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死对头情敌的崽 第41章

即使想过这个回答,成晔仍然难以置信:“给陆淮?”

迟渊点头,挑眉道:“不然还能有谁?”

成晔莫名有种被秀到的感觉,他背过手,打量起整家店。看到右侧小黑板上挂着一个营业的小牌牌,上面清楚明白地写着营业时间€€€€

早上十点~晚上24点。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表,清清楚楚表明是“00:34”。

所以迟渊这家伙为什么还在这?

“这家店不打烊了么?”

“对。”迟渊认同地点头,他皱眉不太理解为什么图表里将一切都说得轻而易举,然而他操作起来明显困难。

成晔看着醉心于制作,而无心搭理自己的好兄弟,哪里还有风驰电掣的迟总半点影子?

他甚至想预购一个山头的野菜!

成晔近乎气笑了:“那你为什么还在这?!”

“哦,你是说这个吗?”迟渊终于掀起眼,他不在意地说道,“刚才我把这家店盘下来了。”

换言之,什么时候打烊他说了算。

成晔:......

呵呵,一山头可能不够。

*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脑迟总哈哈哈哈!

第42章

成晔看着迟渊手中疑似蛋花汤的某物, 没忍住扯了扯唇。

总算是在迟渊这自小各项天赋点拉满的变态身上找到些许“BUG”,是个人都不能错过这奚落的机会。于是他明知故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说风凉话就滚。”

迟渊微微抿起嘴,几乎从未经受过的挫败感在此刻分外明显,他默默地把“失败品”搁置在一边, 选择换个教程。

成晔嘿嘿笑着, 手自觉探向迟渊搁置在一旁的朗姆酒:“来嘛, 别弄这个了。你要是实在不痛快,我陪你喝。”

“放手。”迟渊近乎气笑,他淡淡睨了成晔一眼,伸手把朗姆酒拿回来,放在成晔接触不到的另一边,“这是材料,可不是用来给你喝的。”

“哦。”成晔讪讪收回手,他摸摸鼻子,在心里呸道:看吧, 再怎么心思深重的人物, 最后还不是沦落成恋爱脑?

“......所以,你和陆淮谈恋爱这事,我可以说吗?”

消息这么劲爆,他作为除了当事人之外的“第一知情人”,不传播出去,实在是令他憋屈啊!

成晔想, 他都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群人破防的样子。不过这倒也是, 搁谁会信,陆淮和迟渊两人会在一起?之前分个“高低”就用了这么些年, 就两位互不相让的个性, 难道还能分出“上下”?

总不能真床头斗殴吧?

成晔顺着想那画面, 看向迟渊的眼神也带上些许耐人寻味。

“把你满脑子不正经的想法收回去。”

迟渊只掀起眼,瞧见成晔的神情便知道对方没往干净的地方想,但他逐渐慢下手中的速度,莫名沉默了半晌。

“你想说就说吧......至少我没想瞒着。”

而对于陆淮......迟渊目光沉下去,无意识地掐住指节。

他不知道对方怎么想。

毕竟自己的心意都未曾挑明,也不能逼着对方说回答。但内心稍微有点占有欲作祟,也可能是有些恨不得“坐实名分”的心思在,既然“在一起”是事实,他可不可以勉强认为这样的半公开是陆淮所默认的存在?

“好嘞!”

没听出迟渊话语中压着的层层情绪,得到对方应允,成晔连忙开始编辑消息,开玩笑,这种爆炸性的消息怎么能不当面说?高低得整出“会谈”的大局面。

于是迟渊便看着成晔开始激烈地敲字€€€€

【重大消息!明晚九点听松老地方!谁不来谁就是孙子!】

言辞恳切,十分中肯,并将作者内心的思想感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成晔对自己的表达非常满意。

迟渊垂眸,打开柠檬汁的瓶盖,酸涩的味道似乎在空气中都能鼓泡,几乎耗费不了几秒,便变得浓郁。

成晔受不了酸,一闻到就不住分泌唾液,觉得牙疼,立马后退一步,而离得最近的迟渊心思好像全在手中的瓶盖上,面无表情,好似嗅觉失灵。

可能?恋爱脑真的会伤脑子?

打趣的念头消解完,成晔略微一想,目光复杂地看向迟渊。

他稍稍明了。

只怕是千头万绪无法说起吧,而这又酸又涩的何止是要加入的柠檬汁?他隐约觉得迟渊不安,可他不知道事情原委,只能叹气道:

“迟哥,感情这东西,还是直接的最不耗费心神。你们俩心眼子多,但绕来绕去,给自己添不痛快,对方不也是?”

