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烟又抓着祝城渊的手贴上自己小腹,隔着睡衣:“有时候很痛的时候,会异常想你,想着你,然后自己做……”
淮烟说完,感觉到了祝城渊身体里涌动着的气流,紧接着他们的位置上下颠倒过来,被最直接的欲望包住。
但最后还是淮烟占了主动,因为祝城渊不忍心淮烟有一点点的抗拒,所有的隐秘跟幻想,在最后时刻停止。
“你如果不想,我不做。”祝城渊脸贴着淮烟的胸口。
淮烟心里说了句傻子,从床上下来,双腿有些打颤,快速进了衣帽间,随便抽了条领带绕在手腕上。
“上次你还记得吗?你还是向默的时候。”淮烟对蝴蝶结很满意,站在那欣赏了一会儿。
“记得,奖励。”
“看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也有奖励。”
淮烟的“奖励”,也带着惩罚的意味,淮烟的每一步都奔着让祝城渊抓狂的地步去的,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祝城渊手指死死抓着沙发,话不成句:“烟,帮我……帮我解开领带。”
淮烟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祝城渊用手背摸了摸淮烟红红的嘴角:“帮我解开。”
淮烟舔了舔下唇:“我们家的家规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
祝城渊借着最后一分理智,望着淮烟:“我会对你永远忠诚……”
“不错,”淮烟夸他,顺手解开了领带,甩到床下,主动吻着祝城渊颤抖的唇,“别让我只能溺在过去,你要帮我。”
淮烟的惩罚结束,祝城渊用力吻着淮烟,理智全无。
草木汲取阳光雨露,根系尽情扎进土壤深处。
好像冬日里也有繁花,在北风里盛开。
作者有话说:
新年快乐呀宝子们~
第67章 烟哥的位置你别猜
齐烨梁一大早带着几个兄弟,拽着一个用绳子捆得死死的男人就上门来了,说有重要情况汇报。
安诺正在准备早餐,把他们拦在楼下,说先生跟祝先生还在睡觉呢,估计没那么快起床。
齐烨梁着急,让其他人先带着人去地下室,自己直接冲上楼敲主卧房门,跑得那叫一个快。
安诺在身后都没能拽住他,只能在他身后喊:“老齐,健康美丽的星生活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等齐烨梁反应过来安诺话里的意思,也已经重重地敲了几下房门:“烟哥,我找到高飞了,人现在就在地下室。”
淮烟听到敲门声一下子就醒了,推了把搂着他腰的祝城渊:“老齐找到那个怂恿邓景荣的精神科医生了。”
他又冲门外喊:“老齐,你去地下室等我们,先准备一下,我们马上过去。”
淮烟撑着胳膊一坐起来,表情瞬间凝固住,全身又酸又疼又麻又胀,尤其是后腰跟大腿根,四肢也像被人拆散又重新拼接起来的一样。
他开了灯,低头看看自己,昨晚结束后祝城渊给他洗的澡,他想穿睡衣,但睡衣被祝城渊一把扯开,祝城渊直接抱着他躺进被子里睡觉,没让他穿睡衣。
现在淮烟浑身上下的皮肤几乎没有多少好地方,一片片青青紫紫暧昧后的痕迹,后颈最疼,应该是被祝城渊咬破了。
淮烟伸手往脖子后面一摸,不知道祝城渊什么时候给他贴了个创口贴的,放下手,指腹上还沾了淡淡的药味,估计是在他睡着之后,祝城渊给他处理的,包括敏感的后面。
淮烟扭头瞪了眼祝城渊,祝城渊也醒了,正巴巴地望着他,手心还在他腰上揉着。
淮烟也不能怨祝城渊,昨天晚上他们两个人都没克制,甚至比那年降雨狂欢节还疯狂,好像要把这三年欠下的一次性补过来一样,只顾得彼此索要。
祝城渊看了看时间,从昨晚他们睡觉到现在,还不到三个小时,又让淮烟继续躺下:“你继续睡,我去找老齐先问问。”
“我跟你一起。”淮烟还是起来了,他虽然又累又困,但现在再让他睡也睡不着。
