿着筋络蔓延,宋予潮的手掌不住抽搐了下,然后抓住唐执的手指。
唐执也不挣脱,连带宋予潮的手一起晃晃:“学弟,给我点提示。”
宋予潮勾着嘴角。
唐执凑过亲他嘴角一下:“贿赂你了,快给我点提示。”
宋予潮佯装惊讶:“我可是刚正不阿的人,这点小贿赂就想收买我?绝无可能。”
噢,他还知道在“小”那里重读。
唐执点点头:“这样啊,我明白了。”
宋予潮目光一瞬不瞬,暗含期待,忽然他腰腹一紧,腹部上的肌肉尽数绷了起来,僵如石雕,那只白皙的手掌不再像以前一样只是隔着衣服挠挠他,它像游鱼似的钻了进来。
肌肤相贴。
对方轻柔的、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像是要把肌理上的纹路都研究透,也像是调皮的猫咪用小爪爪在踩奶。
宋予潮感觉很热。
一股火烧了上来,烧得他浑身都烫,还一直冲到头上,鼻腔里涌起一股熟悉的热度。
宋予潮深吸一口气,连忙移开眼,同时摁住腹上的手。
“为什麽不看我?是我给的贿赂不够多吗?如果不够的话......”唐执眼底浸着一层笑意。
察觉到掌下的手想动,宋予潮直接进去把罪魁祸“手”逮出来,“学长你行行好,别只管杀不管埋。”
唐执无辜脸:“你告诉我就完事了。”
宋予潮叹了口气:“败给你了。不过再次事先说明,在学长的角度里,那不是什麽愉快的回忆。”
唐执嗯了声。
他是第二次听到“不愉快”这种描述了。
“你说,我听,心里不会有其他想法。”顿了顿,唐执补上一句:“如果有想法,我也会当场告诉你。”
宋予潮勾着唐执的手指玩,目光垂下,落在两人的手上:“学长七岁那年,应该在郊区的家住过一段时间,有天在小区门口遇到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那小孩浑身脏兮兮的,像条没人要的流浪狗。”
宋予潮还记得那段经历。
他被绑架了,绑他的人是夥不成熟的绑匪。
那四人绑架了他,把他关在地下室,想借此向他家要赎金。但他们低估的宋家的能量,层层搜索和锲而不舍的追捕让四个年轻的绑匪心生惧意。
最后他们把关了三天的他提拎上车,随意丢在郊区马路边,扬长而去。
他沿着马路一直走,不记得走了多久,只记得精疲力尽时看到一个模样还挺漂亮的小区。
有小区,就有电话。
他可以联系家里人。
在小区门口,他遇到了一个挎着小鸭子挎包,穿着小背带裤的四头身小崽子。
“学长看到脏兮兮的小破孩,问他是谁,哪家的?”宋予潮把人揽进怀里,“但小破孩没回答你。”
唐执歪了歪脑袋,努力回想。
“学长小时候就是一个很热心的人,小破孩不理你,你就拿出自己的小水瓶给他,说可以洗手,又从小鸭子挎包里拿出糖果给他。”宋予潮亲了亲唐执的右眼睑。
吻落在那颗小红痣上。
唐执低声道:“我好像记得,又好像不记得,后来呢?”
宋予潮继续道:“后来那个小破孩在你递过糖果来的时候,抓着你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当场把你咬哭,然后跑了。”
唐执:“!”
宋予潮看着唐执呆住的表情,凑过去再亲了他一下:“是不是很糟糕的初遇?”
经宋予潮一提,唐执有一点点印象了。
很久远的事情,印象模模糊糊,前面的宋予潮说他给他糖和水的事情,唐执不记得了,只记得后面被咬了。
当时他确实哭了,哭着跑回家里,哭唧唧的和奶奶说自己好心帮对方,没想到被坏小孩咬了一口。
后面如何,他也不记得了。
之所以只记得这段,是因为太匪夷所思了,莫名其妙被咬了一口。
“你当时为什麽要咬我?”唐执从宋予潮怀里直起身来。
宋予潮一手按着他后腰,不让他离开:“当时我刚从绑匪手里出来,看谁都不是好人。”
听到绑匪,唐执顿时紧张,忙问他前情。
宋予潮握着他的手柄玩:“当初我就是被一个小孩儿骗了,才落到一夥绑匪手里,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看到一个萌萌哒、又给我水又给我糖的小男孩,我就下意识应激了。”
等他回到宋家,彻底安定下来,后知后觉那个在小区门口遇到的小男孩并没有坏心眼,但那时他被家里人打包去江京城特区了。
此后多年,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右眼睑上有颗小红痣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