闻言,迟渊捏住勺柄,眉睫垂敛那弧形,凤眸眨了眨,勉强从整夜魂不守舍的状态中稍微挣脱那么一点。

“嗯。”他压低声音,后一句像是在对成晔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知道了。”

“那行,我不耽误你了,兄弟我要去震惊众人!”

成晔向后摆摆手。

而迟渊眸子半阖,执拗地一遍又一遍重复那步骤,直至天光熹微,灯盏仍然亮着,诉说着昼夜未歇。

人生活就是为了那绵延不绝的渴望①,这种渴望有假设限定,故而会让人常常执着于完美。譬如感情不会有瑕疵、直至海枯石烂、一定天长地久 。

可他和陆淮很少这样理想化,就像是每次权衡利弊之后有舍才会有得,“纯粹”有时太难得到,迟渊想,但......凡事都有例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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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皖一那得到一串名单,陆淮扫了眼,默默记忆下那些名字,冷淡又嘲讽地敛眸,觉得方霆还真是繁忙得很,天天与星河进行交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

他蹙起眉,仍然是不太能想明白,星河到底有什么,能让方霆产生如此大的兴趣,甚至合作都不情愿,一定要星河为他所有才安心。

陆淮觉得,可能他真的“才疏学浅”,所以才看不懂方霆到底为了什么。

他沉吟片刻,还是没忍住揉了下眉心,试图缓解自己的倦怠。

好像最近总是很容易困。

漂亮的眼睛微微泛红,干涩难忍。

陆淮撑着桌子,尝试直起身来让自己稍微清醒点。只是僵直的腰背不能很好的发力,让他咬紧唇,才勉强稳住身形。

也许是被牵扯,也有可能是四处散漫的心思终于有那么一点落回到自己身上,腰间长久而磨人的钝痛猛然哗啦开口子,疼得有点尖锐。

可还是倦的,他单手拉开抽屉,低低呛咳几声,想胡乱塞颗止疼药在嘴里,手背却碰到一个铁皮盒子。

印象中没有这个东西的存在,陆淮取药瓶的动作一顿,转了个方向。

铁皮盒子外表有些花哨,看上去不太正经。他垂眸打量那印在正中央的小猫,白色绒毛貌似细细软软,粉色的耳朵后面却带着镶满珠宝的皇冠。

指腹顺着白猫的脊线揉了下,陆淮暂时忽略浑身不适,顺手打开盖子,却是怔愣地睁大眼睛€€€€

一盒子都是糖。

形状各异,不分口味的混杂在一起,陆淮在惊讶之余挑拣几个出来,才发现零零散散三十多个,没有任何一个的包装是完全一致的。

有点难以置信,不知不觉吃药的念头已经被抛在脑后,陆淮拿起一颗糖,轻巧地撕开包装,含至唇舌间,果香就这么逸散出来,胸口轻微的恶心感被压下些许。

甜的。

除了不能止疼,味道确实比药要好得多。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惊喜,也有给予人愉悦的能力。陆淮靠着软垫,猜测谁会有这样的机会。

可谁会认为他会吃糖?

迟渊的名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陆淮愣了片刻,甚至来不及否定。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魔怔。

眸中浮起讽意,藏在下垂的眼尾,陆淮想,总不能因为迟渊一句“我知道”,就纵容自己乱想吧。

想躲避没必要的自作多情,他甚至开始认可最不可能的选项€€€€大概是谁放错了地方。

他捻着包装袋,有些懊恼方才嘴馋,觉得自己可能得还上一颗。

助理塞药进去的时候大概不小心把自己手里的东西弄混,事后又想不起在哪里,于是让他看见了。

陆淮准备打个内线电话,物归原主。

然而慢半拍的动作还没跟上脑中的想法,便看到门被人推开。

他掀起眼€€€€

陆父面色不虞地推门而入,他才看到自己儿子“荣登封面”,然而当事人好整以暇地坐在这里,显然不在意得很。

他有点压不住火气。

“陆淮,你真是给我张脸。”

陆淮悄无声息地合上糖盒的盖子,面对明显带有怒意的陆擎,困到极点的脑子,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拿出什么表情,只能说是意料之中。

意料之中对方会来“兴师问罪”,也意料之中不会只是眼前这一件事。

他垂眸,默不作声。

陆擎深吸一口气,认为陆淮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狠狠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次才开始失望的么?”

陆淮直视着对方,语气很淡,眼眸却雾沉沉的,呈现出无甚情绪的灰褐色。他笑道:

“我以为三年前就开始了。”

陆擎愣住。

糖几乎已经融化完了,甜味也渐渐淡去。没有东西去牵扯他的心神,痛觉便渐渐苏醒,疼得他偷喘了口气,才觉得稍微好上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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