祝城渊打开窗帘,外面的天刚刚亮,往窗外看还是冷的,路上稀稀拉拉几个人影。
快过年了,街上的冬青树被装扮得一片喜气,到处都挂满了大红灯笼,进了腊月之后的鞭炮声一直没断过,从早到晚噼里啪啦个不停。
“真希望过年前能有个结束,”淮烟穿好衣服说,“我们能好好过个年。”
“总会好的。”祝城渊握着淮烟的手,带他进了电梯。
齐烨梁一看就知道两个人都没睡好,淮烟还打着哈欠,地下室的人齐齐出声叫人。
“烟哥早,渊哥早。”
“早,”淮烟点点头,“大早晨的,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齐烨梁搓搓手说,“烟哥,渊哥,你们要不要再上楼睡会儿,休息好了再问也不迟,反正高飞人已经在这了,跑不了。”
“不睡了。”淮烟摆摆手。
他又呼叫安诺,让安诺多送几杯咖啡跟茶到地下室,又让他再多准备几份早餐,待会儿他们问完话就上楼吃早饭。
安诺很快送上来咖啡跟茶,淮烟喝咖啡,祝城渊喝茶。
高飞坐在询问椅上,一直垂着头任人宰割的模样,没有丝毫反应,他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外套上还有不明的褐色液体,好像很久没洗过澡了,一脸胡子拉碴,倒是比他原本平平常常的模样惹眼得多。
“你就是高飞是吧?”淮烟喝了口咖啡,等身体暖一些了才开口问他。
高飞动了动眼皮,慢慢抬起头看看淮烟,点点头说“是”。
淮烟:“喝茶还是咖啡?”
高飞喘了几口气:“咖啡吧,谢谢。”
齐烨梁给高飞递了杯咖啡,又说:“烟哥,他挺配合的。”
“我喜欢配合的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淮烟端着咖啡杯往前走了两步,离高飞更近了,“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吗?”
祝城渊紧跟着淮烟,一直站在他身侧,浑身都是保护的姿态。
高飞捧着咖啡杯,喝了一口才说:“知道,因为邓景荣的事。”
“知道就好。”
带高飞来之前,齐烨梁已经问了一遍。
高飞说话实在费劲,齐烨梁直接打开全息影像,把他整理好的信息都用全息模式最直观地展示给淮烟看。
高飞在邓景荣绑着炸药进入十一区难民营之后就自己躲起来了,他是怕有人对他下手,齐烨梁是在刚铁厂一间宿舍里找到高飞的,那间屋子也是邓景荣留给他的,别人不知道。
齐烨梁找过去的时候,高飞已经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屋子里堆满了垃圾跟泡面盒,马桶堵了他也不敢找人上门维修,后来水电都停了,高飞也不敢出门,时间一长,房子已经彻底没法儿待人了,而且吃的东西也快没了,高飞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他看到我们并没有反抗。”齐烨梁手往右边一挥,场景变成了爆炸那天的画面。
“高飞都承认了,邓景荣出狱之后,是他一直在联系邓景荣,邓景荣的父亲已经彻底不管他了,邓景荣产生了轻生的念头,高飞问他就这么死了甘不甘心,邓景荣说不甘心,高飞知道邓景荣对烟哥的心思,所以怂恿邓景荣在自己身上绑炸药,混进十一区,唯一的要求就是见烟哥你,他们之所以把爆炸点选在十一区的难民营,也是借着最近难民跟地下城居民互殴事件的热度,想要引起更多的关注。”
齐烨梁说得口干舌燥,端着水杯喝了口热茶。
高飞接上齐烨梁的话:“我还教他说,把那年火灾的事转移到祝城渊身上,如果最后爆炸成了,他也能拉着淮烟一起,如果不成,也能利用这件事搅一搅浑水,毕竟当初是淮烟主动提出拿出私人场地建难民营的事。”
淮烟问高飞:“只是因为地下城通过了接收迷尹街难民的政策吗?”
高飞:“当然不止这个。”
淮烟:“是谁指使你的?”
高飞:“是邱文斌。”
淮烟没了耐心:“一次性全说完。”
高飞承认,他以前是西林研究所的研究员,后来他的研究项目被叫停,又被上面派到了疗养院,前两年又进了地下城中心医院。
“西林研究所是干什么的?”祝城渊直接问出最直接的重点。
“西林研究所是一家秘密实验基地,”高飞说,“一直在研究地下城不允许的实验项目,但那些实验早就不在地下城内研究了,所以哪怕最后出了问题,地下城的法律也管不着。”
高飞说的这些,跟淮烟之前猜测的差不多,淮烟又问了一些细节,包括之前他带着祝城渊去找陆夜迟检查后失踪的事。
高飞也都承认了,他是中心医院的医生,能进入vip病房,是他把祝城渊带走的。
但淮烟问到三年前的暗河事故,高飞却说不知道,西林研究所有着最严格的级别制度,他的权限没有那么高,不是所有的事都知道,祝城渊活着,高飞也觉得不可思议。
“还有没有别的了?”
“还有,”高飞又看看淮烟,“之前所长邱文斌还想要把你一起拉下水。”
淮烟一下子就想到了:“是两年多前,温泉酒店里那次?”
“对,邱文斌带着两个男人,他们计划在温泉酒店灌你酒,那天晚上他们还想给你用一些上瘾的药,然后让你签下他们另外准备的合同跟协议,再拍一些……”
高飞顿住了,祝城渊问他“再拍一些什么”?
高飞继续说:“再拍一些隐私视频,越大尺度越好,然后用来要挟控制淮烟先生。”
高飞一说完,祝城渊一拳头砸在询问椅子上,高飞手一抖,咖啡杯掉在地上,裤子都湿透了,他低头拍了拍裤子上的咖啡渍。
“还有什么,”祝城渊捏着高飞的脖子,强迫他抬起头,“你们为什么找到淮烟?”
高飞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快速回答祝城渊的问题:“邱文斌当年想要用那些手段对付淮烟先生,是想拖淮烟先生的父亲淮正卿下水,包括这次的爆炸事故,也是邱文斌指使我的,如果你死了,正好,如果没死,也能利用舆论,影响您父亲顺利参加年后大选。”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祝城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高飞脸憋得发紫,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用力点头。
淮烟知道祝城渊有气,上前拍了拍他胳膊,祝城渊松开手。
“咳,咳咳……”高飞捂着脖子猛地咳嗽了几声,边咳边说,“我跑了,邱文斌一直在找我,我现在只要出了这里,大概率就是死,我希望你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我可以答应你,我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淮烟说,“但我也需要你到时候出庭作证。”
“好,我答应你。”
祝城渊一手掐着腰,一手在头发上撸了一把,克制住身体里的火气,转身往后走了两步,跟齐烨梁站在一起。
淮烟问话的时候喜欢站着,齐烨梁带着其他人自然也跟着一起站着,他瞄一眼身侧的祝城渊,又往祝城渊屁股后边跟腰上瞅了一眼。
从进来开始,祝城渊就跟他们一起站着,后背挺得直直的,看起来毫无异样,还一直在淮烟身边,护着他的姿势。
齐烨梁还在心里感叹,不愧是祝城渊,体质就是好。
最后齐烨梁实在是不忍心,从隔壁休息室搬来一张椅子,稳稳当当放在祝城渊屁股后边,又压低声音凑近祝城渊耳边说:“渊哥你坐吧,昨晚辛苦了,烟哥体力向来很好。”
齐烨梁虽然压着声音,但其他人也都听见了,淮烟斜一眼祝城渊屁股后面的椅子,齐烨梁竟然贴心地在椅子上放了个软垫,他刚喝下去一口咖啡,直接呛在嗓子眼儿,猛地咳嗽了几声。
祝城渊把椅子挪到淮烟身后,拍着淮烟后背,余光瞥向齐烨梁,心想,怪不得老齐给淮烟找的人是个小白脸儿。
淮烟站了那么长时间,实在是想坐下休息会儿,但又不能只自己坐,挥挥手说:“你们自己再搬几张椅子过来,都坐,别站着。”
齐烨梁一开始还纳闷,转身时注意到淮烟的手心不着痕迹地在腰后揉了一把,他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就像雷劈了一样,眼前炸开了花。